馬超這下吃了點虧,也是自己太大意了,既然對方如此算計了自己一會,馬超也不會暫時也要休整下,這下可不能小看了韓遂!
呂布自從和袁紹戰(zhàn)爭后,一直待在家里休養(yǎng)生息,畢竟這次經(jīng)濟危機對自己造成很大的影響,現(xiàn)在再也經(jīng)不起戰(zhàn)爭了,手中的武器也是打量流失,已經(jīng)過去3個多月,糧草已經(jīng)得到一定的安穩(wěn),主要也是軍隊的大量減少,現(xiàn)在吃飯的人少了,自然積存下來的糧草也夠一陣子了。(先前的吃人當放屁)
無論什么時候,武器都是推動戰(zhàn)爭進程的重要因素之一。
呂布也深知這一點。現(xiàn)在自己手中的武器也缺少,而且經(jīng)過這么久的戰(zhàn)爭,呂布自然也知道武器的鋒利對自己軍隊的好處。以前沒有時間,他一直顧不上鋼材的大規(guī)模冶煉。現(xiàn)在,終于騰出空閑了,戰(zhàn)爭剛剛結(jié)算,袁紹也騰不出時間來進攻自己了,畢竟現(xiàn)在強大了,袁紹也不是笨蛋,不會把空子讓給鉆了,只有這樣才能換來一陣子的安靜。這天他突然想到把大煉鋼材提到了自己的日程之上。
呂布一面讓田豐在幽州城中著名的鐵匠,一面讓沮授向高順要來兩千名士兵,然后就在渭河邊上,木匠作坊旁邊建起了一個大型的煉鋼場。
這個緊要的時期,能聚集兩千多人大煉鋼材,恐怕也只有呂布有這個閑心了。
隨著土磚和水泥源源不斷的運至渭河邊,一座四里見方的小城很快就拔地而起了。城墻雖然只有兩丈高,可上面那十六座高聳的箭塔卻讓這個煉鋼場看起來更像是一做屯兵的堡壘。
從外地逃難而來的,以及本地原有的那些著名的鐵匠共有二十多人,加上他們那一百多個學徒,他們都得到呂布的命令到堡壘之中。隨著厚重的木門在身后緩慢的合上,他們開始了自己該要做的工作。
心里還是比較害怕的,畢竟周圍有這么多的士兵守衛(wèi),作為一個貧民,不錯才怪。不過,顯然是他們多慮了。煉鋼場之所以防衛(wèi)森嚴,只是為了保證煉剛秘密不外泄。對這些鐵匠,呂布是相當客氣的。不僅給他們安排了舒適的住處。連他們的家人也都被遷到了附近,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村落。
雖然只有兩天的時間,煉鋼場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了。靠近渭河河畔,一條狹長幽深的渠道剛剛竣工,就已經(jīng)開閘放水,渠道上排列整齊的五十座高大的水車隨著流水的帶動,正歡快的旋轉(zhuǎn)著。
水渠西高東低,落差在三丈,這樣做是為了增加流水的沖力。不過,當水車過多的時候,這沖力就可以忽略不記了。好在,水渠夠長,有五百多丈,五十個水車每個都能占據(jù)十丈左右。而每個水車之前,又是一個長長的斜坡,一個個的斜坡給了水車強大的動力。以水力來替代人力,將會大大提高煉鋼的效率。
在漢代,雖然沒有水車這東西,可是水排卻已經(jīng)被人發(fā)明出來了,兩者的原理相同,所以,制作起來,非常方便。
漢代的煉鋼方法主要是“炒鋼法”。先將生鐵加熱到液態(tài)或半液態(tài)。然后靠鼓風或加進精礦粉,降低生鐵的含碳量,使其成鋼。因為在冶煉過程中需要不停的攪拌,所以叫“炒鋼法”。
比之更先進的方法是灌鋼法。將生鐵溶液注入熟鐵之中,再鍛打錘煉,使之成鋼。
呂布初步設(shè)想的煉鋼方法就是將二者結(jié)合,先炒鋼,接著再灌鋼。兩者結(jié)合,可以將含碳量降到很低。效果還算不錯。
之所以先用這兩種方法,主要是因為煤炭還沒有找到。要是找到了煤炭,煉鋼就成了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了。以煤炭燃燒時達到的溫度,很容易就能將鐵中的碳含量降到最低。
呂布以前在涿郡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命賈詡派人在山野間去尋找了煤炭的礦脈。不過,最后賈詡沒有完成呂布的任務(wù),畢竟這東西對他們來說還是比較難的。
現(xiàn)在呂布既然又要用到煤塊,自然要繼續(xù)尋找,不過還是沒有找到,這也讓呂布失望了一陣子。既然沒有找到,那么只有采取別的方法了,所以,呂布只好先用這兩種方法了,畢竟時間不等人。炒鋼法聽起來很簡單,可操作上卻十分麻煩,不是十幾年的老鐵匠,根本掌握不了火候以及翻炒的技巧。而結(jié)合了灌鋼法,炒鋼的質(zhì)量要求就沒那么高了。畢竟兩道工序要比單一一種強得多。而且技術(shù)要求也降低了不少。
五十個煉鋼小組同時開工,一天下來,鋼產(chǎn)量也是十分驚人的。主要還是因為人數(shù)眾多,又實行了三班倒的制度,歇人不歇工具。
鋼材被大批量制造出來,就該制作武器了。不過,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先做出毛胚,再經(jīng)過成千上萬遍的敲打,才能制成一件上等的武器。接著就是開刃,開刃可是一項很細致的活,若是沒有耐心,是絕對干不了的。因此,鋼材出來了,卻因為武器產(chǎn)量問題,而被堆積了起來。
武器產(chǎn)量上不去可是一件麻煩事。雍、并、青三州以及弘農(nóng)的軍隊加起來有二十萬人,可每天卻只能制出兩百多把馬刀。這速度可不是普通的慢了。
在煉鋼場的會議大堂內(nèi),所有的老鐵匠都被呂布招集在了一起。此時,他們正云里霧里的聽著呂布講著沖壓法的原理。很顯然,大多數(shù)人都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好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站起身,猶猶豫豫的問道:“主公,這沖壓法我倒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怎么才能把這兩千斤的重錘抬高呢?要是用馬匹,這速度可是慢得很呢。”他叫王大牛,是從洛陽逃到幽州的鐵匠,以前一直給皇宮制做鐵器,理所當然的做了這里的大師傅。
“我們用水車。這段時間,你們也看到水車的作用了,我們就用它來帶動重錘,水車有兩人高,正好滿足了重錘需要的高度。”呂布脫口而出道,不過,他卻忘了重錘的重量,雖然漢時的斤只有兩百四十克。可兩千斤也差不多有五百公斤了。水車的動力根本達不到這個要求。
結(jié)果,眾人辛辛苦苦忙碌了一下午,把重錘跟水車連在了一起。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重錘的牽扯下,水車不動了
在數(shù)千人的注視下,呂布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這回可把人丟到家了。好在他是主攻,沒人敢笑,不過卻都沒什么辦法了。
遣散了眾人,呂布又苦苦思索起來。好久,他才想到了滑輪,還有什么比它更有效了?把吊著重錘的繩鎖從滑輪組中穿過,再連接到水車上。這一次,重錘很輕松的被吊了起來。隨著繩索被提到最高處,重錘也被吊起了兩人高,接著,就轟然一聲砸了下來,下面的車床陷進地里一寸多,而上面的鋼錠也成功的被砸成了刀胚。
王大牛用鐵鉗取出刀胚,直接丟進了一旁的水池之中。等它冷卻下來,才親自來到磨刀旁,細心的打磨起來。
開過刃后,呂布掂著刀來到了試刀石旁,對著早以放好了的銅錢辟了下去。沒有用力,完全依著刀的慣性,十五個高高疊起的銅錢全都一分為二,變成了兩落。而刀刃上,卻沒有一絲傷痕。
很好,第一關(guān)過了,達到了馬刀的要求。接著就是跟原來制作出的馬刀對砍了。只要不被劈斷,這沖壓法就算成功了。
呂布把刀交給了王大牛,讓他來進行第二個實驗。王大牛雙手各執(zhí)一刀,老半天,才砍到了一起。力量不大,兩把刀都沒有斷,不過,鍛打而成的刀上已然有了一個豁口,沖壓而成的馬刀卻依然毫無傷痕。
不幾天,又有兩臺沖壓車床立在了空地上,不過,它們并沒有開工。地基太軟,讓三臺車床只能輪流開工,只有這樣,才能讓車床保持穩(wěn)定的高度。
不是呂布不用鋼筋水泥澆固地基,雖然水泥制作出來了,可根本達不到澆筑地基的要求。他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了。好在沖壓車床速度奇快,只開一臺就能滿足現(xiàn)在的進度了。多開反倒是浪費人力。
煉鋼場穩(wěn)定了下來,呂布就把它放心的交給了田豐,他就當起了甩手掌柜。當然,這不是說呂布就可以去休息了,他的事還多著呢。出了煉鋼場,他就來到了隔壁的木匠作坊。
他這里就被戒嚴起來,跟煉鋼場一樣,隨著水泥和土磚的運抵,這里也變成了一個堡壘。(水泥制造很簡單,三國時期已經(jīng)出現(xiàn))
馬鞍在漢代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過卻因為做工困難而極少裝備部隊。現(xiàn)在,呂布要做的就是開始馬鞍的制作,早日讓他的五萬騎兵都用上馬鞍。不僅是馬鞍,煉鋼場里已經(jīng)開始制作馬鐙、馬掌和馬釘了。這都是為他的騎兵們準備的。
木匠們雖然都知道馬鞍的樣子,可會制作的卻沒幾個。呂布跟他們研究了十幾天,大大小小的模型制作了四五十個,才最終確定下了一個最輕便,最舒適的馬鞍。
接下來,就是分拆零件,確定工序了。以為木匠們都嘗到了分工合作的好處,這件事上,他們是最積極的。不到一天,就分出了九道工序。下面,就是開工了。有了一千多士兵的參與,木匠們以老帶新,讓學徒們每人帶五,六個士兵,不幾天,所有人就全都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怎么去做了。馬鞍批量生產(chǎn)的日子就要到來,騎兵的戰(zhàn)斗力也要大幅提升了。
一時的戰(zhàn)亂和經(jīng)濟危機給整個各大諸侯帶來了最大的災難。
隨著八月份的到來,新一輪的耕種又開始了。
幽州大地上,沃野千里,從西到東,到處都是忙于耕種的百姓和屯田軍人們。
從各地買回的耕牛統(tǒng)一下發(fā)到了各縣,由縣令分配到村子,幫助農(nóng)民們耕田犁地。雖然耕牛的數(shù)量有限,大多數(shù)都用在了軍屯和民屯的土地上,不過,長安周圍的百姓們也跟著得到了不少實惠,許多人在密探的鼓動下,開始對呂布歌功頌德了。
土地從人均不足三畝到現(xiàn)在的一家二十畝,地租由原來的三成甚至更高到現(xiàn)在的一成。這些舉措讓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百姓們一躍就上升到了小康水平,不到三年,就可以豐衣足食了,不會再出這樣的經(jīng)濟危機了,不過三年后是什么樣的誰也不知道。
天下間,最容易滿足的,就莫過于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了,而他們的眼睛又是最雪亮的。只要你對他們好,他們就會記住你的大恩。雖然稅早已經(jīng)被呂布取消,可百姓的土地也大幅增加,因此也是比較累的。這樣發(fā)展下去呂布的軍隊是決計餓不著了。只要平安過了這一年,他積存的糧草就足以應付一年的戰(zhàn)爭了。
田豐確實是農(nóng)業(yè)方面的能手,雖然最近一直在戰(zhàn)爭,他卻硬是開墾出了五萬多畝的兩田,及時在八月中旬播種上了小麥。
他在民間的聲望也鮮有的傳播開來,幽州的百姓無不希望他到自己的郡縣傳授耕種知識和技巧,幫助他們開墾更多的土地。
其實,單憑田豐一個人是根本不能做到這些事情的。主要的功勞還是他手下那一百多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農(nóng)們,正是他們跟隨田豐四處奔走,才完成了兩州的軍屯計劃。
呂布當初把農(nóng)業(yè)的事情讓給田豐來管理,不是自己沒有想過,田豐可是內(nèi)政高手,還有沮授也是一樣,賈詡自然厲害,但是賈詡管理的事情太多太多,畢竟他是呂布手下第一謀士,是呂布的丞相,除了呂布就屬他最大了。陳宮自然是擔任不了這些事情,他一直跟在呂布的身邊,也是空身不開來了,想到手下專為自己搞內(nèi)政的四人,呂布笑了笑,這些人跟著自己確實是自己的福氣。武將方面就更加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