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東靠大海,西臨豫州,南與揚州交接,北與青州相鄰。人口衆(zhòng)多,十分繁華。不過,徐州是典型的中原地形,一馬平川,基本上無險可守。
所以,特別受到黃巾的衝擊,人口一下子減少了三成。
歷史上割據(jù)徐州的諸侯,如陶謙,劉備,呂布都守不住徐州,這是重大原因。
穿越到這個時代後,張爽來過徐州幾次,這有限的幾次內(nèi),張爽認識了徐州陳登。這個傢伙是張爽的半個朋友。
之所以是半個朋友是因爲(wèi)這個人十分別扭,高傲過頭了。
不過,除了高傲之外,這個人確實有幾把刷子。在三國曆史上,很少有人知道,孫氏兄弟曾經(jīng)幾次進攻廣陵。
結(jié)果被身爲(wèi)廣陵郡守的陳登殺得大敗。
史書記載是,陳登調(diào)任爲(wèi)東城太守,孫權(quán)才跨有江表。孫策兼併江東,轉(zhuǎn)鬥千里,幾乎天下無敵,卻還是在陳登的手上吃癟了。
陳登的厲害,可想而知。
張爽對陳登是垂涎三尺,得之,要麼放在一州伯牧的位置上,要麼入朝爲(wèi)大將,幫忙他控制朝政,絕對一個頂十個用。
可惜,陳登這個人的性格實在是高傲,張爽也吃不透,實在是不敢打包票能不能將他拐回洛陽去。
因此,這一次張爽的主要目標(biāo)卻是糜竺。
張爽不認識糜竺,所以要通過陳登的介紹,才能與糜竺拉近關(guān)係。
糜竺這個人就不用說了,比陳登有名。他出名的有三點。一個是家財無數(shù),他財大氣粗到可以送劉備軍隊。這樣的情況。糜竺的理財能力,絕對頂尖。
二是糜竺有個漂亮妹妹。給了劉備做夫人。這一點,張爽倒是不以爲(wèi)意,因爲(wèi)估摸著糜竺的妹妹現(xiàn)在也才七八歲大小,與吳莧一樣大,小女娃而已。
三是糜竺長的很漂亮,很適合做君主的賓客,充充門面。
這三點,張爽最中意的自然是第一點。首先是河?xùn)|缺糧,糜竺有糧。其次是河?xùn)|需要發(fā)展。糜竺有能力。
拐了糜竺回家,絕對是賺到了。
如果能將陳登一起拐回去,自然是大賺特賺。
一路馳騁,快馬加鞭,一個月後,張爽終於到達了徐州淮浦,陳登的家鄉(xiāng)。代價是張爽覺得自己的屁股,都快沒知覺了。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張爽到達了淮浦後。卻沒有入城。而是沿著大道,再走小路,走了十五里路,纔到達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
陳登是高傲的。是瀟灑的,是肆意的。所以,他在城中有豪宅大院。但是他住的地方,卻是城外的陳家別院。
此刻。陳家別院門戶開著,有個小廝模樣的人正在門口附近打掃。聽見馬蹄聲,擡頭見是張爽,不由驚喜道:“張先生。”
這是門房,陳去,與張爽有些熟。
“好久不見了。”張爽笑著翻身下馬。
“什麼風(fēng)把先生吹來了?”陳去連忙上前服侍,牽過馬繮,擡頭問道。
“當(dāng)然是來見你們家大公子。他人呢?可在院內(nèi)?”張爽問道。
“公子去打獵遊玩去了。不過,算算時間也應(yīng)該快回來了。”陳去看了看天色,盤算了下後,回答道。
“那準(zhǔn)備好茶,我有些口渴。準(zhǔn)備馬料,順便弄些酒水,給我這些隨從。”張爽指了指隨行的騎兵道。
“好的,好的。”陳去連連點頭,呼了張爽的親兵隨從們一起進來。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起。張爽心中一動,擡頭向東看去。只見東方有數(shù)人跨馬而來,當(dāng)先一人十分倜儻,氣質(zhì)出衆(zhòng)。
“陳元龍。”張爽笑了笑,拱手道。
“張伯亮。”陳登見到張爽,卻是有些不太熱情,翻身下馬,不鹹不淡道。
張爽知道陳登性格,便也不介意。笑著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陳登再怎麼混賬,也不會失了禮數(shù)。”陳登不置可否。然後對隨從道了一聲奉茶,便引了張爽,典韋進入了別院,到達書房。
進入書房後,陳登眼神示意張爽隨意,然後自己倒在主位上,右手枕著頭,懶洋洋的問道:“陳伯亮,我聽說你做了驃騎將軍,不在洛陽弄的權(quán)術(shù),來我徐州做什麼?”
張爽摸了摸鼻子,說道:“來看看朋友還不行?”
“哼,我陳登可不敢做你的朋友。”陳登哼了哼,十分不屑。
“元龍,這麼多年了。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張爽苦笑一聲,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今日便個緣由。
“你沒得罪我,我就是看你不太爽而已。”陳登很直白道。
“額。”張爽愕然,問道:“爲(wèi)什麼看我不太爽?”
“五年前我就看出來了,你這個人外清爽,內(nèi)有權(quán)術(shù)。外君子,內(nèi)實際是個奸賊。”陳登翻翻白眼道。
張爽本想反駁,但是陳登的話,又讓他無從反駁。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陳登看著張爽表情,便知道這廝在這段時間內(nèi),又做了不少奸賊的事情。有心想諷刺幾句,但最終卻微微一嘆道:“不過,這個世道老實人吃虧,你這樣的人才能活的瀟灑滋潤,不然你也做不到驃騎將軍這麼高的位置。”
“你到底是在讚我還是在損我。”張爽也有點不太爽了。
“算是稱讚吧。”陳登迷茫了一下,然後有些惆悵道。
“這個傢伙不僅性格高傲,而且古怪的厲害。與他說話,簡直是要頭暈。”張爽搖搖頭,決定不再理他了,道明來意道:“我想見糜竺,你幫忙牽個線。”
“糜竺那廝雖然是商人,但絕對老實人,你找他幹什麼?”陳登立刻警惕道。
“我還能吃了他不成?”這一份防著白眼狼的表情,讓張爽恨恨。然後才道:“我的侯國內(nèi),缺少糧食,我就是打算向他購買糧食,如果可以也是想招募他打理我的侯國。”
“你的侯國在河?xùn)|,那是天下最富裕的地方之一。應(yīng)該不缺少糧食,你在那裡幹了什麼?”陳登孤疑道。
“也沒幹什麼,就是塞進去了十萬人口而已。”張爽聳了聳肩。與陳登說話別扭是彆扭了一點,但有個好處,就是不需要想太多,氣氛活絡(luò)很多。
“十萬人口?”陳登一下子坐了起來,眸中光芒閃爍,問道:“我還聽說你兼領(lǐng)了聲射校尉?”
“沒錯。”張爽點頭道。
“河?xùn)|十萬人,你這個十萬人估計有一半是剿滅黃巾得到的。河?xùn)|去洛陽,不過是幾天時間而已。你又領(lǐng)兵在洛陽,張伯亮,你到底想幹什麼呢?”陳登瞇起了眼睛,眸中罕見的露出了認真之色。
張爽心中一動,這小子看我不太爽。但是剛纔說的話,卻有幾分玄機。
稱讚我外表爽朗,內(nèi)有權(quán)術(shù)。外君子,內(nèi)奸賊。說的一點不錯。從我的一點佈局上,就能猜出我想幹什麼,頂尖聰明。
而且,他這個人從以前開始,就有扶持天下之心。
現(xiàn)在朝廷昏暗,民不聊生。
如果我露出一點點野心,想要還天下朗朗乾坤之意。或許能招攬他?張爽缺人才,尤其是控制局面的人才。
此刻,怦然心動,當(dāng)即說道:“元龍你不在洛陽,不知道朝廷混亂到什麼地步。沒準(zhǔn)一個不慎,朝廷就要崩潰。我雖然是驃騎將軍,但在朝中也不算份量特別重,稍有不慎粉身碎骨,我得留個後路。河?xùn)|人口數(shù)十萬,可養(yǎng)兵數(shù)萬。萬一朝廷有事,天下大亂。我足以自保。”
說完後,張爽試探道:“我手底下還缺人,元龍你幫我如何?”
“什麼可以自保????按照你的賊性,肯定是進可以虎吞洛陽,退可以保守河?xùn)|,蠶食幷州。”
陳登哼了哼,不屑一顧。
“額!”張爽碰了一鼻子灰,險些噎住。
“哼!”陳登見此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便哼了哼。然後又躺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晃悠道:“雖然我沒有興趣做你的手下,但是糜竺那邊我可以幫你聯(lián)繫。”
“不過,按照糜竺現(xiàn)在的家大業(yè)大,在徐州的根基。他不太可能跟著你去洛陽就是了。”陳登又說道。
“那可不一定,天下要亂了。就算家大業(yè)大,保不住也不過是廢墟而已。聰明的人,都是散盡家產(chǎn),或謀官,或養(yǎng)兵。”張爽笑了笑,不以爲(wèi)意。
“糜竺經(jīng)商很厲害,但這一點上,不一定很聰明。”陳登不屑道。
“見了再說。”張爽笑道。
“好吧。”陳登聳了聳肩。然後讓人取了筆墨,開始揮毫,很快就瀟灑的完成了一封書信,讓人快馬去送給了糜竺。
“我的面子,糜竺是要給的。不過他的家距離這裡有兩百里路,等他來,至少得三天時間。你要不要在我這裡住下?”陳登問道。
“如果你不歡迎,我可以去城裡邊借住。”張爽笑了笑。
“要我說多少遍,我雖然不爽你。但我不會失了禮數(shù)。”陳登氣哼哼的再次重申了一遍,然後對隨從道:“去,準(zhǔn)備客房,請我們的驃騎將軍入住。”
“抓住你這個弱點,我白吃白住你十年,你都沒辦法。”張爽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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