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另一名身材瘦高,臉色慘白還帶著滿臉坑坑洼洼的軍士像是被同伴的話嚇住了一般,瞪了一眼同伴,低沉聲音地喝道:“你小子長了幾個腦袋竟然敢在這里編排主公的事情了?你不想要命,老子可不想陪你一塊死”
侯三被這一聲呵斥,也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后背唰地一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挺直了腰,裝作不在乎地哼道:“哼說,說了又怎樣?主公一向?qū)捄瘢y不成還會為了這幾句話來治我的罪?李麻子,我看你膽子也是太小了回去讓你家婆娘給你好好補(bǔ)補(bǔ)”
李麻子如何看不出侯三只是色厲內(nèi)荏,卻也不說破,事實上侯三也沒說錯,李麻子的膽子的確不大,他可擔(dān)心剛剛侯三的胡言亂語會連累到自己呢李麻子干脆是偏過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免得被這個嘴上沒把門的侯三給連累
李麻子不理自己,侯三也是感覺很無趣,撇過頭,又是對剩下的那人說道:“老王頭,聽說你家就住在那曹家大院旁邊呢,前幾天曹家大院的動靜,你也應(yīng)該看到了?”
侯三口中的老王頭其實不老,只不過相比起侯三和李麻子兩人來說,年紀(jì)算是比較大的了,不過和侯三、李麻子不同,這個老王頭似乎并不喜歡多說話,就算是侯三這么詢問,老王頭也只是搖了搖頭,卻連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而侯三似乎也是了解老王頭的性格,見到他搖頭了,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干這么坐著,這侯三又有些耐不住只見那侯三突然眼珠子一轉(zhuǎn),對李麻子和老王頭兩人說道:“你們幫我把風(fēng),我去偷偷看看那小娘子去”
“啊”李麻子這下可是忍不住了,一把便是拽住了侯三的胳膊,低聲喝道:“他媽的侯三你不要命了信不信老子一刀刮了你”如果只是嘴上亂說,李麻子不理侯三,也不會被牽連,可侯三要是做出點什么事,惹怒了主公,那李麻子絕對是要跟著一起倒霉
侯三直接拍掉李麻子的手,滿臉不在乎地瞪了李麻子一眼,哼道:“只不過是看一眼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李麻子,就你這膽子,也敢來當(dāng)兵?還是回家陪你家婆娘過日子”說著,侯三便是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朝著小閣樓湊,李麻子哪里能夠容得侯三這么做,也不管怎么樣,一把就是保住了侯三,頓時兩人便是扭打在一起,一時間也分不出個勝負(fù)來
就在兩人扭打在一起的時候,忽然,兩人都是同時身子一顫,只見一柄單刀此刻卻是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的身上,從侯三的后背心插了進(jìn)去,卻是像串葫蘆一樣,穿過了兩人的身子,又從李麻子的后背穿了出來,同時還帶著一絲絲的血漬而這把單刀的主人,正是之前一言不發(fā)的同伴老王頭
此刻老王頭的臉上還是保持著之前的那副漠然神情,就好像現(xiàn)在用刀插在侯三和李麻子身上的人并不是他一般看到侯三和李麻子似乎還想動彈,老王頭一點也沒有猶豫,手腕一轉(zhuǎn),那單刀就這么硬生生地在兩人的身上轉(zhuǎn)了起來,那劇烈的疼痛感,讓兩人同時發(fā)出了一聲短暫地低吼聲不過老王頭卻是不怎么在意,這個小閣樓所在的位置極為偏僻,根本不用擔(dān)心有人會聽到兩人的聲音確定侯三和李麻子已經(jīng)沒了氣息之后,老王頭用力一抽,將單刀從兩人的身體里抽了出來,而兩人的尸首也是就此摔倒在地上
老王頭也沒顧得上那么多,提著單刀便是直接往小閣樓趕去,一刀將小閣樓緊鎖著的房門給劈開,抬頭一看,只見在房內(nèi)的大廳里面,一名女子手腳被綁,就這么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在了房柱上老王頭見了,連忙是上前,揮刀便是將幫著女子的繩索給砍斷,同時手腳麻利地把堵在女子口中的麻布給拿了出來,對那女子說道:“小姐我是老爺安排在劉備身邊的人你可以放心我這就帶你逃出去”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已經(jīng)徹底失勢的曹家大小姐曹鶯幾天前,曹家上上下下都被陳到帶人給抓了起來,曹鶯自然也是不能幸免不過陳到見到曹鶯之后,卻是起了把她獻(xiàn)給劉備的心思,所以也就沒有把曹鶯關(guān)進(jìn)大牢,而是單獨(dú)獻(xiàn)給了劉備劉備見了,也沒說什么,只是把曹鶯給關(guān)在后院,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處理其他事,也就暫時忘了曹鶯的存在所幸劉備忘了,那楚侯府的人可沒忘,要不然,曹鶯非得被活活餓死不可
不過就算是如此,家門被滅,自己一個弱女子又被囚禁在這里,曹鶯這幾天所受的苦頭也不小,剛剛老王頭闖進(jìn)來的時候,可是把曹鶯給嚇壞了不過在聽完老王頭的話之后,曹鶯的心里這才放松了下來,頭一歪,卻是直接暈了過去
見到曹鶯突然暈了,老王頭也是嚇了一跳,他祖祖輩輩都是曹家的家仆,對曹家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而幾年前他奉命滲透到劉備手下,所以才會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到劉備的帳下當(dāng)兵,這些年來,除了少數(shù)幾名曹家的核心人員之外,沒人知道老王頭的真正身份這次曹家被滅,老王頭先前也沒有來得及通知曹家,不過現(xiàn)在有這么一個機(jī)會,老王頭當(dāng)然是要奮不顧身地救出曹鶯了曹鶯這一暈,老王頭連忙是伸出手指在曹鶯的鼻下探了探,確定曹鶯沒什么事情,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眼下這里可不是休息的地方,要是錯過了機(jī)會,老王頭可就無法將曹鶯給救出去了當(dāng)即老王頭便是輕輕晃了晃曹鶯的腦袋,低聲呼喊道:“小姐小姐醒醒啊小姐”
在老王頭的呼喚聲中,曹鶯這才晃晃悠悠地醒了過來,看了看左右,又是嚇了一大跳,不過所幸她很快便是想起了剛剛的事情,這才冷靜下來,卻是有些害怕地看著老王頭,低聲問道:“你,你,你是我爹爹的人?”
老王頭連忙是點頭說道:“是的小姐小人是奉了老爺之命,藏身于劉備身邊的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
曹鶯一個弱女子又能有什么意見,連忙是對老王頭點了點頭,當(dāng)即便是在老王頭的帶領(lǐng)下,站起身來,緊接著,便是緊跟在老王頭身后,快步跑出了這個噩夢般的小閣樓,轉(zhuǎn)眼便是消失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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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西秦插手這邊戰(zhàn)場的情報,已經(jīng)是十多天以后的事情了,曹操看著手中的戰(zhàn)報,臉上陰晴不定,誰也說不出曹操到底是什么想法而在下方,前來送信的信使正半跪在那里,對曹操抱拳喝道:“主公如今夏侯將軍領(lǐng)軍駐守在小沛,等候主公的下一步指示”
過了良久,曹操這才長長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戰(zhàn)報直接捏在手掌中,緊緊握成一團(tuán),手因為用力過猛,正不停地顫抖著這時,坐在下方的曹洪站起身,抱拳喝道:“主公此事有何難不就是多了個關(guān)羽嗎?末將請命,愿帶兵馬前去援助元讓兄保證助元讓兄奪下彭城把那個劉備和關(guān)羽全都抓回來”
對于曹洪的請命,曹操沒有任何回答,而荀彧卻是滿臉苦澀地對曹洪說道:“曹洪將軍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啊劉備只是小疾,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西秦的態(tài)度主公肯與劉備撕破臉皮,出兵徐州,就是看準(zhǔn)了現(xiàn)在西秦?zé)o力東侵不僅是主公,相信公孫瓚和孫策也都是打著這個主意只是萬萬沒想到,這西秦竟然還是插手了如今劉備已經(jīng)與西秦聯(lián)盟,若是我們再繼續(xù)向徐州出兵的話,那就等于是向西秦開戰(zhàn)啊”
“呃”曹洪雖然脾氣暴躁,但并不代表他不會用腦子,特別是荀彧還提起了西秦,這讓曹洪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當(dāng)初在函谷關(guān)的那一戰(zhàn),下意識地就是縮了縮腦袋,嘴里咕噥咕噥幾句,便是沒有了聲音,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
曹操還是沒有開口,荀彧所說的,正是說中了曹操的心事回想起之前種種事情的發(fā)生,包括羅陽同時征討西羌和匈奴,曹操心里甚至還隱隱約約感覺到,他,還有公孫瓚和孫策,說不定都已經(jīng)中了西秦的計了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模模糊糊在曹操的心里閃過,曹操卻是怎么也抓不住重點
看著曹操的模樣,荀彧和荀攸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不由得嘆了口氣,其他不光是曹操,荀彧和荀攸兩人也是有同樣的感覺,甚至兩人已經(jīng)是十分確定了這一切,都是西秦向關(guān)東諸侯所設(shè)下的一個大圈套目的,就是為了讓關(guān)東諸侯自相殘殺,削弱關(guān)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