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恭哈哈一笑,一掃之前被公孫康喝罵的陰晦,一點也不客氣地把手臂從老鴇那已經變形的懷抱里抽了出來,笑罵道:“滾一邊去!本公子要抱的是那些俏姑娘!你個老太婆少來吃本公子的豆腐!還不快點帶路!對了,那些酒食還留著作甚,都給本公子換了!”
雖然公孫恭的話一點也不客氣,但奈何公孫恭那是又有錢又有權,老鴇哪里會生氣,只是嬌嗔了一聲,便是拉著公孫恭就鉆進了棲鳳樓。在老鴇的帶路下,公孫恭也是熟門熟路地穿過了幾條走廊直接來到了棲鳳樓內最大的一間房內。公孫恭一進房,立馬就是數個鶯鶯燕燕就圍了上來,把公孫恭給圍在了當中,不斷地向公孫恭身上擠,簡直恨不得把她們的身體都揉進公孫恭的身體里面。公孫恭也是哈哈大笑,左擁右抱,在這些美嬌娘的簇擁下,直接走到房間內的圓桌前坐下,開始尋歡作樂起來。
公孫恭到這棲鳳樓里自然不只是為了喝喝花酒,和這些勾欄女子調笑了一番之后,公孫恭干脆就是左右抱起兩名女子,直接就是往房內的床榻上一趟,開始胡天亂地起來。
就在這滿屋**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后,公孫恭早就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忽然,在床上的公孫恭身子一顫,卻是迷迷糊糊地從床榻上爬了下來,在床頭找了個夜壺,卻原來是要小解。而就在公孫恭剛剛把褲腰帶解開,突然,在公孫恭的臉上反射出了一道白光!那白光閃爍在公孫恭的眼睛里,讓公孫恭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緊接著,一陣鉆心的劇痛從公孫恭的肩窩處傳了過來,疼得公孫恭立馬就是慘叫了起來!
公孫恭這么一叫,也是把在床榻上躺著的那些勾欄女子都給驚醒了,她們一睜開眼睛,卻是正好看到讓她們驚愕的一幕。只見在房間內,幾名不知從何處跑出來的全身上下都被黑衣包裹的身影正在朝著床榻旁的公孫恭撲了過去!已經有一人手持著利劍刺中了公孫恭,那公孫恭被這一劍刺得直接倒在了地上。眼看著這一幕,雖然這些勾欄女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從公孫恭身上飆射出來的血漬,卻是讓這些女子本能地尖叫了起來!
這些女子這么一叫喚,頓時就是讓整個棲鳳樓都吵鬧了起來。這棲鳳樓畢竟是尋歡作樂的地方,突然蹦出這么凄慘的叫聲,任何人聽了,都知道不尋常,很快便有腳步聲和呼喊聲從房外傳了過來,似乎是有不少人正在朝著這里趕來。
“哼!速速行動!大公子有令,全殺了!不準留活口!”剛剛刺中公孫恭的那名黑衣人冷哼一聲,反手抽出刺在公孫恭身上的利劍,又是一劈,正好劈在了公孫恭的胸口,那公孫恭又是慘叫一聲,卻是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而與此同時,其他的幾名黑衣人則是飛快地撲向了床榻上那些驚慌的半裸女子,手中卻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直接將這些女子統統殺了個干凈!
這幫黑衣人的動作干凈利落,房外才剛剛響起嘈雜聲,這房內就已經全部解決了。那個好似帶頭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對著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公孫恭直接就是踹了一腳,見到公孫恭沒有了反應,黑衣人嘿嘿一笑,卻是說道:“這個廢物!果然沒什么本事!好了!大公子的命令已經完成,我們走!”說完,大手一揮,便是帶著其他人直接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一大幫人也是正好從房外闖了進來。這些人都是勾欄院請來的護院,是聽到房內傳來的驚呼聲,匆匆忙忙趕來的。可是當他們看到房內的一片血腥之后,頓時全都傻了,他們平時最多就是打打群架,何曾見過這種陣勢?
“媽呀!殺人了!”老鴇也是跟著進來,她記得清楚,這里面享受的可是公孫家的二公子,她可不敢讓公孫恭在這里有什么閃失。可當她跑到房內看到這宛如地獄般的景象,頓時就是嚇得尖叫了起來,連滾帶爬地就跑了出去,說什么也不敢進來了!
“混,混賬!”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微弱的聲音突然從房內的那一大堆尸首中傳了出來,把呆立在房門口的那一幫大老爺們給嚇了一大跳。眾人轉頭一看,卻是正好看到之前一直趴在地上,整個房間內唯一的男人正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身上滿是血漬,加上蒼白的臉色,一看就知道他的情況不怎么好。此人正是之前被黑衣人一劍給劈倒在地的公孫恭!公孫恭費盡力氣,也只是勉強翻了個面,靠著床榻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卻是摁在了自己身上的傷口處,想要堵住從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只是這樣做也是徒勞,公孫恭一邊喘氣,一邊朝著那幾名護院瞪了一眼,喝道:“媽的!你們這群混賬都被驢踢到頭了?還不快給老子請醫師去!”
“啊?啊!”那幾名護院自然不會不認得這里的常客,知道公孫恭的身份,自然也是不敢耽擱,要是真讓公孫恭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事,棲鳳樓上下所有人只怕都要給公孫恭陪葬!當即,這幫護院一個個都是手忙腳亂地往外面跑,去外面給公孫恭請醫師去。當然也有幾個精明點的,趁著這個機會上前去攙扶公孫恭,向公孫恭獻殷勤。
身受重傷的公孫恭自然是不會拒絕對方的服侍,不過在轉頭看到周圍滿地的尸體之后,公孫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懼,還有一絲怨毒!眼睛珠子一轉,公孫恭卻是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一塊玉佩,看了一眼周圍眾人,直接將玉佩丟給了一名護院,臉上有些扭曲地哼道:“你!拿著這塊玉佩,去城北的軍營里面,找公孫皓將軍,把這里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訴他!”
那護院先是一愣,隨即立馬便是對公孫恭點頭哈腰,捧著那塊玉佩就像是捧著心肝一般,快步離開。而剩下那些護院都是滿臉羨慕地看著那名護院的背影,作為襄平城內討生活的人,又豈會不知道公孫恭口中的公孫皓是何許人。公孫皓,襄平大將,也是公孫世家現任家主公孫度的親弟弟!深得公孫度的信任,執掌整個遼東兵馬,可以說是遼東軍隊中的第一人!就連現在代掌遼東軍政的公孫康,見到公孫皓也要恭恭敬敬,不敢有半點放肆!那護院有機會和那樣的大人物見面,只怕很有可能會飛黃騰達了!
而公孫恭卻是沒有那個心思去猜測身邊那些護院患得患失的心情,而是陰沉著臉緊盯著那破爛的窗口,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得到的聲音,恨恨地哼道:“大哥?哼!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且不說棲鳳樓內的一片混亂,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內,突然閃過幾道黑影,之前在棲鳳樓大鬧一番的那幾名黑衣人卻是突然出現在這偏僻的小巷內。看到左右無人,這幾名黑衣人立馬便是將身上的黑衣給脫了下來,之前刺中公孫恭并且反手劈了公孫恭一劍的黑衣人扯去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平實的面孔,竟赫然是這次隨管寧一道來襄平的西秦大將龐德!而再看左右幾人,也全都是龐德這次帶來的手下!
脫掉黑衣之后,將那些黑衣和帶血的兇器都丟到了小巷的角落里面,隨即幾人又是大搖大擺地從小巷內走了出來。從表面上看,這幾人似乎是在輕輕松松地逛街,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此刻正在偷偷交談著剛剛的那場偷襲。
其中一名軍士低聲對龐德說道:“將軍!我們不是要利用那個公孫恭嗎?怎么今天又要動手殺他了?這樣一來,豈不是壞了趙將軍的計劃嗎?”
“嘿嘿!你們就放心好了!”龐德嘿嘿一笑,立馬回答道:“我剛剛那一劍表面上看好像是劈得狠,不過我自己下手輕重卻是清楚得很,那一劍最多就是讓那公孫恭受點傷,想要他的命可沒那么容易!”
“呃?”聽得龐德這么一說,那幾名軍士那是更加糊涂了,其中一人趁著周圍的路人沒有注意,把腦袋湊到龐德身邊,問道:“將軍,你這么做有什么用意嗎?到底是不是要殺那公孫恭啊?將軍,你可是把兄弟們都給弄糊涂了!”
龐德也是笑著回答道:“本來之前的計劃,是找個機會和這個公孫恭接觸一下。不過剛剛我卻是改變主意了,因為我發現,這個公孫恭對于公孫康絕對不是像表面上表現的那么畏懼!與其是去勸說他,倒不如給他們兄弟倆之間造出一些矛盾,把這件事往公孫康頭上一栽,相信就算沒有我們去勸,公孫恭自己也會去找公孫康拼命的!嘿嘿,到時候,我們就只需要看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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