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來、仲康,你們也去吧,那個就是胡軫,誰先斬殺他,回去賞一壇美酒。”向云指了指遠外一高地上,一身穿鎧甲,正振奮士卒的壯漢,與身旁許褚、典韋二人道。
聞言,許褚臉上一陣興奮,典韋卻是撓了撓頭,并未離去,一臉憨憨望著許褚,大方道:“俺們都走了誰來保護大哥,還是仲康你去吧。”
聞言,剛想策馬動身的許褚一愣,訕訕的停了下來,謙讓道:“還是惡來去吧。”
聞言,典韋嘿嘿一笑:“好嘞,仲康稍等,俺先去了。”言罷,也不等許褚反應,便是打馬出陣,朝著胡軫方向快速掠去。
“哎?好你個典韋,竟敢騙某,氣煞某也。”許褚見狀,終于反應過來,向云在本陣后方,且有劍師王越隨身保護,怎么可能有人能威脅得到,頓時知道被典韋耍了,大怒,棄了向云,朝著典韋拍馬追去。
身后,向云與王越皆是忍俊不禁,想笑,卻又礙于這是戰場,只得忍住。
。。。。。。
不遠處,胡軫見兩千西涼鐵騎竟被一群步卒如此輕易殺敗,終于驚了,知道這次遇到硬點子,見向云大軍殺來,慌忙轉身躲入陣中,指揮騎兵沖殺,阻擋向云大軍。
戰況瞬息萬變,剛才西涼軍還夾擊曹操殺的爽,此刻卻也嘗到了腹背受敵的滋味,然而,西涼兵卻沒有如曹操般的英明領袖,主將都已經亂了,西涼騎兵又如何能繼續淡定圍剿曹操軍,紛紛棄了敵軍,四散而逃,原本大好的局面瞬間崩潰。
而曹操軍后方,被李典、曹洪二將一陣沖殺的西涼步卒也發現這邊情況,本就已逐漸混亂的西涼兵,更是沒了繼續殺敵的心思,轉身撤退。
曹操何人,面對這種情況怎會放過,抓準時機,下令僅剩的騎兵全力掩殺,西涼兵大敗而逃。
。。。。。。
“胡軫,哪里跑,納命來。”那邊,典韋策馬直朝胡軫殺去,雙戟舞動,猶如殺神,西涼兵無人能擋。
見典韋,胡軫頓時認出此人便是當日虎牢關前三將戰呂布中的一將,那還有硬拼的心思,轉身拍馬便跑。
“胡軫小兒,往哪跑?”剛一轉身,胡軫便撞見不知何時悄悄繞到自己身后許褚,與自己盡十步之遙,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心肝俱裂。
好在還有無數西涼兵為胡軫攔住二人,為他爭取了逃命時間,胡軫當即乘機調轉馬頭,又往另一個方向逃去。
此刻的胡軫就如被追急了的兔子,上躥下跳,哪有空檔便往那跑,總之,胡軫就往西涼兵多的地方鉆,典韋、許褚二人要殺他,還真得花一點時間。
與許褚、典韋二人的斬首行動不同,那邊張遼、高順二將則負責主持大局,指揮著士卒掩殺已陷入混亂的西涼兵,局勢大好,勝券在握。
正被追的四處逃竄的胡軫也明顯發現這種情況,欲哭無淚,欲組織反擊,典韋、許褚二人卻緊追不舍,硬是不給他這個時間。
“呔,你個無膽鼠輩,給俺去死。”一陣追擊,胡軫跑得快,滑不溜丟的,讓二人一直沒有抓到,大感沒面子,典韋、許褚終于怒了,抓住一個空檔,典韋猛然拔出背后小鐵戟,朝著正策馬狂奔的胡軫后心激射而去,而許褚更直接,直接一腳踢起一顆拳頭大的石頭,朝著胡軫**馬匹激射而去。
許褚的石頭發射的早,馬兒一陣痛嘶,連人帶馬摔落到地,而胡軫也因此躲過了典韋的奪命飛戟。
甩落地上,胡軫滾落幾圈,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乘著典韋、許褚二人還未追上,胡軫頓時爬了起來,準備再跑。
忽然,面前一道黑影閃過,緊接著,胡軫只覺胸口一陣劇痛,身形便已倒飛而出,跌在地上,摔得頭暈目眩,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覺頸脖處傳來一陣微寒涼意。
胡軫強忍胸口悶痛,睜眼一看,卻見一個身著普通士卒甲胃,相貌俊逸非常的青年小兵,正神色冷峻的擎著一桿長槍,對著自己脖子,臉上,無悲無喜。
我竟然被一個小兵給擒住了?胡軫腦海瞬間閃過這么一個的念頭,不禁覺得有些丟人,剛想反抗,卻被一群士卒撲上,五花大綁起來。
“嘿,小子不錯嘛,竟然敢搶俺的獵物?”這時,典韋趕了上來,見到眼前胡軫狼狽的模樣,也沒懶得去管,反而是一臉驚奇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小兵。
剛才他距離較遠,看得真切,在胡軫起身之際,這青年突然從人群中沖了出來,一腳踹在胡軫胸口,將其踹飛五六米之遠,能一腳踹飛一個身強體壯的壯漢,這足以說明青年的力氣必定不凡,更別說青年還將其踹飛五六米,這可就有點恐怖了,特別是,這青年小兵在典韋看來,還長得與小白臉特別相近,這更讓典韋心中驚奇,軍中何時有如此猛人?
“哼,什么你的獵物,惡來你好生不要臉,大哥說的可是誰斬殺胡軫,便賞誰酒,既然胡軫是被這小兄弟擒住,自然該賞給這位小兄弟了,嘿嘿。”許褚也趕了上來,見胡軫被擒,聽到典韋的話,想起剛才被耍的事情,不由出言反駁道。
聽著二人談話,青年小兵臉色閃過一絲奇色,任士卒將胡軫綁后,才收槍后退半步,拱手道:“見過二位將軍,這位將軍勿怪,剛才某亦是見胡軫欲逃才出手的,并非要搶將軍功勞。”
典韋聞言,不由撇了撇嘴,粗聲道:“哎,俺只是說著玩的,小兄弟別當真,你這話要是被大哥聽見,定會以為俺在搶將士們的功勞,會挨罵的,仲康說得對,既然胡軫是被你擒住的,那這功勞自然也就屬于你,對了,俺家典韋,你叫我典大哥或是惡來即可,不用將軍、將軍的叫,俺可受不起,還未請教小兄弟名諱呢?”
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拱手道:“某乃常山趙云,字子龍,本署車騎將軍袁紹麾下一名槍兵,機緣巧合,暫歸向將軍統領。”
沒錯了,青年小兵正是趙云無疑。
典韋撓撓頭,疑惑道:“哦,趙云啊,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趙云?趙云?是有些熟悉。”一旁許褚也是一臉疑惑的陷入沉思,突然眼前一亮:“某想起來了,莫不是上次我等二人隨大哥去常山拜會,卻無緣得見的那個趙云?”
“趙大哥,你沒事吧?”就在這時,卻見一身是血的夏侯蘭突然從士卒中來到這邊,上前對趙云道。
“夏侯蘭?”見到夏侯蘭,二人頓時認了出來,驚呼道,當日幾人可是并肩作戰過,印象自然深刻。
夏侯蘭這時也才注意到典韋、許褚二人,不由笑道:“正是,二位將軍近來可好?”
“哈哈,俺們好得很,你個臭小子,來投大哥竟然不與我們打招呼,是不是不把俺當兄弟?”終于確定夏侯蘭身份,典韋不由走過去照著夏侯蘭肩上狠狠來了幾拳,疼的夏侯蘭直吸涼氣。
“就是,回去得多喝幾杯,看某不灌醉你。”許褚也走過去給夏侯蘭來了幾下,咧嘴笑道:“小子一身是血,沒事吧?”。
夏侯蘭疼得不行,欲反抗二人折磨,卻知道打不過二人,只得咧嘴道:“沒事,某也是與趙大哥剛來軍中,這不還沒機會么,嘿嘿,哦,對了~~~”夏侯蘭突然想起什么,對著一旁趙云眨了眨眼,補充道:“趙大哥便是當日向云大哥去找的那位趙云哦。”
“哦?果然是啊,聞名不如見面,大哥眼光果然不差,走,隨某等去見大哥吧。”聞言,二人也是不由將目光投向趙云,見其一臉正氣,雙眉似劍,眼中精芒閃爍,整個人,猶如一把未出鞘的寶劍,氣質不凡,不由發出一聲由衷的感嘆。
隨即,二人領著趙云、夏侯蘭,押著胡軫,往本陣而去。
西涼軍主將被擒,余者更無反抗之力,降者無數,當然,西涼不乏血性之輩,死戰者亦有之,對于這些人,高順、張遼等將可不會手軟,一一下令剿殺,開始收拾殘局。
此刻,向云也正關注著戰場局勢,失去胡軫指揮,腹背受敵的西涼軍幾乎處于一面倒的戰局,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場戰斗便可結束了。
遠遠地,向云便發現典韋、許褚押著胡軫而來,并不意外。
“大哥,你看俺把誰給你帶來了?”剛走近,典韋便已興奮難耐的叫道。
“不就是胡軫么,有何值得興奮的?”由于趙云、夏侯蘭穿的是普通士卒甲胃,向云竟是將其自動忽略了,因此直到二人走到近前,向云也是未注意到二人相貌。
許褚也是有些無奈的繼續提醒道:“不是胡軫,大哥你好好看看這二位?”許褚讓出身后的夏侯蘭與趙云。
“夏侯蘭?”向云聞言,順風望去,頓時反應過來,這不就正是當日趙家村所見的夏侯蘭么?
夏侯蘭聞言,嘿嘿玩笑道:“向將軍貴人事多,還未忘記某夏侯蘭么?”
“哈哈。。。”向云赫然起身,來到夏侯蘭身前,拍了拍夏侯蘭肩膀,親切道:“怎會忘?我記憶力可是好得很,哼哼,當初給你塊令牌,讓你以后參軍或是服兵役就來我軍中,你小子總算舍得來了”向云一邊說,目光一邊轉身夏侯蘭身旁的趙云,疑惑道:“嗯?不知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