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孔明,這個歷史中多智近妖,為報劉備知遇之恩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人物,也是江哲前世所敬重的人物,就這樣,在江哲的眼皮底下離開了許都,歸了荊州……
而如今的江哲自是不知情,他正急急忙忙得前往秀兒的居臥。
只是待他推開門的時候,卻愕然發現秀兒好端端得坐在榻邊,不過神情好似有些不對……
“晟兒呢?”江哲問了一句,欲探探情況。
“鈴兒與晟兒,都由貞兒妹妹帶著呢……”秀兒嘟著嘴回道。
“怎么了秀兒?”江哲走到秀兒身邊坐下,卻見秀兒嘟嘟嘴,小臉緊繃著,委屈得望著江哲喚道,“夫君……”
“恩,我在我在,”江哲摟了摟心愛的女人,詫異問道,“今日是怎么了?身體不適?”
只見秀兒幽怨得望了江哲一眼,咬著嘴唇幽幽說道,“夫君,聽說府上來了兩位喬公族人……”
“哦,”江哲恍然大悟,笑吟吟得望著秀兒,而秀兒的小臉頓時緋紅,嬌聲嗔道,“妾身且說正經事呢……此事夫君知曉?”
“知曉知曉,”江哲故意逗著秀兒,待秀兒嘟嘴生悶氣之時方才撩著她的發梢笑道,“為夫與秀兒三人一同去的徐州,如何知曉許都府中之事?不過方才我倒是見過一個,莽莽撞撞的……”
“夫君就知道欺負妾身,”見江哲如此,秀兒展顏盈盈一笑,咬著嘴唇輕笑得逗著自家夫君道,“夫君,喬公此前的付托,怕是別有用心吧……”
“嘿,”甚為愛憐得,江哲輕柔地刮著秀兒的滑潤的臉頰,且笑說道,“莫要胡說,喬老頭當初說的時候,已是病入膏肓、無回天之力時候,他呀,也就因為江東戰火,擔心禍及其族人罷了,是故乃托為夫加以照料……”
“哦,”秀兒輕笑一聲,眨眨眼俏皮說道,“那為何喬公不托付曹公,且托付于夫君呢?論交情,曹公乃是要喚喬公世叔呢,想來自是不會怠慢……”
這倒也是啊……聽聞秀兒如此說,江哲心中也有些懷疑,再回想起方才曹操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卻是篤定……
但是想歸想,說卻是不能這般對秀兒說的,于是江哲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得對秀兒說道,“秀兒,你看為夫,是否是很讓人安心?”
“噗哧,”秀兒掩嘴一笑,隨即點點頭柔柔說道,“夫君所言極是,確實如此……”說著她倚在江哲懷中,頗為羞澀說道,“夫君,妾身休養了兩月,已是康復如初了呢……”
“真的?”江哲雖說有些意動,但是卻實在不敢拿秀兒的身子開玩笑。
“真的呢,”只見秀兒一面摟著自家夫君的脖子,一面在他耳邊柔柔說道,“妾身豈敢欺騙夫君……待入夜,妾身再好好侍奉夫君,同以往一般……
聽著這柔情綿綿的話語,江哲頓感胸口有些火熱,咳嗽一聲說道,“這個……恩,既然秀兒身體康復了,唔,為夫也是很欣慰啊……恩,這個……晚上記得給為夫留門……”
“噗嗤,”偷笑一聲,秀兒滿臉滿足之色,隨即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抬頭對自家夫君說道,“夫君,不曾見過府中那兩位女子么?”
“只見過一個,”江哲疑惑問道,“怎么了?”
“妾身的意思是,”望著江哲,秀兒正容說道,“且不管其他事,既然夫君受喬公之托,而府中那兩位,確乃是喬公族人,是故夫君身為主人,當是要前去見他們一面,以全禮數……”
“唔……行!”江哲猶豫片刻,點頭說道,“那我便去見見此二人,你且好生歇息……”說著,他俯身在秀兒臉上一吻,哂笑說道,“切記給為夫留門哦,還有,不許先睡,若是我來了,而秀兒卻睡下了,看為夫怎么……”
“哎呀,妾身省得,”秀兒嬌羞得推了推江哲,是以催促。
樂呵呵得走了出去,江哲隨便問了一名府中下人,便知曉了喬公那兩位族人之女所居之地,抬腳便走。
但是走著走著,他卻忽然拐了一個彎卻又回來了,不過卻不是回秀兒居臥,而是徑直去旁邊不遠處蔡琰的屋子。
而此時蔡琰正在屋內細心地擦拭著焦尾琴,忽然聽到門口動靜,一抬頭望見江哲走入,急忙起身見禮。
“妾身見過夫君……”
“昭姬,我說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間還需見禮?”江哲笑著走到蔡琰跟前,望了眼桌上翻開的琴譜,只看了一眼便已是感到頭脹不已。
“夫君說的是,只是妾身時而忘卻……”蔡琰微笑著回了一句,望著江哲疑惑問道,“夫君不是與曹公一同出去了么?”依她所想,自家夫君只要是與曹操一同前去的,自是不到夜深不會回來,回來之后或是去秀兒處,或許是來她處……使壞……
好似明白了蔡琰所想,江哲很是尷尬得咳嗽一聲,口中說道,“昭姬,今日為夫此來,乃是有一人欲詢問你的意思……”
“咦?”蔡琰心中甚感疑惑,走到江哲面前輕聲說道,“夫君有事便問吧,若是妾身能幫得上,亦是心中乃榮……”
于是江哲便將秀兒的話如數對蔡琰述說。
“姐姐說的是,”蔡琰頷首說道,“夫君既然受喬公之托,理當如此,不過,夫君,喬公雖說將他族人托付于夫君,然此二位女子均未曾出閣,長久住在我等府中,怕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江哲下意識問了一句,隨即忽然醒悟過來,點頭說道,“確實不妥,依昭姬之見,如此才是妥當之舉?”
“依妾身之見……”蔡琰皺皺眉想了片刻,隨即抬頭說道,“夫君不如在許都另擇一院,讓此二人居住,平日多加照料便可,如此一來,既全了喬公所托,不叫夫君失信于人,又免除了流言蜚語……”
“對,就這么辦!”江哲點點頭,一面向外走去,一面口中說道,“如此,我先過去一趟……”
“夫君,”蔡琰哪能料到江哲說去便去,待追到門外時江哲早已走遠了,她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無奈的笑容。
“夫君真是的,哪有現在就去的,當是要先遣下人通報一聲呀……”
而與此同時,司徒江府內院一角!
“姐姐,姐姐,”喬瑛急急忙忙得跑入屋子,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凝神于案上畫卷的喬薇皺眉說道,“瑛兒,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若是被下人看到,豈不是叫人看輕了……”
“哦,”喬瑛嘟囔著應了一句,一瘸一拐得走到自家姐姐身邊。
“咦?”喬薇這才發覺妹妹的不妥,皺眉問道,“瑛兒,你的腳怎么了?”
“還不是那家伙……”恨恨得說了一句,喬瑛忽然反應過來,急色說道,“姐姐,那江……江司徒回來了……”
“……此事姐姐已是知曉了,”沒想到喬薇一絲驚異面容也無,點頭說道,“方才姐姐我還與司徒三位妻室碰巧撞見,那時你乃在庭院中嬉戲,是故不曾看到……對了,你的腳怎么了?”
“崴了!”喬瑛嘟囔說道,“方才一不留神,差點撞到他……”
“什么?”喬薇持筆的手一抖,一滴墨汁登時落下,在畫卷中濺開,半成的畫卷中,一處墨跡甚是顯眼。
“真可惜,姐姐怎得如此不小心……”喬瑛嘀咕一句。
“你還心思說我?”喬薇皺眉放下手中之筆,沉聲說道,“姐姐問你,可曾致歉?”
“又不是我的錯,為何要致歉……”喬瑛嘀咕道。
“瑛兒,姐姐與你說了多少次,許都非是我等居第丹徒,其中顯貴自是我等得罪不起的,更別說他貴為大漢司徒,你如此豈不是辜負了伯父一番好意?試問,若是無江司徒照料,我等喬氏族人,如何在許都存生?妹妹,你何其不明耶!”
“姐姐莫要說了,等會瑛兒便前去致歉,可好?”對于自己頗為嚴厲的姐姐,喬瑛還是有些懼怕的。
“不必等會,此刻便去……唔,姐姐與你一道去!”說著,喬薇乃回身從旁邊案上取過外衫披上,忽然聽到妹妹一聲驚呼,回頭皺眉說道,“你又有何……”
說了半截,喬薇的話語戛然而止,她分明望見有一人面色溫和,站在屋外敲了敲門,那敞開的門,口中輕笑著說道,“致歉便不必了,想來這位小姐也絕非有意,恩,在下江哲,有一事乃欲與兩位商量,可否容我入內詳說?”
他便是大漢司徒……望著眼前這位比自己大來不到三四歲的青年,喬薇心中很是詫異,雖然曾從伯父的書信中得知了個大概,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此人是這般的年輕。
對視著江哲的眼神,喬薇面色沒來由一紅,隨即忽然反應過來,急忙行禮說道,“司徒說的哪里話,此乃司徒之府邸,我等乃是受司徒庇護,豈敢倨傲?司徒請!”
此女和昭姬好像啊……望著喬薇,江哲心中也是暗暗詫異,當然了,他所說的像,卻是指面容,而是指氣質。
難道出身世家的千金大多如此?江哲好笑得搖搖頭。
“司徒為何發笑?”見此人望著自己搖頭發笑,喬薇乃望了望自己全身上下,卻是不曾發現些許紕漏之處,是故乃有此問。
“哦,無事無事,”江哲頗有些尷尬,拱手禮道,“在下江哲、江守義,往日承蒙喬公多加提攜,心中是感激,敢問兩位,哲如何如何稱呼二位?”
見江哲身為司徒,亦是這般有禮,喬薇頓時對此人有了好感,盈盈一禮拜道,“小女子名薇,她乃小女子之妹,名瑛,妹妹,還不速速見禮?”
“哦,”喬瑛嘟著嘴應了一句,很不情愿得拜道,“瑛兒方才沖撞了司徒,還望司徒見諒……”
“呵呵,”望著喬瑛,江哲微笑說道,“回頭我叫府上下人送些藥敷之物過來,別站著了,恩,我們都坐著說吧。”
說著,江哲乃率先就坐,喬瑛望了望江哲,又偷偷瞧了瞧姐姐臉色,也復身坐下,還笑嘻嘻得對江哲說道,“你人還挺好的,你知道不,被你那么一撞,可疼了……”
“瑛兒!”喬薇急色呵斥道。
“無妨,”江哲揮揮手,望著喬瑛笑呵呵得說道,“沒弄錯吧?可是你撞到我的,怎么可以顛倒黑白呢……”
“可是……我哪知道你會從那里過來,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崴了腳,可疼了……”喬瑛小臉緊皺,自是滿面苦色。
“哈哈,”江哲輕笑一聲,逗她說道,“若是在下沒記錯的話,可是你無意踩到了在下,方才……”
“是么?”喬瑛眨眨眼,細細一想,隨即訕訕說道,“好……好似是這樣啊,不過……”
“好了,”喬薇此刻走了過來,撫了撫妹妹的頭發輕聲說道,“司徒如此大量,不予見怪,瑛兒休要再胡攪蠻纏了……”
“我哪有胡攪蠻纏……”喬瑛不滿得說道,待一看姐姐面色,頓時小嘴一嘟,嘟囔著不說話。
“呵呵,”搖搖頭,江哲望著喬薇說道,“兩位來自何處?恩……抱歉,在下受喬公所托乃是如此,心中甚感心愧,兩位小姐莫要見怪……”
“司徒說得哪里話,司徒身為朝中重臣,諸事繁忙,我等之事乃是小事罷了,”喬薇且笑著說道,“司徒從徐州得勝而歸,雖說有些遲了,然小女子也要恭賀司徒一句,至于小女子等人,乃是從江東丹徒而來,因戰禍前來投靠司徒……”
“投靠?呵呵,”江哲淡淡一笑,搖頭問道,“算不得投靠,既然在下已應允了喬公,自會好生照料你等,對了,你等所來之人,有幾何?”
喬薇略微一思索,輕聲回話道,“陸陸續續,如此怕是有百余人了吧,只不過恐司徒見怪,是故乃叫他們在府中尋了一宅邸住下……”
“哦,”江哲點點頭,忽然出言說道,“如此……恩,兩位,在下此來乃是有一事欲與二位商量……”
“司徒但談無妨……”
“恩,是這樣的,”江哲顯然有些籌措,猶豫著說道,“兩位尚且是待嫁之身,居在我府上怕是有些不妥,為二位名譽著想,不如叫我在許都尋一宅邸,你等搬去此處,可好?”
“司徒這是何意?”喬薇秀眉凝起,神色復雜得望著江哲淡然說道,“雖說我等此時乃是投司徒而來,然隨身亦帶著些許財帛,想來一處尋常宅邸,小女子還是買得起的,不勞司徒掛心,若是司徒實不欲待見我等,小女子請辭!”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見喬薇有些誤會,江哲連忙解釋道,“小姐別誤會,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乃是為兩位聲譽著想,試問,二位尚未出閣,乃是待嫁之身,住在我府上,怕是多有不便,小姐且安心,既然江某受喬公所托,自當妥善安頓你等,切不會有半點怠慢……”
但是不管江哲怎么說,喬薇還是用不信任的眼神望著江哲,叫江哲好生無奈。
“這樣吧,我乃就近尋一處宅邸,二位且搬去,若是有事,乃江某己所能及,江某力不容辭,可好?”
江哲自是費盡口舌,但是喬薇卻是深深望了他一眼,嘆息說道,“小女子明白了,不過此事且不勞司徒,小女子自會遣族人在許都購一處宅邸居住,倘若力有不迭,我等便歸丹徒去,切不會讓司徒難做……想來江東兵禍已消,我等便是歸去亦無妨……”
“不……這……”聽聞喬薇如此說,江哲自然面上尷尬。
“然,”喬薇咬著嘴唇,神情猶豫得望著江哲求道,“然今日天色已晚,小女子乃厚顏求司徒容我等再居一晚,明日我等便收拾行李,斷然不叫司徒難做,可否?”
“我……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江哲真是有苦說不出,明明是好意,怎么會變成這個局面呢?
神色復雜得望著江哲,喬薇幽幽說道,“……自小女子收到伯父,乃時時且在猜測司徒是何等人物,為何叫伯父如此推崇,然如今一見,卻叫喬薇好不失望……瑛兒,且收拾行裝,明日一早,我等便喚了族人,回丹徒去!”
“咦?”只見喬瑛的面色好不古怪,遲疑著問道,“姐姐不是說要在許都購一處宅院么……”
喬薇乃幽怨得望了眼江哲,搖頭說道,“算了,許都雖是繁華,然非我等可居之地……”
“哦,”喬瑛鼓著臉頰應了一聲,徑直往內屋而去,還沒走上幾步,卻被江哲喚住。
“算了,別去了,”江哲搖搖頭,望著喬薇真摯說道,“小姐當真誤會在下了,在下斷然沒有將小姐等人置之不理的念頭,實是為二位聲譽著想……也罷,既然如此,你等且不怕流言蜚語,在下又有何懼?兩位且在府上安心住下,若是有些缺物,大可吩咐下人制備……許都雖是繁華,然豈有可居不可居之說?”
“……司徒所言,當真?”喬薇小心得望著江哲臉色。
“唔,江某從無虛言!”江哲點點頭,起身走向門邊,口中說道,“既然如此,我先且告辭,恩……我府上有些冷清,若是兩位倦了,不妨出去走走……”
“如此……小子多謝司徒了,不過司徒所說的清靜,卻恰好是小女子平身所喜……瑛兒,恭送司徒……”
“哦,”喬瑛乖巧得應道。
“不必了,此乃我家中,我豈會摸不著路?”搖搖頭苦笑一聲,江哲且走了出去。
喬瑛悄然走到門前向外望了一眼,隨即回頭說道,“姐,他真走了……”
“呼,”喬薇重重呼了口氣,猶豫著走到門邊,凝神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喃喃說道,“此人確實如伯父所言,乃天下少有的仁厚重信之士,如此欺他,姐姐我心中甚是愧疚……”
“姐,”喬瑛疑惑問道,“為何姐姐定要留在江府中呢,就按他說的不是也挺好么?反正看他不像是壞人,自不會誆騙我等……”
“瑛兒,你尚且年幼,對于此間之事,你不甚明了,我等初至許都,在許都并無多少人脈,如此許都權貴豈會將我等族人放在眼中?是故,姐姐乃欲向此人借勢,好叫許都之人斷然不敢小覷我等,如此一來,我族人自是容易在許都落腳……住在江府之內,與住在江府之外,差別如同云泥……此人卻是不叫我失望,然,我卻叫他失望了……”
“嘻嘻,”有些聽不明白姐姐的話,喬瑛自是笑嘻嘻得說道,“方才姐姐還說要歸丹徒呢,爹爹讓我等先來,他且留在丹徒變賣宅院,如今怕是已我等可住之地,難道姐姐就不怕那人當真就那么不管了,那我等可怎么辦?”
“他……不會的!”喬薇盈盈一笑,輕聲說道,“一個人或許可以用話語欺騙他人,然眼神卻是騙不了的,此人眼神真摯坦然,確實乃是君子無疑……”
“姐姐不讓我騙人,但是姐姐自己卻是……哎呀!”說了半句,喬瑛皺起臉,緊緊地捂著腦袋。
“休要胡說,姐姐何時欺騙他了?”喬薇白了一眼妹妹,正色說道,“待族人乃在許都安定下來之后,姐姐自會對他說出實情,求他諒解,再者……再者……”
“再者什么?”喬瑛好奇問道。
“嘖!”喬薇面色頓時一紅,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然隨即她卻是皺眉說道,“瑛兒,至到許都之后,你每日嬉戲玩耍,教你的琴藝怕是已被你忘得精光了,還不速速去溫習一番?”
“姐……”
“快去!”
“哦,”嘟嘟嘴,喬瑛很是不滿地走到內屋去了。
待得喬瑛離去,喬薇卻是輕笑著搖搖頭,回身走到書桌之后,望著那幅被墨跡染污的畫卷,喃喃說道,“可惜了……”
但是隨即,她卻皺皺眉,提筆在畫卷旁邊寫上四個字:誠誠君子!
而與此同時,江哲卻是一臉苦笑著來到前堂,望見曹操坐在桌案邊,自斟自飲,好不自在。
“孟德好是悠閑啊……”江哲面色古怪得說道。
“咳咳,”冷不防被江哲一嚇,曹操竟是被酒水嗆得連連咳嗽,口中說道,“守義何以如此不道義!”不過看他面色,好似有些詫異。
“我不道義你道義?我算是明白了,你今日為何要來我府上喝酒,感情你是來看好戲的?”
“這個……”望著江哲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曹操面色一正,正色說道,“守義且慢,你可知你府上老管家辭去遠走了?”
“辭去遠走?老王?”正撩著袖子的江哲愣了愣,疑惑問道,“跟他那兩位侄子走了?方才?”
“如何是方才?一個時辰之前!”曹操面色不動聲色,親自倒了一杯酒給了江哲,點頭說道,“依操平生閱人之見,老王兩位侄子面相不俗,談吐有度,日后可成大器!”
“那你怎得不收之麾下?”江哲哂笑一句,接過曹操遞來的酒杯,隨即皺眉說道,“唉,怪我方才有些孟浪了,老王乃幫我甚多,理當相送……方才也沒與老王兩位侄兒互通性命,此回卻是失禮了……”
“呵呵,”曹操輕笑一聲,隨即沉思說道,“他二人叫什么來著,哦,一個喚作諸葛孔明,一個喚作徐元直……”
“噗……”心中大驚,江哲一口酒水噴出,瞪大著眼睛望著曹操,竟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諸……諸葛亮?徐庶?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