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春
張角于巨鹿聚集信眾準備發動起義,但在起義前的一個月被一位名叫唐周的門徒高密,供出京師的內應馬元義,馬元義被車裂,官兵大力逮殺信奉太平道信徒,株連千余人,并且下令冀州追捕張角。由于事出突然,張角被迫提前一個月在二月發難,史稱黃巾起義,因為起義者頭綁黃巾,所以被稱為“黃巾”或“蛾賊”,張角自稱“天公將軍”,張寶、張梁分別為“地公將軍”、“人公將軍”在北方冀州一帶起事。他們燒毀官府、殺害吏士、四處劫掠,一個月內,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都發生戰事,黃巾軍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
漢靈帝見太平道如此厲害,局勢失控,慌忙于三月戊申日以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于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
“各位,如今有何計策可以平叛?”洛陽,漢靈帝坐在皇位上,看著下方發文武,最后把目光投向剛任命的大將軍何進
“你們可到說話啊,都啞巴了?都快打到朕的門口了,怎么辦啊?”劉宏大怒道
“陛下,微臣愿帶兵平叛”皇甫嵩站出來道
劉宏大喜,問道:“皇甫將軍前往甚好,可是有幾成勝算?”
“這…只有三成”
“什么?三成,這不是穩輸嗎。”劉宏大驚失色
“可還有何辦法能夠擊敗黃巾”
“陛下,老臣斗膽,陛下必須解除黨禁,然后拿出皇宮錢財和西園良馬贈與士兵提升士氣,勝算可提升至五成”
劉宏面色有些不好看,黨錮之患,發展壯大于他,傾盡三江五湖也洗不盡的疤痕。
“陛下,皇甫將軍所言甚是。請陛下解除黨禁,寬慰人士。”
文官拜竭,大有同仇敵愾之意。這讓劉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心中殺機滔天。
察覺到劉宏的殺機,議郎呂疆踏前一步,道:“黨錮之禍積怨已久,若是再與黃巾勾結,恐救無可救矣。”
“嗯,傳朕旨意,于壬子日大赦黨人,發還各徙徒。”
“各公卿捐出馬、弩,推舉眾將領的子孫及民間有深明戰略的人到公車署接受面試。”
“諾!”
“陛下,如今太平道主力都聚集在巨鹿、潁川、廣宗三處。只需要派遣精銳,分三路而取之,天下將安。”皇甫嵩又建議道
“嗯,就依皇甫將軍之意,可還有何人能夠領兵平叛”劉宏環視一圈道
“陛下,由盧植將軍率北軍五校尉,負責北方戰線,與張角周旋。”
“朱儁和我分別負責潁川和廣宗的反賊,率領五校尉、三河騎士和自行招募勇士,討伐反賊”皇甫嵩建議道
“好,就依皇甫將軍之意,只要能夠平叛怎怎么都行,去吧!”劉宏揮了揮手道
“諾!”
“陛下,并州衛將軍之子,平北將軍秦天公然發布招賢令,很顯然想要謀反,所以懇請陛下能夠發兵征討或者召回洛陽。”太仆袁逢走出來道,他對于秦天發布招賢令可是極恨,如今竟然公然發布招賢令,不管是寒門子弟皆任用,已經侵犯了他們這些世家的利益,所以趁此機會站出聲討
“這...”劉宏也知道秦天發布招賢令,侵犯了世家得利益,也有些違背朝廷的利益。但是,如今的秦天在大漢內威望極高,甚至比其父還要高,所以當下也有些猶豫,看向張讓
平常張讓在私下里沒少得秦天的好處,此時當然要幫秦天說話:“陛下,自從狼居胥征討北方草原之后,使草原異族再也沒有南下可以說是為我大漢解決了一大危患,若是處決了狼居胥,恐怕那些草原異族也會蠢蠢欲動,此際太平道又聚眾造反,正值用將之時,狼居胥如果被處決了,也會造成軍心不利啊”
又接著道:“而且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太平道之亂,平北將軍能征善戰,可以讓他領兵平叛”
劉宏思考了一會兒,點頭道:“嗯嗯,讓父說的有理,現在最要緊的是太平道之亂,等解決完太平道后再處置狼居胥也不遲”
袁逢也聽見張讓對劉宏的所言,瞪大眼睛怒視著張讓,若是眼神能殺人,張讓現在恐怕早已尸骨無存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干倒秦家,卻讓一位宦官攪和黃了,心里說什么也不甘心,道:“陛下,休要聽信奸人之言啊,秦天如今在我大漢內威望極高,要是謀反那將是我大漢的災難呀,懇請陛下三思啊”說完,立即跪下道
“好了,你不必再說了,他狼居胥要是謀反早就反了,還會等到現在?而且若論威望,大漢內恐怕無人能與你袁家相比吧,四世三公,門徒遍及整個天下,若論危害,朕相信你袁家要比狼居胥還要大。狼居胥再怎么說也是個十五歲的孩童而已,豈能比的上你袁逢的老謀深算”劉宏看著袁逢大怒道,可以說在他心里,最想整治的不是秦天而是袁家,就連此次張角暴亂,也是他布的局,只不過沒想到張角之勢會如此之大,一下子超出了他的掌控,讓他始料不及。
“陛下,臣對大漢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啊。老臣冤枉啊”袁逢跪著辯解道
“好了,休要多言,朕想怎么樣還不是你袁逢可以決定的,退下吧。有那些精力可以多想想怎么應付太平道吧。”劉宏站起身就要離開
“陛下...”袁逢話還沒說完便被劉宏制止了
“汝想死乎?”劉宏死盯著袁逢道,嚇得袁逢不敢再多言
話說盧植、皇甫嵩和朱儁兵分三路,一路北上,一路平潁川,一路攻廣宗。
朱儁已經到了潁川和波才交手了,無奈寡不敵眾,而且麾下多是新招募的士兵,戰力遠遠不行。兵敗后想要一路撤退到長社,固守待援,但在撤退的途中又連連中計,損兵折將,撤退到長社后原本五萬的兵馬就只剩兩萬左右了。又立即派出兩路士兵,突出重圍,一路去洛陽求援,一路去廣宗尋求皇甫嵩支援。
“哈哈,大漢的三位大將已經被本帥打敗一個,如今就剩下皇甫嵩和盧植,只要擊敗這兩位,那代漢之日可期”一位頭戴黃巾,黑臉大漢,正是太平道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波才,麾下有三十萬大軍,大笑道
又馬上吩咐道:“裴元紹命你帶五千黃巾軍,給我守住新鄭。”
“諾!”站出來一位一臉胡茬的黑臉大漢,正是裴元紹(實在不知道咋描述了,還是提前寫名字吧)
“周倉,命你率領一萬黃巾軍,給本帥守住鄢陵”
“諾”周倉站出來答道
“剩下的人跟隨本帥圍住長社”
“速開城門,潁川緊急軍情!”副將一路直奔城下,城上的守門士兵不敢耽誤,急忙打開城門,直接趕向未央宮。
“報......,潁川緊急軍情”未央宮士兵跟著副將急忙趕向大殿
“念”劉宏坐在皇位上,心中有些忐忑,生怕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陛下,朱儁將軍兵敗,如今被困長社,請求增援”副將念道
“什么?朱儁將軍敗了,朝廷三員大將之一啊,就這樣敗了,純粹是一群廢物”劉宏大驚失色,心中惶恐,就連朱儁都敗了,難道大漢真要在朕手里敗亡嗎?
“陛下,如今可以傳令狼居胥率兵南下,征討波才,救援朱儁將軍。”司徒王允站出來道
“那就依...”劉宏剛要答應,便被袁逢制止了
“不可,陛下。狼居胥此時還要鎮守并州,威懾草原。不可輕易調動啊,雖然草原各族都被狼居胥打敗了,但萬一調離狼居胥,若是各族趁機南下,誰人可擋?望陛下三思。”袁逢心里是一百個不愿意秦天南下,他袁家世世代代都是四世三公已經做夠了,想要更進一步,只有那無上的帝王之位,萬一真要被秦天滅了太平道,那可萬萬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是,剛說完話,宮外又有一人急忙跑來道:“報....陛下,皇甫嵩將軍因急忙救援朱儁將軍,中了波才的埋伏,現在率兵殺進長社,但是也被圍困住了,速請陛下增援。”
劉宏嘴角狂抽,道:“可真是難兄難弟啊,一個寡不敵眾兵敗退至長社,另一個趕去支援,中了埋伏,也退去了長社。可真是好兄弟啊,是不是下個盧植也要去長社了,這樣仨兄弟就可以湊一塊了”
過了一會兒,怒道:“都一群廢物,干什么吃的啊,現在該怎么辦?”
“陛下,大漢浩蕩四百余載,王莽之逆,有更始帝起,后有光武中興。區區太平道,有何懼哉!”太仆袁逢站出來道,語氣之中對張角視若無睹
“太仆,此言何意?”
“陛下,豪杰每多屠狗之輩,太平道,遍布于四海,足跡八荒六合,北軍雖強,但疲于奔走。”袁逢拱手道
又言:“以寡敵眾,以跋涉千里之師攻靜待之軍,焉有不敗之理”
“嗯”劉宏點頭道。他不得不承認在一些方面袁逢還是很強的
“那汝可有良策否?”
整個未央宮,滿朝文武都把目光投向袁逢,袁逢道:“陛下,當下召于天下,招九州豪杰,共同討賊,屆時,太平道大亂,不足慮也。”
“不可。”
袁逢話音剛落,一道怒然響起,王允怒氣沖天,胡須都在亂顫。
劉宏神色一滯,道:“愛卿,此言何意?”
王允的反應,出乎劉宏的意料。袁逢之策,并非不可取。隨著王允的出聲,都把目光看向王允
“陛下,太仆此言差矣。”
王允朝著劉宏一拜,站的筆直,目光如炬。其盯著袁逢,道:“聚豪杰以平賊,雖然太平道滅,但必將成尾大不掉之患。”
“嗯。”劉宏也思慮了一下,神情變得凝重,王允所言確實是個問題。弄不好,會徹底動搖大漢根基,甚至形成比太平道還要嚴重的禍亂
“太平道四起。朝廷兵、馬、糧、財皆以不足,如何平亂。”袁逢分析到,踏前一步:“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非常之事,當用非常手段”
“招豪杰以平亂,亂后,朝廷下旨,收編之。如此,可無事矣。”
......
你一言我一語,二人吵得不可開交,誰說都用理,劉宏夾在中間,搖擺不定,甚是頭疼。
“陛下,當下最緊要的還是黃巾啊,黃巾平定,大漢還是大漢啊。”袁逢一聲大喝,驚醒了劉宏
“讓父”
“奴才在”張讓恭敬的走出來道
“擬旨”
“諾”
“大漢承平四百載,今有逆賊張角,蠱惑百姓。其德才不佳,功名未取。為己私心,禍亂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