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你知不知道你是誰?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可是當朝的尚書,然而你卻敢對我動刀,你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目無王法,人人得而誅之,若是不把你除掉,必將謝罪天下!”
王允打死也想不到,這個曹性的膽子都已經大到了這種地步,在這里竟然敢公然拔刀。
不過還沒等曹性答話,門外又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外面的陽光折射進來一個遮天蔽日的陰影,所有人回頭一看,一個體型肥胖的人,在兩個小宦官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這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新上任的太師董卓。
“這里怎么回事,怎么如此多人!”董卓皺起眉頭,有些不悅的問道,雖說董卓現在身居高位,但他并沒有上位者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威嚴,更多的是一種威脅,是一種脅迫,是一種讓人聽后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所以說歷史上的董卓不敢稱之為梟雄,最多稱之為屠夫。
王允還來不及答話,曹性就搶先一步對董卓拱手說道:“太師,你不知道,剛才這個王允跑進來在那里說你的壞話,他說你大逆不道啊!”
聞聽曹性試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如坐針氈,這曹性還真的什么都敢說啊,大逆不道這四個字,是隨便就可以說出來的嗎?并且還當此關鍵時刻,當然這些人也不會想到,曹性之所以膽子這么大,完全是曹性憑借他對歷史的先知先覺,知道天下將亂,既然亂,那就讓它再亂一點吧。
“什么!”董卓一聽這話,露出了他那兩排森白的牙齒,今日他準備從皇宮出行,然而卻被人莫名行刺,并且那個叫做伍孚的校尉差點就得手了,所以聽見這些對他不利的言語,董卓的神經開始變得異常敏感,他將他那滿含殺意的眼睛看向了尚書王允。
而王允看見董卓的眼神,整個人面如死灰,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對董卓說道:“太師,絕非這樣,我對你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這曹性完全就是在污蔑我,剛才我與曹性發生了一點言語沖突,所以曹性要故意栽贓陷害于我太師明鑒,還請太師明鑒啊!”
王允也想不到這個曹性如此不要臉,惡人先告狀,把什么臟水都往他的身上潑。
不過對于這一點,曹性并不在意,這個王允要怎么給董卓說,那是王允自己的事情,而曹性則是將眼神望向了后方的某個角落,在那根柱子后面此刻正佇立著一個人影。
曹性看了一眼那個方向沒有說話,但他能夠感覺到那里有一對目光顯得非常復雜,相信在柱子后面的任蕁,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某些人口口聲聲要為天下除害,然而到頭來面對天下最大的禍害卻是這般吃相,這些人還值得他們效忠嗎?
曹性相信任蕁也不是笨蛋,他看到這里心中多多少少會有些感悟,至于說今后任蕁想選擇什么樣的路,是繼續追隨王允等人還是干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曹性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此刻王允面對董卓的盤問,整個人幾乎都快哭出來了,他忍不住向后望了望,發現呂布也在這里,他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哀求呂布,讓呂布過來說幾句話,然而呂布去世視而不見,直接拿著他的方天畫戟走到了后面。
不過也就在這時,董卓旁邊的李儒卻是將眼神看向了曹性,直接問道:“曹性,若我沒記錯,我在進宮之前還與你打過一個照面,你是如何進的這皇宮大院的!”
一聽這話曹性的思緒馬上被拉了回來,董卓尚且好騙,但是這個李儒可精明著,如今他問曹性這番話,顯然有些來者不善的意味,若是曹性不好好應付,恐怕還真的要栽在這里了。
不過曹性剛想發言之時,突然從任蕁中又擠出來了一個人,曹性定神一看,發現來者不是別人,竟然是蔡邕。
剛看見蔡邕前來,很多人都是自覺的對蔡邕拱了拱手,就連董卓看著蔡邕臉上的驕傲神色也收斂了幾分,只因為,現如今士大夫的地位實在是太高,像蔡邕這種天下大儒,更是受到人們的推崇,因此即便是屠夫,也不得不給這個蔡邕三分面子,所以說即便蔡邕身上無一官半職,但人們還是對他非常尊敬。
而此刻蔡邕用略帶火氣的眼神看了看王允沒說什么,隨后對董卓拱手說道,曹性是他帶進來的,只是剛才情況有些混亂,曹性和他走丟了,沒想到又和曹性在這個地方相遇。
蔡邕這么一說,莫說是董卓,就連李如都不好意思說些什么,所以這件事基本上就這樣了結了。
有蔡邕在前面擋著,曹性自然是安然無恙,出了皇宮之后,曹性就隨蔡邕來到了他的家中,此刻蔡邕的家中竟然已經坐著有一些人呢,這些人看上去都是采用比較信得過去的人,再用一回到家中就在那里搖頭嘆息。
“賢侄,實在是抱歉,你救了小女,我也只是想感謝一下你,幫你除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然而卻沒想到,袁術袁紹那兩個混小子居然又出了這么一招,差點陷你于不義!”
蔡邕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聽蔡邕的語氣都有些要給曹性道歉的意思,而曹性則是渾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能看得出來,蔡邕肯定是沒有參與這件事的,若蔡邕參與了這件事,估計今天也不會把曹性解救出來。
“伯喈,如今朝堂局勢險惡,昔日的同僚都已經身處勾心斗角,爭權奪利的漩渦之中,我看我們還是不要不管那些閑事,如此一來方能保住自身?。 弊诓嚏呦旅娴囊幻项^對蔡邕說道,其實這名老者曹性之前見過正式盧植。
并且曹性還發現在盧植的旁邊站著徐庶,此刻徐庶正對著曹性微笑頷首,一問之下曹性才得知,他本來是將徐庶扔給了蔡邕。
徐庶才剛剛到蔡邕的府上之時,蔡邕便出了一些難題,想要考結束,徐庶雖然沒有見過太多的世面,但是面對蔡邕的問答,他也是憑借自己的經驗以及閱歷,不斷的對答如流,甚至還提出一些自己新的觀點。
因此徐庶的學習天賦,倒是讓蔡邕非常吃驚,蔡邕認定,若是讓徐庶拜在他的門下,他絕對會讓徐庶成為一名大儒,不過當時因為盧植也在場的原因,盧植對于徐庶也是挺喜愛的,于是乎蔡邕問徐庶,是想學儒家經典還是想學,治國治軍,徐庶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他想學治軍之道,于是乎他就跟著盧植開始了漫長的學習。
盧植無疑是東漢王朝,最后的中流砥柱之一,奈何孤掌難鳴,最終東漢王朝還是滅亡了,但是不管怎么說如此,無論是人品還是本事,那都是一流水準,就連帶兵打仗也從來沒有慫過,是一位好老師,曹性相信徐庶跟著盧植,將來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統帥。
這趟洛陽之行,基本上也就是這樣結束了,回到軍營之后,曹性先生算了算時間,他來這洛陽城差不多也有一年多的時間啊,此刻他也有些思鄉之情,不知道遠在邊云縣的奉云等人,他們現在怎么樣?
不過沒過幾天,從朝廷那邊又傳來了一個重大的消息,司徒丁宮死了。
當曹性聽到這個消息之時,也是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像司徒丁宮伍孚,他們的確是想要一心除暴安良,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似乎有些沒對,甚至他們的某種理念都出現了錯誤。
最終只能淪為別人手中的棋子,果真又過了沒幾天,接替司徒丁宮位置的人終于出來了,正是尚書王允,王允終于和歷史上的一樣,坐上了司徒這個位置,位列三公之一。
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歷史的軌跡進行,不過曹性也明白,越是按照歷史的軌跡進行,越說明董卓的末日不遠了,至少天下英豪也在蠢蠢欲動,絕對不會讓這個屠夫,一而再再而三的亂來。
這一日曹性正坐在軍帳中批閱軍務,然而小曼卻來告訴曹性,在大營外有人要見曹性,曹性問小曼是何許人也,小曼只是回答那人帶著一張狐貍面具,腰佩一柄短劍。
曹性聽到這里,呵呵一笑,直接讓兩個士兵,將外面的任蕁帶了進來,任蕁即將走入軍營之時,有侍衛攔住了任蕁,要他掏出腰間的佩劍,然而曹性卻是大度的一揮手,讓侍衛不必為難任蕁。
任蕁最終是走進了曹性的軍營之中。
“呵呵,任姑娘,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坐了!”
曹性的神色表現得異常輕松,甚至有一些慵懶的坐在座位上,就這樣笑著看著任蕁。
而任蕁似乎也知道,他現在處于被動的趨勢,于是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后對曹性說道。
“曹性,還請你搞清楚,我今天不是來求你的,我是來幫你的,或許你不知道,你的言辭以及行為,已經到達了某些人的爆發點,或許你的末日也不會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