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一出,眾人頓時如處火海之中。
“焚天”與“赤炎”同屬至火至烈的神器,當年在清月及白云谷手中創下赫赫威名。
如今白云谷已經將愛劍傳于方獨男,而清月也有將焚天傳于柳新瑤之意,柳新瑤站在清月身后,靜若處子,吸引了不少年輕弟子的眼光。
蕭疏玉微微一笑,道:“一直聽說,焚天一出,不飲人血,絕不返回,今日便見識見識。”
清月“哼”的一聲,道:“自然不會讓蕭門主失望。”
蕭疏玉手中的紅綾忽然化作萬丈,漫天飛舞,眾人似乎瞬間到了翻騰的紅海之中,那其中爆發的力量,真可毀天滅地。
林風暗驚道:“蕭門主的修為果然高絕,這一擊之力,恐怕縱有萬人抵擋,也會瞬間命喪其中。”不由暗暗替林子軒擔憂起來,蕭疏玉一人便有如此實力,在加上修為不再她之下的白云谷與杜冰凌兩人,不知道林子軒該如何應付。
清月顯然也非等閑之輩,焚天在她手中大變,熊熊的火焰果然要焚天,紅綾所到之處,引的火焰亂串。
四門除了幾位修為超絕的人物還能呆在場內以外,其余弟子均紛紛后退。
驀然兩聲清嘯,蕭疏玉與清月兩人踏在火海之上,斗在一起。
身形變化莫測,仙法千變萬化,讓在場的所有弟子驚嘆不已。
火海越斗越大,兩人的身形已經湮滅在火海之中,到最后根本分不清楚真身在那里。
林風看的心曠神怡,猶如在觀看另外一個境界的戰斗,不愧是兩大超絕的高手,如此強烈的斗法之下,毫無頹廢之象,斗的良久,竟然是不相上下。
“兩位,你們恐怕斗到十天半月也分不出勝負,不如靜下來我們再商議商議如何?”
林風聽到這正是林子軒的聲音,但心道:“爹說的如此輕易,這兩大高手如何能輕易的停的下來,只怕只有一個稍微松一口氣,恐怕就被對方超強的力量瞬間吞沒。”
忽然萬丈火海中飛過一個青色亮點,亮點打在一處地上,驀然光色大閃,滿天的紅綾火海瞬間消失不見。
蕭疏玉與清月兩人同時顯出身形,而她兩人中間站著一人,正是林子軒。
四門人無不大驚,尤其白云谷、杜冰凌、蕭疏玉三人,更是驚奇,林子軒竟然一擊就解開兩人的纏斗,看來林子軒的修為比他們估計的還高。
林風見林子軒氣定神閑的站在場中,一擊解開那毀天滅地的斗法,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驕傲之意也涌上心頭。
蕭疏玉嘴唇動了動,收回紅綾,轉身回到原處,清月也收回仙劍,退了回去。
一時人聲悄立,無人言語。
“我想幾位此來,恐怕還有別的目的吧?”林子軒淡淡道,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林風心中一亮,他也隱隱感覺到三門結合而來,肯定還另有目的,急忙仔細的聽了下去。
白云谷呵呵一笑,道:“林兄,我們此來的目的已經說的夠明白,只希望你交出林風,平天下之怒。”
林子軒站在場內,穩壓天下的氣勢無形之中散發出來,讓一般弟子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不錯,林風就在蜀仙。”林子軒忽然道。
所有人大吃一驚,蜀仙門的人驚奇不說,就連林風也驚奇不已,已經真的懷疑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了。
白云谷、杜冰凌兩人臉色齊齊一變,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林子軒回如此輕易的就承認。
白云谷又哈哈大笑,道:“林兄果然以天下大義為重,既然如此,那就將林風交出來吧。”
眾人的眼光都望向林子軒,不知道他會如何做。
而蜀仙之人更是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掌門葫蘆里買的是什么藥。
林子軒眼睛從白云谷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道:“交出來倒是可以,但是我不知道要交給誰?三位告訴我,我到底要將林風交給誰?”
林風聽的越來越糊涂,林子軒此言何意,三門一同而來,把自己交給誰還不是一樣的事,況且林子軒根本就不知道此刻自己在場。
白云谷冷眉一揚,道:“此次乃是我白某人帶頭前來蜀仙,林風自然要交給我了,林兄此言未免多問。”
蕭疏玉忽然也冷笑一聲,對白云谷道:“白門主,我玉風門有兩位弟子的命記在林風的身上,林風怎么可能交于你手。”
白云谷立即道:“我真陽門也有三名弟子死于林風之手,林風當然由我來處置了。”
林風聽得驚口目呆,難道他們竟然對自己如此之狠,連誰來處置自己都要掙。
蕭疏玉眼色變得凌冽,道:“白門主,此事我們前來之際已經協商統一,你為何又在此時變卦?”
林子軒忽然道:“看來兩位的意見不統一,我看我還是交于杜門主來處理的好,這樣最公平。”
杜冰凌面露大喜,沒想到白云谷、蕭疏玉同聲道:“不可以!”
林子軒呵呵一笑,道:“既然三位意見都不統一,那林風只有繼續呆在蜀仙了。”
三人這才發現上了林子軒的當,都反應過來。
白云谷的注意力從蕭疏玉的身上收了回來,向林子軒望去,道:“原來林兄是消遣我們來著。”言語中含有一絲怒意。
同時,蕭疏玉、杜冰凌臉色也陰晴不定。
現場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有些弟子已經感覺不舒服起來,三大高手同時發怒,這種感覺的確不好受。
林子軒渾然沒有感覺,道:“我奉勸三位一句,玉風的清風仙術,真陽的大陽心決,度虛的幻影神法,都是無上的修真之法,三位為何守著自己的至高的心法不修煉,反而要貪心那些虛無渺空的東西呢。”
白云谷三人迅速冷靜了下來,道:“既然如此,林兄又為何棄蜀仙道玄真仙太清覺不練,而又去修行那虛無的東西呢。”
林風隱隱的聽出了些倪端,他們所說的東西似乎與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但他們到底說的是什么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