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對于蕭景元的話,其他人卻是將信將疑。
“景元,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金庭玉柱什么的,就是書妖想坑我們?”方少白問道:“實際上,玉柱底下,根本沒有什么天書,而是陷阱?”
“不一定……”
蕭景元搖頭,提醒道:“我只是知道,它不安好心。只不過,具體它有什么算計,我也不太清楚。”
“怎么說?”呂厚叫嚷道:“蕭道友,是不是你的疑心太重了?”
“疑心,那是對的。”
蕭景元環(huán)視道:“你們不覺得,書妖一直在避重就輕嗎?所言所為,只透露了最粗淺的信息,根本沒有多么的深入。”
“比如說……你們忘記了,那些黑袍人。”
蕭景元輕聲道:“一路走來,你們哪個看到了,那些黑袍人的蹤影?總不能說,他們在宮中,已經(jīng)死絕了吧?”
“誒!”
霎時,杜南山等人,心頭一震,豁然開朗。
之前,那是身在局中,又脫困重聚,大家光顧高興了,卻是忽略了當(dāng)初,與他們一起困在宮城中的黑袍人。
現(xiàn)在,在蕭景元的提醒下,他們總算是醒悟了過來。
這事,果然不對。
有些事情,只有戳破了窗戶紙,就會變得十分明了。
這一瞬間,大家就忽然回想起來。書妖帶路的時候,似乎是故意繞行,避開了一些地方,讓他們順勢匯合。
仔細(xì)想想,這繞行之舉,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呀?
此時此刻,眾人都起了疑心。
“另外,還有……”
蕭景元繼續(xù)說道:“你們進(jìn)來的時候,是不是單獨出現(xiàn)在各個地方?”
“……是!”
杜南山眼中精光閃爍,點頭道:“我們是隨機受困,其實這也是我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懷疑,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紅花姥姥問道,顯然在她心中,也有類似的想法。
“嗯。”
蕭景元點了點頭,突然一嘆:“你們不知道,在我進(jìn)入宮城的時候,掉落的地方,卻與你們有所不同。”
“你們是隨機分散,單獨困阻。而我呢,卻很倒霉,恰恰掉落在一個黑袍人的房間之中,受到了那個的伏擊……”
蕭景元沉聲道:“如果不是我反殺成功,恐怕你們已經(jīng)見不到我啦。”
“什么……”
眾人一驚,方少白更是急聲道:“你怎么不早說?”
“剛才不好多說……”
蕭景元淡笑道:“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不是在我進(jìn)入宮城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某人察覺,我身上有通行的令符,然后來個借刀殺人……”
霎時,眾人眼神凝聚,有幾分慎重之色。
半晌,杜南山才打破了沉寂,開口道:“景元,你有什么猜測?”
“也沒什么猜測。”
蕭景元笑道:“只是覺得,這個宮城,有許多的疑團(tuán)。未知,就意味著兇險,所以我才主張,離開這里……”
“是啊。”
杜南山贊同道:“顯然,宮城之中,肯定有什么人,在謀劃什么。只不過,他們的謀劃,還缺少了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而且,這環(huán)節(jié),需要我們的幫忙。”
呂厚眼睛閃亮,分析道:“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蕭道友的身上,竟然有宮中的通行令符。”
“據(jù)有令符,這個優(yōu)勢,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他們忌憚的地步,所以發(fā)現(xiàn)除不掉蕭道友之后,寧愿把我們送走……”
呂厚振奮道:“也就是說,只要有令符在手,我們就已經(jīng)占了先機。”
“……有道理。”
方少白點頭,又輕嘆道:“可惜,不知道那些人在謀劃什么,也不知道這通行令符,到底有什么玄機。”
“這令符,是鑰匙。”
冷不防,一直默不作聲的葉知秋,在這時淡聲道:“或者,有令符在手,就有機會,徹底掌控這個圣靈宮。”
“呃……”
“這話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一怔,若有所思。
在眾人的注視下,葉知秋悠聲道:“據(jù)我的知,一些大宗門派圣地之中,在布置重重禁法的同時,也要以一件至寶鎮(zhèn)壓宗門。”
“這鎮(zhèn)壓宗門的至寶,除了掌教之主,可以隨意調(diào)動以外。其他核心門人,也可以通過掌教賜予的東西,在掌教有事出門,不在宗門坐鎮(zhèn)之時,暫時發(fā)揮至寶的威力……”
葉知秋輕聲道:“這樣一來,就算有敵有犯,核心門人也可以借至寶之力,盡殲來敵,以振宗門之聲威。”
“哦。”
其他人一聽,身心俱震,眼睛亮了。
他們自然知道,葉知秋所言,肯定屬實。畢竟,作為昆侖真?zhèn)鳎~知秋對于一些秘聞典故,肯定是了如指掌。
他說的情況,指不定就是昆侖的布置。
那么進(jìn)而推之,圣靈宮有類似的安排,也不稀奇啊。
“對,沒錯。”
這時,方少白也顧不上,葉知秋又出了風(fēng)頭,他琢磨了下,就喜形于色道:“肯定是這樣,這圣靈宮中,絕對有這樣的法寶,鎮(zhèn)壓一方。”
“天書,至寶,大賢圣仙……”
呂厚睜大了眼睛,憧憬道:“發(fā)了,發(fā)達(dá)了。難道說,我終于時來運轉(zhuǎn),要走上人生巔峰了么?”
“醒醒。”
蕭景元白眼道:“先不要做白日夢,就算這是真的,又怎么樣?我們現(xiàn)在,對圣靈宮中的形勢,根本沒有多少了解。”
“要知道,一直躲藏在暗處的人,不知道謀劃多少年了。我們兩眼摸黑,一頭撞上去,恐怕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蕭景元皺眉道:“這事……還須從長計議啊。”
“對,從長計議。”
方少白笑嘻嘻道:“大家齊心協(xié)力,干一票大的。要是能夠,打下這片江山,就足夠大家吃飽喝足了,也不需要再去找什么蓬萊仙島。”
“太對了,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此時,呂厚已經(jīng)把方少白,視為知己了,毫不猶豫的附和:“我同意方兄弟的建議,大家進(jìn)入歸墟,舍生忘死,那是為了什么?”
“說到底,無非是資源而已。”
呂厚鼓動道:“這方小世界的資源,足夠我們?nèi)康娜顺該危€有什么好猶豫的,就算有危險,也要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