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琴手握成拳頭,極力的壓制心里的不甘和憤怒。她不明白,為什么以前娘親祖母喜愛上官晴,如今她已經(jīng)離開十多年了。可是他們還是看不到她的存在,她是南宮王府的王妃,在這源國有著至高無上的尊貴身份。
為什么,為什么娘親和祖母她們的眼里只有上官晴那個賤人,如今甚至親自來接這個孽種。到底她們有什么好的。
“娘親,夕兒剛剛回來,女兒還沒有好好的和她聚一聚說說話呢?”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
在嵐雪的面前,她從來不曾自稱王妃一直都是女兒。不僅僅是因為上官家的原因,還因為她那武林盟主身份的外公。
這幾年,朝廷的局勢對于南宮鵬很不利。所以上官琴需要更好的抓住上官家抓住她的娘親。
“說話,你就是這么說話的。”嵐雪的聲音明顯的有著質(zhì)問和凌厲。
“娘親,是夕兒身邊的婢女先傷了桃紅的,女兒只是想要教訓(xùn)一下那名婢女。不然這樣的婢女呆在夕兒的身邊,終有一天會害了夕兒的。女兒這么做,也是為了夕兒好。”上官琴極力的解釋,說的仿佛真的是很有道理。
嵐雪是什么人,自己的女兒是什么樣的她會不知道。
“別說了,夕兒我接走了,以后夕兒的事情你不用管。那名侍女是夕兒的侍女,要如何也輪不到你。”嵐雪話說的很重。
身為上官琴的娘親,她不管怎么說都是應(yīng)該的。可是上官琴的地位身份不同,她是南宮王府的王妃,何況周圍還有那么多人。當(dāng)真是一點點的臉面都沒有給她,如此讓上官琴的心里更加的痛恨。
已經(jīng)有多少年娘親沒有如此的和她說過話了,以前是因為上官晴娘親會教訓(xùn)她,如今是為了她的女兒。
上官琴心里暗暗發(fā)誓,她一定要殺了這個孽種,讓這個孽種不得好死。
嵐雪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重,如果私下沒有人還好。可是她今天不得不這么重,來之前老祖宗(嵐雪的婆婆)已經(jīng)吩咐過了。她必須要取得南宮夕的好感和信任,如此才能夠更好的利用。
不管怎么樣,上官琴都不可能和上官家翻臉,權(quán)衡利弊之下,他們現(xiàn)在選擇的自然是先把南宮夕牢牢的抓在手里。
至于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也只有上官家少數(shù)人知道。
上官琴好不容易緩和了情緒,壓制心中的憤怒,指甲已經(jīng)嵌入手里的肉里,隱約可見紅色的血。
“女兒知道了。”說著她目光看向南宮夕,盡量讓自己的多些慈愛。
“夕兒,你外婆來接你,你去住幾日。等想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你。”上官琴的那句母妃是怎么也說不出口的,她從始至終最厭惡的也是這一點。
南宮夕反映有些慢,過了一會才有所動作,只是那眼睛還是半瞇著沒有睜開。
上官琴看著她的表現(xiàn),自然非常的高興。上官家的老祖宗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她在清楚不過了
。南宮夕去了,必定會被厭惡,會惹怒老祖宗。
對于她來說,這或許也不是什么壞事,她不相信這個孽種會有什么讓人喜歡的地方。
“嗯。”慵懶低低的聲音,從南宮夕那邊傳來,如果不仔細(xì)聽,根本不會聽見那一聲輕輕的‘嗯’。
嵐雪微微皺眉,眼里閃過一抹不滿,很快被掩蓋。反而是上官琴看見南宮夕的態(tài)度十分的高興,哼就這么一個孽種,怎么可能會被喜歡。
還是一個沒用的不能夠練武的廢材,真不知道老祖宗為什么要見她,難不成是因為上官晴。想到上官晴會出現(xiàn),她的臉色再一次的變得難看。
“走吧,老祖宗也等的著急了。”嵐雪輕聲的說著,讓人感覺不出她話語中的情緒。也沒有再和上官琴多說一些什么,直接的離開。
夏荷乖乖的推著南宮夕跟在后面,難得的那火爆脾氣沒有爆發(fā),十分的乖巧。
離開,走的是南宮王府的正門,沒有人在敢攔著或是找麻煩。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嵐雪沒有人不認(rèn)識。除了她本身的身份,他們?nèi)遣黄穑匾氖撬€是王妃的娘親。
只是許多嚇人都非常疑惑,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到底是誰?南宮夕被接回王府的消息,自然都知道,不過是沒有人會想到與嵐雪一起離開的會是南宮夕而已。
明顯,比起南宮王府,上官家明顯的更加的重視關(guān)心南宮夕。派來的馬車也非常的華麗,彰顯地位和身份。
“影,麻煩你。”嵐雪對于影很客氣,并沒有半點的高傲。
影點點頭,難得的一直沒有什么表情的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準(zhǔn)備把南宮夕連椅子帶人一起抱上馬車內(nèi),只是還沒有靠近已經(jīng)被阻止。
“多謝,小姐的事情有我和夏荷就好。”阻止的話,并沒有讓人覺得強(qiáng)硬不舒服。反而覺得很正常,因為那溫和柔柔的聲音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多想或者是生氣。
夏荷和秋菊一左一右,一人一手搭在輪椅上,看似很隨意的飛起落在馬車上自然的進(jìn)入馬車內(nèi),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嵐雪的眼眸一暗,不知道想一些什么?實際上,她現(xiàn)在真的是有些想不透也猜不透。或許他們都忽略了一些事情,這些年來上官家也有派人去打探暗中觀察,偏偏的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還真的是說不出的詭異。
馬車內(nèi)的空間很大,里面的布置雖然算不上頂級的,卻也都是上乘之品。嵐雪暗中觀察,南宮夕仍舊是一副慵懶的模樣,仍舊是坐在輪椅上,根本沒有下來的意思。
至于她身邊的兩名侍女也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很淡然。
正是如此,嵐雪才會有些懷疑。她不相信在深山之中出來的女子會是如此,對于面前奢華的白玉琉璃桌,和上面的珍品沒有任何的反映。就連她身邊的侍女也是同樣的沒有反映。
看來有必要在好好的再調(diào)查一次,面前的這人究竟是不是
真的南宮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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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雪也沒有多說一些什么,她比起上官琴不知道聰明多少,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上官霸的身邊也不會只有她這么一位夫人而沒有任何的小妾。最重要的是上官家老祖宗沒有任何的不高興。
上官家是源國的第一古武世家,實力和地位可想而知。
這也是為什么,上官琴一直忍耐,為什么會成為王妃的原因。
一路沉默,并沒有讓人覺得有任何的不妥或者是尷尬。南宮王府離上官家的路程不是很遠(yuǎn),半個時辰多就到了。
秋菊感覺馬車停下,輕聲的喊了聲小姐。南宮夕幽幽醒來,嵐雪看見聲音慈愛:“夕兒,我們到家了。”
嵐雪先下了馬車,隨后是南宮夕三人。
相比較之南宮王府的霸氣威嚴(yán),上官府多了幾分狂傲。據(jù)說這座上官府是上官家最早一代家主建造的,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風(fēng)霜。一代代后人,把這座府邸看的也是比性命都重要,因為這也是他們榮耀的象征。
或許對一些人來說,很不能夠理解。只是說起來倒是有些可惜,當(dāng)年上官家第一代家主在整個天淵大陸都算是一個人物,如今上官家雖然是源國的第一古武世家,卻也是僅僅限于源國而已。
終究是一代不如一代,這對于一個龐大的家族來說,也無疑是一種恥辱。
南宮夕有些惋惜的搖搖頭,夏荷一臉迷糊。小姐是怎么了,又有什么想不通了嗎?還有什么是小姐想不通的,不過這上官家看起來比那什么王府讓人舒服一些。
只是不知道秋菊會不會有什么事情,想到這里小心的看了看秋菊,看見她表情還是那么溫柔放心了不少。
“夕兒到了。”嵐雪慈愛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她實在是看不透自己這個外孫女,或許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外孫女也說不定。
其實距離主殿還有幾步的距離,嵐雪之所以會開口,恐怕是給她準(zhǔn)備的時間,怕她失了禮數(shù)。
南宮夕并沒有回話,也不知道是否是聽見了。不過眼睛倒是完全的睜開了,看向主殿內(nèi)。
嵐雪在心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先一步的進(jìn)入:“老祖宗,我將夕兒帶回來了。”
南宮夕想要笑,如此想著她便也真的笑了。殿內(nèi)的人聽見她的笑聲,不由得都看向她,神色不一。
其實真的不是她想要笑,而是這些人太逗了好不好。明明是娘親,非要喊什么老祖宗。想要彰顯自己的地位也不用如此,不知道上官家真正的老祖宗知道了會不會氣的活過來。
“夕兒。”嵐雪這一聲夕兒沒有了之前的慈愛,反而十分的嚴(yán)厲。
南宮夕也并不在意,她來這里本來也沒有什么時間陪著他們演戲或者是討好的意思,不過因為有事情要調(diào)查。恰巧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而已,也沒有什么不妥的。
如星如月的眼眸,淡淡的看向坐在主坐位上,一臉威嚴(yán),七旬的老婦人。“南宮夕見過上官老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