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澤心痛的看著小九,卻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這些她本應該早懂的事,現在才懂,是有些晚點,不過對她來說卻不晚,畢竟她還不到三萬歲而已。
他不擔心,司命所擔心的,因為一個人的天性,不會因為一個人,一件就變的,即使現在變了,百萬年以后她還是那只,既胡鬧又很淘氣的小狐貍。
氣運的事,他更不擔心,因為沒有什么,會比她遇見他,還要差的吧!
看著他的九兒離開皇朝,華澤也不在乎司命,是不是跟著他,而是不自覺的跟著小九往前走著。
小九是要回青丘的,卻在路過這繁華河畔的時候,停止了腳步,看著這里風平浪靜,心里卻感慨萬千,拿起腰間短笛,面對著河水靜靜的吹著。
她的目光變的飄遠,總覺得這里有著的某些東西,是她不能忘記的,卻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不記的那是什么,只是讓她莫名的心痛,才會導致她每次路過這里,都想停下來看看,這里到底有多少悲傷。
她心神一動,拿起腰間的短笛,動情的吹著。
離開狐貍洞,左右不過三日的時間,在人間卻已經過了三年,往事歷歷在目,心里卻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小九知道,她對子軒的感情,不是愛情,只是出于朋友之間的不舍和心疼,就像對明雪一樣,沒有什么過多的留戀。
只是這一趟,卻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胡拙九,你真的不能再胡鬧了,你在這樣任性下去,沒有人可以救的了你,更沒有人,可以彌補或者是承擔,你所犯下的罪過。
她在心里暗下著決心,以后她要做一個,規規矩矩的神仙,讓家人放下,讓她的子民愛戴的好女君。
笛曲已畢,她看了看繁華河,淡淡的笑了笑,身影一頓,有變成了一只小狐貍,堅定的看著她前方的路,極快的往青丘的方向跑著。
繁華河畔的上空,華澤站在祥云之上,看著小九變成小狐貍的模樣,淡淡的笑著,她就是這樣愛臭美,只要一高興就變成本體。
司命看著帝君在笑,覺得他的心情很好,拱了拱手說了句:“帝君,小殿下每次路過著繁華谷,都會吹上一段笛曲,她好像變了。”
司命都看的出來,華澤怎么看不來呢!他的小狐貍想明白了事,學會的頓悟,也長大了。
只是她每回到這里,都會吹一段笛曲,華澤在心里問著:“小九,你是在紀念什么嗎?”
他笑了笑,緩緩的說著:“是啊!變的更有光彩,更美了。”
更有光彩,更美了,司命咽了咽口水,偷偷的瞄了一眼帝君,這話是帝君剛剛說的話嗎?怎么覺得他也變了呢!
“帝君,你的法力?”司命像是看出了什么一樣,驚奇的問著。
華澤伸出了手指,看了看,又笑了笑,“本帝君,恢復了三層法力。”
雖然只是三層,沒有什么好說的,卻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司命的反應很快,在次拱了拱手說道:“恭喜帝君,要這樣,不久的將來,您的法力都會恢復的。”
華澤點著頭,卻不語,伸手一招,二人便回了九重天。
司命自是回了他的地方,看著他的三千世界。
太晨宮里的華澤,依靠在軟榻上,看著經文,心里卻在想著,他昨晚和九兒在一起的場面。
他愛她深入骨髓,即使現在不能再一起,他也要找出可以在一起的方法,卻又為以后的很長時間,不能見到她而惆悵著說著:
“只怕以后,我再也不能和你在夢中相見了吧。”
“九兒,你會想我嗎?”
說完又不自覺的搖著頭,無奈的說了句:“你早就忘了我,是吧!”
內心很傷感,在也看不下去什么,放下經文,看了看他的手,如今這四層的法力,會不會對不起著,天下共主的神尊名諱!
他苦笑著,想著法力為什么有會突然又恢復了三層,是因為,當時沒有的時候,是為了九兒,如今恢復也是因為和她在一起嗎?
他去了凡事間,也學會了一句俗語叫做:“解鈴還須系鈴人嗎?”
說完了這句話,又再次的嘆了口氣,無所不能的他,也有踹側不明白的事,想著天意還真是難解啊!華澤起身走出大殿,右手一招,風鳴已入手,他看似很隨意的舞動著,卻是在回憶那日,他和小九一起舞劍時的場景,他的思緒很平靜,像是九兒還在他的身邊。
而他的耳畔,還有著優美的笛曲,讓他舒心的聽著,久久的不能平復。
直到劍法完畢,他收了劍,立于亭子前靜靜的看著院子里的桃林,才恍然的落下了淚,“九兒,不知道在和你舞劍,會是何時?”
一說到九兒,他心神一動的,拿著那面銅鏡,靜靜的看著。
小九一路狂奔的往青丘跑著,她從來沒有,這樣渴望的回家,看見了桃株的萬里桃林,又看見了她的狐貍洞,嘴角劃出了一種從沒有的滿足感。
她身形一動,變化了人行,大步流星的往狐貍洞里走去。
看到這里的華澤,不自覺的說著:“小淘氣,你到家了。”
舍利感覺到,有人進了狐貍洞,很快到門口相迎,他做夢都想不到會是小九。
他最了解她的性子,胡非上神走的時候,許七日才回,她不過才走了三日,就回來了,真的假的。
有些意外的,舍利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傻傻的說道:“小殿下,這么早,就回來了。”
小九不想和舍利說,在人世間經歷了什么,只是笑了笑,點著頭,往狐貍洞里面走著。
舍利怎么會信她,她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當初為了華澤帝君,在太明宮陪了他快五百年,如今忘記了他,又變回了那只,愛胡鬧,愛偷雞摸狗的小殿下,他們這么會,這樣早就回來了,她真的愿意錯過,可以胡鬧的時機嗎?
他試探的問著:“殿下,不走了。”
小九知道舍利在想什么,可是如今的我,真的覺得,那里都不如我們青丘,那里都不如我這狐貍洞。
“不走了,舍利,最近有什么,特別的公文嗎?”小九很認真的問著,目光看了看桌上的那些文案。
舍利那著悶,我是聽錯了嗎?小殿下會主動找活干,真的假的。
他不可思議的指了指,遠處按桌上的奏章,緩緩的說道:“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