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特意將烏練和那花瓶一同當做賀禮送與靜瑜,為的就是我料定了她會在看到我的那封書信之后惱羞成怒,然后將會于背人之處將我所贈物品統統毀掉,那么藏在花瓶中的癢粉便會沾染在她的身上。
若只是如此,她也不過是過敏了三兩天便會大好,我也權當作是對她素來于我不敬的小懲大誡。此前她和我的種種,我愿意盡皆忘卻,從此同她和平相處。
可若她當真對我憎恨無比,根本不愿摒棄前嫌,
c那么我便要讓靜瑜吃足十數天的苦頭,然后再用無數的后招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果然,所有的一切真的如我所料。
靜瑜當真只是表面對我恭順,實際卻對我是恨之入骨,再加上賀喜當日我還隨同附上了那么一封尖酸的書信,于是靜瑜對我憎恨的程度竟已經到了不肯假他人之手殺掉那匹烏練的地步。
正是因為她對的極度憎恨,所以她會親自動手。
所以當她親自動手的時候,烏練的血液便會無可避免地噴濺至靜瑜的皮膚。
兩種藥物相結合之后,那奇癢無比的水泡便會發遍全身,任由神仙下凡也只是開出些個止癢化毒的藥方,即使可緩解一時卻無法藥到病除,因為那水泡不發上個十數天是斷然不會盡消的。
正如我剛才對靜瑜所說,設下圈套讓她鉆進去,而發出一身的水泡不過只是個開端,因為我并沒有打算這么容易便要了她的命。
其實如此安排一切只是我對她的一個試探。
倘若靜瑜有心從此往后過上平靜的日子,那么即使我如何出言譏諷,她斷不至于那么狠辣地同時摔碎花瓶和宰殺烏練,那么她身上的癥狀自然不會嚴重,也就自然不會過府來向我求取解藥,那么我便會因為看在大局的份上,暫時讓她茍活,以免在龍嘉寰登基之路上徒惹是非。
可是她卻因為恨我,不光摔碎花瓶,沾染了那癢粉,更親自動手殺掉烏練,沾染了血液,而且還在送來給我的補品當中壞心眼地摻雜進那云霓散,妄圖令我早衰來報復我對她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