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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話語雖然說得極為平靜,不過字句之間所隱含的怒氣,卻是令得張錄非常清楚,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在天階武者面前,他就算是想逃,也插翅難飛。
“尊敬的天階強(qiáng)者,只要您過小人一馬,小人愿意欠您一個人情。小人不才,跟隨葬北王多年,屆時您有何需要,只管吩咐一聲便行。”
張錄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是難以善了,因此也只能是盡量服軟,無論是態(tài)度上還是言語上都是如此。不過他也將自己的身份搬了出來,在他看來,自己是葬北王身邊的紅人,若是對方有事需要自己幫忙,那用來做交換條件,自己應(yīng)該便不會有事。
不過,中年人的回答卻是讓他面色一變。
“我有什么事還需要找你么?若是葬北王跟我說這話,我還可以稍微給他幾分面子,但是你么,我說過,你必須要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中年人身上氣勢猛然一漲,眼神凌厲,一只精神大掌毫不猶豫地朝著張錄橫拍下去。
“五毒……”
見到中年人突然出手,張錄心中一突,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要與自己和平解決這件事情的想法。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天階武者與地階武者之間的差距,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兩者之間沒有絲毫相比性。
因此,張錄也是迅速呼喚了一聲自己的伙伴。
同一時間,他的身形也是猛然暴退,欲圖讓七彩小蛇五毒幫自己阻擋下這一道攻擊,自己先行逃離。
“嘶……”
“嗚……”
然而,就在七彩小蛇一出現(xiàn),中年人的精神大掌,已是如同一座無堅不摧的金山,暴壓而下。
籠罩在層層黑霧當(dāng)中的七彩小蛇一觸碰到金山,口中才發(fā)出一道嘶鳴聲,腦袋便仿佛受到重?fù)粢话悖褚魂嚮秀保眢w也是在金山的兇猛沖擊下,直直地砸落在地上,蠕動了兩下,便不再動彈,不知死活。
七彩小蛇雖然體形瘦小,但怎么說也是一只六階坤魔。然而在天階武者的一次精神攻擊之
下,卻是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被打得不知死活。
“哪里逃……”
尚未逃出多遠(yuǎn)的張錄已然是知曉身后的情況,心中雖然肉痛,但知道中年人的強(qiáng)悍之后,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拯救自己的契約伙伴,反而是再次提速。
不過就在他速度才提上來,一只巨大的精神手掌,便是宛如天崩了一般,直接從他頭頂猛然壓下。
“啊!!!饒命!!!”
被這只巨大的精神手掌給籠罩住,張錄仿佛墜入了死亡的深淵,這一刻,他只感覺到自己離死亡之門,似乎只在一步之間。
仿佛只要自己再往前踏出一步,地獄之門,將為自己轟然打開。當(dāng)下,張錄的身形便是果斷停下,口里也是毫無風(fēng)度地透著無盡驚恐,“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哼,在本座面前還敢耍手段!”
中年人對張錄的這種手段根本就不屑一顧,大手一抓,將掉落在地上的七彩小蛇五毒抓在手上,而后也不顧五毒是死是活,竟然直接將后者體內(nèi)的坤核,挖了出來。
這一幕,直接讓得張錄雙眼血紅,但忌于前者的天階實力,他卻是吭一聲都不敢。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么倒霉,原本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的少年賀風(fēng),竟然會引來一個可怕的天階武者。
天階武者啊,在葬北王府當(dāng)中,天階武者完全是讓他仰視的存在。
在天階武者面前,他就如同一個小孩一般,唯唯弱弱,不敢有絲毫的不恭之意。
“三公子,這顆坤核當(dāng)中所蘊(yùn)含的一些其它力量,你抽個時間將其煉化,對你會有大裨。”
中年人將五毒的坤核取下后,根本就不看張錄一眼,直接將坤核送到一旁的賀風(fēng)面前,臉龐上微微露出尊敬之色。
賀風(fēng)摸了摸鼻子,伸手接過坤核,臉上也是帶著些許的笑意,道:“謝了!”
當(dāng)坤核入手之后,賀風(fēng)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其中所蘊(yùn)含的磅礴的狂暴力量,不過在這力量當(dāng)中,卻是夾雜著一些其它的氣息,想來這應(yīng)該也是七彩小蛇這類坤魔的特殊之處。
坤核
當(dāng)中的狂暴力量,根本就不是尋常人所能煉化,就算是天階武者要煉化坤核,吸收期中坤力,也要十分小心謹(jǐn)慎,不敢有絲毫馬虎。
至于天階修為以下的武者,哪怕是類似張錄這種地階巔峰的武者,也沒資格去煉化坤核,就算是一階坤核也不行。
坤核當(dāng)中的狂暴力量,只有精神領(lǐng)域當(dāng)中凝練出屬性的天階武者,方才能將之壓下熔煉。
而中年人的意思,也是讓賀風(fēng)煉化這顆坤核當(dāng)中的那絲特殊能量,至于這顆六階坤核,他們也不是那么看重,最多只用來換些錢財什么的。
然而賀風(fēng)卻是沒有這么想,六階坤核,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就算他不能煉化,不代表小白它們不能啊。
想到小白,賀風(fēng)對著中年人笑了笑,便是走到小白身邊,望著倒在地上暈死過去的小白,賀風(fēng)輕嘆了一聲,便是將其收入衍坤塔。
這一幕落在中年人的眼中,頓時令得他心中了然,不過也沒多說什么。
小白這次受的傷頗為嚴(yán)重,不過賀風(fēng)相信,有衍坤塔在,小白的傷就算再嚴(yán)重,也能夠很快恢復(fù)過來。
回過頭,賀風(fēng)望向中年人,道:“前輩可是我父親或者爺爺派來的?”
賀風(fēng)這話也不是隨便問的,在先前他就聽到中年人稱呼自己為三公子,由此也能夠猜出對方的身份了。
果然,中年人聽了賀風(fēng)的問話后,便是點(diǎn)頭道:“不錯,主人派我暗中保護(hù)少爺安全抵達(dá)無極閣,不過主人吩咐過,不到萬不得已,無論三公子遇到多大的困難,都不能出手。因此,若是三公子覺得奴才出手慢了,還望……”
“沒事,前輩不用在意,我并無任何責(zé)怪之意。”賀風(fēng)擺了擺手,但眼中卻是帶著幾分疑惑。
中年人將賀風(fēng)的神情看在眼中,笑了笑,道:“奴才的主人,便是三公子你的爺爺。”
聞言,賀風(fēng)心中嘀咕了一聲,不過眼中的疑惑卻是消散,目光望向不遠(yuǎn)處的張錄,忽然道:“前輩,葬北王一脈正計劃著對付我們鎮(zhèn)坤王賀家,這件事情,就從現(xiàn)在開始處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