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入一片極為干旱的叢林之中,有著一人多高的灌木,車子揚起一陣灰塵,就好似在拍攝西部的狂野大片兒,身后那些拿著槍,喔喔怪叫的武裝分子,就好似馬上獲得了勝利一樣。
張文遠從車?yán)锏奈淦飨渲腥〕龌鸺玻泶蟮栋岩慌_重機槍架在了后車廂處,打開暗格,露出一個射擊孔。
這騎士十五世是經(jīng)過改裝的,完全就是一座移動的堡壘,即便是坦克的穿甲彈打上,咳咳,也許才會完蛋。
其他兩輛悍馬越野不知不覺的散了開去,三輛車如同一個品字形,讓那些追擊的武裝分子進入了中間地帶。
坐在副駕駛的蒙恬拿出擴音器的話筒,摁動開關(guān),大聲的喝道:“我們是大荒嶺集團在非的投資商,你們想要干什么?”
用法語和英語重復(fù)說了兩遍,但是那些武裝分子更加興奮了,因為投資商都特么有錢啊。
那些拿著槍,扛著火箭筒的家伙,一個個猖狂的笑著,大槍已經(jīng)趴在彭大刀身旁,狙擊槍已經(jīng)瞄準(zhǔn)對方扛著火箭筒的家伙。
砰砰的子彈擊中騎士十五世的防彈裝甲,在上面留下淡淡的痕跡。
“既然已經(jīng)給他們說明了身份,他們還有進行攻擊,那么為了自己的安全,干掉他們。”陳原野淡淡的說道。
頭頂上,無人機已經(jīng)瞄準(zhǔn)那些被貪欲蒙蔽了眼睛的家伙們。
大荒嶺集團你特么也敢惹,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轟,火箭彈飛出,悍馬車上的重機槍也響了起來,狙擊槍直接崩掉站立在皮卡車上,操控重機槍的武裝分子,只見火焰硝煙升騰,血液殘肢四散,整個場面瞬間變得生動而殘酷起來。
無人機呼嘯著而下,一發(fā)導(dǎo)彈呼嘯而下,劇烈的爆炸直接將對方所有的車輛炸得報廢,火焰升騰而起,有人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從火焰中奔跑而出,但是很快就被燒成了一團焦炭。
完全的火力碾壓,這就是其中其中的差距,陳原野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個都不留。”
重機槍持續(xù)掃射,直到?jīng)]有一個人能夠再次站起來,三輛越野車才從這里離開,留下遍地的狼藉,就如同地獄的使者從這里走過。
三十多人,沒有一個活了下來,而陳原野他們絲毫無傷。
視頻發(fā)送給了總統(tǒng)府,這讓年輕的總統(tǒng)極為被動,因為陳原野可以說是在剛果最大的投資商,而且已經(jīng)投資了兩億美元,讓維龍加地區(qū)變得穩(wěn)定下來,要繁榮起來也需要依靠大荒嶺集團的力量,若是因為這件事,陳原野撤資,那么很多事情他都做不成。
年輕的總統(tǒng)卡比拉極為憤怒,陳原野不僅是一個投資商那么簡單,可以說是一個新的風(fēng)向標(biāo)。
前幾年的動亂,讓華夏人在這個國家投資感到非常的不安全,很多工程都陷入遲滯,若是這個投資了數(shù)億美金的集團離開,那么會造成很不利的影響。
總統(tǒng)府緊急聯(lián)系大荒嶺集團在這里的負(fù)責(zé)人,戚辰看到視頻后也是極為憤怒,措辭非常嚴(yán)厲的表達了自己還有集團總部高層的不滿。
包括大使館的參贊也進行了交涉,希望他們能夠保障華夏投資商在這個國家的安全。
當(dāng)陳原野的車隊到達金沙薩的機場時,已經(jīng)有著總統(tǒng)府的人員在等待了,陳原野很是溫和的拒絕了總統(tǒng)府的邀請,并保證不會進行撤資,這只是一個意外罷了,只希望下一次到來的時候,那些武裝分子手中已經(jīng)沒有了武器。
騎士十五世直接開進了洛野號的貨艙里,毛孩子們?nèi)細g喜的蹦來蹦去,老爸老媽也得知了他們在路上發(fā)生的事情,大罵那些黑鬼沒良心。
陳原野只能無奈的苦笑,若不是為了在這里建立一個糧倉,若不是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鉆石礦,誰來誰傻叉。
飛機呼嘯著升空,朝著西南省城飛去。
摟著自家班長,整個人都攤在沙發(fā)上,陳原野拿著平板電腦,看著國際上的新聞,搖頭嘆息。
“到處都在打仗,好好的生活不行么,特別是老米,踏馬的就不是個玩意兒,還真特么以為是世界警察,搞風(fēng)搞雨。”
“自己國家一攤子爛事搞不定,還特么挑動別人戰(zhàn)爭,等有一天戰(zhàn)火在他們國土上蔓延的時候,恐怕全世界都會拍掌叫好。”陳原野冷冷的說道,顯得極為痛恨。
“拿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顏洛伊橫了他一眼。
這家伙嘿嘿一笑,看著在地面上爬來爬去的小糊糊,把它提了起來,小家伙就那么萌萌的看著陳原野,然后撲騰起來。
小天使貓喵喵的叫了兩聲兒,和小松鼠四處跳鬧著,活潑的很。
看著這些毛孩子們,陳原野把平板電腦一丟,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回到綿城機場,凌志達他們就開著自己的車,帶著妞妞還有媛媛靜靜回省城,而陳原野叮囑他們在路上小心,準(zhǔn)備直接回大荒村。
也許是流年不利,也許是霉星高照,騎士十五世剛剛開出機場,就看見一個五十多歲,穿著艷紅色呢子風(fēng)衣的婦女,如同一陣風(fēng)的朝著車子沖來,然后飛撲而來,那夸張的表情簡直可以去報名周星馳的主演選拔了。
看著躺在地面上,發(fā)出痛苦呻吟的女人,老爸老媽,還有陳原野都是驚呆了。
自家班長有些呆萌的瞅著外面那表演精彩的女人,呆呆的問道:“這是在干嘛?”
“臥槽,這個碰瓷真有水平啊。”
“尼瑪,這選車子也選的有水平,這是陳教授的座駕啊。”
“大姐,你想自殺的話,前方一百米,那是危險多發(fā)地段,站那里只需要十分鐘,你就會達成自己的愿望。”
“還有,奉送你一句,碰瓷被我碾死了,也是你活該。”劉琪冷笑著把腦袋伸出窗外。
“滾蛋,有手有腳來玩兒碰瓷,小心老子給你丟到非洲去當(dāng)?shù)V工。”外設(shè)喇叭響起了陳原野的聲音,語氣里很是不耐煩。
那婦女滿臉橫肉,麻溜的爬了起來,嘴里罵罵咧咧:“草泥馬的,有錢就了不起?老娘訛?zāi)阍趺粗俊?
“你麻痹的,撞人還有理了是不是,我草你麻痹,有種就來撞死我,有錢不得了?”
陳原野面色一寒,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看著對方道:“你可以請律師告我,我也會在醫(yī)院給你請護工,打架斗毆這事兒,就是個治安事件,你嘴巴臭,還好逸惡勞,今兒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我特么就不爽,罵我家人,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啪啪的巴掌聲響起,只見那中年婦人被打得有些發(fā)懵,臉皮直接腫脹了起來,然后,她嘴里混合著血液吐出了七八顆大牙,然后眼珠子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看著被打得暈死過去的那婦女,陳原野用濕巾擦了擦手,面色森冷。
在不遠處,隱隱有著氣機鎖定了他。
張文遠這時候已經(jīng)打了急救電話,機場附近的人流還是不少,陳原野多多少少也算一個名人了,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解氣,只有少數(shù)人在說著不該打人咋樣咋樣。
“給她拍照,把剛才的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讓全國人民都認(rèn)識認(rèn)識她,丟我們西南人的臉。”陳原野回到自己車上,很是不爽的說道:“一回來就遇到了神經(jīng)病。”
“這不是讓人找機會來攻擊你么?”顏洛伊摟著陳原野的胳膊,有些不解的說道。
“應(yīng)該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不強勢一點兒,還真以為我沒脾氣。”陳原野淡淡的笑道,輿論攻擊?能夠把他身上的肉啃下來一口么?
用這種人來搞事兒,簡直降低了他的檔次。
車子剛剛到達縣城,陳原野把便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好像比平時多了不少,而且有著不少的外地車,越往鎮(zhèn)上前行,車流就越來越多,和以前稀疏的車子相比,就好似山洪爆發(fā),有的地方還有著交警在進行指揮。
陳原野有些苦笑不得,竟然還堵車了。
陽光很是炙烈,老爸老媽他們已經(jīng)睡著了,毛孩子們都慵懶的躺在大巴車中,好奇的小武腦袋搭在窗前,正在看著車外的風(fēng)景。
慢吞吞的車子來到了鎮(zhèn)上,這里的人也不少,好多人都在菜市場上買著野味兒。
不少人提著印有大荒嶺集團標(biāo)志的環(huán)保袋,陳原野看見后,臉上布滿了笑容。
想到曾經(jīng)和周月關(guān)在肉攤兒上相識,已經(jīng)有有著兩年半的時間了,這時間如水,悄然流逝。
鎮(zhèn)外收費站前車子堵到了上百米開外,各種型號的車子進進出出,陳原野揉著額頭道:“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重新再修一條道路?”
“機場修好之后,高速路會連通,就不會有這么堵了。”顏洛伊笑著說道,她也從心底感到開心,因為這里游客越多,那么大荒嶺的投入才會盡快的賺回來。
早上七點鐘就到了綿城機場,直到下午六點鐘他們才進入小神都,當(dāng)走下車后,所有人都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而毛孩子們一陣風(fēng)的沖進院子里,孩子們也跑去食堂,小肚皮早就餓啦。
村子里的人多不勝數(shù),若非陳原野這里屬于私人地盤兒,有著提示和柵欄,也會被那些游客鉆進來。
看著喧鬧的人群,拿著零食的孩子們,從動物園出來意猶未盡的游客,陳原野笑瞇瞇的站立在自家院門口,這種感覺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