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悍馬車在西南省和滇省的交界處的山道中行駛著,陳原野坐在自己的騎士十五世中,看著兩旁綠樹如蔭,瘋狂生長得野草和藤蔓,逗著懷里的小赤金,身旁坐著自家班長,毛孩子們被留在了小神都,小包子丟在院子里,讓它不要亂跑。
接到段云曠的電話后,陳原野他們在八月五號回到了小神都,準(zhǔn)備了一番之后,就前往那家伙所在的地方。
而那段視頻在全球各大視頻網(wǎng)站,貼吧進(jìn)行轉(zhuǎn)載,讓那幾個家伙在全世界都火了一把,這簡直就是為惡不仁,道德敗壞的典范,雖然我們國家還有些地方的確窮困,但是也不是他們那樣隨意侮辱的,自以為高人一等,給錢施舍也算有些善心,到了最后還收了回去,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若是往回幾十年,早就被打死扔亂葬崗了。
段云曠他們所在的地方有些偏遠(yuǎn),有的道路根本就還是土路,能夠通車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
天還未亮,他們便從小神都出發(fā),如今已經(jīng)到了下午三點左右,離段云曠所在的鎮(zhèn)上別看才兩百多公里,但是要開到的話,也得晚上去了。
大山中景色雖然美麗,山路崎嶇,路旁的山川險峻,根本沒有什么可以值得耕作的土地。
蟬鳴陣陣,陽光朗照,天高云闊,車子行駛得極為小心,劉琪開著玩笑道:“在這里開車,比藏區(qū)開車都還需要小心,現(xiàn)在絕大地方都是公路,以前好多地方還是土渣子路呢。”
“我們當(dāng)初還不是土路,越偏僻的地方越是如此,造價太高,地方上經(jīng)濟也不允許。”陳原野搖頭笑道。
小松鼠啃了一會兒松果,蜷在陳原野腿上睡著了,顏洛伊輕輕撫摸著這個小家伙軟軟的小身子,開口道:“其實段云曠那里換一種眼光,生活無憂是可以的,只是因為對外界接觸少,所以思想便僵硬了。”
“他們那里特產(chǎn)其實挺多的。”
聽著自家班長的話語,陳原野點了點頭道:“班長說的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我們要做的就是把能夠產(chǎn)生經(jīng)濟效益的事情找出來。”
其實,陳原野在心理已經(jīng)有了一個想法,到時候見到段云曠再說。
段云曠其實家庭條件并不差,無論哪個地方,有窮就有富,在滇省的和西南交界的小鎮(zhèn)中,他父母算是頭腦比較活泛的,搞養(yǎng)殖賺了些錢。
直到天都快黑了,陳原野他們才來到了段云曠所在的鎮(zhèn)子上,這小鎮(zhèn)修建得古色古香,只是青磚黑瓦,顯得有些陳舊了些。
一路走來,路旁黃土房子也是不少,鎮(zhèn)子雖然離城市很遠(yuǎn),倒是五臟俱全,也是十里八鄉(xiāng)趕場的集所。
這里的人們的口音和西南那邊兒沒有什么區(qū)別,說話倒也聽得懂。
知道陳原野他們要來,段云曠從便從鄉(xiāng)村里回到鎮(zhèn)子上迎接,他們也有近兩年沒有見到,卻也沒有任何生分的表現(xiàn)。
在鎮(zhèn)子口,段云曠見到那一行悍馬車隊,便知道是陳原野到來了,因為打頭的是一輛特別彪悍的騎士十五世。
下了車,陳原野和段云曠來了個擁抱,笑著說道:“這地兒不錯啊,山清水秀。”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反話,是想說窮山惡水吧?”段云曠翻了個白眼兒,然后大聲笑道:“哈哈,班長也來了,歡迎光臨,嘖嘖,這是越看越美,沒成想被我們陳教授拱了!”
“你才是豬呢,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陳原野朝著那家伙伸出中指。
“老段,你拱的那位呢?”班長的反擊隨后便到,讓段云曠苦笑著道:“我能拱上一個,也不會一個人來接你們了。”
“明白,單身狗嘛!”班長呵呵直笑。
段云曠笑道:“對啊,你們集團資源那么多,給咱介紹一個唄,有班長你一半漂亮和能干就行了。”
“恩,這話我愛聽。”顏洛伊嬌笑著說道,明媚的樣子,讓鎮(zhèn)上不少人都看傻了眼兒。
段云曠開口道:“我們先去吃飯,我們這是個小鎮(zhèn),晚上將就點兒就睡在我們家里就行,已經(jīng)收拾出來了。”
鄉(xiāng)鎮(zhèn)上的房屋,特別是山區(qū)偏遠(yuǎn)處,和農(nóng)村沒啥區(qū)別,段家可以說是詩書傳家,老一輩兒留下的是大宅子,讓陳原野他們住下是足夠了。
走了不到十分鐘,就見到了一個進(jìn)士牌坊,陳原野笑著道:“老段,你家以前在這里絕對是最大的地主和望族,看那宅子也是明清時候的,段府,嘿嘿,和段王爺有沒有關(guān)系?”
“我們不是一個段,還真別說,如果不是因為抗戰(zhàn),新中國成立,我們還真是大地主,我祖爺爺把田地全都奉獻(xiàn)了出去,政府看著我們詩書世家,又這么偏遠(yuǎn),老宅子便給我們留了下來,當(dāng)年太祖爺也是當(dāng)過官的人,倒沒有受到那十年的沖擊。”段云曠有些自豪的說道。
“怪不得以前在學(xué)校那么傲,要是在封建時代,你丫就是士族,高高在上啊。”陳原野打趣的說道。
“傲個毛,城市里的一切太浮躁了,我這種從小地方走出去的,有些看不慣罷了,就如同吃飯,小時候爺爺教我一粒米都不能掉在桌子上,掉了就是一板子打下來,再看看大學(xué)里,奢靡成風(fēng),想想我們鄉(xiāng)下那些連肉一個月都難得吃到的人們,自然就有些格格不入了。”段云曠搖頭苦笑。
“說的不錯,所以你就喜歡和我吃飯是吧?因為我連一粒米都不剩。”
“看著你吃得香,也能夠讓我食欲大開,否則吃不完就是浪費。”
兩人說笑著,走進(jìn)那大宅子,青磚碧瓦,房梁上雕刻著花紋,天井處有著一座小小的假山,一條小溝渠從高處潺潺流淌進(jìn)入天井中,讓人一下子就感覺涼爽起來。
一個穿著極為周正的老爺子坐在官椅上,杵著拐杖,見到陳原野他們走進(jìn),笑著站了起來,聲音洪亮的說道:“是云曠的同學(xué)來了吧,快進(jìn)來坐,粗茶淡飯招待,不要嫌棄就好。”
“段爺爺說哪里話,冒昧打擾了,能夠來到這里見識一番,是我們的榮幸,這是給您還有云曠父母的禮物,孝敬您和叔叔阿姨。”陳原野還有顏洛伊笑盈盈的說道,從大牛手中把帶來的禮物放下,人參,鐵皮石斛,紅景天,還有漁場的干海鮮。
“你們太客氣了,來就來還帶啥禮物?”老爺子別看七八十歲了,卻是極為精神,客氣一番讓段云曠把禮物手下,帶著陳原野他們走進(jìn)閣樓上,飯菜已經(jīng)上桌布置好了。
飯菜雖然普通,卻是精心準(zhǔn)備,段云曠的父母熱情的招呼著陳原野一行人,讓大家坐下吃飯。
莫笑農(nóng)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雞鴨魚肉樣樣不缺,木耳炒肉,蘑菇清炒,食物的香味撲鼻,讓陳原野食指大動。
Wωω_ttκǎ n_¢Ο
先給老爺子和忙碌了一下午準(zhǔn)備晚餐的叔叔阿姨敬酒,陳原野和自家班長才開始動筷。
老人家很是樂呵,自己孫子有著同學(xué)前來此處,至少說明孫子在外面也有一二好友,同學(xué)間的友誼不比一般,而且看著陳原野的氣勢,也不像一事無成的。
“我們家很少來客人,你們在這里呆多久都行,也熱鬧一些。”老爺子很是健談。
陳原野是做什么的,段云曠的父母卻是清楚,笑著點頭,老爺子平時喝得酒還有一些保健品,可都是大荒嶺集團寄過來的,林妖精和小六子他們以權(quán)謀私,每一個季度就會給同學(xué)們寄大荒嶺的特產(chǎn),反正也是打廣告,給其他人還不如給同學(xué)們,老師們。
這也算是一種營銷手段,陳原野想也沒想便同意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吃晚飯,眾人聊著天兒,于是說到了那視頻的出處上。
“我正巧去看那里輟學(xué)的孩子,他們在搞這些小視頻,他們看我一個本地人,穿著也是普通,便沒有了防備,幾百塊錢的手機,哥在法院兩年多時間,還是能夠買得起的。”段云曠搖頭笑道,對方也是沒將他放在眼里,否則哪里有機會將這一幕曝光出來。
“你支教的地方在哪里?沒有在鎮(zhèn)子上?”陳原野問道。
“在鎮(zhèn)子上,我只不過湊巧罷了,遇到這事兒有些生氣,就給你打了電話。”段云曠有些無奈道:“那些地兒是真窮,沒什么經(jīng)濟作物,種地也只能夠自己的口糧,特別是老年人和孩子,可以說和你們當(dāng)初的大荒村差不多。”
“知道班長手中有著星火基金,所以希望你們能夠出些主意。”段云曠笑著搖頭,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
顏洛伊給了段云曠一個白眼兒,這家伙是個能人,畢業(yè)就去了法院實習(xí),一年轉(zhuǎn)正,卻沒想到拋開了前程回到家鄉(xiāng)來當(dāng)老師了。
“我現(xiàn)在可是副校長!”這家伙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過是副的,按照級別來說,你還是要低我一級,因為我是校長。”自家班長打擊著對方。
“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里有著什么特產(chǎn)沒有?至少我們要找到一條財路才行。”陳原野拍拍巴掌說道。
于是段云曠冥思苦想,有些無奈的搖著腦袋道:“大山里有什么特產(chǎn),毒蛇蟲蟊倒是不少。”
“這樣吧,你先把那些家里特別困難的孩子名單和家庭條件統(tǒng)計給我,至少先把孩子們的條件改善了。”顏洛伊如此說道。
“好的,那你們先去休息,明天我們再說事兒。”看著時間已經(jīng)晚了,段云曠站起身來,安排陳原野他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