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林巖笑著搖搖頭,嘆息道:“如果這么垃圾的東西也叫數(shù)一數(shù)二的話,那我看這世上也沒什么能稱得上毒物的東西了!”
林巖的話深深的刺痛了賈仁義,這再怎么說也是他廢了不小勁頭弄來的毒藥,況且真的就是南方某位歸隱高人研制的。
雖說不至于馬上致命,可如果長時間得不到解藥的話,中毒者死掉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謂真正的高級毒藥,并不是馬上致命,而是緩慢死去,最后還不會被檢測出來的,才是真正頂級的毒藥,賈仁義弄來的,就是這種。
賈仁義臉色一沉,指著林巖道:“小子,你個山溝里的大夫,說什么呢?看不起我這毒藥?你算什么東西,有種你給老子解一個試試!哼……沒有解藥,這小崽子就只有死的份兒了!”
聽到賈仁義這么說,剛剛還相信林巖能救自己兒子的二柱也有些慌神了。
因為他很清楚這個賈仁義是個什么貨色,這家伙在南河村里就是一霸,什么壞事都做,就憑他爸是村里的村長。
一個月前,賈仁義說要投資十幾萬建一個養(yǎng)殖場,恰好就相中了二柱家的二畝地,最后還稱兩千塊就要拿地,二柱當(dāng)然不會同意,沒這點田地,他們一家吃什么。
正因為如此,賈仁義這一段時間來經(jīng)常找二柱的麻煩,而他這次下毒的事情,也是狗急跳墻的最后辦法。
他那十幾萬的材料都買了,如果地再拿不下來,豈不是全扔了?
賈仁義對于自己這次的計劃,可謂信心滿滿,畢竟這幾克的毒藥就花了他幾千塊。
現(xiàn)在林巖表現(xiàn)出來的不屑,在賈仁義看來,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挑釁!
“林大夫,俺家娃到底會不會……”二柱心疼得看了眼面色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的孩子,焦急得想要個結(jié)果。
“回家靜養(yǎng)兩天就痊愈了!這毒沒什么能耐!放心好了!”林巖信誓旦旦得說道。
這下二柱心里有了底,可賈仁義卻有些錯愕,甚至是惱怒。
“你說啥?你把毒給解了?”賈仁義先是一陣吃驚,隨后又和自己帶來的幾個人笑成了一團(tuán),“你不吹牛逼能死啊?你怎么不說你能上天呢?吹牛逼不打草稿……”
賈仁義一旁手下也嘲笑附和起來:“就是就是,這家伙小說看多了吧?真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高人了?”
“二柱子,你相信這小子嗎?可別耽擱了,我告訴你,到時候這小崽子死了,你可找不上俺們賈哥,應(yīng)該怪這小子……”
林巖看待智障似的望著這幾個人一陣嘆息,走到孩子邊上,用銀針在其額頭輕輕扎了一下,孩子竟然頓時從昏迷狀態(tài)中醒了過來。
林巖問:“孩子,感覺還難受嗎?”
孩子怯生生得回了句:“好多了,剛剛熱,現(xiàn)在舒服了……”
只是一會的功夫,孩子的臉色就好的和正常人一樣,這變化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見,一丁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這變化可著實讓賈仁義一伙人震驚得夠嗆。
“這……這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呢?這小子是神仙不成?”賈仁義瞠目結(jié)舌得大叫起來。
他跟來的幾個人也都驚訝得不行,畢竟那孩子眼睜睜的就在他們眼皮子低下恢復(fù)了過來,不一會的功夫,竟然還坐了起來。
這下可是把二柱給高興壞了,他抱著兒子笑了好一會。
可有高興的,就得有不舒服的,賈仁義應(yīng)該是最不舒服的了。
自己千辛萬苦制定的計劃,竟然在這么一個初來乍到的村醫(yī)手中就終結(jié)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手撕了林巖。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你壞了你賈大爺?shù)暮檬拢挪恍盼曳址昼娨四愕墓访 辟Z仁義摩拳擦掌得沖著林巖大喊道,“你打聽打聽去,壞了我賈大爺好事的人,在這南河村里會有什么好下場!”
畢竟自己為了這個計劃,兩次去了南方,來來回回的開銷,加上買藥的錢也是小幾萬塊,要不是為了這個養(yǎng)殖場順利辦起來,他會這么費心?
何況這養(yǎng)殖場名義上是他出錢,實際上背后還不是有個大人物在操持,他如果辦不好這件事,那位大人物怎么會饒了他!
砸了,都砸了,全都壞在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身上,可能自己的家底都要毀了!
可不管此時的賈仁義如何林巖憤怒,那個壞了事的人,此時竟然氣定神閑的坐回在椅子上品起了茶來!
“你他媽……”賈仁義有些起的語無倫次,怒道,“都他媽給我上,干死這王八羔子!”
賈仁義話一出口,帶來的幾個人一擁而上。
如果這放在前世,這些垃圾在林巖的眼中與螻蟻沒什么區(qū)別。
那時候他是天道醫(yī)仙,屬于頂級的存在,但那畢竟是前世,畢竟還是三天前。
現(xiàn)在他除了有一腦子的淵博智慧,身子骨估計連這幾個人中的一個都打不過。
但即便如此,林巖仍舊不動聲色,泰然自若得連看都不看這些人。
他也只是伸手將手機扔在了桌上,抬頭悠然得問了賈仁義一句:“賈仁義,你覺得現(xiàn)在我們倆誰比較主動?”
此時的手機中,悠悠傳出了剛剛賈仁義的聲音,正是剛剛他所說下毒的經(jīng)過。
一聽到這些,賈仁義不禁和他的幾個手下都傻了眼,這可是把柄啊。
林巖看到幾個人都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露出了一絲滿意得笑容,道:“下毒這種事,如果捅出去,最輕估計也要在監(jiān)獄里待上個五六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