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八號,天月市機場,在明亮敞大的VIP貴賓室出口處,走出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帥男,他一身英倫式的打扮,顯得簡單而又不失高貴,此時臉上帶著大大的墨鏡,讓人看不出他的全部樣貌,曾添了神秘的氣息,高挑挺拔的身材,約有一米八五的模特身高,讓人無法忽視。他剛一出現,出口處立即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大叔上前,恭敬的雙手合并著置放在肚臍前,微頷首道:“少爺,您回來了。”
“嗯,白叔,有事回去再說。”男子臉上全無笑意,淡淡的說道,大步越過白叔,向機場外停放著的汽車走去。
白發蒼蒼的白叔見少爺那淡淡的表情與語氣,心中不由的一陣發酸。自少爺出生以來,白叔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少爺雖然桀驁不拘,卻從不會給他這般的冷臉對待。少爺是一個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的孩子,怎么現在會這待他,難道是因為兩年前發生的事嗎?
心下雖難過,但仍緊步跟隨著少爺的背后。
張毅坐在寶馬X5的后座上,右手支撐著下巴,眼睛望著窗外,望著那熟悉又顯得有些陌生的建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疼,他的苦,他這一生中做得最虧心的一件事就是拋下了她,那個他深愛而發誓要一輩子呵護她的……
只是,一場車禍,讓他負了她……
白叔開著車,時不時的看著后座的陰晴不定的少爺,卻不敢吱聲。
車,經過市中心,再越過國道,終于來到了一處別墅區,車停下后,若仔細看停在那里的別墅大門,會把人嚇壞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里面住的是哪個高級軍官的家,只因為單是門外的警衛居然有四個在守著。
張毅一下車,那四個警衛筆直的向他行禮,“少爺好!”,其中的一個警衛,趕緊搖控大門,把大門打開。
張毅怔怔的站在那里,原該有一大片草地的,變成了停車場,原該有階梯的上別墅的路,也已鋪成了平路的小道,家中的建筑一切都變了,曾熟悉的一切,曾有過的回憶都已不復存在了。
原來母親的動作是如此之快,嘴角掛上一絲冷笑,大步流星的走進去了。
一進去廳內,就見到了他的母親與父
親,一屁股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開口的語氣就充滿火藥味,“說吧,你們把我叫回來,有什么屁事?”
張毅的話剛落,母親李玉荷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他,“張毅!你說話的語氣給我好一點,難道家中對你的教養了二十多年,就只能把你教成這樣?”
“呵!教養?!親愛的媽咪,你給了我什么樣的教養?”張毅冷冷回她一句,冷哼道,“在小靜最困難的時候,你強硬的拆散了我們,若我不去英國,你就要強行送她去!小靜在英國人生地不熟,你怎么會狠得下如此心腸?!”
李玉荷臉色微變,眸中閃過一絲傷感,為何兒子還是不能放開?幽幽嘆息道:“我那是為她好!而且英國的醫術總比天月市的要好,再說了,讓她在那修養不是更好嗎?”
“呵,為她好?”張毅說著說著,忍受了將近七百天的委屈,讓他眼眶忍不住的紅了,到了后面,幾乎是吼出來的:“你不是說只要我和她分手,我們都不用出國嗎?即使做為朋友,你也會讓我好好照顧她的!而你私底下背著給我做的是什么事?誰讓你以我的名義給她二十萬了!我根本沒要你這樣做過!”
每每一想到這里,他的心就會生疼,小靜那高傲的自尊心,怎么會接受那種用錢買回來的愛情呢,是他傷害了她,是他的錯。
也是他,讓他和她的愛情,有了傷痕……
“若不給她錢,那要如何做?她已經殘疾了,生活上不能自理,我給她錢有何不對?沒有錢,她要如何生活?”
李玉荷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難得兩年來第一次見到兒子,正想和他好好談談,一回來卻對她發無名火。她自認她對得起那個叫謝琳靜的女孩!
想到這里,她怒火中燒的說道:“難不成要張家娶一個殘疾的媳婦,非得要把張家的臉面在上層社會的親朋好友面前都丟盡不成?我告訴你!張毅可以你不要臉,但李家和張家還要臉!老公,他與何瑄的訂婚如期舉行,他不訂也得訂!否則讓派人全程監控他!別以為回來了,我還奈何不了他這個混小子!”說罷,李玉荷氣憤無比的拂袖而去。
“訂婚?什么訂婚?”憤怒中的張毅被李玉荷離去時的話弄得一頭霧水,望著張天培
詢問道。
張天培在這場硝煙四起的爭吵中,從頭到尾不發一句,好半晌才道:“小毅,你剛回來,也累了,先上樓休息一會。”
“爸!你給我說清楚!什么訂婚?為什么突然之間要訂婚!”張毅望著張天培憤怒的吼道。
張天培慢條斯理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這才悠悠說道:“政商聯婚。”
“什么?!”
張毅愣在原地,沒想到政商聯婚會來得那么快,而原以為他能逃脫得了這個命運,可為何他仍是逃不了……
“你先上樓休息一會,晚上在家見見她罷。”張天培擱下茶杯,輕聲道。
“我不要!”張毅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張天培臉上不動生色,完全看不出他是否在生氣,只是他那嚴厲的語氣讓人生不起抗拒之心,“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若你再拒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中幫助她的事。信不信我讓她的酒吧明天就關門!”
張毅驚慌的搖了搖頭,爸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明明這件事他做得很隱秘的,“不!爸,你不能這么做!你這樣做,小靜會……”
張天培卻一口打斷他的話,“只要你乖乖結婚,我自會給她適當的幫助。”
張毅聽到這句話,不再言語,握緊雙拳,恨恨的咬咬牙,轉身離去。
張天培看著兒子離去的背景,長長的嘆息一聲,這個傻兒子,難道還以為讓他那些所謂的豬朋狗友時不時的去那酒吧耍玩消息,就能幫謝琳靜酒吧營業額上升這件事,就能瞞得過他嗎?張毅根本就不知道那樣的幫助對謝琳靜而言稱之為“杯水車薪”也不為過,若不是他有意讓公司合作的生意同伙伴們,不管大大小小的聚會都去小靜開的酒吧,她那酒吧豈會開得如此紅紅火火。
不管怎么樣,張家,終是還是欠了她的,兒子欠了她的,他這個做父親的,會替他償還的。只是最近那個丫頭,怎么莫名的毫無預兆就開起廣告公司了呢?
點燃一根雪茄,張天培獨自深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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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