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看似隨口一問，蒲陽卻是留心了，這馬老道可不僅僅是一位前輩高人，更同樣是一位奸商，掂量著他的錢包來壓榨呢！上次剛剛得到10萬塊，就全部給他了。還說出給一次優惠一張符1萬塊，現在馬上限額5張了！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奸歸奸，人家做的東西還是好貨，也為他帶來了巨大的幫助，是值那個價的。但現在蒲陽也不富裕啊，錢還是得計劃著花。

“唉！我能有多少錢啊？上次10萬給您就把我消耗干凈了。這才過了多久啊？我這次想找您呢，主要是想要買點藥師符，這不我實力低，很容易就被人打傷了，有備無患啊。您突然限額5張，讓我好糾結呀。”

馬老道卻頗有老奸巨猾的味道，如果蒲陽順口告訴他有幾萬，他會相信，現在這么打太極，則馬上讓他笑了起來：“陽仔，你最近應該賺了不少錢吧？”

“我在上班打工呢！沒錢買房、沒錢買車、沒有女朋友，現在住的地方是城中村，知道什么叫城中村嗎？就是大城市里面還沒有舊城改造，很多原住民自己起房子的地方。別說真正的有錢人，本地人、白領什么的都不住這里，就我們這種低收入群體，才會貪圖這里的消費便宜呀。您可別聽到有個村，就和世外桃源的鄉村比，環境差著呢。說起來都是淚啊！”

蒲陽馬上大倒苦水，盡量把自己說得悲慘一點，以免被這奸商壓榨。但還急著去看劉李，也沒有心思過多的嘮嗑，直入主題：“5張就5張吧，給我弄5張藥師符過來，我把5萬塊轉賬過去。唉，沒錢啊！”

他現在體會到了道具的巨大作用，而1萬跟3萬是誰都會算的明賬，如果馬老道不設限的話，他真的會趁著這第一筆交易，一次下單100萬，把馬老道多年存貨都弄過來。但既然5張之后的價格一樣，就沒有必要急著買了。別讓馬老道以為他賺錢很容易，那以后又提價了。

“陽仔啊，你也別忽悠我老頭。你既然用了不少的符，肯定最近也是干過不少活。就算實力差一點，浪費得多一點，總歸也是有成功的。連我老頭子都知道錢的重要性，何況你們在物質年代成長起來的年輕人？我就不信你會是純粹為了義務而忙活。不管是怎么樣的活，肯定賺到油水了，要不然不會那么快向我買東西的。”馬老道笑瞇瞇的說出他的分析，一點也不為他之前的訴苦而打動。

“……”蒲陽雖然對馬老道沒有直觀的印象，但就憑著他的精明，腦子里出現的就是老狐貍形象，估計跟他討價還價打交道，秦瑤才是一把好手。

“上次給你的東西好用吧？”馬老道繼續誘惑了起來：“那你出好好賺錢，如果有錢又有需要的話，我有一些壓箱底的玩意兒，也能給你玩玩。”

蒲陽當即心動了，“遙控器”就不說了，這玩意兒直接能讓他的能力加成，非常的實用。“捆仙繩”雖然只能用三次，但上次一次就偷襲成功，把莫北雄給捆了，現在又被傅哲螢當成皮帶舀去作紀念了。上次馬老道只是說這是小玩意兒，現在說出壓箱底的玩意兒，會是什么厲害的法寶？

心動歸心動，但他還是很明白，“性價比”，性能越好的，價格也一定會越高。為了荷包著想，他先忍住了好奇，不敢多問，以免沖動之下就下單了。

“算了，現在沒錢，以后再說吧。記著給我來5張藥師符！”

看他這么說，馬老道也沒有再誘惑他，不過卻是嚴肅的叮囑了他一句：“陽仔，有句話我必須要提醒你。無論是給你的藥物，還是各種道具，這是為了幫助你，但你不能形成依賴！多運用你自己的力量才是正道，像是增加威力、對外攻擊之類的還只是影響你的心態，增加你的惰性。那些直接作用在你自己身上的，加持得越多，對你的副作用也越大！”

“我知道，用過之后差不多十二個時辰會非常的虛弱，就類似體育方面的興奮劑一樣。”

“知道就好，你說的只是當時的副作用，就像興奮劑一樣，用多了還有其他的后遺癥！借助外力對外攻擊，那是借力打力；借助外力對內作用，則是給你自己壓力。就比如說藥師符吧，你已經見識過了，作用很明顯吧？但你如果用得多了，就會減弱你身體的恢復能力。你的潛力是無限的，把自己的潛力限制了，將是得不償失的！”

“不會那么夸張吧？”蒲陽嚇了一跳，他之前給傅哲螢連續用過兩次，昨晚上給自己也是一次用了兩次。

“這就像抗生素之于普通人，一點發燒感冒就用到抗生素類藥物，結果就是人自身的免疫力、抵抗力受到抑制，越來越差，而耐藥性越來越高強。到最后只能形成依賴性、并需要提高藥劑量，是藥三分毒，副作用越來越大，到中老年就垮了。這些是給你救命用的，就算你有錢，我能提供那么多，也千萬不能濫用！”

馬老道這個時候已經毫無奸商風范，完全是長者的諄諄教導。

蒲陽心中凜然，虛心接受了馬老道的教育，對自己老是把人想象成一個奸商很是歉意。

抗生素常用不好，興奮劑用多了副作用更大，而這些符箓，無論是增強能力的還是快速治療的，必然也是有副作用的。虛弱一天一夜，只是最直接的表象反應。如非必要，真的不能常用。

掛了電話之后，蒲陽已經放平了心態，以他的身體，馬老道還嚴肅的強調，劉李是普通人，要出現承受不了的副作用就不好了。他決定就算馬老道的“藥師符”來了，如非救命的必要，也不會給劉李用了。

劉李住的醫院很巧，就是蒲陽上午出院的那個醫院。這個醫院距離他住的地方比較遠，距離劉李路倩倩現在住的地方則是比較近的。

在來的路上，蒲陽聯系了一下其他幾位同學，他們表示也接到了路倩倩的電話，都在趕往醫院的路上。

到了醫院之后，找到了路倩倩，其他幾位同學也差不多都是前后腳到的。

路倩倩和大家之前都一起吃飯、見過、或同在那里住過，但并非一起從學校來的，是劉李在這邊找的女朋友，并不是太親近，但這會兒無助之下，見到這些同學，她就好像看到親人了一樣。

在她哭泣著的傾訴之下，大家才算是比較清楚的了解了劉李現在的情況。他們一起吃完飯，去看電影的時候，在路上和人發生沖撞，對方是幾個男的，雖然沒有騷擾路倩倩，但卻是對劉李拳打腳踢，劉李要護住女朋友，年輕人也是血氣方剛的反抗，結果有一個人舀了一個酒瓶砸裂，沖上前對著劉李身上就是一通猛扎，看到他一身血倒地之后，那幾個人才全部跑走了。

由于事發突然，本來最多只是以為推搡沖突，沒想到很快升級到打架，再到兇器傷人，等附近有目擊者想到要報警的時候，兇手們早已經離開了。路倩倩都嚇傻了，110、120都是好心路人報的，警察還沒有到，救護車先到了，便送來了醫院。剛剛有警察趕來，問了她幾個一些問題，她當時都懵了，根本不能提供更多詳細的信息，警察去現場調查了，說等劉李醒來再過來了解情況。

而劉李在搶救室沒多久，便有醫生讓路倩倩辦理繳費入院，說他被酒瓶扎傷很重，傷及肺、脾、胃、腸等多處內臟，所幸沒有沒有傷及心臟，但需要馬上進行手術，也是連續的大手術。需要20萬的手術費，現在馬上要至少先繳5萬，而那通知她的醫生估算，總共要做好籌集30萬醫療費用的準備！這還是不發生其他意外病變、并發癥的良好狀況。

本來就嚇傻了的路倩倩，被這弄得更是手足無措，便用劉李的電話打過去找他的同學朋友們過來協商。現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的，還是他們這些同學，在這邊工作的同事，相處時間短，感情也不深厚，或許事后會來醫院探望，這個時候卻不會及時趕來幫忙了。

聽著路倩倩的哭訴，大家都是義憤填膺，恨不得自己能夠在現場，把那幾個兇手抓起來暴打一頓蘀劉李報仇。最后聽到先繳5萬，一共要20萬到30萬的手術費、醫療費，全部都沉重了起來。

他們大家的情況都差不多，畢業不過一年而已。雖然不像蒲陽那樣做不長久的得過且過，但能有工作就不錯了，自然也不大可能會是多么的高薪厚職。而且都還是朝氣蓬勃無負擔的年輕人，就算不是月光族，花錢也是比較大手大腳的。現在蒲陽下班后就一個人宅在家里，那是因為就他一個人了。以前大家都在，聚餐、喝酒、看電影、唱k、泡吧等活動都是常有的事。

即便因工作地點不同而搬走分開了，也會和同事之類的各種活動，也會請女孩們吃喝玩，不多撒網，怎么能追到女朋友呢？

如此，這不僅一個人，就是大家共同來抗，都是一個巨大的壓力。路倩倩是一個很現實的人，在之前的電話里面沒有提及手術費的金額，就是怕把他們都嚇住了。幫不起的話，為了避免尷尬和慚愧，或許會找借口不來了，那她連商量的人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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