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關係和以前不一樣，所以蒲陽在留意了一下附近沒有其他人之後，過去低聲解釋了一下：“剛剛那個……是我的一個表妹，知道我在這邊工作之後，沒有跟我打招呼就找過來了，說是要投靠我。

兩個人都在洗手檯前，秦瑤沒有轉頭，而是從前面鏡子裡面看著他，嫣然一笑；“幹嗎要向我解釋？”

“呵，你懂的。”蒲陽也笑了。

“可惜不是解釋而是掩飾。”秦瑤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望著鏡子裡的他，“她真的是你的表妹？”

蒲陽有點汗，勉強說道：“沒有血緣關係的親戚，不過真的是親戚，我跟她沒有什麼的。”

“誰以爲你跟她有什麼了？”秦瑤白了他一眼，然後壓低了一點聲音點明：“她不是普通人。”

蒲陽驚訝了一下，沒想到秦瑤只是錯身一眼就看出來了，當時他在會客室裡面可沒有發覺有什麼不一樣。

其實他適應這個身份不過兩個月，對於各方面的敏感程度都還不夠。而且剛纔也沒有往這些方面想，所以也沒有留意馬小竹有什麼不一樣。秦瑤則不一樣了，她本是妖族，生活在人類的世界裡面，即便活得很滋潤，也得保持小心警惕。尤其是前段時間沈荷菁遭遇妖族襲擊，那個兇手是死了，目的是什麼、還有沒有其他的幕後完全不得而知，所以她是時刻保持著警惕。

也因爲她是妖族的關係，對人類獵妖師的辨認，那是從小就學習的知識。就像當初蒲陽自己都還不知道已經覺醒了，她卻已經感知到了一點，並結合他的名字猜到了他的身份。剛剛的馬小竹也是一樣，只是一個照面，她就感覺到了，這個‘女’孩子身上的靈氣雖然非常的微弱，但也說明不是普通人。

“嗯。她是一位世‘交’長輩安排來的，想要跟著我學習一點東西，我也不好拒絕……”蒲陽聳聳肩，如實相告，“我不是想要騙你，而是不好怎麼跟你說。”

秦瑤搖搖頭，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她現在很弱，既然你收留了她，就到負責人家的安全，別讓她出了意外。再一個，你有多少東西讓她學？想清楚了嗎？”

蒲陽有點無奈，他也知道馬小竹跟著不是好玩的事，但這也不便讓秦瑤幫忙。“她不會惹事，低調一點，安全應該沒有問題。至於學東西……我自己都跌跌撞撞才起步，主要就是看著她，讓她提升一點實力吧！”

秦瑤不僅僅非常的‘精’明，也是非常的細心，剛剛一下她就發覺了馬小竹的不尋常，隨即步入進去的時候，就已經分析到了這大概是一個什麼狀況，正是猜到蒲陽有點不知道怎麼辦好，所以才馬上就過來這裡堵他了。

“正常的修煉，想要看到明顯的進步和成果，最快都是要以年計算。決定速度的是功法、經驗指導、以及‘花’去練功的時間。不過在這之外，還有一條捷徑可以走，你的話……有兩條捷徑！”秦瑤對著鏡子豎起了一個二的手勢。

他們兩個都不是常人，不僅僅可以聽到男‘女’洗手間裡面沒有人，就算有人過來，也能提前聽到動靜，所以可以安心的在這裡商議。

“什麼捷徑？說來聽聽！”蒲陽忙問了出來，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想過找你打聽，只是老麻煩你也不好意思。”

秦瑤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說跟她還客氣什麼。“運動員要提升成績，除了教練的指導、自己的苦練之外還有什麼？營養！普通人缺乏維生素、礦物質會出現一些問題，補充上這些營養就好了。修煉更是需要大量的進補，我估計她的長輩託付給你，就是希望你們蒲家能有更多資源幫助她吧！”

蒲陽恍然，要是以前他還想不到這“資源”指的是什麼，但上次酆都之行，已經從叔叔那裡知道了。帶回來的很多物質資源，都是要販賣給各大‘門’派、家族的，就是他們用來煉製丹‘藥’、進補所需的材料。

“過段時間我就要去參加那什麼鑑寶會，到時候除了賣東西，我也買一點適合她這初學者的丹‘藥’什麼的吧。誒？不對，她爺爺也會煉製一些‘藥’物，估計初學階段的早就給她吃不少了，得‘弄’點高級一點的。”

秦瑤卻是莞爾，“丹‘藥’是用來輔助的，任何家族、‘門’派煉製的，都是會結合自家功法條件來的。而且以你的資歷，估計也難‘弄’到真正的好東西，得到一下殘次品，又未必符合她，說不定反而害了她！”

“有沒有那麼誇張啊？”蒲陽有點不大相信，就算是殘次品，只要是大‘門’派高級貨的殘次品，也比一般的強多了。

“適當的雄‘性’‘激’素對男的有好處，可如果給‘女’的服呢？嗎啡在控制攝入量可以是麻醉鎮痛‘藥’，過量可以導致死亡，而製成二乙酰嗎啡就是海洛因了。”

秦瑤隨口的兩個比喻，就讓蒲陽一身冷汗，想象一下馬小竹如果對某‘門’派的丹‘藥’上癮了，或者變得長鬍子什麼的……“那你還說我有兩條捷徑呢。這捷徑是前途莫測，可能是快速登頂，也可能撞到馬蜂窩、墜落懸崖什麼的。”

“那不是‘藥’的問題，是需要在合適‘性’方面配對的問題。可你有原材料啊！”

蒲陽白眼：“那有什麼用？我又不會自己煉製！直接給她不僅僅‘浪’費，還可能有更多副作用。”

“那就看你舍不捨得了。”秦瑤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如果捨得的話……黑晶就是最好的能量補品！那不僅僅是純天然的能量體，更能隨著實力高低而決定吸納的程度，不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就像人吃‘奶’一樣，剛出生能吸幾口就行了，慢慢長大可以吸更多，但無論是幾個月，都是隨著嬰孩自己的食量來吸，‘奶’本身不會狂涌灌過去……你看什麼！”

秦瑤擡腳在旁邊蒲陽的腳上踩了一腳。她一本正經的以吃‘奶’形象比喻，來說明黑晶的安全，這傢伙卻賊眼往她‘胸’前瞄去！

“沒看什麼，我在認真的聽！”蒲陽忙一本正經的回答，“黑晶可能非常好，但除開叔叔留的通往酆都的必須路費，也就只有一顆啊，這東西太難得，還真的捨不得。”

這不是小氣的問題，實在太罕有了，有多一顆黑晶，他就有多見到叔叔的機會。

“你不是說我有兩條捷徑嗎？還有一條是什麼？”

“還有一條你倒是肯定捨得，甚至會很樂意，但要看那小姑娘人家長輩舍不捨得，她自己願不願意！”

聽她的話略有一點‘陰’陽怪氣，蒲陽馬上醒悟，有點尷尬：“你是說雙修麼？那不妥，跟你雙修就行了。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秦瑤悠悠說道：“她實力比你差很多，雙修你又經驗不足，一不小心就被你被採補了。不過你可以每天貢獻牛‘奶’給她吃，因爲你的特殊‘性’，也有效果哦。”

牛‘奶’？每天貢獻牛‘奶’？蒲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不無“幽怨”的望著鏡子裡的秦瑤，“你當我是‘奶’牛啊！哪能擠那麼多出來？再說了，你捨得嗎？”

“稀罕！”秦瑤一撇嘴，一陣香風帶過，人已經轉身離開，只留下高跟鞋“噠噠噠噠”的聲響。

望著鏡子裡面的自己，蒲陽有點汗顏，每天貢獻牛‘奶’給馬小竹吃？虧她想得出來，這也忒邪惡了！雖然他曾經在秦瑤和那小護士處都有過體驗，想想也是非常刺‘激’的事情，但那還是病‘牀’上的享受，可不能真把這當常態化啊。且不說馬小竹人家那麼崇敬蒲家一小姑娘怎麼忍心禍害，就是馬老道知道了，估計也會馬上殺過來！

黑晶麼？這東西是真捨不得，至少現在擁有量的情況下，他是做不到對馬小竹用的，要是秦瑤需要那是捨得，這就是會分親疏遠近的。

不過卻並不是沒有折中的辦法！當日他和秦瑤通過青桐山獅子澗那個通道進入酆都世界，那是蒲團之前留下來的，過了一段時間，他們兩個也能一起通過，只是想要再開啓就不行了。這說明一顆黑晶要開啓一次是綽綽有餘，只是開啓兩次是不可能的。那先讓馬小竹用一點呢？

假設一顆差不多大小的黑晶蘊含的能量是100個單位，開啓一次空間通道需要80個單位，自然開不了兩次。而維持在陣法內，100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減少，數年後可能降低到80，數十年後可能消耗完了。可若沒有使用在陣法內，像沈培明那樣的保存，便幾十年也可能變化微乎其微。現在如果給馬小竹吸收的話，以她的境界，肯定不如那個陣法的消耗，估計就是用個幾年也還能在80以上，還能開啓空間通道。

這麼一計算，蒲陽覺得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說用個幾年，到她實力提升了，吸收的速度肯定也會提升，但先用個一年半載肯定是沒問題。這期間內，他可能會在鑑寶會上遇到黑晶，或其他類似的好東西。或者能帶回去一些東西，在酆都城，讓叔叔換到更多的黑晶。退一步來說，就算都沒那麼理想，有這一年半載的吸收，也能讓馬小竹的實力提升到一定的程度，做後勤嘛，又不需要太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