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炮么?
這話是話音剛落就被打臉了,蒲陽說到做到的讓兩個年輕弟子當了炮灰,當然,其實他還是手下留情了,并沒有真的‘弄’死他們,只是把他們擊傷了而已。
這個變故讓大家臉‘色’都變了變,剩下的年輕弟子人人自危,意識到蒲陽不是開玩笑,只真的準備拉他們墊背。
憑什么啊!這是何方惹來的麻煩,憑什么讓他們墊背?于公于‘私’這都應該是掌‘門’師伯去解決的,他們年紀輕輕,可不想因為莫名其妙的敵人而送命,那樣即便把這蒲陽滅了,對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幫助。
嚴沖大師兄不是得到了掌‘門’的很多好處么?他不是實力高強么?讓他上嘛!
人心已經渙散了,不管是常路還是歐陽烈的‘門’徒,甚至是何生棠的弟子,這會兒都有點想要自保優先,隨時準備好后退了。
“你、你……你還真的動手啊!”常路那個郁悶,若不是怕再次惹麻煩,真的就想要再次親自動手了。
嚴沖看蒲陽把兩個人師弟打發了,手里卻還抓著何方,讓他暗暗叫苦。只能硬著頭皮再次說道:“蒲陽!既然你非要那樣說我,我也沒有資格代表丹霞派,我就代表我個人向你挑戰!一命換一命!如果我敗了,我甘愿做你的人質,把何方換過來,這樣總行了吧?”
“看到沒?你們就想著自己保命!看看人家大師兄,一命換一命,這才是對掌‘門’忠心的表現嘛!要不怎么人家能得到特別照顧呢?你們也要學著點,要不然以后還是沒有前途的。”蒲陽對其他幾個年輕弟子調侃了一句。
他還有心思東拉西扯,何生棠卻是心急火燎!他個人非常清楚中了“三‘陰’指”的后果,是‘精’氣神都會受到‘陰’氣一‘波’一‘波’的攻擊,何方若不是本來就已經昏‘迷’了,肯定早已經受不了大叫了;而這攻擊雖然不會一次比一次嚴重,但長久受到攻擊,‘精’氣神都會受到影響,給人留下后遺癥。
用現代一點的話來說,中了“三‘陰’指”會由外及內,不僅僅身體器官,包括神經和大腦都會受到侵蝕,自然是越早消除越好。
一直沒有說話的歐陽烈,仿佛八風不動一般的站在那里,他是不斷的在觀察蒲陽,從蒲陽一再的挑撥、還有各種嘲諷話語,他也覺得蒲陽的實力未必能有多高。但他和嚴沖的區別是,不覺得蒲陽完全是靠狡詐和言語,本身的實力也不容小覷,而且那只是他攻擊的方式之一,說起來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現在他們最大的問題就是中間還有一個何方,這對蒲陽是一個護身符,你們要是攻擊,除非能一下把他‘弄’倒,要不然就會攻擊到何方身上,這就是他們最大的投鼠忌器。而從嚴沖的一再要求蒲陽都不上當,看得出要讓他放下何方是很難的。真要不顧何方的‘性’命,那又中落他之前的挑撥。
除非……何生棠能自己不顧何方‘性’命進攻!
但這是不可能的,虎毒尚且不食子,誰能不顧自己兒子的‘性’命?親生的呢!歐陽烈自己也做不到。所以這一條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另外一個辦法了,——做出讓步!
想到這里,歐陽烈緩緩開口了:“蒲陽,嚴沖代表不了丹霞派。但我能!你現在抓著何方,你讓掌‘門’師兄無法冷靜的作出決斷,我現在代師兄作出決定,我代表丹霞派做出承諾,只要你放了何方,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當然,我也不是偽君子,我直接跟你挑明了,我們的保證是讓你能從這里走出去,之后大家再相逢另外算。怎么樣?”
他說話擲地有聲,不怕別人誤解,這一份氣勢,反而讓大家都非常的欣賞。在給了幾秒鐘時間給蒲陽考慮之后,他繼續說道:“我剛才一直沒有說話,我在分析著這里的局勢,不管你是不是有朋友幫著你一起過來的,現在你被我們這么多人圍著,你完全走不了,你‘插’翅難飛!就算我們顧忌著何方不敢隨便動手,但你能耗多久?耗到明天?后天?”
常路馬上補充了一句:“你他嗎的總要上廁所吧!你還能當著大家‘尿’在‘褲’襠里?”
“常師弟這話糙理不糙,我們已經作出讓步,愿不愿意和談,你自己考慮吧!”歐陽烈冷冷的望著他,企圖給他制造心理壓力。
蒲陽微微嘲笑了一聲:“何掌‘門’、歐陽老二、常小三……”
“別再叫我小三!”常路實在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這小三快要把他叫崩潰了!他堂堂大老爺們,而且是幾十歲的人了,被一個年輕小輩叫小三,情何以堪呀!
“這么說吧,你們的心態,始終是在護短!從剛才到現在,大家說的廢話也不少了,可你們沒有一個人問過一句,到底我為什么要傷何方,為什么要燒了一號會所。這是你們先入為主的認為何方肯定不會錯,是我這個外人跑來你們的地盤上欺人太甚。所以你們還人道主義、還俠義‘精’神自居,我想要讓各位用你們裝滿了翔的腦袋想一想,老子吃飽了撐的啊”
面對蒲陽的諷刺,他們雖然覺得這話太刺耳,但除了常路之外,何生棠和歐陽烈都是一怔,互相望了一眼,難道這事另有隱情?
“你們的恩怨,不是因為丹陽派那個小姑娘嗎?”何生棠語氣緩和了一些,最起碼蒲陽愿意談正事了,而不是像剛才一路在抨擊他們。
“你問嚴沖吧!我不相信他還是那么糊涂,何方肯定不會說實話,但現場被我打傷的可不是何方一個,他們那幾個可只是小傷。”蒲陽嘲‘弄’的看著嚴沖:“安排人撞死我的后續狀況你都知道了,卻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原因?騙傻子么?”
嚴沖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他是知道!
正如在千檀山他的表現那樣,他身為丹霞派當代首徒,也很大可能會是未來掌‘門’的繼承者,所以他和別人考慮事情不一樣,時刻想著丹霞派的聲譽、未來等。如果有影響到丹霞派聲譽的事情,他會不顧一切的出頭。
今晚也是一樣,當事情發生之后,被師傅命令去調查,他馬上就向受傷的幾個人詢問了今晚發生的狀況。何方救出來就已經是昏‘迷’狀況,然后被師傅帶回來救治,但其他人受傷較輕,完全可以說話,在他‘逼’問之下,已經把今晚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然后才各自回去養傷。
當時他就糾結了,如果客觀、或者秉公來說,這事情的根源是何方抓了據說跟蒲陽有一‘腿’的檀家人檀馨(檀馨是跟何方談配合的,其他人不太了解),然后‘逼’蒲陽過去一號會所,并且是準備了要讓蒲陽喝下十支烈酒之后再羞辱。沒想到蒲陽很快就趕到了,并且先在一號會所放火,最后有把他們都打敗了,還重創了何方。
但這件事能這樣公開處理嗎?公開的話,何方就不僅僅理虧在先,還會直接得罪了檀家!再一個,蕭杭市他們丹霞派是主場,卻被一個外來的小子打傷多人,直接把一號會所燒了,這傳揚出去,就會讓丹霞派非常的沒面子。一個得罪人,一個沒面子,讓他這個非常關心丹霞派聲譽和未來的人,不由得想到另外的處理方案。
于是他把這事隱藏了下來,沒有跟何生棠匯報,何生棠以為雙方是為了傅哲螢的吃醋,蒲陽竟然到蕭杭市把他兒子重傷,還把一號會所給燒了,震怒之下,當即做出了兩道指示,一個是馬上報警,根據他們說的酒店名字,讓警察去抓,人走了的話,也會有警察安排機場抓捕。隨后他又想到了可能證據不足,那就直接讓人把蒲陽干掉!
有人敢斷他兒子的手腳,他又怎么不敢殺人呢?
因為知道師弟還是有分寸的,只是把檀馨帶到了一號會所,但全程還是以禮相待,只是限制了自由,并沒有任何的傷害。所以嚴沖覺得只要把蒲陽干掉了,找到檀馨,為了丹霞派和檀家不干起來,她應該會壓下這件事。就算檀馨說出去,何方他們并沒有對她怎樣,檀家也不大可能為了蒲陽和丹霞派翻臉動手。
他沒想到最后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嚴沖!”歐陽烈低聲叫了一句,他也看出了一點不一樣了,嚴沖肯定隱瞞了一點什么。只是因為他們都習慣了相信嚴沖,因為他平時的表現是沉穩大氣,有大將之風,決不會在這么關鍵的事情上掉鏈子。
“呵!”蒲陽冷笑了一聲,“還是我來說吧!就在今天早上,我在住的酒店碰到了何方,他發現我到了這里,便想要利用主場優勢搞事。等到晚上的時候,他已經抓了我的人,限我十分鐘過去一號會所,我也明的跟你們說,只要誰敢動我的人,無論是我的‘女’人、我的朋友、還是我的跟班小弟,我都會十倍回報!嚴沖顯然知道這是你們理虧,但他沒有說,而是想要把我殺了滅口,這樣就不會影響丹霞派聲譽了么?”
“嚴沖,是不是這樣?”歐陽烈低喝了一聲:“何方做出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影響了丹霞派的聲譽,你還想要陷丹霞派于不義嗎?”
“我……”嚴沖想說不知道,但這是隱瞞不了的,本來師傅師叔不過問,那幾個人也不會去多說,但現在要追問下去,自然會了解真相。他只能低聲道:“我是為了丹霞派……”
“好、好!你果然是為了丹霞派,但你是為了想要討好你師傅、將來好接掌丹霞派!為了一己‘私’利,把俠義道德都拋諸腦后了!我對你很失望!”歐陽烈義憤填膺起來。
蒲陽一陣無語,沒想到揭開真相會有這么一個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