廈門公安局
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羅丁三人自從被帶到這裡之後,二話不說就被關進了審訊室,通亮的燈光格外的刺眼,狹小的審訊室讓羅丁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一關就是十幾個小時無人問津,羅丁知道,這些警察肯定在跟自己玩心理戰術,在這樣的環境中,人的意志力是很容易崩潰的。
午夜兩點,審訊室那厚重的鐵門咿呀一聲被打開,兩個民警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的手中握著一個警棍,女的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審訊室中擺設格外簡單,頭頂一盞亮堂堂的白熾燈,中間一張桌子,桌子的一面坐著羅丁,羅丁雙手被拷在鐵凳子上,雖然這手銬未必能夠拷住羅丁,但是羅丁並沒有做出反抗,他想看看這些警察想玩什麼花樣。羅丁面前一張桌子,桌子的另一面兩張凳子,應該是負責審訊的警察坐的。男的警察一進來,砰的將警棍砸在桌子上,那沉悶的響聲讓人心驚肉跳。
兩名警察朝羅丁對面一坐,那名女警先開口了,聲音甚是甜美,和她的容貌一樣的甜美,只是這麼漂亮的姑娘卻當了警察這個職業,羅丁著實對她有點惋惜。“同學,你的情況我們已經到你們學校深入的瞭解了,好好的書不讀,爲什麼持械傷人?”
羅丁一聽大爲光火,我持械傷人?這是哪門子事?明顯是他們來傷我的!“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持械傷人,那麼有證據嗎?”
“你要證據?”那名男警察砰的拍案而起,對著羅丁大吼道。若是普通人還真的會被他這一聲大喝給嚇住,可羅丁不會。
“刀上有你的指紋,如果你覺得這還不夠,還有許多的目擊者和被你砍傷的人在外面,人證物證具在,你還不承認?我們D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名男警察依舊瞪著羅丁說道。
“呵呵,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現在就連小學生都知道這句了,你嚇唬我呢,我可告訴你你別嚇我,萬一我一個心臟病發作死在這裡就不好辦了,搞不好你上司以爲你動用私刑!”羅丁牛頭不對馬嘴的扯著,就是死不認這個冤枉帳。
“羅丁同學,你聽著,你如果坦白的話,上法庭的時候我們可以爭取爲你減刑,若是你一味抗拒的話,法律會對你做出公正的判決的,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那名女警察見羅丁嚇不住,放緩了聲音說道。
羅丁也並不害怕,悄悄放出精神魔法潛入那名女警察的大腦,觀察了好一陣子才撤了回來。原來這兩個警察也只是奮上司的命令,來審問自己的,只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給的命令比較BT,若是自己不承認罪行的話,可以動用私刑!
“嗯,還是阮若雪姐姐說的有道理,哪像你一樣這麼兇!”羅丁說著嬉皮笑臉的朝那男警察做了個鬼臉。
一語驚人,那名男警察也甚是驚訝,忙問道:“若雪,他怎麼知道你名字?你們認識?”
驚訝的何止那名男警察,阮若雪也甚是驚訝,眼前這個學生,自己可以肯定從來沒有見過他,可她何以能夠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若雪姐姐這麼漂亮,一定是廈門公安局的警花吧?追你的男警察最少也有一個加強排了吧?嘿嘿!”羅丁繼續調笑著說。
被羅丁一誇獎,阮若雪臉色一紅,竟是低下了頭去,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對於誇獎,女人的免疫力幾乎是沒有。隨即阮若雪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擡起頭,正了正色,繼續說道:“羅丁同學,不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法律是公正的,我們作爲執法者,絕對不允許犯罪的行爲發生在這裡,既然你違法犯罪了,就應該勇敢的面對,接受法律的制裁!你還是快點交代你的罪行吧!”
“阮姐姐,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有什麼好交代的!口好渴,阮姐姐是不是可以賞口水讓我先喝下!”羅丁吞了口唾沫說道,十幾個小時滴水未進,喉嚨猶如火山一般。
阮若雪沒有說話,起身倒了杯水放在了羅丁的面前,又坐回了位置上。羅丁看著杯子上的水,又吞了幾口唾沫,奈何雙手都被拷著,哪裡喝的了呢!“阮姐姐,你看……我的手,你們要是不放心解我的手銬的話,那就勞駕阮姐姐餵我喝吧!”
阮若雪臉又是一紅,起身準備喂羅丁喝水,可那男警察搶先一步拿起了杯子,嘩啦的一潑,杯子中的水全數潑在了羅丁的臉上,羅丁並沒有擋下那朝自己潑來的水,因爲那水根本不燙,潑就潑吧,要是因爲這麼點小事暴露了自己的異能,不值得。“阮姐姐真是體貼,這水不冷不熱剛剛好!”羅丁舔了舔舌頭,回味無窮的說道。
阮若雪也很慶幸,若是沸騰的開水的話,估計羅丁現在必然毀容了。雖然她身爲警察,可女人終究是女人,虐待犯人的事,她可做不出來,即便是罪犯,也同樣是人。但別人卻不那麼認爲,那個男警察走到羅丁面前,砰的一棍子頂到了羅丁的小腹,羅丁吃痛,身體彎了下去,那男警察似乎還沒有打過癮,收回棍子,一棍子又砸在了羅丁的背上。羅丁痛的大喊:“救命啊,虐待公民了,救命啊!”殺豬一般的聲音在狹窄的審訊室裡迴盪著,顯得格外的刺耳,阮若雪早已轉過身去不願意去看羅丁的慘狀了。羅丁殺豬般的叫聲似乎更激起了那男警察虐待犯罪分子的心態,又是數棍子朝羅丁的身上招呼去,疼的羅丁齜牙咧嘴的。
“你招還是不招,不招的話,我打死你都敢!不妨實話告訴你,你惹到你不該惹的人了,小小叼民竟然敢惹到王少的頭上,你說你不是找死麼?”那名男警察坐在審訊室的桌子上,喘著粗氣說道。
“招?我是被冤枉的我招什麼?你就是拿槍蹦了我我也不招,你個狗警察,肯定是收了人家的好處,串通起來整我的,你今天要是不整死我,你會後悔的!什麼世道啊,豺狼當道,沒有天理啊,你們簡直就是國家的蛀蟲,螻蟻!”羅丁咬著牙罵道。
“你以爲我不敢蹦了你?”那名男警察大怒,從腰間抽出佩槍頂在了羅丁的腦門上。羅丁感覺到了冰冷的槍口,可從那男警察的身上卻感覺不出任何的殺氣,他只是很生氣!
“開槍啊,一槍蹦了我啊!小樣的,你先問問自己配不配的上你身上的那身衣服!”羅丁將周身加持了一道魔法防禦屏障,頭朝槍口拱了拱,示意那男警察儘管開槍。
那名男警察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命的,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開槍自然是不成的,上頭下了死命令,整他可以,整死他不可以!男警察冷靜下來想了想,又將槍收了回去。“若雪,你再審審他,我出去透透氣,當了這麼多年警察我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男警察說著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