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到特調(diào)局高層?老先生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如果沒有確定的證據(jù),恐怕……!”
聽到這里的時候,夏峰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有什么大便宜要找上門了。
不過為了扮演好中間人的角色,他還是象征性的勸告了一番,話里話外都是對特調(diào)局的忌憚。
“夏前輩不必如此,黃清雖然供職于特調(diào)局,但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無論在哪個機構(gòu),總是會有些害群之馬的,所以程神醫(yī)如果有話可以盡快直說,無須有所忌諱!”
這邊程亦儒還沒回話呢,倒是黃清先坐不住了,她有種直覺,這個老頭手里一定掌握了非常重要的線索。
不過夏峰的擔憂黃清也能理解,特調(diào)局多年的積威,確實足以讓絕大數(shù)人忌憚和害怕。
但長生教一事牽扯到幾百上千條人命,無論是高高在上的局長,又或是黃清這般的一線特工,此次都下定了絕不姑息的決心。
就在夏峰誤打誤撞抓捕茍澤兩人的那晚,整個京有又近千人遭到了長生教的迫害。
另外那些據(jù)點就沒有如此好運了,它們并沒有被黃清等人發(fā)現(xiàn),所以里邊的信徒幾乎全部被抽成了干尸。
很多尸首到現(xiàn)在都沒能找到,目前的人數(shù)統(tǒng)計還是因為家屬報案得出的數(shù)據(jù)。
所以這次無論是誰,不管是特調(diào)局高層也好,又或是各大世家的嫡系,一旦被查實的話,都沒有幸免的機會。
“小友一片好心老夫知道,可此事涉及到無數(shù)凡人的性命,老朽此前已經(jīng)鑄下大錯,所以此次無論付出何等慘痛的代價,都絕不愿意再袖手旁觀了。”
程亦儒聞言先是拱手向夏峰表達了謝意,而后話鋒一轉(zhuǎn),語氣中透露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表情也變得堅定起來。
“老先生無需如此,黃清這里跟你保證,無論這件事情牽扯到什么人,事后都絕不會讓老先生受到半分迫害。”
黃清知道面前兩人在擔心什么,而且特調(diào)局近些年也確實做過一些區(qū)別對待的齷齪事情,所以這一刻她必須要站出來,用自己的保證來讓程亦儒放下戒備。
其實在特調(diào)局內(nèi)部,黃清一直都有懷疑對象,因為每次追查到關(guān)鍵的時刻,長生教那邊總能先一步做好準備,這才導(dǎo)致了今天的局面發(fā)生。
可她苦于沒有證據(jù),始終不能將對方怎么樣,只能眼看著賊人繼續(xù)逍遙法外。
以程亦儒的身份尚需如此謹慎,那他手里情報的重要性就可想而知了。
黃清隱隱有一種感覺,自己離真相恐怕已經(jīng)非常近了,最多就是臨門一腳的問題。
所以無論如何,她今天都必須要讓程亦儒開口。
“黃組長何至于此,老夫此次本就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清白一生,總歸是不能臨了背上個邪修名頭的,不過既然您如此深明大義,老朽也算少了些顧忌。”
程亦儒說完之后也不在廢話,而是直接拿出了一只錄音筆。
……………………
聲音播放出來之后,里面是秦忠和另一外一個神秘男子的交流。
內(nèi)容無非就是威逼利誘那一套,神秘人還給出了保證,只要事成之后,可以讓秦忠增加百年壽命。
聽到錄音的那一刻,夏峰眼神就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同時心里也差點兒笑出了聲。
到底還是被他賭對了,晨曦那邊果然不肯坐以待斃,而是想徹底把水給攪渾,以求暫時轉(zhuǎn)移特調(diào)局的注意力。
比較奇怪的是黃清,她似乎早就料到了這般的局面,聽錄音的過程中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哪怕那個聲音非常的熟悉,神秘人身份幾乎呼之欲出了,可她偏偏就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現(xiàn)代科技這么發(fā)達,單靠一段錄音,恐怕還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看到這一幕后,夏峰主動打破了沉默,程亦儒既然親自找上門,絕對不可能只有一段錄音那么簡單。
而且他也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對方手里到底還有什么底牌。
“兩位稍安勿躁,如果單只是一段錄音的話,老夫怎么可能如此的唐突,還請看看這個?”
接下來程亦儒又拿出了一段影響資料,因為拍攝角度的問題,畫面稍顯模糊。
不過仍然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記錄的正好是秦忠殘殺那些流浪漢的場面,殺戮接近尾聲的時候,一個神秘人出現(xiàn)在了畫面之中。
兩人似乎起了爭執(zhí),站那兒交流了很長時間,在這一過程中,神秘人全程都戴著面罩,并不能看清面容。
不過這并不是重點兒,關(guān)鍵線索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
那神秘人似乎被秦忠給激怒了,直接憤然出手,因為修為上的巨大差距,秦忠對上神秘人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很輕易就被打倒在地。
不過這出手的過程中,神秘人無意識的掏出了腰間長刀,雖然他很快就意識到不妥收起了橫刀,不過這一幕還是被記錄了下來。
“夜狼刀……!”
看到這一幕,黃清下意識就叫出了橫刀的名字。
相傳此刀是由妖獸暗影夜狼的橫骨打造而成,乃是不可多得的攻擊法器。
雖然夜狼刀不止一把,可整個京城的大修士之中,只有劉建成一人擅長用刀,而且他的隨身法器恰好就是夜狼刀。
“還有其它的嗎?”
從夜狼刀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黃清表情就變得陰冷起來,雖然她早就有了預(yù)料,可等到真正證實的時候,心情還是挺復(fù)雜的。
說實話,這兩樣證據(jù)其實并不足以證明劉建成的嫌疑。
可黃清心里卻沒有半點兒僥幸的念頭,因為她本身就對此人起了疑心,加之視頻和錄音,已經(jīng)差不多能確定劉建成的奸細身份了。
而且程亦儒接下來又提供了一系列的證據(jù),其中包括劉建成跟茍澤暗中接觸的照片,以及其他一些通信記錄。
零零種種加在一起,基本上已經(jīng)給劉建成判了死刑。
其實除開前兩樣證據(jù)之外,剩下的那些都是晨曦這些年收集的罪證,原本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就用上了。
當年長生教派人上門之后,程亦儒就暗自留了個心眼,期間一直沒有放棄對那邊的關(guān)注。
只不過始終只是作為旁觀者,并沒有做過多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