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公主,我要什么,你可知道?”南宮冰玉不急反問。
對于此時鄭潔所說的話,她知道她是想要站在她這一邊的,但是事發(fā)突然,而且她還懷疑潔公主原本就與鄭杰王爺是不是一路的,在她的疑慮還沒有打消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更不可能告訴鄭潔她安排的人,泡泡和荊茜還在中宮里,呆在王上身邊,隨時掌控著海域國王室的情況。
鄭潔一臉愕然,“你要的不就是海洋做上王上嗎?”
“真的那么簡單嗎?”南宮冰玉微瞇雙眼,不冷不淡的反問道。
“我……”
南宮冰玉打斷了她的話,“你和鄭杰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了聯(lián)絡(luò)?”
“你怎么會……”
“我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是嗎?”南宮冰玉別開視線,望著面前的篝火,“是從你今天對我說話的態(tài)度知道的,因為你對鄭杰王爺?shù)拇嬖谑郎系南⒉⒉灰馔猓瑓s是意外他回來海域國了。從一這點上,我就推測你和他是認(rèn)識的,而且百分百有聯(lián)絡(luò)的。至于會意外他回來海域國了,是因為他這段時間都是和我在一起的,他當(dāng)然不可能給你發(fā)出任何信件,你當(dāng)然會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知道的是,派人刺殺我爹爹的人,是王上,還是鄭杰王爺?”
鄭潔斂下眼眸,不敢與她直視,沉默了良久,還是沒有吭聲。
南宮冰玉也不心急,反倒是伸手拿著樹枝去弄了弄那烤著的地瓜,一點一點的弄出那火篝里,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吹著氣,一點一點的剝皮。
地瓜的香味,立即溢滿了四周。
“是王上。”鄭潔輕聲說道。
“王上,和我無怨無仇,又怎么會知道我爹爹就在季城呢?”南宮冰玉提出自己的疑問,“當(dāng)是我爹爹的路線,只有細(xì)雨丫頭知道,由細(xì)雨帶著我爹爹前往季城的。之后我才召見了南宮家的掌柜們相見的。”
“是鄭杰王爺泄露你的行蹤……”
“看來,最后出賣我的人,還是鄭王爺了。”南宮冰玉冷笑一聲。
鄭潔搖了搖頭,“我知道,這件事上,杰王叔是對不起你,但是我可以保證,杰王叔當(dāng)時也只是想助王上能早日占領(lǐng)大靖國。”
“為了占領(lǐng)大靖國?所以必須要除去南宮家?”南宮冰玉嗤笑道,“你覺得有可能嗎?以我南宮家的能力,你們要占領(lǐng)大靖國,那無異是異想天開。”
“但是,去年的那一場仗是我們準(zhǔn)備了五年的,因為你的出現(xiàn),我們只能是敗盡而歸!”鄭潔不甘心的反駁道。
“是嗎?打仗,敗就是敗,勝就是勝,沒有什么別的原因,你們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卻想著是我南宮家誤了你們,所以你們就要派人殺了我南宮家嗎?”南宮冰玉氣呼呼質(zhì)問道。
鄭潔臉色微變,“那你今天來我并不是為了合作?”
“不,是合作,但是我想要的,我怕你給不起我。”
“什么意思?”
南宮冰玉吃了一口手中的地瓜,這才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我上島的人都能平安的回到大靖國,當(dāng)所有的事平息的時候,我需要你和駙馬一起上船陪同我們一起回大靖國。”
“什么?”鄭潔大吃一驚,她怎么算也算不出來,南宮冰玉居然是這么要求的。
“若你同意,那我們就可以合作了。若是不同意,那么我只能是愛莫能助了。”南宮冰玉眼皮也不抬,淡淡的說道。她有百分百的把握,鄭潔一定會同意的,所以她不著急。
鄭潔咬咬紅唇,她沒得選擇,除非她放棄了駙馬的生命,但是放棄了駙馬,她又能活得好好的嗎?不能!若是駙馬死了,那么王上也定然不會放過她的,與其這樣,還不如魚死也要破網(wǎng)試試!
“好!我答應(yīng)!只要海洋坐上王位,那我就跟你們一起啟程去大靖國!”鄭潔承諾道。
南宮冰玉挑眉,“那現(xiàn)在起我們就是盟友了,潔公主請坐。”
“我想知道你要我做什么。”鄭潔問道。
“暫時什么都不需要做,現(xiàn)在開始只需要靜待消息。等王宮里傳出了消息說是海洋繼承王位的時候,你能動用你手中的權(quán)勢把反對的聲音給掩下去!”
鄭潔驚愕,“這話是什么意思?”
南宮冰玉瞥了她一眼,“看在你是盟友的份上,那我就告訴你,王上身邊有我的人,我要他生,他就可以生,我要他死,他隨時可以死。我現(xiàn)在還在等冰宮城的消息,只要那里兵動了,那么,王上就可以冥目了。”
“什么?!”
鄭潔驚得瞪大雙眼,一時竟找不到什么話可以說。她沒有想到,南宮冰玉的動作居然會那么快,看來她此舉來找自己,只是想幫她,也可以說是給個機會給自己,若是自己拒絕她的話,那她絕對不會留自己一命的。而配合她,那還能讓自己撿回一條命。
裘揚坐南宮冰玉的身邊,看著鄭潔臉色蒼白,身體也不自覺的顫抖著,那被嚇壞的樣子竟讓他感覺面前這個女人似乎并不像外人所說的那般可怕。
南宮冰玉微微輕笑,“你既然聽過我南宮冰玉的名字,就該知道,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就算是僥勝,我也要勝出的。你如此聰慧,就不需要我去點醒你了,坦白說若是你拒絕我話,那么拒絕我的那天,便是明年你的忌日。”
從來不知道,原來不發(fā)怒的女人,說話溫溫和和和的,也會讓人聽得心里發(fā)毛,膽顫心悸,那嗓音在耳里聽著,竟然是那么的像地獄里傳來的聲音,冰冷的找不到一絲溫度。
裘揚在旁開口了,“潔公主,若你有隱瞞的事,希望別藏在心里,一旦日后敗露,那么對于背叛者,我不會像冰玉那么心慈手軟,我絕對會誅殺而之!”
南宮冰玉聞言,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夫君,你這話說起來好像是恐怖份子似的。”
裘揚看著她那燦爛笑容,寵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吃點東西吧。”
“你也一起吃。潔公主要嗎?”她挖出一個地瓜遞到鄭潔面前。
“謝謝。”鄭潔接過那地瓜。
坐了一會,鄭潔還是沒有動面前那個地瓜,但是南宮冰玉和裘揚兩個人卻吃得萬分開心。在南宮冰玉吃完了N個地瓜后,鄭潔站起身來,朝她點了點頭,“我還是先回府吧,出了這么久了,想來也會有人察覺的。”
“好,今天你只要呆在府上,直到王上死訊的時候,你才進宮。”南宮冰玉吩咐道。
“好。”
鄭潔離開后,裘揚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玉兒,她剛剛的話,可信嗎?”
“你指的是哪一句?”南宮冰玉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她說是王上派人去行刺你爹爹的。”
南宮冰玉撩了撩面前那漸漸熄滅的火堆,“她的話,我只會半信半疑,她說是王上,我相信。但是,她說杰王爺沒有參與,我是不相信的。杰王爺?shù)南右墒亲畲蟮摹R驗槲覜]有見到我爹的時候,見到的人只有杰王爺。而之后我爹被人行刺,我當(dāng)時也有懷疑過是海洋和華師父出賣我,但是想了想,從海域國到大靖國都需要十五天路程,再從邊境到達季城,那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一段時間里,能安排那么多的殺手同一時間去到季城,埋伏我爹爹,所有的事都是有精確計算過的。他們唯一算漏的就是佩玉姨娘,姨娘的武功不低,所以能救下爹爹。”
裘揚聽出了玄音,“那你的意思,是由杰王爺帶人刺殺的?”
“很大這個可能,但是人員的派出,是可以肯定是王人指派的人,但是指命的這些殺手的背后指使者,我懷疑的是杰王爺。”
“真復(fù)雜。”
“政治的宮斗,都是如此復(fù)雜。現(xiàn)在鄭杰王爺愿意和我們合作,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海洋。”
“海洋?”
“嗯。因為對海洋的虧欠,所以才會同意幫海洋奪王位,否則以鄭杰王爺?shù)男脑福麑幙纱粼谀茄┥街校阒钚膼鄣呐耍捕赏砟辍!?
裘揚望著她,沉聲問道:“如果真的是鄭杰王爺,你會殺他嗎?”
“不會。”
“為什么?”
南宮冰玉淺笑道:“他救過我一命,這一次幫他,也只是抵還欠下他的人情,所以,事畢之后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就清完了。我不再欠他,他也不再負(fù)我什么。若我們能安全的回歸到大靖國,那我們還可以和平的相處,如果他對我們下了殺手,那么我不會再心軟,也會反擊的。”
“玉兒,你覺得他會放我們回去大靖國嗎?”
“很難說,現(xiàn)在的鄭杰王爺,我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我現(xiàn)在只想讓我們能安全的離開這里,所以我才會要求塵事已定的時候,讓鄭潔公主與我們一起離開海域國,為的就是以她的性命來換我們的安全。當(dāng)然,同我們一起離開的,還有鬼夢,以鬼夢的身份,王爺就算是想殺我們,也會有所顧忌的。”
裘揚嘆了一口氣,“怎么感覺我們的每一步像是在過鐵索似的,錯一步的話,就沒有辦法翻身了?”
南宮冰玉走到他身邊,主動的輕吻了一下他的唇,“不管前面有多么的危險,我也不會讓我們有事的,因為我想以后的日子都有你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