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正在思考如果解釋的時候,薛華鼎問道:“湯書記,你沒時間?”
湯正帆連忙說道:“是啊。一些事正好撞到一起了。我岳父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正準備去看他。現(xiàn)在老婆和孩子還在那邊等我?!?
“再晚一點呢?”薛華鼎問。
湯正帆心一橫,說道:“我還是現(xiàn)在就去你辦公室吧?!?
“好,再見!”
湯正帆比約定的時間稍微早一點到了薛華鼎的辦公室。見他進來,薛華鼎連忙站起來迎接。
湯正帆說道:“薛書記,今天又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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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以前的一些文件,熟悉一下。”薛華鼎坐下后,問道,“你泰山大人的病好了沒有?他多大年紀了?”
“好了一點。他今年七十九歲了,到這個年齡肯定有點病痛?!闭f完,湯正帆問道,“薛書記,你找我有事?”
薛華鼎說道:“我這里有一份‘樟樹村大酒店’的視頻資料。我想請你看一下?!?
“‘樟樹村大酒店’?什么視頻資料?”湯正帆驚奇地問道。
“你看看就知道了?!闭f著,薛華鼎拿起鼠標,輕輕地點擊著屏幕上的一個文件。
很快“樟樹村大酒店”打斗現(xiàn)場的情景呈現(xiàn)在湯正帆面前。
湯正帆本身就是從公安系統(tǒng)做刑警出身的,只看了一會,很快就明白了資料所包含的意義。
他一邊看在電腦里的錄像資料,腦海里則在思考薛華鼎這么做的目的。
資料放完,薛華鼎將電腦關(guān)了,重新放心電腦包里。
沒有問湯正帆有什么感想,而是直接要求道:“湯書記,我請你暫時替我保密?!?
湯正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問道:“這是從哪里來的?如果這錄像能清晰一點就好了?!?
薛華鼎道:“我妻子的表弟和同學在里面吃飯的時候偶爾拍攝到的。他從我們警察的包圍圈中跑出來,把資料交給了我?!?
“他是前天從省城過來的?”湯正帆問道,話里的透露出他知道相關(guān)情況。
“是的?!毖θA鼎心里有點驚訝,沒有想到湯正帆這么快就查到了黃浩煒的行蹤。心里快速地想著黃浩煒身份暴露后自己該怎么做,但他的臉上沒有顯示任何異常。
湯正帆怕引起薛華鼎的誤解,連忙解釋道:“我女兒正好和他坐同一輛大巴車回來的?!闭f著,他又加了一句,“只有我知道這事?!?
聽了最后一句話,薛華鼎心里一下放松了,笑道:“呵呵,還真是巧?!比缓髥柕溃澳氵€有很多問題要問吧?”
湯正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你倒是有很多問題要問吧?”
“有,但不是很多。”薛華鼎問道,“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嗎?”
“不知道。我手頭沒有其他資料,一下子無法判斷他們?yōu)槭裁催@么干?!睖选八麄儭倍€字說的很重,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薛華鼎。他問道,“需要另外的調(diào)查嗎?”
薛華鼎搖了搖頭:“不。暫時不要。我倒是想他們要走到哪一步。畢竟這些資料還不能一錘定音?!毖θA鼎也把“他們”二字說的很重,給他回了一個信號。
二人的盟友關(guān)系至此確立。這是新來者和地方勢力的真正融合。
湯正帆沉思了一下,說道:“為了真正地查去后面隱藏的東西,我們一方面要把這份資料研讀出來,一方面也要順著他們的意思來。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希望這個小伙子能藏起來一段時間。”
薛華鼎知道湯正帆的意思就是放長線釣大魚,他很干脆地說道:“明天你就可以讓他們發(fā)協(xié)查通報或者通緝令,他們愿意怎么做大就讓他們怎么做大。我們就先看看他們怎么演戲。”
……
接到薛華鼎請他先出國的電話,黃浩煒還有點不愿意:這才多大的事?
他不愿意,媽媽和外婆也不舍得他現(xiàn)在就出國。倒是爸爸很開通:“這有什么舍不得的?只是提前幾天出國而已。他又不是干壞事,暫時避一下,你們瞎操什么心。依我看正好,他可以把研究生讀完,兩全其美?!?
事情一旦決定,家里馬上就行動起來。特別是外婆,她不顧黃浩煒的勸阻,小跑到外面的超市里,買了一大堆當?shù)氐男〕?、特產(chǎn)強行塞進黃浩煒的行李箱。
黃浩煒笑道:“外婆,你這是要我到國外開小商店吧?”
外婆淚眼婆娑地說道:“好好的假期就這么沒有,這才回來幾天,好多東西還沒吃呢。多帶點,多帶點?!?
說著外婆有開始流淚了,媽媽眼睛也紅了。
飛機票薛華鼎已經(jīng)安排人買好了,持票的人在飛機場等他。
他還安排了省武警總隊的車很早就來接他。
拖著行李箱出門,黃浩煒笑著對外婆、媽媽道:“這次回家還真是刺激,有趣。……?!?
外婆、媽媽都沒有跟著笑,反而流出了眼淚。
黃浩煒感覺自己說笑話的本事太差。
其實,人在這里氣氛下怎么能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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