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她是想不開,放不下的人嗎?”云墨刮了刮喬喬的鼻尖,另一只長臂一越,繞過她的腦后落在她的肩上,讓她落入懷里,兩人舒服的靠在車椅上,又說,“你以前不是希望她和爸在一起嗎?”
“爸?”喬喬側(cè)頭望著他,“哪個爸?”
“喬老爸。”云墨試著提醒,在看見喬喬皺眉懷疑的時候,笑了笑又說,“我也想通了,媽這一輩子不容易。如果她和爸是真心的,我也不反對了。”
“真的不反對?”喬喬歡迎的揚著細(xì)長的雙眉,連眉梢上都染著濃濃的笑意,見云墨點了點頭后,更加的歡呼,“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搓和爸和媽了。”
云墨笑了笑。
金色的陽光照在黑色的幻影上,流光燦燦中,使得幻影的流線更加完美。
車上的喬喬,也笑得燦爛無比,托著腮,腦補著云清看清云意蕁的真面目,又對鄧佳茹追悔莫及的樣子,不由一陣大膽猜測。
“阿墨。”喬喬正覺得高興,側(cè)頭時見云墨又陷入了沉思中,不由跟著嘆了一口氣,“如果他向你懺悔,你心里會不會好受一點?”
“……”云墨沒有立即回答,車子剛剛上了一座高架橋上,他的目光從車窗望出去,由近及遠的望向遠處的高樓在陽光下金光燦燦,“阿德,送我先回公司,再送喬喬回東方明珠。”
喬喬握緊他的手,知道他心里感慨萬千。
或許,云清的懺悔并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從小就有父親陪在身邊。
所以,就算現(xiàn)在情勢漸好,云清很有可能回到他和鄧媽媽的母子面前懺悔,可仍舊沒辦法讓阿墨高興起來。
抑或,要接受云清的示好,總是需要適應(yīng)過程的。
只是,喬喬想像不到,云清的懺悔,來得比意料中還要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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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從醫(yī)院離開后,直接回了豪宅。
黑色的賓利,在豪宅前的分流游泳池前停下。
云清望著這所氣勢磅礴的豪宅,突然迷失了方向。
宅子是很多年前,云清親自回到大陸,請了風(fēng)水大師看的風(fēng)水。
看這處風(fēng)水,只有一個目的——家庭和睦。神級小電工
了沒有和其他的商人一樣,讓風(fēng)水先生布置能讓他發(fā)財興旺的局勢。
只有這一個目的,家庭和睦。
這是他一直所渴望的,從多年前選擇離開云家,帶著云意蕁私奔后,就一直期望著以后能和云意蕁恩恩愛愛,和和睦睦的走下去。
一個商人,不求興旺發(fā)財,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家族和睦。
可想而知,家對他來說是有多么的重要。
只是到了現(xiàn)在,云清才明白,他所需要的家庭和睦卻是親手的葬送在了自己的手里。
在多年前,他認(rèn)定鄧佳茹是壞女人,認(rèn)定云老爺子只為兩家聯(lián)姻從而保證云家利益、而不過他的感受,他因此離家出走時,那份和睦就被他給硬生生的打碎了。
碎得一塌糊涂。
從賓利車走下來,云清越過分流的游泳池,越過豪宅前的林園,越過大廳,直接去了二樓的書房。
打開電腦,輸入了過目不望的網(wǎng)站,和那份DNA對比報告的編號,看著上面顯示的幾組數(shù)據(jù)。
全英文的:
云清與云敬軒,百分之九十九的父子可能。
云清與云夢軒,百分之九十九的非父女可能。
云意蕁與云夢軒,百分之九十九的母女可能。
報告沒有做假,國際權(quán)威的司機機構(gòu)的網(wǎng)站,又怎么可能做假。
想起喬喬提醒過他的話,全家人都沒辦法給夢兒做骨髓移植,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果然,果然……
云清開著電腦,倚靠著身后華麗的歐式椅子,沉沉的閉目。
電腦屏幕在半個小時后,自動進入休息狀態(tài)。
云意蕁趕回豪宅的時候,找了一圈,才看見若大的書房里,倚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的他。
午后的陽光,就從拱形的窗戶外照進來。
若大的書房,明明通透無比,卻有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安靜得只能聽見云意蕁的呼吸聲,她推開書房門的那一刻,明明撞出了一聲巨響,可倚在書桌前的云清,就是一動不動。末世唐毒
“阿清。”讓她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云清是想不開自尋短見,大步走進時看見云清胸前劇烈起伏時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聲,這才松了一口氣,“阿清,對不起,我……”
“什么時候的事?”云清喘過這口氣,胸前卻依舊窒悶,依舊閉著眼,頭倚著椅子。
“……”云意蕁似乎有些不明白,讓等待的云清有些不耐煩了,“我問你,和那個男人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阿清,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我問人我,什么時候的事情?”云清這才睜開眼來,滿眼的猩紅血絲,猙獰著,讓云意蕁害怕著,怒吼著,“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就是你去南非回來的那天,那天早上。”
“……”南非?云清想起多年前他去過一次南非,為期半年的時間。
“阿清,你要相信我,只有那一次,我,我是被脅迫的……”
“只有一次?”
“真的只有一次。”
“到底是誰?”
“你走后我請的司機。”
“司機?”
“真的只有一次,阿清,你要相信我,你回來沒多久后,我就把那個司機炒掉了。阿清,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巧,偏偏同時懷上了夢兒和敬兒。我甚至不知道,夢兒不是你的孩子。阿清,我也是剛知道,我以為這件事情可以瞞一輩子,阿清,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云清再次閉上眼睛,回想起他從南非回來后,是多了一個司機。
那段時間,云意蕁經(jīng)常走神,后來那個司機離開了云家。
可他怎么肯相信,就只有那一次,還是受了脅迫。
家里有保鏢,她的房間有反恐級別的安防系統(tǒng),怎么可能受一個司機脅迫。
怪不得,他覺得那個新來的司機,長得特別的健碩,特別的帥氣。
原來,是在他長期出差時,她找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