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曲景黎和蘇梓恬都跟沒有睡似的,時不時的伸出手,摸摸曲睿璨的額頭,就怕他會再次的發燒。
好在,曲睿璨的情況還算是穩定,一晚上也沒有再反復的發燒。
第二天,曲睿璨醒來的之后,精神雖然不是太好,但是比起昨晚的時候,還是好了很多,蘇梓恬摸摸他的額頭,已經不燒了,就是精神不太她。
喂他吃飯,他的胃口也不好,吃了兩口之后就搖頭擺頭,不乖乖的吃飯了。
蘇梓恬想,不吃飯也不行啊,后來一想,如果不吃飯,那就喝奶粉吧。
她把曲睿璨抱給曲景黎,“你抱他一會兒,我去給分沖奶粉。”
曲景黎剛抱著他,曲睿璨就在曲景黎的懷里折騰著,一點都不如剛剛在蘇梓恬懷里的時候乖巧。
“睿睿,媽媽就是去給你沖奶粉,馬上就好。”蘇梓恬回頭,輕聲的哄著曲睿璨。
“麻……麻。”曲睿璨耷拉著小臉,然后,朝著他伸出手,示意她抱。
因為曲睿璨生病的原因,蘇梓恬的心里本來就有些自責,所以,一看到他對她撒嬌,整個人就自己先受不了了。
她從曲景黎的懷里接過曲睿璨,“好了,好了,媽媽抱,媽媽抱。”
曲睿璨被蘇梓恬抱在懷里的時候,格外的乖巧,不哭,也不鬧,與剛剛曲景黎抱在懷里,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模樣。
“小白眼狼。”曲景黎被他完全不同的表現,笑罵道。
蘇梓恬瞪他一眼,“你罵誰呢?”
“我兒子。”
“你兒子不就是我兒子嘛,你還不趕緊給兒子沖奶粉去,還有心情在這里罵兒子?”蘇梓恬繼續瞪他,“趕緊……沖、奶、粉、去。”
好……
曲景黎乖乖沖奶粉去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家,他算是一點的地位都沒有了,曲睿璨現在完全是老大的位置了,他這一家之主的位置,早就不在了,蘇梓恬早就在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說一不二了。
而曲睿璨別看人小,但是鬼大,雖然連一句話都說完整,但是,他聰明啊,聰明著呢,上次在曲家老宅的時候都不會讓自己吃虧,那個時候他才多大啊,如果再長大一點,估計,連他都要管不了他了。
“曲景黎,你干嗎呢?讓你沖個奶粉,要不要這么長時間啊,睿睿餓了。”蘇梓恬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曲睿璨趕緊把奶粉沖好,試了一下溫度,拿著奶瓶出去了。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太磨蹭了,我們睿睿都餓了。”蘇梓恬從他的手里接過奶瓶,趕緊喂曲睿璨。
因為昨晚發過燒的緣故,曲睿璨喝完奶粉,就又睡著了。
蘇梓恬把他臥在床上,蓋好被子,出去的時候,拿著自己的手機。
她先是往醫院,給安然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了她曲睿璨的情況,然后,說道,“媽,睿睿又睡著了,但是精神還不是太好,我今天就不過去醫院了,我爸那邊就又得你累一天了,有什么事情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你這孩子
說什么話呢,我照顧你爸,那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你不在醫院,占陽還在這里呢,你不用擔心,在家里給我照顧好我們的寶貝外孫就好,你爸也說了,什么時候睿睿徹底的好了,才讓你什么時候過來。”
“就是就是,睿睿不好,你就別來醫院。”這個時候,說話的聲音換成了蘇政清。
蘇梓恬失笑出聲,“知道了,知道了,你們也照顧好你們自己的身體。”
曲睿璨睡著了,曲睿璨由冷情送著去復健了,蘇梓恬因為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也跟著一起在臥室躺著,補覺去了。
……
老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蘇政清被撂下馬的事情,不僅是在D省傳來了,就連T市也都收到了情況。
曲家老宅。
“漢年,漢年,你快來,快來。”張婉儀在電視上面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吆喝著正準備出門上班的曲漢年,“你看,你看這是不是梓梓的爸爸?是不是咱們那個親家?”
電視上面正在報道著:D省省長蘇某某,由于在職貪污,數額不小,被免去D省省長一職,并判處有期徒刑七年,緩期兩年執行。
曲漢年確定,電視里面說的那個人,就是蘇政清,前段時間他剛去醫院看過他,不過,這件事情為什么他們提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過?
“漢年,還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說好好的一個人,那么大的職位,怎么能這么的貪心呢?”張婉儀嘆了一口氣,惋惜的出口,“以前我覺得我們親家是挺好的一個人,能力自然也不會太小,要不然也不會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但是看著他這一次出事,我還是覺得……”
“覺得什么?”曲漢年知道她是話里有話。
“漢年,你也別怪我說話直,這都說是什么樣的家庭下面,鑄造什么樣的子女,我覺得,像上次景黎來跟我們要錢的事情,肯定跟梓梓逃不了關系。”張婉儀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打擊到他們兩口子的機會,“其實,我對景黎真的沒有什么意見,你還不知道我嗎?我跟在你的身邊這么多年,哪次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跟他和好的,可是,他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不管怎么說,她好歹都是一長輩吧。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還提起來做什么?”曲漢年把目光從電視上面收回,“昨天景黎不是打電話給老太太了,讓我們抽時間去去一趟D省,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你跟老太太商量一下時間,到時候我好把時間給安排好,你記得提前跟陽陽,然然還有思敏說一聲。”
“思敏都還要去嗎?那到時候得帶著淼淼去。”張婉儀有些不情愿的嘟噥道,“什么事情也不說清楚,只是說讓曲家的人都去一趟D省。”
“你說什么?”
張婉儀抬起頭,笑的自然,“沒什么,你上班去吧,到時候我跟媽把時間訂好了之后,挨個給你們打電話。”
“好。”
電視上面的新聞已經播完了,張婉儀的嘴角揚著得逞的微笑,以前她還覺得蘇梓恬是D省省長之女,到時候對
于曲景黎和曲逸陽爭家產的時候,會有影響,但是,現在不怕了,沒事了。
先不說曲景黎之前因為救蘇梓恬的時候,親手簽下了那份不再要‘景年集團’繼承權的保證書,就光是現在蘇梓恬這個前D省省長之女,而且現在還是貪污坐牢,對于曲景黎繼承‘景年集團’也討不到什么好處。
到時候,集團里面的那些股東,都不是好對付的。
張婉儀走到曲老太太的臥室前,敲門,“媽,是我。”
“進來吧。”
張婉儀打開門走進去,“媽,漢年臨走去上班的時候跟我說,說是景黎打電話過來,讓我們都去一趟D省?”
“他只是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有一件大事,希望家里人能參加。”曲老太太扶了扶鼻梁上面的金絲邊眼鏡,“我在想,我們這一大家子的人,不都是一家人嘛,我和漢年是要去的,陽陽和然然那邊,由你去溝通,看看他們要不要去,去的話,我們就一起訂時間,看是今天下午,還是明天直接坐飛機過去,還是開車過去。”
“媽,看您這話說的,咱們當然是一家人啊,可是,如果漢年和陽陽都去了,公司的事情怎么辦?”在張婉儀的心里,‘景年集團’可是很重要的,“去多長時間您知道嗎?一半天的話還行,時間一長,公司這邊肯定不行。”
“也是。”曲老太太也明白,“不過,我跟景黎打個電話問問,你再跟漢年和陽陽說一下,看看情況到底是怎么安排,咱們定訂,行嗎?”
“好。”
中午,曲漢年和曲逸陽都回曲家老宅吃飯。
張婉儀就把這件事情跟他們父子兩個簡單的說了一下,“你們兩個怎么想的?如果我們一大家子都去了,到時候公司怎么辦?”
“先把手里面著急的事情處理了,不著急的工作,先暫時的往后面壓一壓。”曲漢年看著曲逸陽,“你看這樣,行嗎?”
曲逸陽想了一下,“爸,公司不能一日沒有主心骨,要不這一次我就不去了,公司的事情交給我,我到時候打個電話給我大哥,再說了,我手頭有個案子挺重要的,這一次,就讓思敏帶著冷淼淼去吧,就算是代替我去過了。”
曲逸陽也不說去D省什么事,光說是讓家里人都去一趟。
“隨你。”曲漢年雖然沒有說是什么事,但是記得上次去看了蘇政清那情況,再一想到這一次曲景黎通知家里人去一趟,他多多少少的也猜到了幾分。
“然然呢?”
“我給然然打過電話了,然然說她今天下午就直接過去了,到時候我們直接在D省碰見。”提起曲逸然,張婉儀就感覺有些恨鐵不成鋼,明明曲逸然是她的女兒,和曲逸陽是親兄妹,為什么越來越感覺,曲逸然和曲景黎之間走的近了呢?
“媽,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爸,我會給大哥打電話的,你去了之后也跟我大哥說一聲。”曲逸陽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道。
“好。”
事情到了最后,就由曲逸陽留在景年集團,剩下的人,坐在一輛保姆車內,往D省趕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