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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生了么?”墨巖青問道,眼神有些空洞。
墨巖廷看著對面死氣沉沉的人,火冒三丈,冷峻的臉仿佛凍結了一層冰霜:“墨巖青!別顧左右而言他,告訴我,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
墨巖青目光悠遠,記憶回到那個他一輩子也忘不掉的夜晚。
一切罪惡的開始。
燈紅酒綠仿佛夜色華麗的外衣,璀璨絢爛。
不過是罌粟惑人的表象。
周倩蓉有意灌醉他大哥,不斷起哄,慫恿那群朋友們挨個敬酒。
其實,不過是大學畢業而已,在大學生遍地走的年代,實在沒什么好祝賀的。
他也上去敬酒。
那時候大哥的酒量沒現在這么好,招架不住,如她所愿醉了。
她像個女主人一樣送走朋友們,把他也打發走了,然后扶起大哥進入早早開好的房間。
他被嫉妒沖昏了頭,偷窺狂一樣跟蹤他們,嘴角掛著冷笑,在門外煎熬了十分鐘,想象里面可能發生的事,僅僅是牽手、親吻,他心臟就受不了,更別說別的,到底沒忍住,用墨巖廷弟弟的身份順利要到房間鑰匙。
她震驚極了,手捏著他哥哥襯衣的第三顆扣子,驚慌失措,怒斥他:“墨巖青,你出去!滾出去!”
他瘋了似的,把她拖下去,拖到隔壁的房間。
他是想不顧一切地強迫她,嘗到她臉上絕望的淚水,忽然驚醒,連忙逃開……
“大哥,我認罪。”墨巖青收回目光,整個人成了灰白色,“我是清醒的,我沒有喝醉,我只是嫉妒,裝醉,強迫了她。之后,那一年,她躲到國外,大家都以為你拒絕她的愛意,她失戀,其實,她是瞞著大家生銳銳吧。”
“墨巖青!”墨巖廷痛心疾首,猛地一拍桌子。
警察立刻朝他看來,他壓下怒氣。
“你個畜生!”他怒聲罵道。
“是啊,我畜生不如,罪行累累。大哥,你不用費心了,如果這樣能贖罪,能讓她心里好過一點,我認了。”墨巖青眼角滑落一滴眼淚,滿臉的悔恨,哆嗦著嘴唇說,“我真的知道錯了。大哥,我是罪人,就讓我呆在我該呆的地方吧。爸媽,還有銳銳,拜托你照顧了。這輩子欠你的,欠大嫂的,欠倩蓉、銳銳的,還有爸媽的,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還給你們。”
言畢,他起身,拷住雙手的手銬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帶著一種沉重的陰霾。
“巖青!”墨巖廷驚愕,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事情沒到那個地步,你到底想做什么?”
墨巖青沒回答他,嘴里輕喃著:“這一切該結束了,就到這里結束吧。”
墨巖廷連續喚了他幾聲,他也沒回頭。
他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又恨又怒,恨不得跑過去把墨巖青搖醒。
當天,他召集律師團,又緊急高薪聘請兩位刑事案件的金牌律師。
接下來就是等法院的傳票下來。
這番大動作,難免驚動已經退休的墨衛東。
晚上,看著莫晚晚睡熟,墨巖廷在莫媽媽和賀蘭君的勸說下回了墨宅。
“……一發動,我們立刻給你打電話。你看你臉色這么差,幾個月沒睡個好覺,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啊。趕緊回去睡會兒吧,這兒有我們,還有醫生護士。”
墨巖廷腦子里亂糟糟的,想著莫媽媽關心的話,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主樓,主樓亮著燈,等他的人是墨衛東。
“巖廷,聽說你召集律師團,還請了擅長打刑事案子的律師,發生什么事了?”墨衛東揉揉太陽穴,神情極為疲憊。
孫女要出生了,他不好時刻守在醫院里,心里也是緊張的,這幾天經常失眠,臉色很差。
這個孫女極可能是兒子兒媳唯一的孩子,整個墨家上下非常緊張,個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把眼睛盯在莫晚晚的肚子上。
“爸,”墨巖廷苦笑,“倩蓉昨天向法院遞交訴訟,告巖青強x罪。”
吧嗒,墨衛東擦著的眼鏡掉在地上。
“她,她真的這么做?”墨衛東驚怒。
墨巖廷臉色簡直堪比苦瓜了:“更糟糕的是,我問過巖青,巖青供認不諱,而且不肯說自己喝醉,非說他當時是清醒的。他鐵了心待里面不出來。”
時間那么久遠,記憶模糊。那天晚上,他只記得自己的建筑設計圖紙獲獎,并被墨蘭的高級工程師認可,正準備動工建設。他一時高興,喝多了點,就喝醉了。
第二天發現自己在酒店醒來,問了是周倩蓉送他進去的,十分鐘就出來了。
雖然才僅僅十分鐘,他也警惕起來,從此很少會喝醉,就算喝醉,身邊也會留可信的人。
至于墨巖青是不是喝醉了,他當時沒有關注,因為他被那群朋友給圍住了。
按照他的經驗,墨巖青那時候酒量比他更差,應該處于喝醉的狀態。
其實,那個晚上,在他記憶里和其他應酬的晚上沒多大區別,沒有特別去記,此時再想起來,記憶就更模糊了。
墨衛東手開始發抖,狠狠拍桌子:“這個孽子!這個孽子!他是瘋了么?”
墨巖青就像一架沒油的飛機,拒絕加油飛機加油,那氣勢,是等待自毀的瘋狂,不自量力地撞向雪山。
墨巖廷安慰道:“其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周倩蓉把銳銳送進孤兒院,我正叫律師收集她的棄嬰罪罪證。也許可以用這個交換。”
就是,不可避免地會再次傷害墨銳的感情。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
他是氣自己弟弟不爭氣、混蛋,哪怕是個路人告墨巖青,他會出手求情幫墨巖青減輕刑罰,不會包庇,可狀告墨巖青的人換成周倩蓉,他就不會袖手旁觀了!
說到底,周倩蓉同樣不是什么好東西,事情發展到強x的地步,未必沒有她自身引誘的原因。
他可沒忘記,在他上學時所住的私人公寓,周倩蓉和墨巖青沒少在他的床上親吻糾纏,只是沒做到最后一步而已。
那個時候,墨巖青恐怕只是個可憐的備胎、替代品而已吧。
他甚至懷疑,周倩蓉不過是半推半就,沒有反抗,借酒裝瘋,把墨巖青當成寂寞的替代品。這個女人矯情、愛裝純真是家常便飯。
墨巖青可以毀在任何人的手里,絕不可以是周倩蓉!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