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江州大婚(高`潮必看)
寧馨帶著小娃兒們進了1201,然后那顆心也讓吊的高高的。
小娃兒們因為從上個周末開始就沒有看到過郝貝了,這會兒回來又沒見郝貝,都有些沒精打采的,特別是裴瑾瑜小娃兒,那更是像個小老頭一樣的唉聲嘆氣的。
“哎,寧阿姨,你說你怎么還不回江州去呀?”小娃兒心里不舒服呀,是不是寧阿姨在這兒了,所以媽媽不去接他們了呀?
寧馨正想著命案的事呢,聽小娃兒們一問,輕啊了一聲。
手腳都不太利落的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道:“哦,對,我要回江州的。”不能管閑事,心里這么告訴自己,可是自己看到那淌出來的血水就像是有只小貓在撓她的心一樣,癢癢的難受的要死!
要是當沒看到,萬一那人還有救,卻因自己不想管閑事而死掉了,那多可惜呀?
可是要是再管閑事,讓婆婆知道了,又得罵她了……
嗚嗚嗚,寧馨妹紙有些想哭了……這他媽的還真是個難辦的事兒!
“寧阿姨,你在想什么呢?”裴瑾瑜小娃兒看寧馨那張變幻多彩的臉,忍不住就問出了口。
寧馨腦袋脫線,想什么說什么的開口道:“我在想對門住的什么人?”大老板的小`三情`婦之類的,然后分手了要搬出去所以自殺了。
“嘁,這有什么好想的,對門沒人。”小娃兒脫口而出。
寧馨驚的睜大一雙美目,不可思議的叫道:“怎么可能?”
小娃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對門是沒人住呀,這房子全登記在爸爸的名下,難不成我爸爸閑的沒事干了還去住對面呀?”
寧馨那個右眼呀一直的跳呀跳呀,那是坐在沙發上都覺得是不是沙發太硬咯著她了。
站起來,原地走了幾步,又看了一眼小娃兒們,囑咐道:“那個我出去下,你們在屋子里好好看電視。”
寧馨說罷也沒等孩子們同意就往外跑去。
關上1201的房門時,寧馨又來到1202,那門縫邊兒上的確有血水滲出來的。
照著小娃兒們所說的,那么這個屋子也在裴靖東的名下,然后這一周裴靖東的確晚上沒有回來睡過覺,然后郝貝又不見了……
那么,寧馨想,她可不可以假設郝貝被關在了這里面?
哦,天呀!
寧馨為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呼,那么郝貝是被boss虐待的自殺了嗎?
寧馨有些慌了,去拍對面的門,可是拍了半天沒反應。
可能因為密封性能太好了,那門縫下的血水其實也就那么一點點兒,但寧馨已經腦補了屋里血流成河的模樣。
故而慌張的跑回1201然后有些慌亂的在玄關處找著什么東西。
“阿姨,你在找什么?”裴黎曦小娃兒清冷的嗓音在寧馨的身后響起,嚇得寧馨一個哆嗦,抖著嗓音道:“沒,沒什么。”
裴黎曦是個話少的,但同時他的觀察能力也特別強,寧馨剛才的不安,與出門后這么短時間內回來的慌亂都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所以才過來問一下的,沒想到,還真是有什么事。
“阿姨,你是想找鑰匙嗎?這門是沒有鑰匙的,全用密碼或指紋識別的。”
裴黎曦的話讓寧馨如夢初醒,一拍腦門:“哎,我這個腦子呀,密碼,對密碼。”
寧馨說著也不管小娃兒會怎么想,飛快的跑到門口,打開`房門,又啪的一聲關上,阻隔了裴黎曦小娃兒的視線,不過小娃兒瞳孔微瞇,眼尖的瞄到了寧馨是沖著對門而去的。
電視里還放著動畫片,是弟`弟裴瑾瑜最愛看的超人,裴黎曦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而后對弟`弟說:“小瑜,這樣看電視太累了,去樓上的房間里,睡床上看。”
裴瑾瑜打著哈欠,是有些困了,聽哥哥的建議倒是乖乖的上樓去了。
裴黎曦不放心,跟上樓,讓弟`弟睡在媽媽的臥室里,那有一個比較大的電視,打開,調到動畫頻道,又幫弟`弟調整好靠枕的位置,這才下樓去。
打開門,看到就是寧馨正在摁著對門的密碼。
“阿姨?”裴黎曦清冷帶著疑惑的喚聲讓寧馨緊張的啊的叫了一聲,而后又趕緊的捂嘴。
轉頭看到裴黎曦時,寧馨一雙眼都紅了,又往裴黎曦身后看了看,沒看到裴瑾瑜這才松了口氣。
“小曦,你能解開這個密碼鎖不?”寧馨懊惱極了,這個密碼鎖好難解,她試著用很方式破解都不行。
“阿姨,是媽媽在里面嗎?”
裴黎曦小娃兒已經猜出寧馨這般是為何了?
而且也嗅到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寧馨點了點頭,走上前,抱著小娃兒的頭道:“小曦,幫幫阿姨想想辦法好嗎?”
裴黎曦點頭,讓寧馨抱起他,來到門前,一只手放在指紋識別上,很快上面傳出識別成功,請輸入密碼。
還有最后一道驗證密碼。
寧馨苦了一張臉,試了1201的密碼,根本不對。
裴黎曦小小眉頭一蹙說道:“阿姨,你試試0214。”
寧馨點頭,試了四位數字的密碼——顯示輸入成功。
寧馨怕嚇著裴黎曦,可是裴黎曦卻先她一步的推開了對面的房門。
入眼之處,全是血水……
不是很多,卻面積很大。
寧馨趕緊上前捂住小娃兒的眼睛,卻被裴黎曦一把拉開她的手,比她還先一步的往里面走著。
客廳的沙發上,郝貝氣喘吁吁的癱睡在那兒。
已經一周了,她被關的都要發瘋了!
如果這個方法再不行,她可能真的要被關一輩子了!
“啊!”寧馨驚呼。
裴黎曦也是呆愣住。
郝貝也被她突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她剛才一直專注的想著怎么出去的法子,完全沒有注意到門早就打開了。
“寧馨,小曦……”郝貝站起身來,滿身鮮血的要站起來。
而寧馨卻是指著郝貝大叫一聲:“血……”而后兩眼一黑,身子一軟就要暈了。
郝貝趕緊上前扶她,寧馨卻是哭天搶天的抱著郝貝勸道:“貝貝,你怎么會這么想不開呀,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呀,你要自殺了,你想過你的孩子們嗎?”
郝貝無語極了,可是腦殘的寧馨哭的真跟死人了一樣的。
“阿姨,小瑜在喊你了,你快去,別讓小瑜看到這兒。”裴黎曦在后面扯著寧馨的衣角喊著。
郝貝這時候也是說著:“對,我自殺還沒死呢,你先去看小瑜,別一會嚇著他了。”
寧馨腦袋短路就這么被支走了。
屋子里只有郝貝和裴黎曦時,裴黎曦才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小展叔叔罵寧馨阿姨腦殘呢,可真是腦殘,沒看到茶幾上那被解剖的只余下尸體的一只鳥嗎?
沒錯,就是一只鳥。
郝貝還沒那么脆弱到自殺的地步,不過是裴靖東那天回來,怕她寂寞就給她弄了一只鸚鵡。
玩了兩天,不是郝貝殘忍,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法了。
昨天晚上裴靖東說要出去幾天,下周才回來。
那么郝貝覺得這就是個機會。
周五中午,會有人去接孩子們回來,不管是小李也好,小展也罷,只要她能讓外面知道這屋子里發生了命案之類的,總有人會打電話報警的吧。
于是乎,郝貝殘忍之極的剁了一只鸚鵡,把血放到水盆里,兌了水,往門口潑。
但卻低估了這門的密封性,等了那么久沒有見到有動靜,以為不會有人發現了的。
沒想到,竟然就這么成功了。
“你,沒事吧?”裴黎曦小娃兒雖然沒有表現出懼意來,但是心底的震驚卻是不小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像郝貝這樣大膽的女人。
一般女人那都是殺個雞都不敢的,而郝貝卻敢把鸚鵡給剁了。
殘忍嗎?也許吧。
不過,裴黎曦卻記得,從小爸爸給他們說過的話,他記得最深刻的一句就是——不管什么時候,要想盡一切辦法逃生、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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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貝快速的跑到洗手間,把手上的血漬洗干凈了之后,才出來,拉了小娃兒到另一處干凈的沙發上坐下。
“小曦,媽媽嚇著你了嗎?”
裴黎曦愣了一下,而后眼晴微潤:“沒有,媽媽很勇敢。”最起碼不是真自殺。
郝貝這才松了口氣,而且有些難以啟齒的沒有辦法說這一周的事情。
裴黎曦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媽媽,我懂,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你的。”
郝貝點點頭,簡直是愛死這小寶貝了,狠勁的親了一大口道:“那么,媽媽需要離開這里,離開一些時間,然后小曦可以去幫媽媽拿了證件,在樓上臥室里,可以嗎?”
“你,還會回來嗎?”
裴黎曦的聲線都有些發抖,雖然他是比弟`弟懂事一些,但他也只是個五歲大的孩子,也會害怕郝貝一走就再也不回來了。
“恩,我會回來的,為了你們我也會回來的。”郝貝保證著,她只是想先離開一些時間,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好。”裴黎曦說罷,就轉身往對門走去。
到了對門,寧馨還坐在樓下忐忑不安著。
小娃兒卻很淡定的來了一句:“阿姨,我媽媽沒事,這事你別跟小瑜說,你就當什么也不知道。”
寧馨長松一口氣,還是很不放心:“怎么會沒事,那么多血,要不要叫救護車……”
裴黎曦一想,倒沒反駁,只是說:“媽媽說不想聲張,然后我給她拿點東西,阿姨你別過去了。”
小娃兒心里想著就讓寧阿姨以為媽媽自殺了也挺好的,正好可以讓爸爸好好的反悔下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裴黎曦上樓去拿東西時,正好看到弟`弟小瑜在那兒罵罵咧咧的……
“哼,不要臉的狐貍精,想搶我爸爸,沒門兒……看本大爺不黑死你。”
裴黎曦走過去一過,看到弟`弟正在看平板電腦,是網絡上的一個貼子便是——《又見坑爹——我爸是秦立國》
這貼子就是復原的那天秦汀語約見郝貝時的情景。
裴黎曦特別淡定的拿了證件,然后下樓,到了對面。
而郝貝早在對面,拿了幾件換洗衣物裝好,然后就等證件了。
待小娃兒把證件拿來時,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裴黎曦卻是開口道:“媽媽,剛才在網上看到一個貼子,是有人發了那天你潑秦阿姨咖啡的事情……”
裴黎曦復述了一遍那貼子的標題,和大致內容。
郝貝驚的微啟紅唇,而后良久才道:“原來,還可以這樣。”秦汀語可真是自作自受呢,這年頭,有幾個炫富曬爹的有好下場的。
“呵呵,秦汀語這是不作死不會死,害了她老子都不知道呢。”郝貝有些摩拳擦掌的,要不是想急著走的話,她都想上網去水軍一把,把這貼子給炒的爆紅才好呢。
裴黎曦點了下頭:“媽媽放心吧,這件事,交給小曦來做,媽媽好好去旅游,我會拖住爸爸的,但是媽媽要記得,玩些時間一定要回來,還有,爺爺和舅舅那兒,小展叔叔一直在跟進,媽媽不用擔心的。”
郝貝不舍的摸了摸小娃兒的腦袋,心里無限的感動。
“小曦,我一定會回來的,等媽媽回來好嗎?”
裴黎曦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后送郝貝出了屋子后,十分淡定的把那只鳥的尸體帶走,又把把門鎖上,屋內其它保持原樣沒有動。
回到對門后又反復的交待寧馨,這件事暫時保密。
寧馨早就嚇呆了,所以聽到郝貝沒事,又聽裴黎曦這樣說,當下就保證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如此,郝貝便是在周五這一天離開,卻并沒有驚動正要前往江州的裴靖東。
明天便是周六,江州那邊早就讓人去安排了。
卻在這時,展翼來了個電話:“哥,有點小問題,秦向風,就是那個南方秦家的大明星,排行老六的,過來了,然后在機場時,各大媒體來接機……”
原來是秦汀語回江州了,不過陪同的卻是南方秦家出的一個大腕明星秦向風。
明星的動向一直都是深受媒體關注的,況且又是剛拿了百花獎影帝稱號的秦向風。
外界對秦向風的評價一向很正面,此次卻見秦向風護住一個美麗的女子,當下便紛紛追問。
秦向風是據實以答,一點兒也不隱瞞,說是妹妹出嫁,自己當哥哥的以娘家人的身份出席。
故而裴靖東想要低調的完婚這事,已經完全是不可能的了。
裴靖東接到電話時虎眸是微微瞇起來的,不過聽展翼這么說時,眉眼卻是舒緩開了。
“這叫什么問題,結婚這么大一喜事,怎么可能瞞得過媒體,我本來還想結婚當天請些記者過來造勢,如今,看來是不用的了。”
電話那頭的展翼一怔,驚叫著:“哥,你是瘋了吧,難道你真跟那個女人,結婚,你讓嫂子怎么辦?”
裴靖東不理會展翼的叫嚷,只丟下一句:“做好你自己的事。”然后就掛了電話。
掛上電話后,裴靖東嘴角含笑,眸底閃爍著嗜血般的光芒,擰動鑰匙,發動車子,目的地便是江州。
明天便是大喜之日,有些事情還是要他回去親自準備一下的。
秦汀語是周五這天早上到的江州,到了之后,便被接到了裴家的宅子里,隨行的還有她的明星堂哥秦向風。
到了裴宅時,秦汀語還是有些膽怯的。
不過在看到賀子蘭滿臉的喜色,然后又看到婚禮策劃公司的員工們正在布置婚禮的現場時,秦汀語熱淚盈眶,再沒有比這一刻更高興的事情了。
而秦汀語身邊的秦向風卻沒有忘記爺爺的囑咐提醒著自家堂妹:“小語,別表現的太高興了,有些東西不能光看表面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汀語的心又繃了起來。
“小語呀,你可算是回來了,媽媽可把你給盼回來了……”賀子蘭看到秦汀語那高興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秦向風在來之前就已經從爺爺那兒了解了裴家這邊的情況,所以對這個賀子蘭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裴太,婚禮明天就舉行了,裴靖南呢,怎么還沒有見到人?”
賀子蘭被這么一問,有些尷尬,她也只是被通知今天婚禮的那一個,她上哪兒去找裴靖南還是裴靖東呀?
“小語,這是你的哥哥吧,你看阿姨光顧著跟你說話,都忽略了客人的了,吳媽,趕緊上茶,上好茶。”
吳媽上了茶,秦向風一行人坐在客廳里。
賀子蘭為表誠心,十分誠懇的拿出婚禮籌備手冊,特別是那份宴請名單出來。
“小語呀,你看看,這次阿姨可是費了心思的,請的都是江州這邊有頭有臉的客人,只要明天一過,你就是裴家名正言順的少奶奶,以后呀,阿姨還全靠著你的了……”
秦汀語看到那份名單,心中也是一喜,不過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倒是秦向風看了一眼那名單,的確是把江州這邊有頭有臉的人全請了,這樣應該就不會是騙人的吧。
秦向風長吁了口氣,看來爺爺有點太驚gong之鳥了,裴家敢把江州的名流全請來,難道能讓明天的婚禮開天窗不成?
別說是秦家了,就是裴家也丟不起這個人的!
秦向風被送去了客宅,秦汀語這才有機會問賀子蘭這次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會不會是裴靖南騙她回來收拾她的。
賀子蘭原先也有這個擔憂,但是這個事情她不是從裴靖東那兒知道的,而是從裴紅軍那兒得來的命令,讓她籌備婚禮的事情。
賀子蘭這么一說,秦汀語的心里也是安定了許多。
只要明天的婚禮一過,她就是正室太太,那郝貝那個賤女人,她秦汀語有的是資本甩她幾條街的。
卻不知,這個她要甩出幾條街的郝貝,已經不屑于跟她爭這樣的一個魔鬼男人了。
且說郝貝出了碧水園打車就要往火車站走,這次她沒有帶手機,那個手機肯定有問題,要不然裴靖東怎么能次次都找找她。
好在她機靈,打車到半路就先買了一部手機,她要去找夏秋去。
裴靖東是絕對想不到,她會再回去那個差點要了她命的地方。
打了個電話給夏秋后,就打車往火車站的方向去了,可是走了一段路后,就發現這可不是去火車站的路呀!
郝貝心里打個突突,手機拿在手中,哆嗦著想摁個誰的號碼,可是這里面她這會兒剛存了夏秋一人的號碼呀……
夏秋遠在明春縣,就是打了也沒用的。
“喂,那個,我要下車,就在這兒停車,停車……”
郝貝大喊著停車,車子卻開的飛快,出租車司機邪笑一聲:“郝小姐,你還是乖乖的坐穩了,我這開車技術可稱是賽車的速度,要是想跳車,那可是一點兒生還的機會都沒有的……”
這男人的聲音不像是剛上車時的粗啞,反倒帶著一股邪魅的低沉,郝貝從內視鏡里,甚至看到這男人的眼中有抹嗜血般的光芒。
嘎——有人綁架她?
為什么綁架她?
為錢?她沒錢呀?
為美色?她也不是美女吧?
仇人報復!
這是郝貝唯一能想到的,上次游樂園那個事件中,不就說是裴靖東的仇家找上門的了嗎?
那么這次,肯定還是裴靖東那死男人惹的禍吧。
“那個,大哥呀,你要報仇也要找對人呀,我跟裴靖東那就是露水姻緣,說散就散的,而且我已經給他發了離婚協議書了,我都簽完字了的,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呵,郝小姐以為我會蠢到去問嗎?你是裴靖東的妻子,只要這一點就足夠了。”
郝貝撫額,心里把裴靖東祖宗八代都罵了個遍,又再一次肯定自己真不是一般的點背。
這一路開去,還上了高速,郝貝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帶她去那兒,不過,半個小時后,她已經從最初的怕到現在的無所謂了。
人要不怕死,那就無所懼。
這個道理,她郝貝一直都懂的。
“大哥,你說你擄了我,是想要威脅裴靖東的吧,那么我乖乖聽話,咱們打個商量,你別傷害我,我配合你,你讓我說什么我就說什么,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開車的男人聽了這話,嘴角一抽,不是說這女人死活都不愿意離開裴靖東的嗎?怎么跟他了解的不太一樣呢?
郝貝見男人不說話,她就也就不說了,安心的往后座上一倚,閉上眼前丟了一句。
“那個,到了你喊我就成,不用抗麻袋一樣的抗我,然后也不用綁我呀,更不要用膠帶貼我嘴巴,我保證不亂跑亂喊亂叫,恩,我拿我口袋里所有的現金來保證。”
前座的男人嘴角又是一抽,這么簡單的小兒科人物,這么配合的人質,還需要他這個老大出馬嗎?簡直是大材小用嘛!
不是郝貝膽兒有多大,而是她明白這時候掙扎是沒有用的,如果這個擄她的男人目標是裴靖東,那么,自己就是安全的。
所以,還不如,多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再伺機而動。
……
裴靖東這兒呢,到了江州時,已經是下午了,黑色的賓利慕尚駛進裴宅,馬上就驚動了主宅內宛若母女般親昵的賀子蘭和秦汀語。
秦汀語聽管家說少爺回來時,還嚇和猛然站起身來,看到不遠處坐在沙發上端坐著的五哥秦君慎,心中則安定多。
秦君慎時任南方g*區第九集團軍二十四師師長一職,跟裴靖東倆兄弟曾有同窗之誼。
而后又安排了六哥秦向風這個大明星把媒體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裴家來,只要曝光于天下,這個婚,不管是裴靖南還是裴靖東,那是想結也得結,不想結也得結!
而且,爺爺還讓七哥秦佑安做了最后的候備工作,只要……
秦汀語想到此,心中再沒有懼意,相反的胸有成竹的挺直了腰桿,這個婚,明天必須結!
裴靖東進了主宅,看到沙發上端坐那位同穿軍裝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聲:“喲,難得呀,秦師長也有空來兄弟這兒閑坐一會兒呀?”
面對裴靖東的嘲諷,秦家老五并不生氣,反倒笑道:“當然,兄弟大婚,又是娶的我家妹子,我秦老五怎么能不來?”
裴靖東挑眉,看來這秦老頭子是怕他悔婚,所以先是讓秦老六把媒體引來,再讓秦老五來表明態度,想必裴宅周邊,也已經有不少秦家的人埋伏了吧!
“客氣了,請自便,我還需要上樓休息下,明天的婚宴可是一個大工程呀。”裴靖東說罷,看都不看秦汀語一眼,龍行虎步的往樓上走去。
秦汀語眼眸含淚,低語了聲:“阿南……”往前跟了幾步。
裴靖東倏地轉身,冷漠如冰的虎眸輕瞇半分,嗤笑道:“小語,明天娶你的是阿南,可不是我,以后記得叫我一聲大哥。”
秦汀語微愣,腦子有些不靈光了,當下眼淚就要出來。
裴靖東卻是一捏眉心責怪道:“你要不愿意嫁給阿南,就早點說,我也不用費心思辦這場婚禮了。”
秦汀語還要說什么呢,秦家老五卻是不悅的開口道:“小語,不要再說任何話。”
裴靖東給了兄弟一個贊的眼神,而后捏著眉心往樓上走去。
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一點,明天的事情容不得走露一點點風聲。
樓下,秦汀語不解的看著五哥,想問什么,秦家老五卻是一嘆:“你要認清了,他到底是誰?”
只此一句,讓秦汀語臉色大白,著急的說道:“難道要像爺爺說的一樣,我要跟郝貝那賤人分享一個男人嗎?”
秦君慎垂下眼簾,伸手捏了捏鼻梁骨,冷喝一聲:“小語,以后別再說這樣弱智失`身份的話,如果你沒失憶,應該記得這個提議,還是你跟爺爺說的。”
秦汀語臉色慘白一片,蓄滿淚水的眼晴中全寫著恨意與不甘心。
秦君慎并不理她,拾步上樓去找裴靖東了。
樓上,裴靖東剛剛脫下軍裝,換了身家居服,看到一身常服在身,威嚴十足的秦君慎時,皺了下眉頭扔給他一套自己的家居服。
“換一下吧,非得到處顯擺你大師長的頭銜才過癮呀。”
秦君慎接過衣服,也不矯情,直接脫了換上。
片刻之后,兄弟倆靠坐在陽光下,互相點了煙開始閑聊。
誰都沒有提明天婚禮的事。
裴靖東沒有問秦家那邊的動向,秦君慎也沒有問裴靖東到底怎么想?
他們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只是聊著這些年的變化。
一直到最后,秦君慎才拍了拍裴靖東的肩膀道:“雖然知道不應該來逼你,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兄弟多見諒吧。”
裴靖東了然的一笑,秦君慎卻是在臨走前丟了他一句:“老七也從南邊過來了。”
老七!秦家混黑道的老七秦佑安也來了!
裴靖東的笑容只維持到房門關上那一刻,便黯淡了下去,他不怕明槍,卻怕這些暗箭。
怕的不是他們會對自己不利,而是讓他圈養在屋子里的郝貝呀!
打了電話回南華,寧馨接的電話。
一切無任何異常。
但是裴靖東的直覺卻是不好的,于是又給展翼打了個電話,讓展翼連夜趕往南華,去對門把郝貝接過來。
展翼接到電話就立馬去辦這事。
夜里十二點,展翼到了南華碧水園小區,打開`房門,卻是驚呆了……
那屋子的血腥味驚的他有些眩暈,眼淚當場就在眼眶中打轉,嫂子她……
大步進屋,臥室,衛生間,廚房,書房一一找過,全都沒有郝貝的影子。
拿出電話撥了裴靖東的號碼,電話另一頭的裴靖東早就在那兒等著了……
“喂,怎么樣?”
“……”展翼吸了吸鼻子沒有答話,
裴靖東急了:“靠,你他媽的是死是活倒是給句話呀。”
展翼這才泣聲道:“哥,嫂子不見了,屋子里好多的血……”
嘎——
轟隆隆,裴靖東只覺得有烏云雷電劈到他的頭頂。
心中抱著一萬個好的想法,也許郝貝自己逃出去了,對,也許是這樣……
所以趕緊的掛了電話,gps定位……
但那定位顯示的就是碧水園1201室,那手機他收掉了,沒有讓她帶到1202的。
所以她不是自己逃走的,而是秦家老七秦佑安劫走的,但那些血呢……
想到展翼說的那些血,裴靖東的心就揪的緊緊的,是郝貝的血嗎?
那女人要是敢自殺,看他不先一槍蹦了她的;要是有人敢把傷她,他也一定讓那人付出十倍的血來還。
手機滴滴滴的響起,一條彩信傳了過來。
打開一看,卻正是郝貝熟睡的一張側臉,還伴著一句話——
【別說兄弟不給面子,你老大的女人,兄弟善待著呢,但是明天的婚禮如果出了問題,你女人這張白凈的臉兒上會不會被劃花,兄弟可不能保證了……】
裴靖東呼吸一窒,而后回了條短信——【辛苦兄弟了。】
發完短信,手機就沒離過手,幾個電話打完后,裴靖東才長舒一口氣。
而此時,江州一座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房里。
郝貝無語的扯開那些貼到自己嘴上的膠帶,撕下來時,疼的她直咧嘴,還對拿著手機在拍照的俊美男人發牢騷。
“喂,我說,要不要這樣呀,這個貼嘴上很疼呢。”
郝貝吼的正是那綁了自己的秦家老七秦佑安。
秦佑安十分無辜的摸了摸鼻頭道:“咱可是說好了的,你是自愿配合的,然后回頭你得跟你男人說明白了,別讓他找我算賬。”
郝貝點頭:“恩,但咱也說好了,明天一過,你得幫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明天裴靖東要娶秦汀語了,那娶就讓他娶好了,他娶完,她正好可以離開。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想左擁右抱,姐兒我還不愿意讓你抱呢。
“臥槽,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是個女人知道這事也不是你這種反應的吧,你這不會是欲擒故縱吧。”
秦佑安就不明白了,這個郝貝怎么就這樣的不按常理出牌,先是自己綁了她,她說會配合,不喊不叫,不讓綁,果真她就不喊不叫。
然后秦佑安說要拍組像樣的綁架照片威脅裴靖東,郝貝就直接同意,拍的時候還很配合的滴了兩滴淚出來。
“縱你妹的縱,那男人也就你妹秦汀語那個腦殘的才把他當寶,我郝貝,憑什么要把他當寶。”
秦佑安一個世家公子會混上黑道,那完全就是因為年少時的叛逆所造成的,而如今,卻結識了這么一個叛逆的郝貝,不像一般女人一樣遇到這種事就會抹眼淚,而且還真的一點也不怕被綁。
這倒是讓秦佑安生出一股好感來。
兩人窩在江州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里享受著美食。
但有些人卻是寢食難安,比如說裴宅內的裴靖東,陽臺上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已經摁了一堆的煙屁股。
一直到電話一通又一通的響起。
他才悠哉的點上一根煙,舒展了眉頭的慢慢抽了起來。
哼——秦老頭子敢倚老賣老的讓秦家的孫子們幫忙來監督這場婚禮,那么他就如了秦老頭子的愿。
夜里兩點鐘,江州裴家依舊燈火通明。
裴靖東到了是趟到大床上,嘴里噙了一根煙,心中默念著,還沒來,那自己就睡了吧。
卻在這時,房門被砰的一聲踹開了。
踹門的正是只穿著睡衣的秦家兩兄弟,師長秦老五,大明星秦老六。
“喲,怎么著,裴家的客宅住的不舒服嗎?”裴靖東嘴角勾起笑容來,心中卻是狂笑。
“靠,你他媽的有本事玩明的,做什么綁了我的女人。”
最先開火的是大明星秦向風,剛才收到一條彩信,竟然是他一直藏的好好的女朋友被綁架的照片,伴隨而來的依舊是一條短信,上面只留下幾個字,明天的婚禮。
而秦家老五大師長秦君慎,更是激動的雙眸血紅的看著裴靖東,他找了幾年的女人,竟然被裴靖東綁了,真不知該揍這男人還是該謝他?
裴靖東伸出一根食指來,輕搖一下,開口道:“呵,別生氣嘛,都是兄弟,小時候一塊兒撒尿和泥巴玩,長大了一起泡妞把妹的兄弟,怎么能不福禍與共呢。”
“靠!”火爆的大明星一腳踢上玄門口的換鞋凳,腳卻被踢疼了。
“老六,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不好受吧。”說話的是秦家老五。
秦老六狠狠的瞪一眼坐在大床上賊笑的裴靖東,冷哼:“你就是綁了人,這個婚禮也是繼續,是兄弟就不該這樣為難兄弟,事兒是你弄出來的,你說結婚,現在想不結婚,那可能嗎?”
裴靖東聳聳肩膀:“我沒有說明天的婚禮不舉行呀,明天是阿南跟小語的婚禮,你家老七綁了我的媳婦兒,其實這也沒有什么沖突的,所以我就效仿了下。”
“靠……”
“你是說明天的婚禮不會出意外,你不會悔婚。”秦家老五搶先問出聲。
裴靖東笑著點頭:“當然,阿南是不會悔婚的,畢竟十年前,他就說過要娶小語的。”
秦家老五雖然聽出點不對勁來,但這會兒,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是堂妹重要還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幾年的女人重要這點上,大師長還是分得很清的。
“老六,爺爺是說小語和阿南的婚禮必需完成,并沒有說其它的,我們就按爺爺的意思去辦吧。”
秦家老六還想說什么,卻聽裴靖東說:
“對,婚禮一定會如秦爺爺所要的一樣完美舉行。但是告訴你家老七,放了我的妻子,不然的話,我不保證你們的女人,哦,還有你家老七的那個小情兒,嘖嘖,最近我聽說老七要送一批女人去東南亞,可別最后自打臉,把自家的女人全送去了。”
靠——秦家老五老六臉色齊變,但他們都相信眼前這男人說得出做的到!
很快,那邊秦佑安就來了電話,同樣是暴跳如雷的吼著:“他媽的,裴靖東,老子把你的女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要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就一刀宰了你的女人。”
裴靖東接完電話,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雙方約定好,等明天上午婚禮一結束,秦佑安放人,裴靖東這邊也放人、
送走了秦家兩兄弟,裴靖東才算是閉了眼睡覺。
天知道為了這事,他幾個夜晚沒有好好睡過了,只要過了明天,一切都會天下太平,再沒有秦汀語的騷擾,他就能跟小妻子好好地生活了。
而電話另一邊,秦佑安掛上電話就把電話給砸了,看向郝貝的眼神也是帶了抹殺意。
郝貝那叫一個膽戰心驚呀,心里把裴靖東那死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本來都好好的,那死男人,能不能不要添亂呀。
“那個,七哥呀,你消消氣唄,你想呀,裴靖東他是個軍人,軍人呀,多么正真無私呀,他怎么敢做出傷害人民的事,不可能的,他肯定是嚇唬你的,你別生氣呀。”
郝貝的話非但沒有讓秦老七熄火,反倒是更加的暴躁了。
“呵,他是軍人就代表他是好人了嗎?當年東埔寨一役,毒販一家幾口,本可以全活捉的,全都讓你男人一顆手一雷給炸了。”
秦老七當年也是其中參戰的一員,雖然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想法,大毒梟一家五口,就算是舉手投降,也不見得能安全的押回國內。
所有人心里都知道如果不能順利押回國內,讓他們再逃走,那又是多少人要受到毒品的慘害。
卻在那種時候,那男人,不顧隊友反對,一個手一雷過去,毒梟一家五口喪生火海。
這樣的一個人是軍人嗎?
秦佑安覺得,那男人更像是一個游走在世間的執法者,在那個男人的眼中,是罪犯就沒有任何生還的權利!
這樣的一個軍人,你能期望他能善良到哪兒去?
郝貝聽完秦佑安說的這個事,腦海里全都是前不久聽到的一件事。
是展翼跟她說的,說裴靖東為了怕那個殺手再對她不利,開槍打死了已經舉手投降的殺手,為此還挨了通報受了處分。
郝貝這會兒想來這事,只覺得怕的厲害。
犯人也有權利,這個男人是在知法犯法。
是不是有一天,有人讓他看不順眼了,他也能一槍就蹦了那人的。
郝貝突然覺得周邊都是冷空氣,一把無形的大鎖向她襲來,讓她怕了那樣被鎖住的生活。
水汪汪的雙眸閃著顆顆淚珠子,可憐巴巴的抓住秦佑安的胳膊哀求著:“七哥,七爺,七大哥,七大爺,求求你了,明天你可記得,一定要把我送走,送的遠遠的,我可不想跟一只魔鬼一起生活,太可怕了。”
秦佑安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覺得自家爺爺和堂妹是不是腦抽了呀。
這個郝貝明顯本身就很抗拒那男人的,如果假以時日也許根本就不需要用什么手段,這兩人就得散伙了,還在這兒逼婚,逼毛線呀逼!
“你放心,只要你想走,我一定送你走。”
有了秦佑安的保證,郝貝的心里踏實多了。
卻又是一晚上沒睡著,夢中全是秦佑安說的他炸了人家一家五口的血腥畫面。
翌日,清早六點鐘。
江州裴宅已經開始忙了起來,燈火通明,客人,工作人員穿行于諾大的裴宅內,等待著今天的盛況。
就連秦父秦立國也是昨夜里趕來的。
此時,客宅主臥里,秦立國把兩位侄子叫到了臥室里,問秦老爺子讓他們來做什么。
秦家老五據實以告,包括爺爺讓老七綁了郝貝的事也都說了。
秦立國聽的火冒三丈,老五老六對視一眼,趕緊勸小叔息怒,并說裴靖東自有安排,而且說好了,這個婚禮是一定會繼續的。
秦立國揉了揉眉心嘆氣:“不就個男人嘛,汀語可真會給家里添亂,老爺子也真是的……”
“小叔,爺爺也是因為當年小語在南方出那事,所以心中格外愧疚,所以一心想要滿足小語的心愿,咱們就順著爺爺吧。”
秦立國個人是欣賞裴家的兩個兒子,也愿意結為姻親,但是人家明顯對自家女兒無意的舉動,讓他一度想要悔婚。
可是這個女兒,太不爭氣,要死要活,勢必只嫁一人。
那么,只能是如今的局面了。
“老五呀,其實叔叔我倒不希望小語嫁給阿南的,阿南不喜歡她,結婚了,她也不會幸福的。”
這是秦立國的心里話。
所以秦立國從來沒有拿婚約或是其它的威脅過裴靖東,就算是裴靖東提出舉辦婚禮時,秦立國還是反對的。
只是到了現在,說再多也是枉然。
而秦汀語呢,標準的一副新嫁娘的模樣,潔白如雪的婚紗,飄逸如仙的頭紗,化妝師正在給她化著妝。
鏡中的女子,如夢幻般的美麗,那是自己嗎?
秦汀語看著鏡子,眼眸中一片濕`潤,十年了,終于要得到他了,終于要當他的新娘了。
化妝師看她哭了,就用化妝棉接住淚水,可秦汀語的淚水是接不住的。
像是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傾泄而出。
賀子蘭聞聲趕來,支開了化妝師,小心的問秦汀語:“小語呀,是不是那兒不舒服了。”
秦汀語看到此時的賀子蘭,莫名的淚意更濃,撲到賀子蘭的懷里,嗚嗚嗚痛哭:“嗚嗚嗚,我終于要嫁給阿南了,好辛苦,好久的時間才做到的,沒有人知道我為此付出了什么……”
那是以靈魂為代價才換來的幸福呀,終于要得到了。
這讓秦汀語有些范進中舉的感覺,巨`大的喜悅快要把她壓垮了。
賀子蘭聽的一愣,詫異的問:“小語你在說什么?”
秦汀語心中一驚,急忙推開賀子蘭:“沒什么,我是高興的,化妝師呢,讓化妝師進來,給我化妝。”
賀子蘭也沒再追問,只是叮嚀一句:“小語,不管你心里藏著什么秘密,如果這個秘密很重要,那么你要記清楚,一輩子不要對任何人說,那怕是你最信任最親近的人,也不要說,懂嗎?”
秦汀語雖然不知道賀子蘭為什么神色嚴肅的給她說這些話,但是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馬上就點頭,拉著賀子蘭的手說道:
“阿姨,謝謝你,過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婆婆,不管阿南認不認你,我秦汀語認你當我的媽媽。”
賀子蘭眸底迸發出淚意來,趕緊揉了下眼,匆忙出去叫化妝師了。
化妝師重新給秦汀語化好妝,這次秦汀語眼中全是喜悅,再無一滴眼淚。
八點鐘,賓客就位,司儀已經在主持臺上開始熱場。
浪漫唯美的音樂響起,歌聲從音響里傳出——今天我要嫁給你了……
各家媒體記者也紛紛駐陣者想搶得這一獨家頭條,拍到最美的畫面。
八點十五分,新娘入場,卻不見新郎。
眾人有些急了,秦汀語卻是一點兒也不著急,拿過話筒,清脆響亮的聲音傳遍裴宅的每一個角落。
“我秦汀語,從小就喜歡阿南,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十年前,立下婚約,十年的愛情長跑,終于在今天要花落結果,我很慶幸可以嫁給他……下面放一輯我們的戀愛紀錄給大家觀看……”
秦汀語話落,大屏幕上播放著裴靖南與秦汀語從小到大一起拍過的照片,有家宴的,有去游玩的,還有上次訂婚時的照片。
毫無疑問,郎才女貌,絕世佳配。
而此時,酒店的總統套房里,秦佑安端著一杯紅酒,邊喝邊欣賞著現場反饋回來的視頻。
郝貝也坐在那兒看,秦佑安時不時的觀察著郝貝的神情,發現這個女人,可真是淡定呀,是裝的還是真淡定。
事實上,郝貝是裝的,心里早就不淡定了。
她想幸好她是在酒店而不是在現場,不然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想拿把刀剁了這對狗男女的。
秦汀語要求播放的畫面放完之后,便是司儀說男方家屬要求播放的一個畫面。
都以為是同樣的愛情畫面,卻不曾想,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紙蓋著單位紅章的役亡名單曝光。
而上面一個名叫裴靖南的名字震驚了整個婚宴場。
新郎早在六年前就死了,那今天這場婚禮是怎么回事?
卻在這時,一身松枝綠軍裝在身的男人,高大威武站在紅地毯的盡頭,他的手上推著一個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個跟他長一模一樣的男人,那男人一身新郎穿的純黑色西裝,面帶微笑。
慢慢的人們就發現些不對左邊了,那男人眼晴睜著一眨也不眨,身體也是僵硬的沒有一點點動作,像個假人,但卻又有著和真人一樣的皮膚色澤,甚至加上面的汗毛都可以看清。
臺下的眾人驚呆了,正在看視頻的秦佑安一口紅酒噗的一聲噴到電腦屏幕上。
惹得郝貝嫌棄的趕緊拿紙巾去擦,而后瞪圓了眼晴接著看。
……
而此時,秦汀語站在臺上完全是傻掉了,這傻掉的不光是秦汀語,就連秦立國,裴紅軍這些人也都是傻掉了……
他們都知道……怎么會?
而裴靖東此時,已經推著輪椅上的弟`弟走到了主持臺上,看著秦汀語,語帶哽咽的道:“小語,我替阿南謝謝你愛他這么多年不變的心,也謝謝你愿意用試管嬰兒的方式為阿南留個后。”
轟隆隆——參加婚宴的眾人全都讓雷住了,這是神馬情況?
“所以,今天這個婚禮是阿南欠小語的,那么,就在今天,我裴靖東在此,代表家弟宣布,秦汀語是裴靖南的妻子,這個承諾永生不變!”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閃婚后愛之嬌妻難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