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那是屬於他們的家
江楚堯神色有些難看,卻是繃著一張俊容將她抱起。
“很晚了,你也該回去了。”看著她清醒一些的臉色,江楚堯眼神透著深沉難測,薄脣不禁有惱怒滑過。
一路上,兩人都寂靜無言,久年始終都蜷縮在他的懷裡,第一次沒有掙扎。
直到抵達了別墅門口,久年收起一臉漠然。泛著一抹歉意,朝著江楚堯認認真真道歉:“對不起,今晚的事情……”
眼眸落在他右眼一片青紫的狼狽,心尖更是滿是愧疚。若不是她認錯了人,怎麼會害得他成這個模樣。
江楚堯似是累了一般,第一次沒有同她戲謔對話。而是正正經經,俊容滿是嚴肅:“進去吧。”
久年頷首,小心翼翼推開了精緻花紋的大門。最後,看著站在門口的他一眼,聲若蚊吶道:“再見……”
江楚堯看著她逐漸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薄脣溢出一抹苦笑。
緩緩移動著身形,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輕覆在自己被她打的一片青紫的右眼,有些無奈。
她看起來纖細柔弱,這一拳還真是實實在在……
倒是讓關庭彥走運,他白白替他挨下這一拳。
深邃的桃花眸看著她樓上那個房間驟然亮了起來的燈光,似是放心,緩緩走向在她隔壁的別墅。
其實他是藏了私心,又恰好那羣兄弟剛好有一套這裡的別墅。更爲巧合,是在她所居住的隔壁。
當真是機會來了,擋也擋不住的陣勢。
進入了別墅內,雖然繁華奢侈,卻遮擋不住他由內到外的寂寥。緩緩坐在乳白色柔軟的沙發上,看著桌上還有著自己放著未開封的紅酒,手指優雅打開紅酒。
動作緩緩將那猩紅的液體倒入高腳杯,搖晃著那一片液體。
手指動作輕柔將錢夾裡她的照片抽了出來,眼神複雜難測。許久之後,薄脣驟然露出一抹深邃的笑。
另一邊,久年有些疲累上著樓。看著張嬸恭敬走來時,有些訝然。
“太太,先生今天來過電/話,問了您的近況後,雖是他要拖延些許日子才能回來。還請您不要多想……”張嬸恭敬將關庭彥吩咐的話語帶到。
久年長長的睫毛一顫,紅嫩的脣掀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讓她不要多想?
多想什麼?是他和喬景妮昨晚不明不白的一/夜?以及驟然掛斷的電/話,甚至關機。哪怕是今天來了電/話,也沒有解釋清楚原因。
只覺得太陽穴那處繃得太緊,頭疼的厲害。
對著張嬸微微一笑,嗓音有些虛弱無力:“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張嬸看著她不是很好的臉色,有些擔心問道:“太太您沒事吧?您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我沒事,可能是生理期要來了……”久年隨口找了理由搪塞著,謝絕了張嬸的好意。
張嬸瞭然,怪不得太太臉色看起來毫無血色,慘白的可怕,原來是這個原因。
“那我明天準備些補血的餐食,太太您早點休息。”張嬸說道,慌忙退下。
久年眼瞳滿是失落,步伐緩慢的上著樓。恬靜秀美的小臉沒有一絲表情,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滿是落寞。
終於抵達了臥室,甚至懶得褪去衣物,霎時躺在柔軟的大g上。
喝下的那些酒早已經消逝的差不多,只剩下清醒過後的難熬。有的時候,醉的時候,倒不妨也是一種解脫。
忽然明白,爲什麼那些失戀的人會選擇喝酒來發泄。一旦喝醉了後,神經都被麻痹,什麼都想不起來,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自然也想不起那些折磨著的疼痛的事情……
帶著寂寥的情緒緩緩進入睡夢中,白色的枕頭都滿是她哭過的淚痕……
日子一天一天度過,關庭彥愈發思念那個小人兒。
似有意卻像無意,總能錯過或者她恰好不在,每次電/話都沒能由她親自接通。
現在聽著張嬸報告著她的訊息,隔著很遠的距離,只覺得難以承受目前這種形式。
看著正在接受檢查的喬景妮,英挺的俊眉微蹙,修長的手指撥通了她的電/話。
顯然許久,都沒有人接通。無奈又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問著張嬸她的去向。
“太太好像是和朋友一起出去了,哎呀,太太手機沒有帶……”張嬸慌張的說道。
關庭彥掛斷了手機,眸光一片晦暗不明。手指緊緊攥緊了手心的手機……
喬景妮坐在輪椅上,精緻的面容已然滿是憔悴,卻是努力維持著笑意:“庭彥,醫生說我的腿恢復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接下來開始適應假肢就可以……”
“你現在情況,何時能回去?”關庭彥薄脣叼著一根菸,顧及面前女人的感受,沒有點燃。
喬景妮清楚看見他眼底那抹焦灼不耐,似乎明白他的原因。脣瓣露出一抹笑:“醫生說沒有大礙了,可以出院。你要是想回去,那可以幫我辦了出院手續。”
關庭彥頷首,撥打著魏理的電/話。示意他過來替她辦理著出院的手續。
喬景妮眸光落寞落在自己空了一片的右腿上,手指輕輕摩挲著那處。悄然無聲問著自己,值得嗎……
關庭彥將她身上的薄毯子蓋緊,遮蓋住那一片她的殘缺。眸色深沉:“我已經命人送了最好的假肢回了國內,我們一會就出發回國,我會啓動最好的設備用來你以後的複檢。”
喬景妮微微頷首,看著關庭彥的深邃黑眸,小心翼翼問道:“庭彥,回國後我可不可以住在你那裡?”
關庭彥眸色驟然深邃幾分,意味難測看著她。
“我在C城沒有認識的人,而且我現在還是不適應這樣的情況……你要是不喜歡,那就請些人來照顧我吧……”喬景妮低垂下眼眸,一片落寞。
關庭彥瞥了她許久,似做了決定,打破了緘默:“你想住就來,只要有利於你的恢復,都可以。”
喬景妮並未擡眸,只是低低應了他一聲。微顫著的睫毛泄露了她真實的情緒,當真是欣喜到極點。
她其實懼怕他會真的順著她那句話答應,那樣一切都沒有了機會。
所幸,老天終於開眼。待她不薄了一次。她一定會珍惜這難得機會,一舉成功……
老實乖巧呆在他的身邊,任憑他加自己推上了車內。朝著回國的啓程出發……
看著飛機上他精緻的側顏,緊繃著削薄的脣形。那迷人的模樣,當真是看多少次都不會厭倦。
喬景妮小心翼翼看著,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眼底難以控制傾瀉而出的愛意。手指不安糾纏在一起,泄露了她的緊張。
“這次回國行程有些突兀,你先睡一會,到了我會叫你。”關庭彥低啞的嗓音聽不出情緒波動,只有疏離的禮貌。
哪怕是這樣,喬景妮也覺得滿足不已。乖巧用毛毯蓋住自己的身子,闔上了眼眸。
真希望這場美夢,永遠都不會醒來。在他身邊的,永遠都是她!
脣角泛著滿足的笑意沉沉入睡。
另一側,關庭彥渾然沒有睏意。狹長的眼眸滿是深沉,修長的手指微微放在削薄的脣上,出神的想些什麼一般。
十幾個小時的等待,只讓他覺得輾轉難眠。闔上了眼眸,就剩下她的身影,在眼前不停的繞啊繞。
性感的薄脣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她當真是成了他身體的一根肋骨。不停牽扯他的情緒,出現以往三十多年都不曾會有的情緒波動。
硬生生熬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行程,終於踏在那個令他日思夜想的地上時,驟然覺得心尖有什麼安然落地了。
修長的手指輕柔推動著喬景妮坐著的輪椅,直到出了機場,魏理已經備好了車子,恭敬的等著。
墨色的車子直接朝著碧玉園的方向飛快行駛著……
關庭彥深邃的眼眸落在前方的路程,看著逐漸與她的距離慢慢縮短,再縮短。直到終於抵達了那熟悉的別墅前,心尖有一股難言的激動,汩汩傾瀉而出。
只是一兩個月沒有見到她,便覺得想念瘋狂的蔓延在周身的每一處角落……
唯有見到她,才能終止這一切空虛的寂寥。
小心翼翼將喬景妮扶了下車,看著她坐在了輪椅裡,眸色一片暗沉。
久年慵懶趴在柔軟的沙發上,張嬸忽然滿是喜色看著久年:“太太,先生好像快回來了。”
久年正在看著電視的節目,纖細的身形倏然一僵。滿是質疑看著張嬸:“真的嗎?”
怎麼會他驟然突兀的就回來了,她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就這樣突然地得知他回來的消息,當真是又驚又喜。
“我還能騙你嗎,太太。魏理都報了消息!”張嬸看著久年霎時從沙發上緊張起來的身子,眼底一片笑意。
看著自家太太飛快跑上樓,去換了衣服。
久年換了一身奶白色的連衣裙,看著張嬸滿目笑意。有些緊張發問:“這樣看起來如何?”
他們已經兩個月之久沒有見面了,雖然這些天她在刻意疏離著他,但其實她心底也是當真不好受的。尤其是每當他的電/話打過來時,她都要強忍著接下去的衝動狠心掛斷,或者忽視。
“美,太太您在先生眼裡怎麼樣都是美的……”張嬸恭敬答道。
久年禁不住這樣的誇獎,小臉霎時酡紅一片,著實動人。
換上了柔軟的平底鞋,小心翼翼在別墅內的花臺一角等著他。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見他,又不會讓他一下子發現她所在處。
緊張不安等待著他的到來,終於在大抵半個小時過後,聽見了車子逐漸駛來的聲響。
小臉驟然泛著一抹顯而易見的喜色,緊張不已看著那輛熟悉的墨色車子由遠到近,緩緩靠近了這裡。
視線一瞬不眨看著墨色的車子停在了門口,滿心歡喜等待著她想念著的人出來。
步伐甚至蹦跳著,開始朝著他的方向飛奔而去。
什麼刻意的疏離,不想被他發現的小情緒,都在此刻消失殆盡。換做濃烈的思念,讓她瘋狂。
久年晶亮的眼瞳看著他下來的身形,以及和他一同出現的喬景妮,驟然有些失神。
他動作輕柔將她扶下了車,甚至將她安全無恙坐在輪椅上,彷彿他們纔是默契十足的夫妻。
她不過是一個多餘的人,眼瞳驟然有酸澀的感覺襲來,小手不安揪住了自己的裙襬……
關庭彥也感受到了那一道不容忽視的眸光,狹長的眼眸深沉對上她不可思議的眼神,倏爾一沉。
久年眼瞳滿是不解,爲什麼他們會一起出現。
“她爲了我受了傷,所以要來這裡居住一段時間。”關庭彥簡單利落解釋著事情原因,將喬景妮推進了碧玉園內。
久年身形顫抖著,看著他與自己擦肩而過。眼瞳泛著一抹委屈的水霧,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同進入了那個曾是屬於她和他的家……
步伐劇烈顫著跑向了關庭彥的周圍,緊緊揪著他的衣袖一角。倔強的不讓眼底的淚水流出來,只是委屈的在眼眶打轉。
“爲什麼?”久年倏然染上一絲哭腔,就算她爲了他而受傷,但怎麼可以住進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關庭彥看著她委屈泛著淚水的眼瞳,只覺得太陽穴脹痛。她似乎介意著她的到來,但他已經答應了她的要求,自然不能收回。
只得選擇了委屈她一些日子……
久年忽然笑了出來,眼淚硬生生被她憋著。看著喬景妮滿是無辜的臉色,倏然頷首:“我知道了……”
語畢,轉身飛快跑了出去。
關庭彥身形驟然一僵,想要追上去……
喬景妮小心翼翼揪住他的衣衫一角,示意他不要追上去,並“體貼”說道:“庭彥你現在追上去只會讓她更生氣,她一定是誤會了我們兩個。你先讓她去找朋友傾訴,過會清醒了下來。她自己就會回來……你這個時候去,只會火上澆油。她看起來,正是盛怒的時候。”
關庭彥英挺的俊眉微蹙,眸光有些遲疑看著她離去的方向。
喬景妮適時煽風點火著:“你這些日子也累了,應該好好休息。年年怕是耍些小性子,不用擔心她。她年齡小,尚不成熟。你也要給她一些適應的時間……”
關庭彥心情也是有些煩躁,他甚至連那些合約都不管不顧了,爲了回來看她,她甚至不理解他,就跑了出去。
第一次覺得他的一昧付出,似乎把她縱容了太多。總該是給她收斂一些的方法。
關庭彥終是沒有選擇追上去,卻是示意魏理跟上她,注意著她的安全……
喬景妮脣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小心翼翼看著關庭彥:“阿彥,我們進去吧?”
關庭彥頷首,臉色陰沉幾分。推著她進入了別墅內……
久年跑的飛快,覺得呼吸快要不順暢,才緩緩停下了腳步。
看著身後根本沒有他追上來的身影,驟然露出一抹苦笑。看起來,他甚至都不願意追回她……
她在他眼底到底算什麼?甚至都不會在她難過的時候來安慰她。
久年在心底懷疑,她到底對他而言算什麼?
也似乎明白自己對這個男人從始到終都是瞭解的太少。如同現在,她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爲什麼會帶那個女人回來……
公然把她當做空氣!
還是他根本對她膩了,開始和喬景妮產生了感覺。所以,要逼她識趣的主動退出?
越想越覺得難受,胸口一片窒息的疼痛。步伐麻木的向前走著,打了一輛出租車。
下意識說出了凱旋門的地址,她此刻只想一醉方休……麻痹這些讓她痛苦的情緒,當真覺得難過極了!
將錢交給了司機,甚至連找回的錢都不要,落魄進入了凱旋門內。
試圖撥打著林唸的電/話,想要找她傾訴,卻發現她的電/話在此刻根本打不通。
只得硬著頭皮選擇了江楚堯的電/話,小臉泛著侷促不安等待著他的接通。
“喂?”江楚堯低啞的聲音透著手機那端傳來,泛著一絲壓抑,似乎他在做著什麼。
“有時間嗎?”久年小心翼翼說著,她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只得選擇了他。
似乎這樣也好,他們關係算不上熟悉。她和他傾訴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尷尬……
“恩,你怎麼了?聽起來哭過……”江楚堯低沉的嗓音傳來的時候,驟然準確擊到久年心底柔軟的地方,眼瞳霎時不爭氣又紅了一片。
“我不開心,你來凱旋門陪我好不好?”久年坐在僻靜的一角,安靜飲著酒精濃烈的雞尾酒,小臉透著一抹不正常的酡紅。
江楚堯只覺得眉心重重一跳,問著她:“你一個人,還是?”
“當然是我一個人,你來不來?”久年握緊了手心的雞尾酒,眼瞳滿是失落。
“等著我,不要亂跑!”確認了她是一個人後,更加緊張。怕她一個纖細柔美的小人兒在那邊受了欺負,隨手將健身器材扔在了一邊。
顧不上擺好他最爲心愛的器材,套上了一襲黑色的皮衣外套,動作迅速出了別墅。
利落坐在他新入手的雅馬哈r6,利落將頭盔戴上。以瘋狂的速度朝著凱旋門出發,生怕晚到一分,她會有情況出現!
當他緊張的踏入一片熱鬧的凱旋門,目光焦灼搜尋著她所在的地方,終於在偏僻的角落,發現了她所在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沒有事情。否則他不知道該如何纔是好。
但看著她面前已經空了好幾杯的杯子,眸光一片暗沉。倏然奪下了她還想要喝下去的雞尾酒!
“你瘋了?喝這麼多?”江楚堯妖冶的桃花眸泛著一抹怒意,看著她根本是往醉酒的方向發展。
只是她來的陣勢太猛,喝的都是後勁極強的雞尾酒!
見識過她的酒量,自然擔心她這般的後果。又咬牙切齒她不自我愛惜,還這般放縱!
“幹嘛搶我的酒杯,我還要喝!”久年理智已經不清醒了,眼瞳滿是委屈。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纖細的手指可憐伸向了他緊緊攥著的酒杯。
爲什麼,就連他也欺負她。只是一杯雞尾酒,他也不允許她喝!
越想越覺得胸口悶得難受,忍耐許久的眼淚不出聲,卻是簌簌從小臉不斷淌落下來。
江楚堯驟然一僵,被她這突然的陣勢嚇了不知道如何去反應……
“你們都是壞人……都是……都只會欺負我!”久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看的黑瞳唄淚水洗刷的一片晶亮。控訴的看著江楚堯無奈的面容,小手生生指著他,彷彿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
“你喝這麼多,對你的身體也不好。嗯?”江楚堯靜下來,思索許久。試探性的安慰著她的情緒!
“可是我的心很痛,我只有喝酒,我才感覺不到這裡的痛。你知不知道,我痛的快要死掉了……”久年眼瞳泛著盈盈眼淚,精緻的遠山眉痛苦蹙在一起。
她戀愛的經驗很少,她不知道如何能讓那洶涌而來的難過緩和掉。
只有笨拙用買醉的方法止痛,喝到沒有意識,什麼也想不起來。就也不會痛了……
“你不開心,和我說。酒只會讓你一時好過,但你醒酒的時候會很痛苦。”江楚堯眼底泛著一抹心疼,語重心長對著她說道。
“江楚堯,你知道嗎?我只戀愛過兩次。第一次的對象,他很好,很溫柔。一點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可是我對不起他……我和他的哥哥在一起了……我眼睜睜看著他出了意外身亡。我心底這道坎一直過不去……現在我和他的哥哥感情出了問題,大概就是老天在懲罰我的濫情吧……”久年泛著一絲哭腔,眼淚依舊簌簌,停不下來。
她想來想去,若是當初她沒有對不起辰言。他們之間好好地,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
她沉醉在關庭彥的陣勢裡無法自拔,卻忘了他這般的男人,是極其危險,和難以抓住的。
她卻傻傻相信他的一切甜言蜜語,堅信他的一切。換來的是,現在這般的結果……
他帶著別的女人來到屬於他們的家,她成了多餘的存在……
甚至她現在在這裡坐了這麼久,他都不曾來找過她。她清晰聽見自己心碎掉的聲音,和最後一抹希望湮滅。
江楚堯眼眸暗沉了幾分,最終是將她東倒西歪的身子,扶正了起來:“你喝多了,別亂想了……”
“我控制不住……我的大腦自動就想起這些痛苦的事情。”久年小臉一片疼痛,她也不想這樣,可是越是不想去想那些痛苦,卻是忘不掉……
江楚堯無言以對,只好緊緊將她擁在懷裡,任憑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動作溫柔替她順著氣息。
關庭彥聽著魏理的報告,得知她竟然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時,黑眸驟然多出一抹肅殺。
抵達凱旋門,驟然看見的是他們親密相擁的一幕……
渾身肅殺泛著一抹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可怕氣息,他走過擁擠的人羣,因爲他強大的氣場,頃刻人們都自覺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英挺的俊容沒有一絲表情,透著森冷,逐漸靠近了他們!
“你這是在做什麼?”關庭彥聲線冷冽,沒有絲毫的溫柔。鷹隼的眼眸死死盯著他們相擁甜蜜的身形,似要盯出個洞才罷休!
久年以爲是自己酒醉的錯覺,並未擡眸,只是任憑江楚堯擁著她。
關庭彥眸色驟然危險,咬牙切齒喊著她的名字:“岑久年,回、答、我!”
久年只覺得吵鬧,不耐煩擡眸看著那道聲音來源,看著關庭彥幾乎要吃了她的眼神,非但沒有懼怕。倒是更爲大膽……
手指故意摟上了江楚堯的脖頸,笑的妖嬈惑人:“如你所見呀……”
關庭彥聽著她話語的嬌柔軟糯,更爲惱怒。恨不得立刻將她扛回家,好好教育一番……
她當真是膽大極了,敢在另一個男人露出露出這樣的LIAO人的模樣!
心碎了,這訂閱簡直傷我的心……七千字。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