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夏初的心還是悶悶的,不能完完全全地開心起來,這也是她所憂愁的地方。
為什么呢?
因為簡逸那個臭男人。
他真的是去出差嗎?不是移民或者跑路嗎?竟然兩個月都不回來。
不回來就算了,還總是不和她聯系?
她就不懂了,真的辛苦那么忙嗎?竟然連和她聊聊天的時間也沒有。
況且他是總裁,堂堂簡帝總裁耶,只要他想打電話,誰敢攔他?
簡逸都不知道,如今夏初每天的任務,不是畫畫,就是在等他的電話。
有時候,夏初會躺在床上,握著手機,等到三更半夜,然后睡著了。
也有的時候,夏初實在是忍不住思念的召喚,便放下身段來,撥打過去。
然而,那個男人,那個厲害的男人,簡直是要把夏初死死的節奏。
要不不接,要不就是不夠一分鐘,就說要忙,立刻就掛了。
夏初看著每次被掛了的電話,天知道,她到底是多想把手機摔個稀巴爛,一了百了。
可是,她摔了手機能怎么辦?
還不是想他?還不是忍不住要打電話給他?
想到這里,夏初突然感覺一股委屈涌上心頭,鼻子也開始泛酸。
她站在高臺上,盡管接受著眾人的矚目,可還是毫不猶豫地失神了。
幸虧,接下來的流程,只需要她的人在就夠了,不需要她的神。
“接下來,有請我們簡帝集團的總裁,簡先生,為我們的夏設計師頒獎?!?
夏初恍惚聽到這熟悉的名字,逐漸回過神來?
簡帝總裁?簡先生?是他嗎?
而后很快,她又自己否決了。
怎么可能?簡逸怎么可能在呢?肯定是她聽錯了。
夏初,你是想他想瘋了吧,竟然這樣都能聽錯?
一下又一下的腳步聲,緩緩向夏初襲來,每走一步,都能給人帶來強大的壓迫感。
聽著這熟悉的走步旋律,還有臺下的一片嘩然,夏初心一個顫抖,猛地微微抬起頭來。
對上男人那涼薄的眸子,夏初的瞳孔一個擴張,不忍往后退了一步。
真……真的是他啊。
男人一襲黑色修身西裝,全身散發出久違的華麗氣息,俊逸的臉龐正活脫脫地在她視線里。
過去兩個月以來,夏初曾經幻想過無數次他們再見面時的場景,得出的唯一答案,那便是,肯定不會太平。
至少,那男人得先讓她狠狠地揍一頓,等她心情好了,再聽聽他的解釋。
可是現在這樣……
她的腳上像是灌了鉛一樣,怎么也動不了,無法走向那讓她夢幻縈繞的男人。
更別說……像當初想的那樣,打他了。
夏初,你真窩囊。
女子緊緊拽著長長的裙擺,不忍弟罵自己一聲。
就在夏初思緒萬千時,男人已經不知不覺來到她身前,眸色漸深,怔怔望著眼前的女人。
夏夏,兩個月不見,你過的可好?
這時,主持人朝他遞來一個獎杯,他沒有接過,反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
緊接著,他淡然自若地打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條美呆了的鉆石項鏈,在眾人疑惑目光的注視下,伸出手臂,環過夏初纖細的脖子,滿臉柔情地幫她帶上。
“哇!天啊!”
“?。。 ?
“簡少!!”
“女神??!”
見到這震撼的一幕,臺下的男男女女都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夏初便是被這翻天覆地的聲響,給硬生生拉回思緒。
然而,那只是開始。
男人的手,不是簡單地收回來,而是順著女子的脖頸緩緩向前,最后停留在夏初的臉頰。
那若有若無的觸碰,如同點在夏初的心房一般,泛起了點點的漣漪,女子的睫毛,也因接收到男人炙熱的目光,而如蝴蝶翅膀顫動。
這曖昧的動作,令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把心眼吊在嗓子上,認真地注視著。
緊接著,男人捧起夏初精致的小臉,俯下臉去,下一秒,兩枚唇瓣緊緊交匯在一起。
“哇!”
頓時,會所里的驚呼聲,大得可以震撼到整個B市。
在場的記者,激亢地猛拍照片,沒想到啊,今天還能拍到這么爆炸的新聞。
閃光燈,不斷打在臺上那引起龐大風波的兩人。
夏初從看到簡逸的那一刻起,腦袋就陷入了無盡的死機,一片空白。
這是……什么情況?
簡逸回來了?而且現在……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吻她?
夏初心里一驚,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可是簡逸并不讓她得逞,反而是吻的更深了。
男人的吻霸道,不容抗拒,一時之間,夏初只覺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氣,都被抽空了一般,漸漸開始呼吸不過來。
臺下的熱度,從未散退過,反而是越發躁動。
一吻終下,感覺到懷里小女人的急促呼吸,簡逸有些不情愿地放開夏初。
涼薄的眸子漸漸多了一層云霧,迷離而又動人。
隨即,男人轉過身來,面對觀眾,從主持人手上拿過話筒。
下一秒,他好聽的嗓音,就充斥在會所里,“各位,今天除了簡帝集團的新品發布會以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此時站在我身邊的這位美麗的小姐,她叫夏初,她是我的新娘,是我以后孩子的媽媽,我愛她。”
說到這里,男人的目光炯炯,堅定地望向她。
夏初此時的心情,難以形容。只是看她的臉,貌似是幸福大于苦澀吧。
不知不覺地,夏初好不容易消褪的酸澀,又開始襲來,只是這次,不同于剛剛的委屈,它是感動。
而那雙好看的眼睛,也變得不爭氣起來,慢慢爬上熱淚,充斥著整個眼眶。
“噗嗤。”
突然地,她笑了。
女子的笑眼一彎,伴隨著這一燦爛的笑容,一滴晶瑩的水滴落下,順著夏初立體的小臉,緩緩流動。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簡逸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她夏初,是他簡逸的妻子。
這對于她來說,是奢侈。
“傻瓜,你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
簡逸溫潤的聲音響起,他并沒有對著話筒說,而是靠近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才聽得到的音量說。
情話,只愿意說給她聽。
夏初吸了吸鼻子,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不哭不笑,瀟灑得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