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護士表示,她年少輕狂的時候唯一做的一件的蠢事就是幫大名鼎鼎的雷氏集團的少總裁鬼扯,幾十年後,她退休了,某一天突然看到電視上播放著關(guān)於雷氏集團的總裁雷勁琛跟她夫人樂小汐結(jié)婚幾十年依舊恩愛如初的八卦,她拉著自己的老伴道:“這人就是特疼老婆那總裁!時至今日,我的記憶依舊鮮活如初啊!”
某護士的老伴不樂意了,“從我們談戀愛到結(jié)婚到這幾十年了,你總是說某總裁如何如何疼老婆,難道我就不疼你嗎?”
嗯,當(dāng)然,某護士現(xiàn)在絕對不會想到,就是因爲(wèi)她今天的犯蠢,讓她的職業(yè)生涯更進了一步,日後每每想到這一點,她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再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拿著探頭僵硬的對準(zhǔn)雷勁琛腹部的某護士處於極度的石化跟窘境當(dāng)中。
她是本科護理,學(xué)了三年,實習(xí)了一年,工作了兩年的某人表護士表示,她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理論知識來解決眼前的困境。
沒有子宮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懷孕的?不,應(yīng)該說跟女性生理結(jié)構(gòu)完全不同的男人到底爲(wèi)什麼要裝成孕婦躺在牀上而且還拿著探頭讓她做B超?而且那個男人爲(wèi)什麼要用那種“你要是不配和我我就冷你一臉冰渣子”眼神看著她?
“嗯……現(xiàn)在一切都挺好的,就是要……要保持心情……”心情你妹,某護士心裡的小人張牙舞爪的揮舞著小鏟子,真是夠了!爲(wèi)什麼她要像個傻逼似得在這裡做這樣沒有營養(yǎng)的事情?
林晚晴焦急的等在病房,剛剛聽到有人說消息的藥好像是配錯了,現(xiàn)在不知道怎麼樣?
不過兩分鐘,樂安蘇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衝了回來,安慰林晚晴,“沒事沒事,估計誰胡亂說的,小汐的藥沒錯。”
得到準(zhǔn)確消息,林晚晴鬆了口氣。
她們倆倒是鬆了一口氣,躺在病牀上裝孕婦的某人跟某護士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好麼?尤其是某護士,她狂躁的抓了一把頭髮,又後知後覺的嫌棄的看了一眼剛剛還摸了探頭的手,“不好意思,兩位家屬,請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要對病人進行進一步檢查。”
她實在是頂不住這泰山一般的壓力了,外面有兩個家屬虎視眈眈,裡面有雷勁琛冷死人不償命的威脅。
還可不可以好友好愉快的玩耍了!
兩個丈母孃:呵呵……
林晚晴是沒有一點猶豫,直接託著有些疑惑的樂安蘇出了病房,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小汐的身體爲(wèi)重,出去一下神馬的完全沒有問題!
此刻還保持著良好心態(tài)的林晚晴完全沒有想到,就是因爲(wèi)自己的“完全沒有問題”,導(dǎo)致後面她的怒火怎麼壓都壓不住。
兩個丈母孃大山的突然離開,讓雷勁琛緊繃著的身體難得的放鬆了一下。
他連忙將摁在肚子上礙事的探頭扔給了呆愣的護士,某護士手忙腳亂的接住探頭,艾瑪,好危險的好不好,別看這一個探頭,她一年都掙不回來。
於是,好不容易接到探頭的某護士悲催的發(fā)現(xiàn),趁著她手忙腳亂的這一點時間,原本躺在牀上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嗯,貌似她剛剛好像還聽到他說馬上要給她升職加薪神馬的,呵呵,估計因爲(wèi)她幻聽了。
然後某護士就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人迅速跑到窗戶前,手腳麻利的打開窗戶,沒有絲毫猶豫的翻身跳了出去!
跳了出去!
出去!
去!
某護士心驚肉跳的躥了過去,扒在窗臺上望了出去,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是在一樓,就算跳出去頂多摔疼罷了。
拍拍“砰砰”狂跳的心臟,不用再說那些讓她頭疼的話,不用面對那個各種威逼利誘的男人,真好!
她悠哉悠哉的回到病牀邊,悠哉悠哉的將機器收拾妥當(dāng),悠哉悠哉的推門離開。
今天的各種護理記錄還沒有寫呢,要加油哦!不過……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於是,幾個小時後,某護士驚愕的發(fā)現(xiàn),她走了,雷勁琛離開了,病房裡沒有孕婦怎麼辦?
當(dāng)然,某護士的遭遇,急急忙忙匯合的兩人並沒有多想。
雷勁琛裹著一身病號服找到了蹲在地下停車場的樂小汐,上車隨意的換了一身衣服,雷勁琛看著一身製作精良的西裝,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他發(fā)誓以後再也不幹這麼蠢的事情了!
或許早已經(jīng)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雷勁琛早就讓助理查到了凌昊煜下榻的酒店,兩人沒有耽擱,直接驅(qū)車到酒店。
雷勁琛拉著樂小汐上了電梯,快速的摁了幾下樓層鍵,看著電梯緩緩?fù)T诹怂麄円降臉菍樱旨奔泵γ吡顺鋈ァ?
其實凌昊煜下榻的酒店早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不過因爲(wèi)酒店的保安措施做的比較好,很少有粉絲能混進來,因此凌昊煜的生活還算平靜。
不過雷勁琛想要得到凌昊煜的房間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雷勁琛還沒有耐心的“砰砰”錘著門,並不像是敲門,反倒像是在砸門。
樂小汐因爲(wèi)急於見凌昊煜,對他這樣的做法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不過敲了半天,卻沒有人開門。
雷勁琛皺了皺眉,拿出手機隨意的撥了一個號,半晌,他掛掉電話,默不作聲的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
“叮”。
在樂小汐詫異的目光裡,電子感應(yīng)器竟然沒有發(fā)出警報聲。
“這個……”
雷勁琛自然的收回卡片,不在意道:“是這個酒店的萬能卡。”
“哦……”樂小汐默默哦了一聲,這就是萬能卡?雷勁琛怎麼會有這家酒店的萬能卡?
房間裡面漆黑一片,厚實的窗簾牢牢擋住了窗外的陽光,將整個房間鎖在了一片黑暗裡。
樂小汐有些不習(xí)慣的眨了眨眼,猛然從一個光線明亮的地方進入到昏暗的環(huán)境裡,眼睛有些反應(yīng)不良。
“啪”雷勁琛打開了大燈,頓時璀璨的流光將整個房間徹底照亮了。
也就是這麼一亮,讓樂小汐徹底的看清楚了此刻房間裡是有多亂。
裡面的擺設(shè)亂七八糟的,牀上的被子歪歪扭扭,一半落在牀上,一半懸在半空,枕頭掉落在地上,暗紅色的毛毯上散落著零零散散的信紙。
看到那些信紙,不知爲(wèi)何,樂小汐的心中一跳。
雷勁琛第一眼在狗窩一樣的房間看到那些碎紙,他蹲下身,隨意的捏起一張碎片,看到信紙上面的字體,眉頭一挑。
緊接著將這一塊的信紙收集起來,放在牀頭櫃上,將大體的拼湊起來,然後他就嫉妒了。
這些信紙其實都是凌昊煜寫的情書,時間不定、地點不定,可人物,卻總是那麼一個。
有十幾年前的,也有幾年前的,甚至有幾天前的,信紙上的每個字、每句話都像深夜裡的一聲聲嘆息,一句句夜語,將一個深情暗戀的男孩子勾畫的栩栩如生。
雷勁琛默默的看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轉(zhuǎn)身將樂小汐緊緊的抱住。
樂小汐一愣,她早知道這些信紙都是情書,是凌昊煜給她的情書,原本她還是有些不自在的,以爲(wèi)雷勁琛會吃醋,會生氣,卻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雷勁琛緊緊的將樂小汐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深深的嗅著獨屬於她的清香,低沉的聲音在樂小汐耳邊響起,“小汐,我真幸運,有人花了十幾年在眷戀,而我卻用三個月不到的時間能跟你在一起。”
雷勁琛謂嘆一聲,他是何其幸運,才能得到這個女人全心全意的愛。
而那個人,又是何其不幸,用了十幾年的十年卻只能眷戀。
雷勁琛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麼感慨過,哪怕他第一次坐上總裁的位置、第一次談成了合作、第一次達成了收購案,那些在他看來是無比珍貴的第一次,在如今這個事實面前,卻是那麼寡淡無味。
原來,這世界上有一種擁有,他可以讓人忽略掉曾經(jīng)所有的輝煌與自豪,讓所有的璀璨在它的面前暗淡無色,讓他由衷的發(fā)出“啊,我好幸運,好幸福”的感慨。
樂小汐很窘迫,她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關(guān)於愛戀她的人跟她愛戀的人,這是一個很嚴(yán)肅也很鄭重的問題好嗎?她倒寧願雷勁琛真的像她想象的那樣生氣、吃醋什麼的,她也好接受。
“那個……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是先找到凌昊煜再說吧。”她很擔(dān)心凌昊煜,雖然凌昊煜亦正亦邪,也曾威脅過她,甚至是做過對她不利的事情,然後她卻還是想找到他,那個男人,那個無比耀眼的男人,用他前半輩子在追逐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用盡全力在追逐她。
樂小汐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平凡普通的自己,竟然還有人追逐。
不可否認(rèn),聽到凌昊煜說他一切的努力都是因爲(wèi)她樂小汐的時候,樂小汐是自豪甚至是喜悅的,能成爲(wèi)別人努力的動力跟支持,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有著一雙桃花眼卻總是像花花公子一樣的男人,悄悄的融進了她的生活,她對他,無關(guān)愛情,卻也有情,那是一種,想要彼此支撐、想要讓他幸福的感情,那種感情來的突然,卻脈脈不曾退卻,縱然他做過對她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