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兒,你給我起來!”
大清早的,凌宸就被一陣橫拖硬拽拉起。
頂著雞窩頭,還有渾身那足以熏死人的酒氣,凌二爺朝著將自己拉起來的人嚷嚷著:“你他媽的吵什么吵?別朝著老子睡覺!”說著,男人又再度準(zhǔn)備鉆進(jìn)被窩里。
昨天在宴會上遇到他的蘇小妞,他凌二爺日思夜念的人兒。
可那樣的見面,卻沒有讓凌二爺?shù)男睦镉心敲匆恍┬┑暮檬埽喾此X得心里越是堵得慌。
因為那是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蘇小妞站在宴會上,也能艷壓群芳,也能一下子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拉到她一個人的身上……
只是,那一刻守在她身邊的男人,卻已經(jīng)不再是他凌二爺了。
看著她和那個年輕人站在一起出現(xiàn)該死的唯美一幕,凌二爺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么人活生生的給偷走了一塊似的。
看著她和別的男人那么般配的站在一起,凌二爺自然想要拆散這兩個人。
可蘇悠悠問他了,他現(xiàn)在還有什么資格來要求她?
這么簡單的一個問題,卻在凌二爺?shù)哪X子里徘徊了一整夜,攪和的他無法入眠。
最終,這男人還是到了自己當(dāng)初經(jīng)營的那間酒吧,一個人徹夜買醉。
好不容易喝的差不多,總算腦子里開始出現(xiàn)一片漿糊的情況,凌二爺讓小六子將自己送回了家。這好不容易剛剛睡著,她媽就開始叫叫嚷嚷著。
吵得,他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被斷了。
“宸兒,你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有你,這么和你媽媽說話的么?快道歉!”在凌二爺再一次鉆進(jìn)被窩里的時候,他父親的聲音也在這個臥室里響起。
這么聯(lián)合著的幾聲響,都快要讓凌二爺感覺天快要塌下來似的。
為什么,每一次他媽在家里叫器著什么的時候,他爸總是附和著?
其實,凌二爺也不是不知道,他爸在想些什么。
他不過是在外面拈花惹草慣了,覺得對不起他的母親,所以在家里的話,要是他媽有個什么要求的話,他爸都是第一個附和的。
可凌二爺真的覺得自己委屈。
在外面,現(xiàn)在他不招蘇小妞的待見,現(xiàn)在回到家,還要遭受這兩口子的不待見?
難道,這世界就沒有一個清靜的地方了么?
“我的頭都快要炸開了,你們還吵什么吵?”醉酒之后的第二天,感覺總不是那么的好。凌二爺這會兒雖然語氣還不是那么好,但礙于父母親都在,他也總算是做了起來。
他的身上,還是昨天一整套的西裝。
昨晚上喝醉讓小六子給送回來之后,他根本就沒有心思換一件衣服睡覺。
今天早上一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最喜歡的這套西裝,都已經(jīng)被他弄得皺巴巴的,活脫脫的像是咸菜葉。
這小六子也真是的。
都已經(jīng)將他送到家了,幫他換一件衣服怎么著?
害的,他這一套西裝又報廢了。
想到這的時候,凌二爺又不免得想起以前蘇小妞還在自己身邊的那一陣子。
那一陣子蘇小妞雖然沒有陪自己去參加什么宴會,也沒有對自己表現(xiàn)出多大的關(guān)心,可每一次他喝醉回到家,蘇小妞哪一次不會幫他換上睡衣,讓他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的?還有,蘇小妞是醫(yī)生,雖然是看婦科的,但尋常也注重養(yǎng)生。每一次他宿醉之后醒來,都會看到她在床邊上擺著一杯剛剛泡好的蜂蜜水……
而今……
凌二爺撓了撓自己的雞窩頭之后,看向身側(cè)的那個柜子。
而今,這個房間還是他凌二爺?shù)姆块g。只是在蘇小妞離開之后,他宿醉醒來再也不會在身側(cè)的柜子上看到那一杯充滿愛心的蜂蜜水……
蘇小妞,我又想你了,這該怎么辦才好?
其實,凌母也注意到,凌二爺在坐起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向身側(cè)的位置。
在看到身側(cè)的那個位置空空如也的時候,他的臉色不是那么的好。甚至,連他的眼眶,都有些微微的紅。
身為母親的凌母,自然也不難猜想出自己的兒子到底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
可他們都好不容易離婚了。
他凌母有怎么可能任由他們死灰復(fù)燃?
再者,現(xiàn)在凌宸還有大好的前途擺在面前。難道要讓身為母親的她,眼睜睜的看著這凌二爺這么窩囊頹廢下去?
“宸兒,我說你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你自己知道么?”凌母看了凌宸的的神色之后,就立馬開了口,打斷了某個男人對那個女人的相思。
“媽,我是個什么樣子我自己知道。求您要是沒有事的話,就出去和你的那些朋友喝喝咖啡打打牌什么的,我現(xiàn)在想要睡一覺,求你!”
他的腦子里不斷浮現(xiàn)蘇小妞和其他男人站在一起的影像,特別是在那個影像之后,這男人又會不自覺的聯(lián)想起昨晚上樹下牛和那個男人一起回家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蘇小妞昨晚上竟然又穿的那么張揚(yáng)而惹火,凌某人就感覺自己渾身燥熱。同樣身為男人的他自然也知道,蘇小妞那樣的穿著打扮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男人的忍耐底線。而凌二爺也打死都不會相信,那個年輕小伙子的定力會有那么的好。這么個妖嬈的女子和他呆在同一個房間里,他們能蓋著棉被純聊天!
一想到蘇小妞被那個年輕小伙子壓在身下,做盡以前他們做過的那些親昵之事之后,凌二爺就感覺自己的脾氣越是急躁,越是急躁就越想越想要找個什么地方發(fā)泄一下。
可凌母在場,他沒法發(fā)泄,所以只能將這所有的急躁轉(zhuǎn)化成大嗓門。
他只想著,讓這個闖入了他和蘇小妞的臥室里的人兒立馬離開。這樣的話,他就可以一個人呆在他們的臥室里,想念著他們有過的曾經(jīng)……
可凌母畢竟是他凌二爺?shù)膵專胄┦裁矗衷趺纯赡懿恢溃?
當(dāng)下,看著凌二爺朝著自己臉紅脖子粗的時候,凌母便繼續(xù)開口道:“宸兒,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是你媽,你怎么可以和我這么說話?”
因為知道自己一個人是對付不了這生性惡劣的凌二爺?shù)模枘赣珠_始耍起了老把戲,帶著她家老公齊上陣。
說著,她就開始握著心口,假裝呼吸難過。
這樣的情形,和上一次她栽贓陷害蘇小妞所做的,沒有異樣。
果然,這樣的演出還是得到了很好的票房,最起碼她的老公,還是買票的。
在凌母假裝心臟難受的時候,凌父已經(jīng)第一時間上前,扶住了她。然后,開始一唱一和的附和著朝著凌二爺怒罵著:“宸兒,你是不是翅膀硬了?竟然敢這么氣你媽媽,你明知道她的身體不是那么好,你這到底是安著什么心?”
凌父的嗓門也變得有些高。
這樣的大嗓門在這個臥室里響起的時候,竟然有些回音,弄得凌二爺?shù)哪X袋更是疼。當(dāng)下男人立馬捂著自己的腦袋,朝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叫器著:“媽,從小到大你在我面上糊弄這一招,還不夠么?你以為,我每一次都有心情買你的賬?還有爸,別每一次媽一有什么動作你就跟個護(hù)花使者一樣護(hù)在她的身邊,你看著自己不厭煩,我都厭煩了!”
其實,凌二爺也知道她媽的心臟根本就沒有什么問題,每一次都喜歡拿出這一招來嚇唬人。而上一次之所以蘇悠悠在的時候,他沒有當(dāng)面揭穿,都是因為他想要給自己的母親留下最后一丁點的尊嚴(yán)。
沒有想到,他的母親越來越變本加厲。
既然這樣,他凌二爺就直接當(dāng)面戳穿如何?
聽到凌二爺?shù)倪@一番話,剛剛扶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臉上都明顯的僵住了。
特別是凌母,當(dāng)下她的臉還真的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擱,竟然當(dāng)著老公的面,被兒子戳穿了自己的把戲,這還讓她以后要在這個凌家怎么立足?
而凌父的臉色,其實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凌母的心臟不好,其實他也知道這凌母都只是在裝腔作勢。
一個心臟不好的,每天能這么大嗓門的朝著家里的傭人叫叫嚷嚷著么?
凌父好歹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那么些年,自然一眼就將她的把戲給看穿了。
他之所以按兵不動,還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在外面玩的女人多了,實在有點對不住她。所以,他就想要在家里多遷就一下她罷了。不然這老婆子還以為這么多年了,他對她還有什么愛情在么?
可凌父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些竟然也被兒子給戳穿了。
最忌這一陣子想要戳穿這檔子事情的人還真的。
前一陣子是蘇小妞,她不知道是從哪里得來的風(fēng)聲,而這一次是自己的孩子……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凌父都不想要將這一些事情捅出去。
不然,以凌母這個潑婦樣,估計會鬧得人盡皆知。
到時候,他們凌家的股價暴跌不說,還有可能弄個他身敗名裂。
正因為清楚這凌母的潑婦本性,所以這些年來凌父才在她的面前盡量偽裝的好,不讓她察覺到什么。
不過這會兒被兒子這么當(dāng)面拆除,兩人都覺得有些掛不住臉。
這會兒,凌父也不在扶著凌母了。而凌母也知道自己剛剛有些丟臉,所以挪步來到凌二爺?shù)拿媲啊?
“想要我們不吵你是不是?那簡單,你倒是給我們講講,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清早的,溫家人就打電話到家里來,說他們的大小姐昨晚上哭了大半夜。宸兒,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們說清楚,你也別想清靜!”凌母擺出了一貫的盛氣凌人的架勢。這樣的她,哪有一點兒看上去像是心臟病人的樣子?
“我不知道媽你在說什么!”凌二爺繼續(xù)裝傻。
其實,他只是本能的不想要讓他的母親知道關(guān)于蘇悠悠的事情。
至于為什么這么做,連他自己都想不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太多了,忘記了?”說到這的時候,凌母又從自己的身后掏出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資料的東西,“啪嗒”一聲丟在了凌二爺?shù)拇蟠采稀H缓螅@個老女人才緊接著開口道:“既然你忘記了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這里倒是有些東西能幫助你想起來的!”
順著凌母的手指落在的方向,凌二爺看到了許多的照片。
有幾張,是他凌二爺和溫家大小姐保持距離站在一起的場景,還有幾張是他凌二爺不要臉的伸手,死死的拉住了被年輕男子圈在懷中的蘇悠悠的照片……
又,看到她了。
雖然這只是在照片上,凌二爺還是覺得,自己被照片上那個擁有一頭金色大波浪的女子給深深的迷住了。
謎一樣的眸子,還要涂抹著大紅色那樣鮮艷而奪目的紅唇,再者還有她故意露出來的那兩個半球……
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凌二爺曾經(jīng)最為熟悉的。
可當(dāng)看到她的另一個手落在另一個男人的手上之時,凌二爺?shù)难垌衷僖淮纬霈F(xiàn)了詭異的黯淡。
這樣的顏色,是任何光亮都照不進(jìn)去的……
“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們都已經(jīng)離婚了,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拉拉扯扯做什么?難道你忘了昨晚上我讓你帶溫情去參加那個宴會的目的了么?”
凌母在看到凌宸的眼眸陷進(jìn)一片黯淡中,又立馬開了口道。
“別告訴我,你好不容易才脫離了那個狐貍精的魔爪,這么快又陷進(jìn)去了!”說這話的時候,凌母的視線一掃身側(cè)擺放著的那些照片。
今天大清早在拿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她一時間還以為自己有些看錯了。這姓蘇的女人,竟然也可以這么美。
可就算美,又能怎么樣?
又不能,當(dāng)飯吃?
怎么比,都比不上溫家的大小姐身后強(qiáng)大的背景和實力來的好,不是么?
再說了,這樣的狐貍精樣子,她凌母一向是最討厭的。她怎么可能接受這樣的女人,當(dāng)自己的兒媳婦?
“媽,你到底說什么呢?悠悠他不是狐貍精!”就算是妖精,要是個好妖精,不是害人的狐貍精。這是凌二爺心里想的。
“都已經(jīng)離婚了,你和她的事情也已經(jīng)過去了,你這么維護(hù)著她,算什么意思?還有,你將人家溫家大小姐當(dāng)成了什么?昨晚上人家肯賞臉陪你去參加宴會,你就應(yīng)該感恩戴德了。你竟然還給我整出這么一出戲,要是到時候和溫家的婚事黃了,我定不饒你!”凌母繼續(xù)咆哮。
“媽,我只是將溫情當(dāng)成宴會伴侶而已,從以前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對她有過什么想法,求你別逼我成不?”至于蘇小妞,就算現(xiàn)在他凌二爺死乞白賴的想要維護(hù)她,她也不會接受……
“宴會伴侶怎么了,多看幾眼就有想法了。再說了,女人晚上關(guān)了燈不還都一個樣子!”
凌母繼續(xù)往下說:“我可告訴你,這溫家的這親事是我好不容易幫你求來的,你千萬別給我攪黃了。至于你昨晚鬧出來的那些事情,索性在這些內(nèi)容登上報紙雜志之前,我都已經(jīng)給你攔下來了。溫情昨晚上雖然被你氣哭了,不過看樣子他們家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任由他們怎么問她,她都沒有將實情給說出來!”
說到這的時候,凌母又開始沾沾自喜了:“我看這溫情估計還是喜歡你的。要不你捅出了這么個大婁子的話,溫家一定一早就開始對我們家進(jìn)行炮轟了。我看宸兒你也是時候該收斂一下性子了。現(xiàn)在就給我起來洗個澡,然后去買束花到溫家去和溫情求個情,再大的事情都會過去的。”
估計,凌母覺得凌宸已經(jīng)吃定了人家溫家大小姐。
這會兒,安排完凌二爺做這些事情之后,她便自顧自的離開這個房間了。
而凌父,也緊跟著走了出去。
眼看這兩個人齊齊離開了這個臥室,凌二爺望著照片上依靠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的女人臉上的嬌俏笑臉,凌二爺?shù)淖旖巧细‖F(xiàn)的是一抹莫名的哀傷……
蘇小妞,我懷抱其他的女人,而你被其他的男人抱著,我們本應(yīng)該是扯平了的。
可現(xiàn)在為什么我還是放不下……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與此同時,城市郊區(qū)的談家大宅里,顧念兮醒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身側(cè)的談參謀長不再身邊了。
估計,已經(jīng)上班去了。
起了身,下了樓,樓下很安靜。
這個時間點,談老爺子估計是到外面散步去了。談建天他們父子三人,也應(yīng)該是去上班了。至于舒落心,這么大清早的時間應(yīng)該還在睡什么美容覺。而劉嫂則可能上街買菜去了。
顧念兮進(jìn)了廚房,給自己溫了米粥之后,就端著一碗粥來到客廳了。
然后,她隨意的從身側(cè)的書架上,抽出了一本雜志,準(zhǔn)備看看。
最近她懷孕之后,能不接觸電子產(chǎn)品她都盡量避免。現(xiàn)在連看電視,都不大喜歡了。
所以尋常看看報紙和雜志,就成為了她日常生活的消遣。
只是這雜志還沒有打開,雜志封面上的一張照片,就引起了顧念兮的注意。
剛開始,顧念兮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一番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眼花。
這出現(xiàn)在雜志上的,不是一向自稱為她顧念兮姐姐的蘇悠悠,又會是誰?
照片的光線不錯,看樣子應(yīng)該是在某個空曠的場所拍的。
不過他們的周圍倒是很熱鬧,一大堆的人都在圍觀。
而在這一張照片種子最為惹眼的,就是蘇悠悠一手牽著駱子陽,一手卻被凌二爺拉住的場景!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顧念兮還記得,她昨晚只是早睡了一點,并沒有像是什么小說里發(fā)生的穿越情形。
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悠悠為什么會和駱子陽和凌二同一個時間出現(xiàn)?
而且,還是以這么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動作?
顧念兮可沒有忘記,打從和凌二爺離婚之后,這蘇小妞對這凌二爺出現(xiàn)的地方是能躲盡量躲。
可這照片,又是怎么來的?
視線下移,更讓顧念兮覺得小心肝亂顫的標(biāo)題出現(xiàn)在顧念兮的眼里。
“凌氏少東昨夜自爆婚變,前妻看似已為他人婦!”
如此彪悍的標(biāo)題下,顧念兮感覺這個世界怎么玄幻了?
蘇悠悠和駱子陽要是有一腿的話,為什么她顧念兮毫不知情,反而需要看這報紙來了解這所謂的“內(nèi)幕”?
而這一行標(biāo)題下,顧念兮還注意到了一幕尋常人根本就不會看到的。
在這標(biāo)題的旁邊,正好是被凌二爺擋住了大半個身子的施安安。
她臉上掛著的笑容,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施安安和蘇悠悠的本質(zhì)上,其實是一樣的。這也是顧念兮為什么會在幾次相處之后,和施安安越來越好的原因。
這廝的其實和蘇悠悠一樣。有時候,腦子會犯二。
從這照片上看,這廝的當(dāng)時應(yīng)該就是抱著看戲的心里。而且,一看戲起來,這人就會渾然不知。就連自己如此猥瑣的表情,被記者拍下來登載在雜志上當(dāng)封面,都毫不知情!
越看這一幕,顧念兮感覺自己的腦子越是有些沉。
她覺得,自己是應(yīng)該打個電話給施安安,了解一下實情。
其實,顧念兮也知道,有些事情要了解,其實還不如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柼K悠悠。
不過顧念兮也清楚,這丫頭一定會擔(dān)心自己最近還懷著孩子,不敢將這些告訴她。一番思量之下,顧念兮打通了施安安的私人號碼:“喂,安安姐,我是念兮!”
“喲呵,念兮是你吶。我剛還想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倒是打來了。”施安安也聽喜歡顧念兮的。
當(dāng)然,現(xiàn)在施安安現(xiàn)在最大的希望,還是顧念兮趕緊生下談某人的寶貝疙瘩,然后盡快開始工作。到時候她施安安也可以卸去現(xiàn)在這一重任。
“安安姐,我想問你昨晚上的派對到底怎么回事?又有怎么會和凌二爺……”和凌二爺又牽扯不清了?
而且,還是以那副姿態(tài)?
可自從嫁給了凌二爺,那丫頭就像是被清純淑女附了身似的,不僅連發(fā)型變了,連性格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但今天這份雜志,呈現(xiàn)出來的又是以前的蘇悠悠。雖然身為朋友,顧念兮也喜歡蘇悠悠以前那恣意而張揚(yáng)的一面。可這突然間的轉(zhuǎn)變,還真的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這也是,顧念兮現(xiàn)在最為擔(dān)憂的。
“你可別說,這蘇小妞我越看越是喜歡。以前我瞅著她還沒有那股子味道了,不過昨晚上,她的表現(xiàn)還真的讓我大跌眼鏡。要是可以的話,我還真想讓她和我一塊干。”
施安安也蘇悠悠一樣,喜歡直話直說。特別是對自己喜歡的人,越是藏不住話。
“悠悠其實以前就是這個樣,要不是嫁給凌二,她才不會變成這樣呢!不過,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顧念兮有時候也挺會三八的。施安安是這么想的。
“昨晚上發(fā)生什么事情其實也就和報紙上說的差不多。具體的情況你這個孕婦也不用多擔(dān)心,有我這個保鏢在蘇悠悠的身邊,你也不用擔(dān)心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說到這的時候,施安安又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不過念兮,有一件事情你還真的說對了。我和蘇悠悠性子很像!所以你也應(yīng)該清楚我現(xiàn)在的想法。我施安安以前也和蘇悠悠一樣的張揚(yáng),沒有什么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遇到你和蘇悠悠之后,我才覺得我找到了隊伍!”
施安安的這一席話表明,蘇悠悠現(xiàn)在也出現(xiàn)在她施安安的好友名單上。
這一點,其實不久之前介紹蘇悠悠和施安安認(rèn)識的時候,顧念兮就已經(jīng)預(yù)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沒有想到,這個進(jìn)程竟然這么快,連她這個介紹人都還反映不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顧念兮還想開口說些什么,可這小嘴才張了張,沒有發(fā)出聲音的時候電話那邊又傳來了施安安的念念叨叨:
“至于蘇悠悠以前被凌家人欺負(fù)的那些事情,我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不過看到這前一陣子的蘇悠悠和昨晚上的蘇悠悠形成那樣的強(qiáng)烈反差,我也可以想象的到。所以念兮你也不用擔(dān)心,在凌二爺?shù)倪@件事情上,我能幫上蘇悠悠的會盡量幫著她。能教訓(xùn)凌家的,我也會幫著教訓(xùn)。”
就拿昨晚上來說,她施安安使出來的離間計,不正好拆散了凌二爺和溫家大小姐,讓凌家和溫家想要聯(lián)婚,占盡所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想法全都胎死腹中了么?
當(dāng)然,最讓施安安得意的還是最后的那一件事情。
“念兮,其實我還真的佩服這蘇悠悠大大咧咧的性子,有時候整死了凌家人,她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施安安自己都已經(jīng)先笑開了。
這笑,倒是讓電話這邊的顧念兮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悠悠做了什么事情,能逗得安安姐這么開心的?”
施安安笑了好一陣之后,總算是平靜了下來道:“這蘇悠悠還真的是一個活寶。你知道么,昨晚上她鬧了那么一出之后回去給我打電話我的時候就說凌母上一次到醫(yī)院找她的時候就拿了一張空白支票給她,目的是想要搪塞她不要將她和凌二爺?shù)倪^往給抖摟出去。”
施安安說到這,顧念兮也算是明白了,那一天在醫(yī)院看到雨幕中站著的蘇悠悠為什么會那么哀傷的原因了。
原來是這個死老太婆將蘇悠悠逼得離婚還不夠,還在蘇悠悠的傷口上撒了鹽。
“蘇悠悠害怕那老太婆知道這事情抖摟出去之后,會找她來要回那張支票,就問我怎么辦。我當(dāng)時覺得吧,反正多拿一點是一點,蘇悠悠這名下的那些公司整合和整出新產(chǎn)業(yè)鏈,還需要一些資金,所以我就給蘇悠悠提議,要個八億。而且,當(dāng)即轉(zhuǎn)到她的名下。”
聽著施安安的這一席話,顧念兮其實也贊同這樣的做法。
這死老太婆將人往死路上逼,要是不教訓(xùn)一下真的不行。
就像當(dāng)初這談逸澤的后母拿著支票來打發(fā)她顧念兮一樣,談參謀長不也讓她收下了么?而且,還要照常過好他們的小日子。
這真的不得不承認(rèn),這施安安有時候還真的和她家談參謀長一樣,一肚子的壞水!
盡能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雖然顧念兮認(rèn)為談參謀長要是知道這施安安慫恿蘇悠悠拿下八億也會贊同的,可這個數(shù)目會不會太大了?
然而就在顧念兮糾結(jié)這個數(shù)字未免太大的時候,她又聽到一個令她咂舌的消息:
“你知道這活寶蘇悠悠,在支票上一共填了多少個零么?一共十一個!”說到這的時候,電話那端的施安安一下子沒有形象的趴到辦公桌前哈哈大小,絲毫沒有顧及到一旁站著正準(zhǔn)備匯報今天工作表的秘書的尷尬。
而顧念兮當(dāng)下,還真的有些懵了。
十一個零!
加上前邊的那個八字!
整整八百億!
這蘇悠悠,還真的將凌家給抽空了不成?
“整整八百億啊念兮!現(xiàn)在咱們的蘇小妞,也變成億萬富翁了!”電話里的施安安,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悠悠不知道那張支票轉(zhuǎn)過去,有八百億么?”顧念兮反問。
以現(xiàn)在蘇悠悠對凌二爺還有那點情,她應(yīng)該不至于做的那么絕才對。
“她壓根就不知道,這才是最逗的地方。我估計,這蘇小妞沒準(zhǔn)是手一抖,不小心多寫出了兩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我當(dāng)時看到支票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所以我讓我那個朋友不要說話,不要讓蘇小妞察覺到。然后將錢都轉(zhuǎn)到一個匿名帳號上去了,等這一陣子安全之后,我就轉(zhuǎn)回蘇小妞的賬戶上。”
施安安說到這,顧念兮總算是清楚了施安安今日心情為何如何好的原因。
雖然說這談參謀長說過,這凌家的財產(chǎn)估計就比這發(fā)行鈔票的少了一些,可再怎么有錢,也經(jīng)不起這樣被幾百個億在一瞬間轉(zhuǎn)走。
再說了,企業(yè)的運(yùn)行就是需要一些可流動資金。
現(xiàn)在凌家被蘇悠悠這么一搞,估計流動資金沒了。
要是在短時間內(nèi)找不到貸款進(jìn)行周轉(zhuǎn)的話,估計離破產(chǎn)不遠(yuǎn)了。
“安安姐,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太絕了?”顧念兮只是覺得,那么龐大的集團(tuán),要是被蘇悠悠這么無厘頭的整垮了,還真的有些可惜了。
“絕什么絕?他們當(dāng)初將蘇悠悠逼著讓她不得不選擇離婚這一條路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被人逼上絕路是什么樣的心情?再說了,凌二爺當(dāng)初帶著別的女人出席大大小小的商業(yè)聚會的時候,看到我們蘇小妞的悲哀了么?沒有!他們?nèi)际菦]有長眼睛的。所以我覺得,這蘇小妞犯迷糊還真是時候。看他們凌家敗光之后,今后還怎么在這個城市用鼻孔看人。”
施安安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義正言辭的。
當(dāng)然她之所以鼓勵這樣的做法,也有一小部分是為了自己。
正所謂,無奸不商!
她sh國際要想在這個城市站穩(wěn)腳,就必須先要撂倒這個城市的地頭蛇凌家。如今被蘇悠悠這么無厘頭的一搞,這凌家現(xiàn)在的情況岌岌可危了。
而她施安安,也可以趁著這個時間搞搞小動作。到時候就算凌家萬幸能保存下來,也不是他們sh國際的對手了!
“那……也好吧。不過現(xiàn)在這件事情,還不要讓蘇悠悠知道,不然她要是中途變卦了,我們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對于凌母和凌父當(dāng)初總是勸說她顧念兮拆散了蘇小妞和凌二爺?shù)淖龇ǎ櫮钯馄鋵嵰矐押拊谛摹?
再者,還有最近蘇小妞受到的屈辱……
她顧念兮從來都不是圣母,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蘇小妞受苦,肯定受不了。
特別是在知道蘇悠悠為了凌二做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還那么輕易的離婚之后,顧念兮也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整凌家。如今這么難得的機(jī)會擺在面前,她要是不動手,那就真的有些對不住蘇小妞了!
“那是當(dāng)然的。這蘇小妞我也瞅得出來還對凌二爺那廝的有感情。不過我們要是不說,以那丫頭對金錢的遲鈍程度,你覺得她會察覺到么?”
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電話的兩端都傳來一陣輕笑……
于是呼,我們的蘇小妞已經(jīng)成功晉級為百億富翁的消息,就被這兩個邪惡的女人隱瞞了下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凌太太,昨晚上的事情,你們還是最好給我們溫家一個交代。不然,休怪我們對你們家不客氣!”凌母接起電話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那端一陣咆哮。
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通才知道,原來這電話是溫家的長媳,也就是溫情的媽媽打來的。
當(dāng)下,凌母立馬由剛剛被羞辱的惱怒變成現(xiàn)在的笑臉如花:“說什么話呢溫太太,昨晚上的事情我不是大清早的就給您解釋清楚了么?不就是兩個孩子在路上鬧了點小矛盾么?今天早上我已經(jīng)讓宸兒準(zhǔn)備準(zhǔn)備,上您溫家給溫小姐賠不是去了!”
凌母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依舊按照早上的那一套托辭和溫太太解釋著。
“若是您指的是凌二爺已經(jīng)結(jié)了婚又離了婚,這會兒還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準(zhǔn)備和我們家情情相親的話,那我可不認(rèn)為這是他們的小矛盾!”
說到這的時候,溫太太話音一轉(zhuǎn),語氣明顯了陰冷了幾個檔次:“我們情情現(xiàn)在可還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家,我本以為凌二爺以前生性風(fēng)流了點也就算了,你也說你會在凌二爺結(jié)婚之后讓他管住自己的性子,我也才答應(yīng)讓兩個孩子處一處的。”
“可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凌太太還真的好膽量。竟然將凌二爺結(jié)了婚又離婚的事實都給隱瞞了,就想過來騙婚?難道凌太太真的以為,我們溫家人是那么的好欺負(fù)的么?”
溫太太的一番話之下,凌母的臉色立馬蒼白了幾分。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打點好了所有的媒體,讓他們不要將昨天晚上的那些東西給登上去的。可沒有想到,百密無一疏!
“溫太太,你真的愛說笑了。我們宸兒以前是風(fēng)流了點,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收斂了很多。至于他什么時候結(jié)了婚,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什么怎么不知情?溫太太,還是不要聽信外面的瘋言瘋語比較好!”凌母畢竟也是商場上的老狐貍,幾番較量之下,她自然清楚現(xiàn)在不是自己放軟了架勢就能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
所以,眼下對于他們凌家最好的就是,裝傻!
反正凌二爺和蘇悠悠根本就沒有國內(nèi)的結(jié)婚證,基本上也不會被人查到什么。
再說了,就算是溫情自己說出來的,也容易辦。
這女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這孩子早前就喜歡他們宸兒了,她一直都看在眼里。
要是她自己說出來還比較好,直接讓凌宸弄束玫瑰花過去,三言兩語就能給哄好的。
“凌太太,憑我們兩家以前的交情,我還真的不想將事情說的那么絕的,但看您這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覺得這些事情還是直接攤開來說比較好。這你們家凌二爺都結(jié)了婚又離了婚,都已經(jīng)在報紙和雜志上弄得人盡皆知了,您還打算給我裝糊涂,難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今天,我就將話給撂這里了,你們凌家我們溫家可高攀不起!”
溫太太這話的意思,就是擺明了,這凌二爺和溫家大小姐的婚事,黃了!
“唉,話可不能這么說啊……喂,溫太太?溫太太……”
凌母還想說什么話來裝傻,可這話還沒有說完整的時候,電話里傳來的就i是電話給掛斷的單調(diào)鈴響。
這放下電話之后,凌母的眉心開始皺成了一團(tuán)。
這溫太太竟然這么生氣,可不好。
要是這溫家真的較真起來,兩個凌家都不是她家的對手。
不過話說回來,這凌母開始不解了。
剛剛這溫太太說報紙和雜志都登出了凌二爺結(jié)了婚又離了婚的消息。可這些,她早上不都全都壓下來了么?
怎么這些消息,又會傳了出去?
而且,還是傳到了溫家人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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