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之談少的甜妻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本來在談逸澤的摟抱之下,就要和他一塊坐在沙發(fā)上的顧念兮在聽到談逸澤的那一番話之后,忽然又站了起來。
談逸澤知道,這事情告訴她,今晚她恐怕睡不著了。但不告訴她,估計她懸著的那顆心更是放不下。看著她那張最近瘦的只剩下兩個大眼的臉兒,談逸澤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后,用沙啞的嗓音對著她說:“今天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那群抓了童童的好像打算將她轉(zhuǎn)移,便繼續(xù)追蹤過去。但后來,他們的那輛車子好像剎車失靈了,在國道上失控撞上護欄,直接掉山下了。”
“那童童呢?”顧念兮聽到那車子掉山下的時候,腦子里整個的空白了。
“目前情況還不知道。從那里到山腳下的距離,大概有三百米!我已經(jīng)讓人下去搜救了,但具體情況怎么樣估計要到天亮了才能知道!之所以現(xiàn)在告訴你,是希望你有點心理準備!”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jīng)將僵直站在一側(cè)的顧念兮拉到了沙發(fā)上,順便摟進自己的懷中,安慰著。
“不……”顧念兮有些失控的想要尖叫。大眼里,也盡是惶恐和心疼。因為從剛才談逸澤的語氣中,顧念兮已經(jīng)讀懂了他的意思:小童童生還的希望渺茫!
可她不要啊!那么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她才到這個世界上幾年?她還沒有長大,她還沒有得到父母足夠的寵愛,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個世界上還有那么多的美好,怎能放任她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還有,她離開了這個世界的話,她該向他們家的小傾怎么交代?
這幾天,那小家伙雖然沒有再吵著他想要童童。但他每天都會坐在小板凳上,對著陽臺上吃著小菜葉的兔子發(fā)呆。所有的一切,都說明了那孩子還期盼著童童回來找他玩。
可現(xiàn)在童童沒了,小傾知道的話豈不是……
顧念兮不敢想像,小傾之后童童沒了,會是什么樣的心情。溫?zé)岬难蹨I,就這樣毫無預(yù)兆的從她的眼眶中滑落出來。
“兮兮,別這樣!”談逸澤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言語來安慰她,因為剛才他也能理解顧念兮的這種心情。剛才,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難以接受。所以他才會背著顧念兮,在陽臺上抽煙。
“老公,為什么這個世界對童童那么殘忍……她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可上天為什么還要對她趕盡殺絕……”暗夜中,顧念兮在想到這個孩子的遭遇之后,失聲痛哭。若是不曾相遇,不曾認識,她也便不會這么難過。可相識了,她知道小童童是一個單純又乖巧的小女孩,顧念兮一度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親閨女疼著。可那樣鮮活的一條生命,卻消失在這樣的深夜中。她接受不來,也不想接受……
“兮兮,別哭。我已經(jīng)讓人加緊救援了。只要那邊一有消息,咱們就過去!”這一夜,談逸澤除了忙著安慰顧念兮之外,他的電話也打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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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童家大宅內(nèi)……
深夜十分,整個童家的人幾乎都已經(jīng)入睡,整個大宅子的燈也都關(guān)了,整個大宅子黑漆漆的,有些陰森。
可就在這樣的時候,有兩抹人影在交頭接耳著。
“二哥,我到底該怎么辦啊?之前我不知道那小家伙是談少的孩子,弄傷了他,現(xiàn)在他們好像把矛頭都指向我了!我最近都快要走投無路了,二哥你快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暗夜中,一個男子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無措。
這人,是童懷舟,是童老爺子外面養(yǎng)的女人悄悄生下的孩子。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不肯認他,導(dǎo)致那女人只能帶著他在外面流浪。后來,那女人得了病,不行了,再三懇求之下童老爺子才答應(yīng)讓那孩子回到童家生活,取名童懷舟。但這人,始終未能進入童家的族譜,也就是說他將來是沒有任何童家財產(chǎn)的繼承權(quán)的。正因為這樣,童家那些小輩,也沒有一個將童懷舟放在眼里。
大宅子里的人,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從進入這宅子之后,童懷舟就吃過不少苦頭。后來,他的二哥,也就是童伯舟在他被人欺負的時候,為他說了一句話。從那個時候,童懷舟就跟一個跟屁蟲一樣,跟在童伯舟的后頭,當(dāng)起了他的跟班。
但大宅子里激流暗涌,稍不留神就會被人踩下去。他童懷舟如此,童伯舟也是如此。因為他們都不及童家長子童一舟來得受寵。
這一輩,也就算了。可童一舟的孩子童謠,比他之前受到的寵愛更甚。老爺子還揚言,要將童家的一切都留下來給童謠。正因為如此,童伯舟和童懷舟都憂心忡忡。
生怕日后童家的一切都會被一個小丫頭搶走的他們兩人,開始計劃著毀了這個小丫頭。
對小童謠第一次綁架,是在沖動之下進行的。因為計劃不夠嚴謹,最后讓那個小丫頭自己跑回家了。不過幸運的是,那小丫頭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那樣,童老爺子好像也備受打擊,近年來都不怎么和小童謠親近了。童一舟兩口子,也因為女兒的變化開始不受寵了。本來,計劃到這里就可以結(jié)束了。
但最近,小童謠在接受一次心理輔導(dǎo)的時候,得出的檢查報告說是她有希望恢復(fù)語言能力。醫(yī)生提出的做法是,這孩子是被刺激之后才不會說話的,很有可能再接受一次刺激,就恢復(fù)語言能力了。
小童謠會不會再接受一次刺激之后恢復(fù)語言能力,童伯舟和童懷舟是不知道。但在攔截了這份檢查報告之后,受到刺激的便是他們了。
依照童老爺子之前對這孩子的寵愛程度,若是她能恢復(fù)的話,到時候肯定比之前還要溺愛她。這么一來,童家還有他們兩人的地位?
于是,那一天在童伯舟的指揮下,童懷舟找了人再一次對小童謠實施綁架。可很不巧的是,那一幕正巧被談傾撞見了。不過小家伙當(dāng)時沒將他和綁匪聯(lián)系在一起,只想纏著他去救人。
但那種情況,童懷舟去舊人豈不是等同于不打自招?童懷舟沒有那么傻,只想盡快和這小家伙撇清關(guān)系。可誰想到,事情后來會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本來只是急于擺脫這臭小子的童懷舟。卻不小心導(dǎo)致那小子和他母親都受了傷。而更讓他們措手不及的是,那和小童謠一只黏在一起的小家伙,竟然是談家談逸澤的小孩……
從那天他們兩人被送進醫(yī)院之后,談逸澤的人就滿世界的在翻找童懷舟。童懷舟怕極了,每天都躲在外來工混雜的樓房里,只有到了深夜才敢出來行動。
這樣一來,談逸澤的人確實暫時還沒有找到他,也讓他暫時保住了小命。或許,他也可以選擇以這樣的方式活下去。可童懷舟不甘啊!這是他和二哥一起策劃的,憑什么到最后他要獨自承擔(dān)著談逸澤的怒火?
于是,在這樣的夜晚童懷舟過來找童伯舟,就希望他能給他一筆錢,讓他到國外生活一段時間,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過下去。
“這是你自己的錯,誰讓你什么事情不做,偏把談逸澤招惹了!”黑暗中,童伯舟的語氣帶著夜的涼薄氣息。光是聽著,就讓童懷舟心寒。
“二哥,你說什么話呢?什么叫我把談逸澤招惹?要不是你此話的第二次綁架,我能去招惹他?”不過說完這些,童懷舟也知道這個時候兩人相互推卸責(zé)任也是無濟于事,便繼續(xù)說了:“二哥,我知道你現(xiàn)在也很為難!要不這樣吧,你替我準備一些錢,讓我出國。等事情過去之后,我再回來吧!”
童伯舟聽到童懷舟的這個建議之后,點了點頭。確實,他的想法是不錯,只要找不到他,談逸澤就算想要發(fā)火也應(yīng)該會念及兩家人的情面。若不是為了以后的發(fā)展,童伯舟肯定會選擇他的建議。
但現(xiàn)在……
“懷舟啊,這些恕我不能給你!”黑夜中,童伯舟對著這個自己只是稍稍給了小恩小惠,但從來沒有承認過他是自己的弟弟,卻讓他對自己死心塌地的男子,笑了笑。
“二哥,你這是什么意思?都這個節(jié)骨眼了,您別開玩笑了。”童伯舟的笑容,讓童懷舟感覺到背脊冷颼颼的。某一瞬間,童懷舟也決定自己的哥哥笑容有點奇怪,就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般嚇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那些我都不會給你!”童伯舟面無表情的說著。
這話,讓童懷舟感覺到史無前例的怒火:“二哥,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明知道我繼續(xù)留在國內(nèi),只有死路一條!你怎么可以……”虧他還一直以為,在童家這個大院里,只有二哥對他是最好的。所以不管二哥說要他去做什么,他都會乖乖的聽話。可到頭來,他卻被二哥擺了一道。這一刻,童懷舟才真正的體會到,大戶人家的情義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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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info/《不良偽妻》小童童和談傾的故事,也是一個“今天的我你愛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的蕩漾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