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熙緊緊揪著他的認(rèn)領(lǐng),拳頭握得越發(fā)的用力,腦門的青筋暴露,深遂的雙眸冷漠而可怖。
楊子看到他生氣的模樣,似乎看透了他:“辰,我本以為你沒有死穴,但發(fā)覺原來不是,怎么樣,你的死穴現(xiàn)在就捏在我的手上,介意告訴我,你是什么樣的感覺嗎?”他繼續(xù)挑釁的說道。
洛辰熙冷盯著他片刻,拳頭放松下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替楊子拍拍衣領(lǐng)上的“灰塵”,嘴角揚起一個弧度,說道:“既然你知道是我的手下敗將,那就好自為之,來到別人的地盤上,應(yīng)該夾著尾巴做人才對呢,哪有你這么叫囂的道理?至于你說的那個‘死穴’,呵,我還真不知道說的是什么,好了,我就不陪你吹海風(fēng)了,您慢慢。”他拍拍楊子的肩膀,轉(zhuǎn)身走向車子,上了車,啟動車子而去。
楊子看著他的車子在眼前慢慢的成為一個光點,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臉看向漂亮的夜空,帥氣的仰頭將酒一喝而空。
羅天雅回到自家樓下,沒想到卻見到了程珍妮。
“羅小姐,介意一起喝杯東西嗎?”
“還真找上門來了。”羅天雅低聲嘀咕了一聲。
“如果程小姐不介意的話,就上我的家坐坐吧,我給你煮咖啡。”羅天雅微笑著大方說道。
程珍妮抱著胸,臉上化著妖嬈的濃狀,穿著一身性感的連衣裙,她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只是沒有了當(dāng)初的意氣風(fēng)發(fā),不可一世罷了。
她打量著眼前的羅天雅,心想這個女人果然改變了不少,沒有了以前那副楚楚可憐的柔弱勁,但卻多了幾分女人的魅力,她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可羅天雅對她露出的那抹友好笑容,卻讓她的心里一顫。
程珍妮坐在羅天雅家客廳的沙發(fā)上,坐姿端正,屋里散發(fā)著陣陣的咖啡味道,她看著羅天雅慢條斯理的煮著咖啡,模樣十分認(rèn)真耐心,似乎在享受著這樣的時光。
她轉(zhuǎn)換了好幾個坐姿,但彼此都并沒有說話,直到羅天雅把咖啡煮好,端到她的面前:“程小姐,請喝。”
羅天雅落落大方的對她做出“請”的手勢,嘴角始終掛著笑。
程珍妮拿起咖啡杯,細(xì)細(xì)的喝了一口,放下。
羅天雅也拿起自己的杯子,說道:“不知道程小姐晚上喝咖啡會不會睡不著?我這個人很奇怪,晚上喝了反而會睡點香一點。”她淡定的和程珍妮聊起家常來。
程珍妮看著她優(yōu)雅的動作,自然大方的一言一行,眼里帶著不甘心,不服氣,甚至抑制不住的怒氣:“你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就不必要裝糊涂了,我和你沒有說這些話的必要。”
羅天雅微笑:“程小姐想要說什么,盡管說吧。”
程珍妮臉色一變,發(fā)起怒,站了起來,激動的指著她鼻子說道:“你這個狐貍精!少給我在這里裝!”
羅天雅慢慢的抬頭,嘴角依然勾著那抹風(fēng)輕云淡的微笑,杏眸清轍的對視著程珍妮的怒目,沉默著不發(fā)一言。
程珍妮又氣又惱,看著面前的女人一副絲毫沒有要開腔說話的意思,她緊握著拳頭:“羅天雅,你倒是說話啊!你變啞巴了對吧?這里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你還裝模作樣的干什么呢?我真不明白自己哪里招惹你了,為什么我每一個男人你都愛搶?先是洛辰熙,然后是楊子,你為什么總要在我的生命里陰魂不散!”她生氣的將那杯咖啡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熱氣騰騰的褐色液體撒了一地,白色瓷杯的碎片四分五裂。
羅天雅看著地上破碎的杯子和可憐被浪費的咖啡,表情依然平靜得很。
你為什么要在我的生命里陰魂不散?這句話挺好的,如果有機(jī)會,她一定要說給洛辰熙聽。
好吧,她的腦海里又出現(xiàn)那個家伙的臉了。
“程小姐,如果你愿意,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如果你情緒要一直這么激動,那么請回吧。”羅天雅聲音柔和的說道,但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意思。
程珍妮冷笑起來,現(xiàn)在無論羅天雅說些什么,對于她聽來,都是讓她可氣的。
她咬著牙說道:“好,那么我們就慢慢談。”咬牙切齒的坐下。
羅天雅卻站了起來,竟然重新給她倒上一杯咖啡,遞到她的面前。
“程小姐,我和你其實沒有任何的仇怨,唯一的一點點交集,我相信你也很清楚,這些事情我們都控制不了,我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和楊子,現(xiàn)在只是單純的上司和下屬,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那將來呢?告訴我,將來如何?羅天雅,當(dāng)初對于洛辰熙,你不是和我說過大同小異的話嗎?你說不可能會喜歡上洛辰熙這樣的男人,可后來你怎么樣?你當(dāng)了他的妻子!”
羅天雅聽到洛辰熙的名字,眸底黯沉一下:“我和他現(xiàn)在也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這是人話嗎?你和他會沒有半點關(guān)系?”程珍妮冷笑著說道。
羅天雅壓下自己心里的情緒,冷靜的說道:“程小姐,如果你真的想挽回和楊子的感情,我想你不應(yīng)該來找我,解鈴還須系鈴人,更何況是男女感情,你們的問題,不是我,也不是任何一個第三人,如果他愛你,他不會離開你,愛可以有很理由,但不愛了,卻只有一個理由了。”她的眼神真誠而和善。
程珍妮眼里泛著淚,自從爹地程道夫入獄,她受過的委屈不計其數(shù),本以為楊子能幫她父女倆報仇,本以為她和楊子可以弄假成真,太多的本以為,換來了現(xiàn)在楊子的徹底背棄,男人,都不是東西!
“愛情?告訴你吧,我從來沒有愛過楊子,他只不過是我和爹地的一顆棋子!哼,誰知道,我和爹地卻成為了他的一顆棋子!他跟洛辰熙一樣,只是利用我罷了,卑鄙無恥的混蛋!”程珍妮滿眼恨意的咬牙說道。
“程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羅天雅難以明白。
程珍妮冷笑一聲:“洛辰熙利用我對付我爹地的事情,你多少知道一些吧?可是楊子的事,你肯定不知道,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告訴你,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小人吧?”
羅天雅抿了抿唇,平靜的說道:“我對自己老板的過去并不大感興趣,站在朋友的角度,他愿意說,我愿意聽,他不愿意說,我不感興趣。”
sgb公司里,楊子敲開羅天雅辦公室的門。
“羅小姐,今晚賞臉一起吃個飯嗎?”楊子一臉“謙恭”的說道。
羅天雅看看手表,原來下班時間已經(jīng)過了,她笑道:“楊總抬舉了,小的還有工作沒做完,做完工作我還得往醫(yī)院趕,就不陪你吃這個晚飯了。”
“羅秘書,你就當(dāng)陪我應(yīng)酬客人,賞臉一次吧。”楊子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
羅天雅看著他,突然想起什么,這次爽快的應(yīng)道:“好吧。”
“那走吧,工作可以明天再做,飯可得準(zhǔn)時吃啊。”
洛辰酒店的西餐廳里,羅天雅一副饒有興味的表情打量著楊子。
楊子把菜給點好了,將餐牌遞給侍應(yīng),侍應(yīng)離開了,眼神回到羅天雅的臉上,笑道:“怎么?你老板我很帥很帥對不?”
羅天雅一臉的好笑:“你倒是越來越像洛辰陽了。”
楊子摸著下巴,表情臭美:“你錯了,他那叫浮夸,我這叫幽默和魅力,懂不?”
“還真看不出來。”
“對啊,你當(dāng)然看不出來,因為圍在你身邊的優(yōu)秀男人太多了。”
羅天雅聽了,臉上露出“敬佩”的表情:“看不出你倒還挺大方的。”
“那你承認(rèn)他們都是圍在你身邊的男人咯。”楊子設(shè)個陷阱讓羅天雅去跳,成功把她給繞進(jìn)去了。
羅天雅無奈的笑:“你盡管在這里惡心我。”
“喲,你是說柯某某惡心你呢,還是說”
“夠了,楊子。”羅天雅板起臉,不愿意聽到洛辰熙的名字。
楊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每次聽著你直呼我的名字,我總有種感覺,原來我的名字可以那么好聽。”
羅天雅皮肉不笑,說道:“對了,昨天晚上程珍妮來找過我。”
楊子的笑容馬上僵了一下,臉色都不正常了。
“這個女人,還真去找你了,怎么樣,她沒為難你吧?”
羅天雅扳回了一城,笑道:“當(dāng)然沒有,我們還聊了很久呢。”她笑咪咪的看著她。
楊子有種汗毛直豎的感覺,但臉上還是帶著風(fēng)度翩翩的笑意,說道:“不會都在說我吧。”
“沒錯,就是說你,你說她來找我,除了說你,還可以說誰。”
“這個可不一定,人家可能新賬舊賬一起算。”
羅天雅就知道他會來這招:“猜得真準(zhǔn),她還說了這新賬和舊賬的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楊子看著羅天雅一臉神秘的表情,說道:“她說的你就信?”
“你說我該信呢,還是不該信?”羅天雅的笑容淡了不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