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都說了嘛,小祖宗,不用逗我樂了,求你快回去吧,回吧…”
毗娑老祖著急忙慌的邊說,邊拉著我的衣袖往外帶我。
“你這老頭兒,我還沒完成咱倆的約定呢?母尊教導我答應別人的事情,勢必完成,方顯誠實重諾之心!”
“哎呀,我都說了不用了嘛,咱倆的約定就此解除,快些,快些,請吧…”
我把著門框,焦急的望了望棲鴻,他倒是一派怡然自得的樣子。“殿下,您倒是拿個主意呀?是走呢還是不走呢?”
“小祖宗唉,求你了,快些請回吧,我這毗娑宮經不起折騰了,以後要是想喝這兒的仙酒,儘管來拿,要是想來玩兒,也儘管過來,你這個小朋友,我交定了!”
“老祖…我沒聽錯吧?您…莫不是…還沒從昨日的憂思中醒來?”
他的話讓我吃驚不小,這可是六界數的著的怪癖神仙,數萬年來鮮少有人入的了他的法眼,就連天帝天后見了他都恨不得繞道走。
關鍵是我不禁沒做讓他開心的事,反而差點要了他的老命!嗯,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面有陰謀…正在我暗自得意自己聰明之時,只聽到他說。
?本作品爲作者辛雪———“等風來兮”專屬作品,支持原著,盜版可恥!?
“沒錯呀,我老頭兒清醒的很!我倆也算不打不相識吧!難道…你不願意?不願意就算了唄。”
他拿起葫蘆,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酒,吧嗒吧嗒嘴,“嘖嘖…這酒絕了…不是神仙喝了賽神仙,是神仙喝了不像神仙…唔,實是一絕…嘖嘖。”
想用仙酒誘惑我?哼!我纔不上當呢!若不是你這絕品好酒,我也不會醉酒,不會醉酒就不會耍酒瘋,不耍酒瘋就不會出醜,不出醜就不會燃了一把直到現在我都稀裡糊塗的火…
“話說,那晚究竟是怎麼回事?殿下你可否爲我解開心中鬱結?”
棲鴻見我盯著他,呵呵乾笑兩聲,
“說來話長…可現在,毗娑老祖…似乎不歡迎我倆在這裡提及昨日憂傷之事?”
“哦,莫說了,莫說了…往事不可再提,來日風雨變幻…切莫再提!我們都該往前看,而不是揪住昨日不放…”
這老頭一邊飲著酒,一邊搖頭晃腦的擺擺手,那副形態,像極二哥口中描述的說書先生。
二哥閒餘之時,總偷偷到凡間的茶樓酒坊聽書,他說喜歡那裡濃郁的煙火味,在那裡可以看人生百態賞衆生之相。每每意猶未盡的說給我聽,都讓我極其羨慕嚮往…
毗娑老祖接著又說,“你這娃娃雖然調皮搗蛋的很,但古靈精怪很對我小老兒胃口!要不然…我倆結交生死兄弟可好?!”
他話音剛落我打了個哆嗦,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邊的棲鴻也顫了兩顫,一向不表露於形的他倒抽了口涼氣…
我一時語無倫次,“啊…我…你…這…”
怕我不信,他轉而認真誠懇的說,
“高興傻了吧?我是認真的,比真金還真!來來來…我們這就結拜!讓太子殿下給我倆做個見證人!”
他拉起我的手就要往拂光山的方向跪拜。
“老祖…梧爾仙子仙齡少你數萬年…這樣有違天宮禮法吧?…您…覺得…這樣合適…”沒等棲鴻說完,
他哼了一聲,“切!何必在乎那些繁文束縛?做神仙就應該有個神仙的樣子嘛,想怎樣就怎樣!若不然這漫漫仙路,豈不要無聊死?!什麼狗屁輩分,什麼狗屁禮法,我們這是忘年之交!來來來,我們這就結拜!”
“我…我…我…前輩,您…您…我…我就是和任何人結拜,也…也不敢碰您的瓷呀!您…您比我母尊仙齡都長,若是…若是我倆結拜,豈不是要…”這份震驚不亞於讓我喊天后娘娘姐姐,這誰架得住這份驚嚇?!
“前…前前輩,梧爾年幼無知,您…您可別嚇我?我知道我這兩天做了幾件錯事,可…可…我也努力彌補了呀?您…您也不能這般折磨我呀…”
憋悶的我滿臉通紅,胸脯一起一落,額頭也滲出了斗大的汗珠。
“你看…你看…我就說吧?!你們都嫌我小老兒性情怪異,怕沾惹是非!我這數萬年來見識了多少風雲變化,世事滄桑。本覺得你至真至純,是仙界中不可多得的好苗苗!你…你卻嫌棄於我…我…我嗚嗚嗚…”
沒等說完,他又哭了起來,那份傷心勁不亞於昨日釀酒坊失火!
一邊哭,一邊卻拉我跪拜!我在慌亂,驚恐,懵然,麻木中被拉住跪下。
“光耀九天,恢宏六界,四海八荒,衆神明瞭…今兒我與拂光山青梧爾結爲異性兄弟…
等等,不是兄弟,是兄妹,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不對!”
他轉過頭看著我,撫摸著長長的白鬍子,模樣甚是滑稽!可此情此景,我又怎能笑的出來?他思考了片刻接著說,
“我長你太多,同日死的話,未免對你不公!那就但求…但求同日玩兒…嘿嘿…”木然的被拉著拜了把子!棲鴻一邊翻著白眼,一邊無奈的搖著頭。
“既然拜了把子,做兄長的就該有所表示,來來來,兄長給你沽上幾壺好酒,你帶回拂光埋在落鳳池畔的結香樹下,待個百來年挖出它,既甘甜清冽,又潤喉清肺…”
看他神色飛揚的樣子,我卻納悶,這老頭怎得對拂光山這般熟悉?沒等說出疑問他且樂顛樂顛兒的爲我沽了兩壺酒來,同我這天界小小輩結拜有何高興之處?!真是奇人!但看他興奮的樣子倒像是發自肺腑!
唉~這可讓我如何是好…母尊…救我…天宮的神仙太嚇人了!您快來接走梧爾吧…我在心底拼命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