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棧怎么這么慕容清了,掌柜他們呢?”飯吃到中途,慕容子月方后知后覺的問道。
“昨晚那群黑衣人來勢洶洶的,掌柜的被嚇跑了,而至于那群白衣人,應該在房間陪著那個受傷的老大吧,至于叔叔,應該是在后院。”
“在后院干什么?”
“娘親,掌柜小二都跑了,叔叔不在后院,您老人家覺得,我們吃的飯是哪兒來的?”
慕容子月:“……”
慕容子月是在房頂上面找到萬山飛的,剛剛吃過飯她便是去了萬山飛的房間,表示要找萬山飛談談,然而那群白衣人卻是告訴她:他們老大并不在房間,至于去了哪兒,他們也表示不知道。
萬山飛的身邊還放了一壇子的酒,醫者的五官是靈敏的,慕容子月很快的便是捕捉到了那酒壇子里面的酒是什么酒,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道:“你受傷了,余毒還沒有完全清除,不能夠飲酒。”
萬山飛聞言,回頭看向來人,一身青合衣,衣服上面繡著荷花作為點綴,下身是一條青藍色的裙子,如此看過去,宛若一朵青蓮。
他起身,恭敬道:“神醫。”
慕容子月罷罷手,厚顏無恥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叫我娘親。”
萬山飛:“……”
慕容子月走到萬山飛身邊坐下,并不看他,只是將慕容星給她的牌子遞給萬山飛,問:“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來頭?”
萬山飛并不回答她的話,只是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
“我并沒有其他的意思,那黑衣人背后的人,跟我也算是老朋友了吧。”
的確是老朋友了,沒有他,真正的慕容子月怎么可能死,慕容子月不死,她如何會出現在這兒。
“神醫,江湖上面的事情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聞言,慕容子月突然是轉頭看向萬山飛,她的眼神就如同黑夜中的貓頭鷹一樣,給人以洞悉一切事情的感覺。
她說:“江湖上面的事情的確是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可是……萬山飛,你不是江湖中人,你是暗衛。”
自古暗衛便是見不得光的存在,暗衛只生長在黑暗之中,替主人做好主人吩咐的事情。
果然,萬山飛在聽見慕容子月的話的那一刻,手已經是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得匕首,卻又是聽見慕容子月說:“而且,你不是普通的暗衛,你應該是某個大家族培養的暗衛,不僅僅是你,你那一群兄弟也是這樣。”
既然眼前這個人并不相信她,她只有跟他攤牌,她必須要知道那令牌后面的人是誰,他們跟慕容子月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慕容子月于死地。
那一晚,慕容子月明明都已經死了,那個為首的黑衣人還不肯放棄,他舉刀想要讓慕容子月來一個身首異處,誰知……他還沒動手,便是被穿越而來的她給解決了。
下一秒,一把匕首便是抵到了慕容子月的后背,匕首的主人在清楚的告訴她一件事情:不要以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
慕容子月不僅是不怒,反而是笑笑,說:“我最欣賞有骨氣的人,你是第一個敢用匕首低著我的人。”
“神醫,我并不想把你怎么樣,只是……我的事情,我需要你保密。”
“保密?”慕容子月眉頭一揚,繼續說道:“如何保密?而且,你覺得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用我的性命來威脅我?”
她的笑容里面充滿了自信,她是不相信這個人有殺自己的本事,又或者是有威脅自己的本事,她是一個狂妄的女人,自然是有自己狂妄的資本。
“算是吧。”
“然而,你并沒有資本來威脅我。”慕容子月嘴角笑容不減,哪怕是如今不知道是從哪兒拿出來了一把匕首,抵著萬山飛。
她匕首低著的地方是……萬山飛的心口。
“我說過。你沒有威脅我的資本。”
她嘴角的笑容變成了玩味的笑容,重復自己剛剛的那句話:“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來頭。”
然而萬山飛到底是一個有骨氣的人,本著:士可殺,不可辱的心態,低頭不語,卻是收回了自己的匕首。
他已然是棋輸一招。
“你不愿意說,?我可以幫你說。”慕容子月也是收回自己的匕首,“你是皇家的暗衛?”
萬山飛一愣,她如何是知道?
“看你這個反應,我是猜對了?”
萬山飛又是搖搖頭,說:“不,你只說對了一半,我們的確是皇家的暗衛,卻不是本朝的暗衛,而是前朝的暗衛。”
萬山飛這一次并沒有什么隱瞞了,他說: 他跟他的那一群兄弟都是前朝暗衛,龍椅一朝換主,哪怕是親生的兄弟,依舊是對先皇留下來的人心存忌憚,而對他們這群暗衛自然也是一樣,萬山飛便決定帶兄弟們遠離朝堂,誰知在離開的那一夜皇上派人送來一杯水酒,他們不得不喝,喝下之后便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天牢之中了。
能夠做皇家暗衛的人功夫自然是不弱,哪怕皇帝讓人穿了他們的琵琶骨,他們依舊是逃了出來,而從那之后,他們一群人便是過上了亡命天涯的日子。
他還說,這一次要不是慕容子月出手相救,他怕是要去陪先皇了。
慕容子月笑笑:“既然是這樣,你還用匕首低著我?”
后者沒有回答。
“那令牌……”
“那是北海宮的令牌,北海宮每個人都有,并不能夠說明什么。”
慕容子月眉頭微微皺起,對于北海宮,她自然是聽說過,江湖傳聞中,北海宮是一個專門培養殺手的地方,北海宮的殺手可以說是一個頂倆,而且聽聞只要是北海宮接下來的任務,不殺那個人誓不休。
不過在慕容子月看來,這個傳聞似乎是不可信,畢竟……她也是被北海宮下了追捕令的人,如今不也是好好的。
慕容子月覺得自己的腦袋是一團的亂。
“北海宮背后的人是誰?”
“并不知道,只是聽說同東風國某位大臣有關聯,其他的,我們并不清楚。”
慕容子月扶額,被人追殺了那么多年,你竟然不知道人家背后的人是誰,不得不說,萬山飛,你做人可真的是夠失敗的。
慕容子月起身,想要下去,卻是聽見身后傳來一道聲音:“神醫,我想跟隨你。”
慕容子月一愣,“我可是記得前腳你才想要威脅我。”
“我……”
“跟著我可沒有銀子。”慕容子月說完,便是下樓去了,留下萬山飛一個人在樓頂不明覺厲。
趴在房梁上面偷聽的某個人,再也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呵欠。呵欠之后便是沖著萬山飛飛了一個白眼,果然是五大三粗的人,竟然是不明白自己娘親的意思。
不過……他娘親最近怎么總是做賠本的買賣?
這一群人武功差,長的也不好看,還要白吃白喝,是很虧本的買賣好不好,他要去跟自己的娘親好好的談一談。
慕容子月下了房頂,剛剛是推開自己的房門,便是被眼前的一切給震驚到了,誰能夠來告訴她,躺在她床上那個風情萬種的男人,真的是……夜玉寒嗎?
慕容子月連忙是將房門關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讓夜玉寒滾,便是聽見夜玉寒嬌羞道:“月兒,我美嗎?”
“……”一個大男人的,說什么美不美的。
不過……夜玉寒,你脫衣服干什么?
只見夜玉寒的十指纖纖挑開他身上的衣裳,卻是并不挑落,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了那雄厚的胸膛,慕容子月咽了一下口水,腹肌男,她最喜歡的就是腹肌男。
夜玉寒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已經是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指輕輕的在她臉上滑動,眼里的專注就像是在看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樣。
“月兒,我美嗎?”
慕容子月并不回答,卻是又咽了一口口水。
他捧起慕容子月的臉,喃喃道:“月兒,你就不想干點兒什么嗎?”他的聲音就像是帶著獨特的魔力一樣,聽的她……直想犯罪。
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眼里笑意不斷:“美人兒~告訴爺,怎么突然想起誘惑爺犯罪了?”
“聽說月兒想要讓那些人留下來賣身還債,我依然是要賣力一點兒,免得日后失寵不是嗎?”
“原來是這樣。”她眼里笑意褪去,伸手在夜玉寒的胸肌上面彈了彈,說:“肌膚那么有彈性,果然是不錯。”
“月兒~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低頭,做嬌羞狀。
“是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慕容子月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卻是那樣的詭異,下一秒夜玉寒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滾燙的厲害,他想要說什么,慕容子月卻是突然推開了他,走到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是喝茶一邊說:“我最新研制的春宵一刻千金粉功效看來不錯,這個月應該又可以進一大筆銀子了。”
“春宵一刻千金粉?”他咬牙切齒,看他現在的反應,不用問,也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了。
“是的,春宵一刻千金粉,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會讓我的寶貝兒子給你送吃的?還讓你在我房間里面來等我?”她眼睛微微瞇起,活像極了一只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