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蔓對于云池的善良,不是一般的著急。“你非要等到我哥哥被她搶了過去你才會相信嗎?只是見了一面而已,我哥哥已經(jīng)對她魂不守舍了,你還不信?”
“蔓蔓,他是你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詆毀他?他只是太忙了而已。”
“你——”陸蔓一時間竟也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懶得操心你們的事情了。喲見唐小寧第一眼印象就不好,一看就像是纖弱的小白花,這樣的女人哪個不是綠茶裱?”
“好了,蔓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心領(lǐng)了!我一定會好好經(jīng)營這份感情,不會讓你失望的,嗯?”云池笑著說道,畢竟陸蔓也是一片好心。
“我這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你也別怪我多嘴,多注意我哥哥的動向,我對他可沒你那么放心!”
“嗯,蔓蔓說的是,我謹記在心。”
陸蔓也是拿云池沒辦法,但愿這么好的女人,哥哥可以好好珍惜才好。
在奶奶和陸蔓的催促下,云池提前離開了祖宅,看看時間,剛好去接季凌越下班,再一起回家做早飯吃。
就在云池到了季氏大樓前,泊好車,剛要走進季氏大樓,一位看起來很眼熟的女人從大廳走來,擦身而過。
云池本能的轉(zhuǎn)身朝那個背影看去,這不是別人,分明就是唐小安得影子,云池簡直不敢相信,唐小安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嗎?
她知道,這就是前來復試的唐小寧——唐小安的親妹妹。
有那么一瞬間,云池很難相信唐小寧是沒有心計的小姑娘,也難以相信她沒有目的的接近季凌越,然而,那一瞬間過去后,這些想法也就過去了。
云池拍了拍腦袋,看來,自己真的是快被陸蔓洗腦了。
電梯到了頂樓,總裁辦公室的門卻是緊閉,云池轉(zhuǎn)向沈文勛辦公室,問道,“凌越了,還在會議室?”
“面試還沒有結(jié)束他就走了……”沈文勛是知道唐小安的存在,自然知道唐小寧和唐小安極為相似。
“小池,你可知道復試的人里邊有一個叫唐小寧的?”據(jù)他所致云池曾經(jīng)去過人力資源部問起這個人,可是為什么沒有動用心思提前趕走她?
“嗯,我知道,唐小安的妹妹。”云池回答的不慌不亂,看來,沈文勛知道凌越和唐小安過去的事情。
“你知道你還……”沈文勛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如果他事先知道,一定會想辦法阻止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沈大哥,我堅信該來的總會來的,屬于我的,別人無論怎么努力,也是偷不走的。”
“希望我是多慮了,”也希望以后你還能這么鎮(zhèn)定自若。
沈文勛以為云池多少會過問面試時的情形,等待幾秒,也沒見云池問起。“今天面試的時——”
“沈大哥,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相信他。”云池擠出一絲笑容,掩飾自己已經(jīng)慌亂的心,“我先回去了,估計凌越已經(jīng)先回家了。”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想要知道今天下午發(fā)生的一切,她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沉浸在愛情里的女人。
“嗯,拜拜!”
“拜拜!”
沈文勛看著云池走遠的身影,不禁感嘆,季凌越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夠娶到這么好的老婆,光用一個好的還真的難以概括!
回去的路上,云池盡力控制胡思亂想的心,在家附近的超市買了晚餐的食材,掏出手機無數(shù)次,又放進包里,猶豫了在猶豫,即使按下了季凌越的號碼,也沒有撥出去,
或許他只是需要時間一個人冷靜,自己不該冒冒失失的去打擾。
云池說服著自己,還是快些回去準備晚餐吧,這可是和他約定好的事情。
回到青園,家里靜悄悄的,雪姨這段時間回老家探親去了。
看來凌越還沒到家,云池將食材放到廚房,換了家居服,便開始清洗食材,準備晚餐。67.356
將食材一一洗凈,切好,季凌越還是沒有回來。
云池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開始燒菜了……
眼看就只剩下最后一道西紅柿山藥湯了,云池思慮再三,還是撥通了季凌越的電話,怎么還沒有回家了,臨時有什么事情嗎?
一直到電話鈴聲自動切斷,電話也沒有接通。
云池只好再撥打了一遍,還是沒有人接通。
會不會出了什么事情了?
她只好先把湯做好再說吧!
等到晚餐已經(jīng)做好,季凌越還是沒有回來。
云池越來越擔憂,主要是怕他出了什么事情,只好一遍遍將電話打過去,可依然都是無人接聽。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云池只好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看著時鐘,等待著……
時間過的很慢,起初,云池時不時抬起頭看看時鐘,漸漸的,云池便窩在沙發(fā)里,腦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去思考……
季凌越下午離開了公司,開著車四處游蕩,繞著環(huán)島一圈又一圈,漫無目的……
他不想回家,不想讓云池看見自己的傷口。
唐小寧就像一顆石子,掉落在平靜湖面,激蕩起千層浪花。
季凌越將車停在路面,伏在方向盤上,頭疼欲裂,負罪感焚燒著自己的內(nèi)心。
他不知道怎么面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云池,以前,至少以為自己愛著唐小安,自己清心寡欲這些年,也是一種贖罪。
當遇到云池,明白自己的內(nèi)心后,愧疚感,負罪感油然而生,滲入骨髓,他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以至于見到唐小寧的時候,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
季凌越揉揉眉心,驅(qū)車去了酒吧,或許現(xiàn)在,唯有酒精可以暫時麻痹自己的靈魂。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無論喝了多少杯,腦海里依然是唐小安仰視自己的眼神。
他極少這般放縱自己,他的生活一向都很自律,本想著酒精麻痹自己,可仍然覺得清醒。
直到酒吧打烊,由于是老主顧,酒吧老板無奈搖搖頭,第一次見季凌越喝成這樣。
老板找了代駕,問了季凌越的住址,才放心鎖門。
季凌越到家的時候,云池靠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了,聽到響動,醒了過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凌越,你回來了?”
“嗯!”
“怎么喝了這么多酒?”屋子里瞬間彌漫著酒氣,云池上前扶住跌跌撞撞的季凌越,“你胃不好,即使有應酬也得少喝點才行!”
季凌越從云池的雙臂里抽出手,“我沒有喝醉,沒有……”
云池扶住他,還從沒有見季凌越喝成這個樣子,是因為心情不好拿?
“放手!”季凌越宇推開云池。
“凌越,我先扶你上樓休息會……”
“走開!”兩人的推拉之間,季凌越看著云池,一個人影晃來晃去,仔細的看過去,云池?真的是云池……
季凌越一把抱住云池,真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云池……
“小安……”對不起,小安,季凌越腦海里浮現(xiàn)處小安的身影,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云池身體顫抖了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小安,對不起,對不起——”
季凌越緊緊抱著云池,像在一個夢境季,唐小安質(zhì)問著他:為什么你不愛我,為什么你不愛我?我都因為你失去了生命,為什么你還是不愛我?
他看著唐小安哀怨的眼神,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眼前,不,“小安,別有,別有,不要走……”
云池的身體僵住,任由季凌越抱住,心如針扎般難受:你還是愛她的,一直愛的都是它,對嗎?
雖然一直以來,唐小安都是這么告訴自己的,可是上次季凌越再三和自己解釋后,便理所當然的相信了他。
有些事情,一旦選擇了相信,心態(tài)便很難回到最初。
凌越,你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不說實話了?
“小安,別走,別走……”季凌越沉浸在自己的幻境里,牢牢的抱住云池。
“凌越?”云池試探性的喚著他的名字,將他往臥室扶去。
這是云池的聲音,季凌越睜開眼,真的是云池,有她在,真好!
被掏空的心臟在看到云池后感覺踏實了許多,云池,無論怎樣,我都不能失去你,這種愛,真真切切,不可割舍。
季凌越揚起嘴角,謝謝你,在我難受的時候,睜開眼,就能看見你。
云池看著季凌越,你又把我當成了唐小安嗎?
沒等云池開口,季凌越俯身吻住她,如暴風雨般席卷著她的唇齒。
酥麻的跳動觸動著季凌越的神經(jīng)末梢,原來,這比酒精更能麻醉。
不,一切來的太快,云池來不及反抗,連聲音都來不及發(fā)出……
她騰出雙手極力推開季凌越,不想他的進一步靠近……
可是身前的胸膛就像是銅墻鐵壁,不過是螞蟻想去撼動大象,一切皆是徒勞。
他進,云池則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本能的不想成為她人的替身,是的,不想……
酒精總能是催化劑,季凌越根本沒有心思察覺云池的想法,
在他的印象里,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云池總是毫不吝嗇的掏出來,雙手奉上,等待著他的恩澤。
再一個上前,云池繼續(xù)后退,腳絆在床腳,重心不穩(wěn),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在床上,季凌越隨著倒下,不偏不倚的壓在云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