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章二叔公上門
凌秀清沒給小客人這桌買飲料,但她準備了好多西瓜汁,整整一大瓷盆從冰箱里端出來,足有三四升,少年們興奮地吸氣,紛紛遞上紙杯,求裝滿!
一開始,吳有國那桌的興趣都在茅臺上,沒人注意到西瓜汁的存在,忽然有個迷彩男喝多了要去放水,起身轉頭的一瞬間,一股清新的香味把他迷住了。
“哇,西瓜汁!”
“有西瓜汁?怎么不給我們這桌上?清小姐你不厚道啊。”
凌秀清很淡定地將瓷盆搬過去,“抱歉,我還以為你們只喜歡喝酒,都有誰要?”
齊刷刷六只手舉起來。
有好吃的,有好喝的,一屋子人樂得找不著北,偏偏有人不想他們好,扶著門框露出苦瓜臉,各種憂愁哀傷。
“阿清……”
“二叔公,建樹哥。”
凌秀清面無表情地起身,二叔公弱弱地應聲,凌建樹卻一臉不憤,剛才明明看她對別人笑,怎么轉過來對自己就是這副死相。
“別叫我哥,我沒你這種不敬長輩自私自利的妹妹。”凌建樹氣憤難平,張口就沒好話。
凌建軍嗖地站起,挑眉瞪眼地看著凌建樹,“你不想我們叫哥,我們還不想有你們這種忘恩負義的親戚!騙我姐花二十萬買下你們的垃圾山,不說一句道歉的話,還跑來這里耍威風?都給我走,這里不歡迎你們!”
二叔公瞪了孫子一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一點耐性都沒有,忘記來的目的了?
凌建樹讀懂了阿公的眼神,嘴唇緊抿,沮喪地低頭退了一步,半縮在阿公身后。
“阿清,軍仔,你們都是文化人。不要跟你們大哥一般見識,他這也是心里有事,特別著急上火,所以說話沒經大腦。”
二叔公解釋著。特別苦悶的樣子,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只是他百忙中偷看吳有國等人,卻沒一人出來幫他說話,或者是批評兩句,這讓他很失望。
凌秀清仍是沒什么表情,只點了點頭,說道:“二叔公有事的話,晚飯后再過來說吧,我這里的客人是來花錢吃飯的。現在不好說私事。”
二叔公似乎有點吃驚,花錢吃飯什么的,實在是意料之外,把他的計劃打亂了,可他真的不甘心。
凌秀清卻是很堅定地走到門邊。伸手往外請人,“二叔公先回吧,我這還要招呼客人,也沒時間聽你說事。”
二叔公心中暗恨,屋里這么多好吃的,也不說請長輩進去陪客喝酒吃飯,女孩家家跑桌上去。像什么話。
“阿清,你一個人招呼不過來吧,讓建樹留下來幫幫你?”
“不用,我請了張吉龍兩公婆來幫忙,工錢都說好了。再說了,建樹哥是美發師。做這些事太委屈他了。就這樣,二叔公再見,建樹哥再見。”
大寶二寶仿佛收到了暗示,瘋狂地朝二叔公爺孫兩個吼叫起來,一口長白牙閃著寒光。全身毛毛豎起來,眼神那個兇悍,凌建樹只看了一眼,就拉著他家阿公飛快地走掉了。
這段小插曲無傷大雅,客人們照樣該吃吃,該喝喝,好心情一點都不受影響,凌秀清暗嘆這些都是神人。
“清小姐,這西瓜汁還有沒有?太好喝了,這么點不過癮啊。”
“哦,想喝當然有,只是沒有冰鎮的了。”
“沒事沒事,你打好了往里加點碎冰塊就行。”
凌秀清再次捧著瓷盆回到客廳時,聽見龍守靜在接電話。
“什么?柳崇文自己說是在我這里染的病?這個混帳王八蛋!你讓他來!老子當面和他對質!”
凌秀清眼睛一瞇,姓柳的混蛋能忍到現在,也是個強人。
龍守靜很想摔掉電話泄個憤,手剛揚起,看見凌秀清烏溜溜的大眼睛在看自己,馬上放手下來,捏著眉心說道:“阿清,吳師叔,酒店有點事需要我馬上回去處理。”
吳有國揮揮手,“你去,不用管我,在這里玩夠了我再回去找你喝酒。”
這是幾個意思?吳有國要在凌家大屋住下?
凌秀清磨著后槽牙道:“吳先生,我家客房有限,已經住滿了。”
“沒事沒事,晚上找張涼席鋪在壩子上睡,肯定很涼快。”吳有國再次揮揮手,笑瞇了眼睛,“凌家菜這么好吃,我可得吃個夠本再走。”
凌秀清忍不住提醒:“三千塊一頓飯,早餐減半,住宿費每間每天一百整,概不講價!”
吳有國渾不在意地說知道了,奇怪的是,先前拼命有意見的三個迷彩男,這會兒不吭聲了,一副乖乖聽老大指揮的模樣。
龍守靜明白吳有國的心事,也沒勸,帶著龍坤匆匆離開。
人家都不嫌貴,鐵了心要留下,凌秀清也不好把人趕走,讓人睡壩子是不可能滴,只好拜托張吉龍跑一趟祿鎮,買六張小鐵牀、六套被褥、六個臉盆,以及一些洗漱用品回來。
凌家屋子多,家具少,家具店送貨上門時,凌秀清和葉梅已經把三間空房打掃出來了。
小牀擺上,被褥鋪上,空調是沒有的,新換下來的風扇抬進去,這就可以讓客人休息了。
凌建軍三個友仔要睡一個屋,他們自己把兩張鐵牀排在一起,要大被同?眠,秉燭夜談,反正新裝了空調,也不會覺得多熱。
除了客廳和姐弟三人的房間,凌秀清把龍君鵬住過的那間也裝上了空調,吃過飯,吳有國當仁不讓地占了那間,有個手下要和他擠,可以省一百塊錢,他還不干,非要獨占。
那手下想想也是,三千塊一頓飯,老大說吃就吃了,還會在乎這一百塊嗎?
下午,少年們上網看動漫,吳有國四人就在屋里睡大覺,居然睡到六點才起。起來就問什么時候開飯,活脫脫一群餓死鬼投胎的。
中午吃了大餐,凌秀清覺得晚上應該清淡一點,可又怕這些練家子半夜會喊肚子餓。干脆煮了一大鍋芋頭飯,再整八菜一湯,葷素各四樣,照樣吃到盤子空。
這一天下來,張吉龍買的肉菜全部吃光,還殺了三只雞,用了二十個雞蛋,成本不到一千塊,卻要從吳有國那里收取六千三,錢錢不要太好賺哦。
這其中。三只雞占了大頭,凌秀清嘗過之后就決定了,這雞要賣五十塊一斤,比星海大廚做的山珍好吃多了。
張吉龍夫婦回去睡了個午覺,下午又來幫忙。晚飯后做完衛生,凌秀清付了兩百塊工錢,跟吳有國說好的價格沒讓他們知道,凌秀清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張吉龍拿著紅票子,感覺有點燙手,“阿清,是不是還要澆菜?我去給你澆了。”
凌秀清笑說不用。“張叔,澆菜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和葉姨在這里辛苦了一天,快回去吧,阿婆和鑫仔在家等你們呢。”
張吉龍只有一個獨生兒子張鑫,今年十歲了。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張吉龍夫婦出來做事,他就在家照顧阿婆,閑時還給人家摘八角打小工,掙點學費。
山里孩子。放假在家也閑不住,多數都找機會掙錢,有上山干活的,像張鑫,也有下河捉魚蝦的,像上回賣黃骨魚給龍鷹的男孩。
凌建軍在家,也幫很多忙,不但包了喂雞,地里活動也沒落下,吃過晚飯休息一陣,他就挑著水桶下地澆菜了。
溫知新和謝東亮既然是來體驗生活的,自然也得跟著去,凌秀清不放心,怕摔著人家孩子,再三叮囑要小心腳下。
晚飯的時候,吳有國又喝了很多酒,這會兒又躺牀上醒酒了,凌秀清終于明白他的車上干嘛放那么多酒了,這就是個酒鬼。
二叔公和凌建樹踩著暮色走上凌家大屋,凌秀清把人請進客廳就座,上了茶,把電視聲音關小,“二叔公,究竟是什么這么急?”
二叔公把視線從大彩電上面移回來,又是那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阿清,上次你二叔婆說的那些混帳話,你不要往心里去啊,她人老糊涂了,說話不經大腦,我就你阿公一個兄弟,這親哪能說斷就斷哪。”
凌秀清抬眼看著二叔公,“兩家早就分了家,其實除了血緣關系擺在那里,兩家平時也沒什么來往,斷不斷的,也就那樣。”
哼,我家老人沒了,通知你你不來,你兒子死了辦喪事也沒告訴我們一聲,這血親,早就名存實亡了,現在這么惺惺作態是要鬧哪樣?
二叔公一時無言以對。
他早就想到凌秀清不好對付,要不是孫子催得急,他寧愿等凌海燕回來之后再找上門的,可他真沒想到,凌秀清一點情面都不給他。
中午趕他走不說,現在又是這么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真是跟她阿公一個德性。
“阿清,叔公看你家的綠色蔬菜種得不錯,新栽的秧也長得很好,家里添置了這么多東西,賺了不少錢吧?”
“一般吧,我們姐弟起早貪黑的,也就掙幾個辛苦錢,不像建樹堂哥,在城里做美發師,悠閑舒服不說,掙錢還容易。”
二叔公拉拉雜雜跟凌秀清聊了一陣,也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眼看著住宿的客人都有了動靜,他只好搏一把,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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