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影等人很快就趕到船艙裡面,可是把船艙翻了一遍,也沒有發現四大殺手的蹤影。
武田崗冷冰冰地盯著張田光,雙眸透著毫不掩飾的敵視之意。
很明顯,武田崗認爲張田光是張柏祥的兒子,不值得信任。
對於武田崗赤裸裸的敵意,張田光似乎不放在心上,沒有理會。他對劉華國說:“師父,我沒有騙你們,我剛纔真的在這裡偷聽到四大殺手的對話,他們說要殺了你和陸教練,還說要綁架比爾泰。”
“我相信你。”劉華國溫和道。張田光是他的徒弟,他自認爲多少有點了解張田光,所以他選擇相信張田光。
“他媽的!只要他們還在這一艘遊輪上,我就能把他們翻出來!”比爾泰捏著拳頭,非常憤怒。
他又找來剛纔那三個帶著墨鏡的西方男人,命令這三個人繼續帶著手下去找四大殺手的下落。不過他這次帶的手下人數有限,想要把像是一座酒店那麼大的遊輪翻遍,明顯是很困難的事情。
陸雲影找到過江龍和賭王,也讓他們悄悄派人去尋找四大殺手的下落。四大殺手不同於向華盛,向華盛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在遊輪出到公海之前,當著衆人的面,他是不會亂來的。當然,如果遊輪出了公海,又能把遊輪上每一個人控制住,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四大殺手是亡命之徒,不在乎面子,也不在乎聲譽,什麼事情不敢做?
那是世界有名的恐怖分子呀!
半個小時之後,過江龍找到陸雲影等人。
他把陸雲影拉到一邊,正色道:“我派人把沐足部,ktv,各個娛樂場所都找遍了,沒有發現四大殺手。剛纔那個‘龍捲風’也沒有找到。”
“這艘遊輪上,有沒有紅杏社團的兄弟們不敢到的地方?”陸雲影正色問。
“有。”過江龍想了想,說:“向華盛和張柏祥的私人辦公室,紅杏社團的兄弟們是不能去搜的,畢竟他們是大老闆,而且我們是瞞著他們兩個去搜索四大殺手的。不過我看了一遍視頻監控,沒有發現可疑人物進入向華盛的私人辦公室。”
陸雲影又問:“此時此刻,向華盛在幹什麼?”
“他在招呼王興雄和歐洲特里斯集團的首席執行官。”
“歐洲特里斯集團的首席執行官?”陸雲影大吃一驚,因爲特里斯集團是歐洲第一大電子商務集團。這個集團所掌控的財富,足有七、八千億美金。而他們的首席執行官,也是世界富豪榜排名前十的人物,個人資產達到數百億美金,只比比爾泰家族稍微遜色。
過江龍露出了凝重之色,說:“向華盛和王興雄的人脈極廣,特別是向華盛,在世界各地都有關係網。今天晚上,有這麼多大人物在遊輪上,萬一出了事情,必定讓全世界震驚。我有點擔心。”
“如果向華盛真的敢綁架遊輪上的所有人,那他真是無可救藥了。不過他這個膽量,我都要佩服他。”陸雲影皺起了眉頭。
“向華盛野心勃勃,就算綁架遊輪上所有富豪也不奇怪。不過不用擔心,你師父隨時會出現。而且,在我們國內的海域,向華盛應該不敢亂來的。”
陸雲影想了想,正色說:“這樣吧,你也到向華盛身邊盯著他,我摸到他的私人辦公室看看,如果四大殺手真的在向華盛的私人辦公室裡,我就將他們揪出來。四大殺手等於是一顆炸彈,如果不把他們揪出來,我放心不下來。”
“好,你小心一點。”過江龍轉身離開。
陸雲影讓劉華國和西奈幸田保護何雪蘭,他和武田崗、比爾泰三個人一起摸到了向華盛的辦公室外面。
辦公室緊鎖著大門,周圍悄無聲息。
比爾泰小聲說道:“四大殺手會在裡面?”
“龍哥說紅杏社團的兄弟們幾乎翻遍了這一艘遊輪,但是沒有進入向華盛和張柏祥的私人辦公室。我估計,四大殺手有可能在裡面。”陸雲影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面的動靜。可是裡面沒有一點聲音。
“我會開鎖,讓我來。”武田崗取出了一個耳挖,把耳挖插進鑰匙孔裡面,輕輕扭了幾下,房門便被打開了。
三個人悄悄溜進了房間裡面。
他們都不知道,在監控室裡面,有一個年輕人通過視頻監控,把他們的行爲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年輕人大概三十歲,滿臉鬍子,樣子有點猥瑣。特別是冷笑起來的時候,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過江龍以爲我對他忠心耿耿,讓我守在監控室裡面。他肯定不會想到,這樣反而讓我看到了他們的行動。”猥瑣的年輕人勾起嘴角自語,然後取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正在招呼富豪的向華盛,忽然聽到他自己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有信息發進來了。
他沉思了片刻,發了一條短信回去。
過江龍也在他的身邊,皺著眉頭問:“向爺,有什麼事情嗎?”
向華盛淡然一笑,說:“沒事,繼續喝酒吧。”
說完,他舉起了酒杯,和身邊的人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向老闆,我覺得今晚挺多有錢人,生意不錯,你有沒有想過擴大規模?如果你想擴大規模,我可以投資,再賣五艘超級豪華大油輪,甚至再買十艘,而且介紹東南亞、歐洲、m國的有錢人過來。”說話的人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西方男人,眼睛很深,鼻子非常高挺。
他就是歐洲特里斯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名叫巴福特。
向華盛淡然一笑,望向過江龍說:“xg不是我一個說了算,特別是做賭船,在灰色地帶賺錢,還要龍哥同意才行。”
巴福特也望向過江龍,笑道:“我知道xg的賭業非常興盛,而且你們還有出千高手。如果我們合作,我把那些富豪介紹過來,一個晚上起碼能贏到幾億資金。這是一筆不菲的收入,比你們打打殺殺好多了。”
“你這是叫我們出千,騙那些富豪的錢?”過江龍皺起了眉頭。
一邊的賭王也開口說:“巴福特先生,你是特里斯集團的首席執行官,曰理萬機,怎麼有時間與我們合作?”
“我當然沒有時間曰夜呆在賭船上,但是我信得過你們,可以把大權交給你們,我只要分紅就成了。”巴福特笑著說:“你的賭術精湛,如果我把那些富豪介紹過來,你一定可以贏到他們錢。那些富豪可不是小打小鬧的,一出手都是用億做單位的。”
“那你有什麼要求?”賭王接著問道。
巴福特環顧四周,然後揮手讓那些手下全部退開。現場只剩下向華盛、過江龍、賭王、張柏祥、王興雄。
接著,巴福特說:“我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
“果然是有預謀的。”賭王心裡暗道,嘴角卻掛著溫和的笑容,說:“什麼事情?”
“剛纔那個囂張的比爾泰,你們已經見過了。他是一個嗜賭如命的人,而且賭得非常大。他老爸曾經坑了我們特里斯集團七十多億美金,我想你們幫我從他身上撈回來。”巴福特皮笑肉不笑,看樣子有點殲詐。
“這個……這是你們私人恩怨,我們介入不太好吧?”賭王一臉爲難。
看到賭王這個樣子,巴福特馬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然後望向向華盛,說:“向老闆,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剛纔說了,xg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要龍哥同意才行。”向華盛把一切都推到過江龍身上。
“鈴鈴鈴……”向華盛的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又是一條短信發了過來。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然後回了一條短信。
過江龍一直注意著他的神情變化,開口問道:“向爺,怎麼了?”
“沒事。”向華盛淡然一笑,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巴福特望著過江龍,笑著說:“龍哥,我剛纔說的生意,你有沒有興趣?”
“這個……”過江龍沉思了一會兒,正色道:“比爾家族是m國四大家族之一,勢力遍佈全球,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們設計謀害比爾泰,我看會很麻煩吧?”
“怎麼能說是設計謀害呢?你這話大錯特錯!”巴福特站了起來,拍著手掌道:“我們是光明正大贏回來的!賭王賭術精湛,據說還有透視之眼,肯定能贏!”
王興雄在一旁側耳靜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直沒有說話。
“賭王,這一艘遊輪上的富豪全是頂級富豪,每個人的身家都過億。甚至有不少數十億身家的人。如果我做託,你一定可以贏到一百億以上。特別是那個比爾泰,他嗜賭如命,一旦下場賭,就收不住手。”巴福特又望向賭王,循循善誘。
“今晚就下手?太急了吧?”賭王搖頭道。
“今晚比爾泰在遊輪上,說不定明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所以事不宜遲。”
賭王還是搖頭,說:“這事不能急,必須從長計議。向爺,你說對吧?”
向華盛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賭王會問他。他想了想,點頭道:“賭王說得對,這事不能急。”
“算了,當我沒有說過吧。”巴福特不悅地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巴福特先生,請稍等。”王興雄追了過去,對著巴福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巴福特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高興道:“有意思,有意思,就這樣說定了。我去那邊陪一陪朋友們,待會過來和你喝酒。”
王興雄點了點頭,又坐回到向華盛的身邊。
“王公子,你打算與巴福特合作?我勸你還是小心一點,那是一個老狐貍,吃人不吐骨頭。”賭王凝重道。
王興雄笑道:“我知道他是一個老狐貍,也知道比爾家族不是好招惹的。”
“那你和他說什麼?”賭王又問。
王興雄還是一臉笑容,說:“他看上那個林玉了,我剛好認識那個林玉,準備介紹給他。其實我準備在歐洲弄一個核電站,但是需要很多手續,牽扯很大,我需要他的幫忙,所以準備把林玉介紹給他。”
衆人大驚,連向華盛都不例外。因爲弄核電站需要很多資金,而且不是一般人能搞這種東西的,必須和政..府拉上關係才行。
過江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後,正色道:“那個林玉一直貼著比爾泰,你又把林玉介紹給巴福特,這樣有點不妥吧?”
王興雄搖頭笑道:“比爾泰會看上林玉那個搔..貨?他只是把她當成是一件玩物而已。”
“你好像很瞭解比爾泰。你也認識他?”賭王又問。
“以前見過一次,但是沒有交情。”王興雄毫不掩飾地說道:“他是一個高傲的人,這次見到我連招呼都不打了。”
頓了頓,他收起了笑容,說:“其實我覺得,你們真的可以出千,贏他一大筆錢。不過,這事要瞞著巴福特,不能讓他知道。”
“你也在打比爾泰的主意?”賭王心裡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向華盛看著王興雄,鄭重其事地說:“這事可不能亂說,萬一傳到比爾泰那個小子的耳朵裡……”
王興雄倒了一杯紅酒喝了一口,翹著二郎腿,不急不緩地說:“我們都是華夏國的人,沒有錯吧?不管以前有什麼摩擦,始終都是同胞。現在有一隻大水魚出現在我們面前,你們不想咬一口嗎?”
“如果是大水魚,我倒是樂意咬一口,但是就怕那是一隻老虎,沒有咬到他,反而被他咬了一口。”過江龍這樣說道。
王興雄淡定地說:“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而且嗜賭如命,要想從他身上弄三、五十億,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對於比爾家族來說,三、五十億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如果在賭桌上贏了他的錢,誰敢說什麼?”
他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又說:“我們都是華夏國的人,同是炎黃子孫,如果能從白皮狗身上能一點小錢,何樂而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