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大腳怪站立的十幾個消防員和士兵見此拔腿就跑,飛也似地四散逃開。士兵們剛才都見識了大腳怪的“暴行”,知道這家伙簡直就是個地獄來的惡魔,小槍小炮根本打不死,于是他們手里明明抱著槍,卻不開槍,閃身走人,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但是有個消防員偏不信這個邪,手里拿著一個高壓水槍,擰開閥門后高壓水流滋滋滋就對準了大腳怪。
大腳怪碩大的身軀如何能被高壓水槍噴倒,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猛撲向前,大腳怪在原地消失了。消防員還沒看清呢,大腳怪一個巴掌把他的腦袋從脖子上拍掉了。滾燙的血水噴濺而出,噴得大腳怪一臉都是,它卷了卷舌頭,貪婪的吸了一口,然后對著逃開的消防員和戰士猛撲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嗓音如同九天炸雷在機場上響起,“孽畜,你還要作甚!鬧得還不夠大嗎!?”
大家伙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黑布褂的白發老者。白發老者雙手負立,目光如炬,看起來貌不驚人,但是卻能讓人感受到強者的氣質,絕非尋常的老頭。
大腳怪也朝白發老者看了過去,身體迅速停了下來。
四目相對了幾秒鐘后,大腳怪對白發老者狂吼出聲,兩顆獠牙滋得老長,顯然很憤怒,暴躁,狂躁。
就在大家都為白發老者捏一把汗的時候,讓人不敢置信的一幕發生了,大腳怪在往后退,而白發老者雙手負立在朝大腳怪靠近。顯然,大腳怪這是怕了白發老者。
“孽畜,犯了滔天大罪,你可知錯?”白發老者喊道,洪亮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震懾人心,而大腳怪聽來應該也會被震懾到吧,“你若乖乖就范,我可饒你不死。”
白發老者步步緊逼,大腳怪節節后退。約莫退了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大腳怪也許是被逼急了吧,眼中兇光一閃,雙腳一蹬地,對著白發老者猛撲了過去。
在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為白發老者捏一把冷汗。
白發老者也就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瘦瘦的,和體格壯碩的大腳怪相比就是一個“嬰孩”,他能躲得過大腳怪這致命一擊嗎?
見到大腳怪撲了過來,白發老者的步子停了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茫。
轟隆,轟隆……
大腳怪龐大的身軀在地面上每一次落腳都會引起一陣震動,飛機著陸了似的。昏暗的燈光下,它黑亮鎧化的皮膚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嗖得一下,大腳怪猛地一跳,目標點對準了白發老者。且不說它的尖牙利齒,能開山裂石的手掌和雙腿,單單一噸上下的體重都不是白發老者能扛得住的,能把人給壓成肉泥。
白發老者依舊雙手負立,一動不動,給人一種穩坐釣魚臺之感,而不是嚇住了。當大腳怪奔襲攪動的空氣吹得他的頭發一陣散亂,暴吼聲形成的沖擊波動讓他面部肌肉發生了抽動,他的眼中精光一閃,身體終于動了。
白發老者單手一抖,一把透著寒光的利刃出現在了手中。這把利刃很古怪,長約一尺,刃部呈彎月狀,最寬處不及二指,像抹了一層寒霜,通透潔白,月光一照,泛出琉璃琥珀一般的耀眼光芒,寒光閃閃,陰氣逼人。
待大腳怪撲到近處,白發老者手中的利刃猛地一劈,如同刀切豆腐一般在大腳怪的胸前劃開了一個血口。
轟隆一聲,大腳怪落到了地面上。在它的眼里它撲到了白發老者的身上,但是定睛一看,它身下哪里有白發老者的影子,撲空了。
沒有人看清楚白發老者是如此避讓開大腳怪這致命一撲的,包括大腳怪它自己。當大家看到大腳怪的胸前被白發老者劃開了一個長約三尺的血口,都震驚到不行。
此老者,絕非尋常人也!
“你可知錯?”白發老者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了大腳怪的身后,一聲怒斥震天徹地。
血水噴涌而出,傷口竟然開始了潰爛。大腳怪終于怕了,一聲嘶吼后,狂奔而出,竟然逃了。
“爾還敢逃,不知死活!”白發老者怒斥一聲后,追了上去。
大家紛紛猜測這個霸氣的老者是誰,大部分人猜不出來,小部分聽說過炎黃戰隊的人就想到了炎黃戰隊,覺得這個白發老者可能是屬于炎黃戰隊的吧!
不錯,這個白發老者確實屬于炎黃戰隊,而且還是扛把子的“炎王”,侷座大人。
侷座大人一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現在是大晚上,而機場又是建在荒郊野外,山多林密。王侷座的速度比不上大腳怪,追著追著,大腳怪就沒了影子。大腳怪被他一刀劈傷后,血水外流,戰斗力會越來越弱,跑不遠的。他的刀可不僅僅能劈開大腳怪的鋼鐵之軀那么簡單,還能讓劈開的傷口腐爛,無法愈合。王侷座自信他剛才劈出的一刀傷及了大腳怪的心臟,重創絕不是大腳怪所能承受得了的。
不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王侷座不會就這么放棄追蹤大腳怪的。他捉住大腳怪大有用處。
王侷座翻出了一個羅盤出來,看著黑漆漆的漫山遍野,厲聲喝道:“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冰涼的月光下,古樸典雅的羅盤泛出柔和的光芒,好生詭異。王侷座左手持盤,右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很快,羅盤的指針動了,朝一個方向指了過去。
……
市區,大學城,燕大本部校區。
張建銘殺了王衛后想離開燕大,但這時燕大已經被警方布控了,精干力量把這里守得鐵桶也似。
那么,他最終逃脫了沒有?
他是選擇在學校里找個地方躲藏起來?還是和我干警隊伍血拼,殺出一條血路?再或者,他抓住一部分學生當人質,以此要挾和我相關蔀門談判?
在學校里找個地方躲起來只有死路一條,隨便牽幾條警犬過來,他就是躲進老鼠洞里都能給挖出來。
血拼殺出一條血路是下下策,他可以以一敵十,但不能以一敵百,拼到最后彈盡糧絕還是死路一條。
倒是最后一個選項,抓學生當人質,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回蕩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