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把小白踢飛了后,小野幾乎不做片刻停留,揮舞著大刀又疾奔而來了,殺氣騰騰,眼中兇光直閃。
小妖很想幫襯小白一把,用蓮眼把小野給定住,可是狗頭人身怪物沒給她時間。這個怪物太可怕了,好好的龍王之刃竟然被它三下五除二地團成一團廢鐵,塞進嘴巴里吞掉了。更可怕的還有,這貨迎風就漲,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短短數秒身體就變大了一倍,在小妖看來簡直就是巨人一般。
“小心一點,別讓自己死得太早。”小妖擔心道。
“小妖,你是在關心我嗎?我好感動啊!”
小妖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再搭理這貨了,手中快速掐印訣,口中高聲念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賜我法眼觀陰陽,急急如律令!”
在咒語的再次催動下,小妖眉心處的第三只眼瞬間光芒大熾,金光璀璨,一目千里,射入那無盡的夜空之中。
狗頭人身巨怪被小妖蓮眼的金光照到,身體停止了變大,大刀上的烈焰也變小了。
“定住了?”小妖心里一松,“定住了!”
“這狗頭人身怪是犬鬼,一種高等級式神,由陰煞之氣結成,無魂無魄,你的陰陽眼可能定不住它,小心一點。”小白提醒道。
小白說的不錯,這狗頭人身怪物名曰犬鬼,是一種高等級式神,和騰蛇等上古神物不同的是,它是由煞氣結成,屬于“靈”類之物。
犬鬼從夜魔的身體里走出來,很明顯地,他在用自己的身體供養式神。前文中有說,用身體供養式神的優點是更容易和式神達到心意相通的境界,驅策起來得心應手,只需意念一動,式神就能感知到,無需借用各種法器和印訣。夜魔被小妖的蓮眼定住,但他的神識意念還在,他用意念召喚了犬鬼應戰,要不然的話他已經死翹翹了。萬事有利必有弊,用身體供養式神有個致命的缺點,人和式神一體兩命,容易被反噬,而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現在看來,夜魔叛變來到東羊確實修煉了道術,而且還是被東羊奉為國粹的陰陽道術。很奇怪,犬鬼是一種高等級式神,由煞氣結成,乃是人造之物,是祭煉而成的,少則幾十年,多則百年,一但祭煉成功就會成為家傳之寶,一代一代傳下去,夜魔再厲害也不至于能在五年的時間內祭煉出一只犬鬼式神,而且很厲害的樣子,道行恐怕不下百歲。
想必,夜魔身上是有故事的,后文再提。
這時上忍宗師提著大刀已經攻到近前了,縱身一躍,一刀劈出,要定了小白的老命。可是小白絲毫不懼,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道:“老小子,該結束了。”
說著小白單手憑空一拉一扯,半空中的小野竟然像斷了線的風箏轟隆一聲落到地上了。
“扒嘎!”小野尖聲大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呢。他雙腿一頓,想站起來,小白手中一緊,他竟然喘不過氣來了。
“卑鄙?什么邪術?”小野大聲慘叫道,身體里突然傳來了刺痛感。
小白翻身而起,自言自語道:“此術太過歹毒,用在人身上有違人道,傳聞東羊人非人,所以就只能在你身上試上一試了。”
身體的刺痛難忍,小野在身上猛地一扯,長袍片片碎掉,露出枯骨般的干枯軀體,定睛一看,他差點沒嚇個半死,皮膚之下鼓囊囊的,有活物在移動,速度越來越快,一只,兩只,三只,……,無數只。
“啊……”小野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如萬蟻噬骨,如萬箭穿心,身體扭曲到變形,突然右手并指成刀,對著肉中活物剜去。
蟲子,奇怪的蟲子,米粒大小,身披金色硬甲,身體像蠶,卻長有兩只蝎子般的前肢,額頭有長須,眼睛蟾蜍一般突出眼眶之外,身上的硬甲也像蟾蜍一樣有許多凸起疙瘩,怪瘆人的。
小野用力一碾,想把蟲子碾死,結果地上碾出來一個坑,蟲子還沒死,身披鐵甲似的堅不可摧。
噗噗噗……
小野身體里的蟲子好像會繁殖,越來越多,不斷地從皮膚中竄出來,濺出一片片血霧,然后眼睛,鼻子,口中……
當最后一只拇指大小的金色大蟲子從小野的嘴巴中鉆出來,小野慘死在凄厲的叫聲中。一代上忍宗師,暴斃而亡,死不瞑目。
拇指大小的金色大蟲好像是一只母蟲,小野死后無數小蟲匯聚它身邊,它嘴巴一張,無數小蟲順著它的嘴巴鉆進體內,最后只有它一只蟲子了。
突突突,金色大蟲鉆進了小白的袖兜里。
詭異,甚是詭異!
“這是金蠶蠱嗎?”小妖一臉的不可置信,向小白確認。
“這你都知道,很有見識嘛。”小白嬉笑著道,算是承認了。他初始讓一群小動物攻擊小野時,就給小野下了蠱,不是直接下,而是間接下,先把蠱下在小動物身上,再由小動物傳到小野身上,可謂神不知鬼不覺,縱使小野有心也難防。
金蠶蠱并不難獲得,將多種毒蟲一起放在一個甕缸中密封起來,讓它們自相殘殺,吃來吃去,直到剩下最后一只,形態和顏色都變了,形狀像蠶,皮膚金黃,即是金蠶蠱。小白的金蠶蠱可不是普通的金蠶蠱,而是由白家祖上傳承下來,一代傳一代,傳到小白手里剛好第十代。在每一代養蠱人手里金蠶蠱都會變強,傳承到現在,當初的金蠶小蠱已經變成了世間罕有的金蠶蠱王,不僅是白家的祖傳之寶,更是整個白苗的鎮族之寶,守白苗世代平安,不受外族欺凌。
憑著金蠶蠱王,小白煉成了白家久沒有人煉成的萬蠱之術,厲害著呢。當初他被炎黃戰隊看中,可不僅僅他的馭獸術,更有蠱術。
作為白苗族長之子,作為未來白苗族長的接班人,小白在族中那是吃香的喝辣的,倍受族人尊敬,當炎王侷座對他發出邀請函的時候,他還不樂意呢,他的父親也不同意。最終炎王侷座三顧茅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父親才同意放他出去,畢竟為黨國效力是一件無比光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