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銳準備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一位剛進門的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不經(jīng)意的瞧了他一眼。
西裝男子懷抱著一位衣著暴露的年輕女郎。那女郎一頭大破浪染成了火紅色,上身是一件低胸緊身T恤,露出了雪白的半球和長長的事業(yè)線。下身是一件超短裙,渾圓的大腿也無時不刻的在吸引著男人們的視線。
那女人一進門就立刻吸引了正在進餐的男人們的目光,女人好像習慣了被萬眾矚目一樣,很是**的在那位西裝男的懷里扭了扭。西裝男子也不客氣,啪的以下在女郎的翹臀拍了一把。
程銳也是個男人,偷偷瞄了幾眼就立刻轉(zhuǎn)移了目光。
門口不是說衣冠不整不得入內(nèi)嗎?怎么穿成這樣也能進來了?正是令人費解呢?
西裝男像是不經(jīng)意的向程銳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還和懷里的性感女郎有說有笑的。
當兩人走到程銳身邊時,程銳本能的向旁邊靠了靠,為兩人讓了一下路。誰知那西裝男子像是沒看見程銳似的,徑直朝程銳的身體撞了過來。程銳沒想到對方這樣,一個躲閃不及就和那西裝男對撞了一下。
“他媽的,哪來的瞎子?滾!”沒想到外邊看著挺斯文的一個人,驚人出口成臟。
程銳不想惹事,尤其是方蒙聽到了后面的動靜也停了下來,此時正在看著他。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換做以前的程銳估計碰到這種局面早就被嚇哭了。
西裝男顯然是故意的,又怎會因為對方一句對不起而罷休,尤其是看到這小子穿著一身快遞員的衣服時,變得就更狂妄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就完啦?老子一身名牌西裝都被你蹭臟了知道不?”西裝男像模像樣的拍了拍他那整齊的西裝,像是上面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
“哼,讓你賠估計你一輩子也賠不起。算了,也不知道你這低等人是怎么混進來的?本少爺不和你計較,趕緊滾蛋!”西裝男不屑的看了程銳一眼,態(tài)度高傲的說道。
史蒂夫父女也從后面跟了上來,兩人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見程銳和一個男人對峙著。
難得這時候程銳還能不卑不亢,沒有發(fā)脾氣,也沒有顯得很懦弱。
“這位先生,我已經(jīng)和你說了對不起了。而且,是你故意碰撞我的吧?”
“哈哈,你這傻逼還是腦殘嗎?本少爺干嘛要碰你這個下等人。你又不是美女!趁本少爺還沒改變主意前你還是趕快滾蛋吧。”說罷,西裝男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幾分,用力的在那性感女郎的腰部抓了幾把。
“你說誰是下等人?”程銳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明明是你故意找茬,還這么吊?
史蒂夫看出程銳要發(fā)飆了,連忙上前來一把拉住程銳的肩膀,低聲說道:“算了,算了。那家伙是大華郵政公司總經(jīng)理的兒子,你惹不起的。”
怪不得這么狂,原來是官二代。要是以前的程銳,肯定會聽從史蒂夫的建議,甚至會上前去巴結(jié)那位官二代一番,拍拍馬屁夸夸他的女人漂亮什么的。但是現(xiàn)在的程銳可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怕,不敢還手的程銳了。
此時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也聞聲趕了過來,一見時郵政總經(jīng)理的兒子,忙湊上前去哈著腰道:“怎么了李少?是我們服務(wù)不周嗎?老孫我給你賠罪了,今天這頓飯我請,李少盡情的吃就是了。”
這孫經(jīng)理也是一大半年紀了,碰到他兒子輩的人還得點頭哈腰的,也是挺難得的啊。
啪,一個耳光扇在了那孫經(jīng)理的老臉上:“怎么說話呢?你請我!你算個什么東西,以為本少爺沒錢嗎?本少能來你這是給你面子,沒想到你這里也不怎么樣,什么阿貓阿狗各種下等人都能進來啊。算了,本少爺不為難你,這中下等人是你放進來的吧?你看著辦吧。”說完,用眼神瞥了程銳一眼。
那孫經(jīng)理不虧經(jīng)歷過大世面啊,被打了響亮的一巴掌后,臉上已經(jīng)清晰的浮現(xiàn)出一個紅手印,硬是一點不悅的神情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還是陪著笑臉連聲說:“馬上馬上,我這就去處理。”
說罷孫經(jīng)理一扭頭,腰板也變得筆直,也是滿眼的鄙視和不屑的看了程銳一眼,然后中氣十足的對門口的迎賓小姐大聲吼道:“劉娜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這人是不是你放進來的?”
孫經(jīng)理眼神倒是還可以的,又看到程銳的身后一位穿著像是道袍之類服裝的人,披肩長發(fā),還挽著發(fā)髻,胡子都長到胸口了也不知道刮,一看就是個臭乞丐。
迎賓小姐劉娜娜聽到經(jīng)理的暴喝,知道自己今天是免不了又是會被訓(xùn)斥一番了,一路小跑著向大廳趕了過來,還沒跑到經(jīng)理身邊又是一陣比剛才還大的聲音穿了過來。
“劉娜娜,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把老子這里當成什么地方了?救助站嗎?居然連乞丐也放進來,行了。明天不用來上班了,給老子滾!”孫經(jīng)理和剛才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
劉娜娜一聽頓時停下了腳步,眼神變得呆呆的,一時間沒有緩過來,就這么被炒魷魚了。
她只是個初中畢業(yè)的農(nóng)村女孩子,因為家里貧窮沒有上過大學(xué),雖然長得很是漂亮,但是仍能在這個污染很嚴重的社會中潔身自好,始終沒有被那些骯臟之物侵蝕她的內(nèi)心。能在這家大酒店做迎賓,是不是的會有一些好心的客人給她一些小飛,這種工作對她來說已經(jīng)十分滿足了。
沒想到就這么一下子工作就沒了。劉娜娜的心里委屈,難過一下子涌了上來,淚水在眼睛里打著轉(zhuǎn),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史蒂夫知道不能再低調(diào)下去了,他上前一步站了出來,對那位趾高氣昂的孫經(jīng)理說道:“這兩位是我的客人,是我?guī)нM來的。和那位小姐沒關(guān)系,出了什么事我負責,孫經(jīng)理就別在為難那位小姐了。”
孫春堂經(jīng)理猛地一看是一位老外出來說話,看樣子也是個任務(wù)。他這么多年的酒店經(jīng)理不是白做的,看人還是有一套的,在沒搞清楚這位老外的身份之前他也不好意思再把程銳和方蒙往外趕。
一時間,這位老滑頭變得有些為難起來。
李少一見這老家伙那副左右為難的樣子,感覺像是不給自己面子啊。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這讓李少覺得很沒面子,這女人可是老子剛從模特公司費了好的力氣和金錢才搞到手的。
“怎么了孫經(jīng)理?事情還沒解決嗎?要不要我找些人幫你啊?”李聰語氣中的帶著一絲戲謔,甚至還有一點威脅。
李聰混黑道,孫經(jīng)理是知道的。以前那些膽大包天敢來他酒店收保護費的混混兒絕壁不是腦殘,肯定是有人背后撐腰,后來孫春堂才知道那些混混兒都是李聰?shù)娜恕?
“不用不用了,不敢麻煩李少,我這就解決,這就就解決了。”孫春堂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哎,今天肯定是要得最一幫人了,李聰是大華郵政總經(jīng)理的獨子,又是混黑道的,肯定是不能得最了。那就只能得罪這個老外了,希望他只是個普通的來華游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