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沉悶的響聲,這名清明會的幫衆(zhòng)悶哼一聲,軟軟的倒下了。
肥海動手的那一剎那,王蕭勢若洪水猛獸般的衝向不遠處的鬼。
沒有命令,數(shù)十清明會的幫衆(zhòng)擋在鬼的前面,這位江浙最大的頭目欣慰的點點頭。
王蕭的身邊怪異的扭曲著,對方每每必殺一擊,都被他有效的險而又險的躲過了,再看王蕭手中的米長的黑色鋼管。
沒有下劈橫斬的動作,簡單的一個‘戳’字訣,戳在敵人的胸口、肋骨之處,咯崩的聲音不斷的傳出。
不斷的有清明會的幫衆(zhòng)捂著胸口後退,或者有人倒下了。
但是,無一人喪命,清明會的幫衆(zhòng)眼中帶著恐慌注視著王蕭,沒有將之神魔話,也清楚的感知眼前的少年就是一頭噬血的西北野狼。
肥海一直站在王蕭的左側(cè),鋼管紛飛,很好的護住了王蕭,這個站位是已經(jīng)回到部隊的野狼告訴他的。
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鬼在後悔爲什麼沒有帶小口徑,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之際,突然發(fā)現(xiàn),帶來的人竟然至少倒下了二百人。
一個令人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黑組兄弟們的強大戰(zhàn)鬥力讓鬼感覺到吃驚。
不禁側(cè)目,怒目而視著王蕭,鬼緊握著雙拳,努力的剋制著自己要衝上去的衝動,張了張嘴,本來要喊‘撤退’。
鬼的做法直接導致了近百人再次倒在鬆軟的泥地上,除痛苦的哀嚎還抽搐的扭動著。
低估了對手,高估了自己,一反一下,一千清明會幫衆(zhòng)損失慘重。
不甘心的鬼瞪著王蕭,緊握的雙拳鬆開了,嘴角**著,道:“撤。。。。。。”
清明會的幫衆(zhòng)早就感覺出這些人的身手有些恐怖,這根本就是一個故意示弱的陷井而已,與他們交手,清楚的感覺到王蕭的恐怖之處。
不止王蕭,甚至每個人都帶著迫人的窒息。
這裡的每位清明會的幫衆(zhòng)都把這五十一人視爲洪水猛獸,惟恐避之不及,卻又不得不再次面對。
聽到鬼發(fā)出撤退的命令,清明人幫衆(zhòng)如同潮水般跟著鬼向江浙市裡退去。
深諳窮寇莫追的道理,王蕭目送著清明會幫衆(zhòng)退去,轉(zhuǎn)而俯視著倒在地上扭動的清明會幫衆(zhòng),細數(shù)之下,竟然有三百人。
多數(shù)的清明會幫衆(zhòng)都清醒著,每個人都驚恐看著王蕭,看著身邊天行集團的兄弟們。
有一個受傷不重的清明會幫衆(zhòng)忍著胸口的巨痛,任由額頭上大滴的汗滑落在地,發(fā)足狂奔。
在他衝出去的同時,一根帶著‘呼嘯’之音的鋼管發(fā)出破空聲,直直的插進了這名清明會幫衆(zhòng)的後心。
米長的黑色鋼管插進一半,淡淡的血腥在夜風中瀰漫著,似乎在訴說著這裡的慘忍。
這名清明會幫衆(zhòng)繼續(xù)向前跑著,疼痛已經(jīng)讓他面孔扭曲了,越來越感覺到渾身無力,‘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帶著腥紅的豔脣,這名清明會的幫衆(zhòng)‘撲嗵’一聲倒地上。
看到這一幕的清明會幫衆(zhòng)驚若天人,如果是一把刀插進這名兄弟的後心還可以理解,但是,這是根回形的鋼管。
他們更加驚恐的偷看著王蕭,看著他的右臂和右腕,到底需要多大的力量來投擲,清明會的幫衆(zhòng)不知道。
許多人看著現(xiàn)在平靜如初的王蕭,不受控制的打個激靈。
五百墳前,冷風幽幽,感受著陣陣的涼意,王蕭靜靜的站在墳前,甚至沒有再看一眼清明會的幫衆(zhòng),似乎在傾聽著已去的兄弟們的訴說。
鮮血可以洗滌一個人罪惡的靈魂,想到這裡,王蕭仰望蒼穹,沒有人看到霧氣升騰的雙眼,“活祭吧。。。。。。”
簡單的一句話,聲音低到只有他身邊的肥海才能聽到。
聽著蕭哥平靜的聲音,肥海能感受出其中的不平靜,輕‘嗯’一聲,似乎不願意打擾休息中五百兄弟們,轉(zhuǎn)身走向譚小江,“把他們攏在一起。”
現(xiàn)在的譚小江已經(jīng)理解了兄弟情宜,特別是天行集團這種與衆(zhòng)不同的兄弟情,沒有多餘的話,帶了三十黑組的兄弟們,如同趕死狗一樣將躺在地上的清明會幫衆(zhòng)趕向五百兄弟們的墳前,並強迫其跪在五百墳前。
“掘坑。。。。。。”王蕭這次發(fā)出的命令讓剩餘的十幾位黑組兄弟們聽得一清二楚。
近二十的黑組兄弟們俯身拿起清明會帶來的鐵杴,鬆軟的泥土紛飛,衆(zhòng)人拾柴火焰高,很快的,形成圓圈的黑組兄弟們跳進大坑裡。
直徑十米,高一米五,繼而,能看到黑組兄弟們的頭,然後頭也看不到了,再然後,深度已經(jīng)讓清明會的幫衆(zhòng)們感覺後心發(fā)涼。
許多聰明人已經(jīng)猜測到這些坑是用來做什麼了,冷汗直流之間,觀察著周圍,尋找著逃跑的機會。
令他們奧惱的是,黑組的兄弟們站位很好,防守可以用密不透風來形容,本就是受傷之軀,如果在對上黑組兄弟們手中的開山刀,活下來的機率爲零。
這裡的地質(zhì)很軟,甚至很少有頑石的出現(xiàn)。
很快的,一個大坑結(jié)束了,又起新坑,午夜的時候,整整二十餘新坑出現(xiàn)在五百兄弟們的墳前。
黑組的兄弟們滿頭大汗的站著,看著每個都有兩人高的大坑,嘴角閃過一抹冷酷的神色,繼而平靜的注視著顫抖著的清明會幫衆(zhòng)。
長時間的跪著,這些清明會幫衆(zhòng)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偶爾有那麼幾個試圖逃走的清明會幫衆(zhòng)無一不死在黑組兄弟們手中的開山刀下。
血淋淋的例子,聞著血腥的氣味,讓剩下的清明會幫衆(zhòng)不敢異動。
王蕭站在二十餘坑前,異常的平靜,淚水似乎已經(jīng)乾涸,仰望著蒼穹,呢喃道:“兄弟們安息。。。。。。。”
肥海依然站在王蕭的左後側(cè),小聲道:“埋嗎?”
平靜的點了點頭,王蕭大步流星的朝著老人的屋子裡走去,期間還摸了摸身邊的無名之墳。
凝視著蕭哥消瘦的背影,肥海眼睛裡包含著莫名的情宜,當他轉(zhuǎn)身的聲音,神情已經(jīng)冰冷一片,不帶絲毫感情,道:“活埋吧。”
悲嘯聲,慘叫聲,清明會的幫衆(zhòng)瘋狂了,聽說過焚書坑儒,也聽說過活祭,但是真的到了自己身上,有的只是對生的奢望,對死的恐懼。
清明會的三百幫衆(zhòng)試著逃走,眼下,只有一半的人還有行動能力,另一半人眼中透著死灰色。
一切都是之前的重演罷了。
一百五十人再次倒在黑組的兄弟們刀下,這次更慘,森白的骨頭裸露在外,莫名的恐懼侵襲著清明會幫衆(zhòng)的神經(jīng),即使用爬,也不願意被扔進兩人高的深坑裡。
事與願違,當?shù)谝粋€清明會幫衆(zhòng)被扔進深坑裡的時候,去而復返的王蕭平靜的站在坑邊,俯視著坑裡面慘嚎一聲,接著暈死過去的清明會幫衆(zhòng)。
“魔鬼。。。。。。魔鬼魔鬼。。。。。。”清明會的幫衆(zhòng)大聲嘶喊著,直到聲音嘶啞過後,回答他們依然只有微涼的晚風,還是黑組兄弟們井然有序的動作。
譚小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站在王蕭的身後。
略微猶豫的他,終於開口,道:“蕭哥,這樣是不是。。。。。。”
“慘忍。”王蕭替他補充完未說出口的兩個字,未轉(zhuǎn)身,只是看著依希可見的柳枝。
譚小江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沒有說話,他知道,蕭哥會給自己解釋的,這些日子除了爺爺?shù)恼佌伣虒В褪鞘捀绲挠H身相授了。
“兄弟們死去的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將葬在何處,五百人只爲博得對方的信任。。。。。。”
這一次,王蕭沒有正面回答譚小江的問題。
只爲‘信任’二字,五百英華竟然身躺在這裡,譚小江心裡只有深思。
在他沉思之餘,黑組的兄弟們在肥海的領導下,已經(jīng)將所有的清明會幫衆(zhòng)扔進了二十餘大坑裡。
“蕭哥,埋嗎?”肥海的聲音有些低沉,不經(jīng)意間瞄了一眼正在低頭思考的譚小江。
俯視著坑裡的清明會幫衆(zhòng),王蕭緩緩道:“留了幾個人?”
“五個。”肥海立即答到,又補充道:“我怕兩三個人死在爬回去的路上。”
點了點頭,王蕭大步離去,道:“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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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絲毫的猶豫,紛飛的潮溼的泥土,泥塊,伴隨著坑裡的辱罵聲,吼叫聲,漸漸的愈來愈高,繼而聲音越來越低。
“唉。。。。。。”站在門口,扶著牆的老人只是嘆了口氣,“已經(jīng)有這麼些墳了,爲什麼還要自己來感受在墳裡的感覺呢。”
譚小江的手一直緊握著,他感覺到,這似乎比自己把他們親自殺死都要慘忍十倍。
這個時候的他,想起爺爺?shù)囊痪湓挘畱K忍分對誰’,話不長只有五個字而已。
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譚小江感覺自己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繁華的都市絲毫不比深山裡八百斤的野豬王,成羣的狼和猛虎好對付,甚至更加的兇狠。
王蕭的已經(jīng)消失在五百墳前,黑夜中,兩行熱淚來得快,去得也快。
很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馬自達6,司機的位置上坐的是沈雍奇,王蕭自然的拉開車門,坐在幅駕駛的位置上。
王蕭平靜的注視著前方,無盡的黑暗被車前燈破開,他道:“他們要開始行動了嗎?”
沈雍奇扶了扶金色眼鏡,道:“嗯,就在明天。”
如果說這些被廢的清明會幫衆(zhòng)還可以被埋了,那麼檢查局長和反貪局長兩個人就像是兩堆狗屢,踩也踩不得,踢也踢不得。
馬自達6平穩(wěn)的起步了,載著兩個飛快的駛向江浙市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