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蓋聶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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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我等親眼看到就是此人殺了滬家莊上上下下所有人口!”一名小將官見李小果和公孫接、古史開策馬奔來,忙稟報道:“正要將此人和他的同黨拿下,請少將軍定奪!”
“散開散開!圍這麼緊,大股的汗臭味,還叫不叫人活了!”是那老二,蹦跳著來到了那名將官身前,問道:“請問軍爺,你口口聲聲說那滬家莊是荊軻血洗的,那麼你可看見他使用的是什麼兵器?”
“那還用問?”那小將官昂頭說道:“兇器是一把寶劍,已經(jīng)被我們將士收繳!”
“那麼,請問官爺。那滬家莊可有人是被板斧攔腰批成兩節(jié)的呢?可有人是被巨錘劈頭砸成肉泥的呢?可有人是被長矛頂著掛到樹上的呢?”老二口齒果然過人,一一逼問著,說道:“難道你看見荊軻手裡拿了又是刀、又是寶劍然後還有巨錘和板斧不成?那麼荊軻又將把長矛放身於何處?更何況,你們到時,可曾見到這些兵器?”
“沒……沒有!”
“沒?那不就成了?”老二又一蹦跳來到了李小果跟前說道:“這就說明荊軻是被人陷害的,是被人給丟那堆死人裡去的。”
是呀,自己當初爲什麼沒有想到這些。不光是李小果和那些軍士啞口無言,就是荊軻也才恍然大悟,對那矮小的老二,好感又多了幾分。但是感謝之餘,也不得不瞄了他一眼:小子,就是你們把我丟死人堆了的。
“這……”將官一時無語。
“你們都退下吧!”李小果趁機說道:“這裡就由我和兩位將軍詢問就好。”
“是!”
等到衆(zhòng)兵卒退去,她下馬問道:“兩位有何緊急軍情要報?快說出來。”其實,她的心裡已經(jīng)猜到這情報一定和這次歷史上應(yīng)該有的“番吾之戰(zhàn)”有關(guān),畢竟,荊軻身體裡也有數(shù)據(jù)宇宙能量,他也是一個知道“歷史”的人。
“快,快告訴你父親叫部隊停止前進!”荊軻說道:“秦國大軍就在番吾一帶,目前很快將要攻進番吾城內(nèi)。”
“什麼?你們有什麼證據(jù)嗎?”
……
“父將,父將!”是李小果和古、公孫兩位將軍策馬趕來。“父將,快快命令兵士們停下,我們中計了!”
“你說什麼?”李牧惱怒地望著自己的愛女,問道:“爲何你時時刻刻阻撓部隊回援漳水?你的情報不準父將沒有責怪於你,但是倘若再如此阻撓,耽誤回援司馬將軍,定將你軍法問罪!”
“不,父將你看這個!”說著,李小果從懷裡摸出一個令牌,青銅的質(zhì)地與手掌幾乎同一大小,但是牌子上卻書寫著幾個大字:“有恩則還,無恩相助必報答!”
“蓋聶俠牌!?”李牧接過一看,吃驚問道:“你從何處得到此牌?持此牌的人在哪裡?”
“父將,且命兵士們停下稍作休息,我們回去商談一事!”
“好吧!”又看了看手裡的牌,李牧終於點頭,大聲喊道:“衆(zhòng)將聽令,部隊原地稍作休整,稍後繼續(xù)趕路!”自己轉(zhuǎn)身而回。
“兩位中誰是俠牌持有者?”來到一臨時帳內(nèi),李牧急急進入,卻是一愣:“是你?”在心裡不由地納悶:這不是那名叫荊軻的殺人者嗎?爲何還未就地斬首?
“父將,滬家莊一事已經(jīng)查明白,不是荊軻所爲!”看到李牧的眼神不對,李小果忙解釋道:“事情經(jīng)過來龍女兒稍後稟報,不過父將先聽聽他們得到的情報!”
“大將軍!”老二和荊軻都抱拳施禮,然後老二開口說道:“俠牌是小人的,小人名叫風信子,是當今第一大俠蓋聶的大徒弟。”
“哦,原來是蓋大俠坐下大弟子,快快請坐。”李牧輕還一禮道:“當今亂世誰不知道一代劍神蓋聶蓋大俠名號,誰人不敬重幾分?而這‘蓋聶俠牌’,更是一出如同大俠在旁,就是君侯也會給上幾分面子。”
卻沒看見荊軻那疑惑的樣子:“這老二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來裝作風信子!”不過也只想想而已。
“大將軍不用客氣!”那老二倒也不臉紅,繼續(xù)說道:“這次追趕大將軍隊伍正是奉家?guī)熤芯o急軍情稟報,關(guān)係到番吾百姓生死,不敢怠慢。”
“快快請講!”
“秦國大軍晝伏夜行已經(jīng)趕到番吾外不遠之地,不日將進攻番吾。”老二說道,眉宇間已是不安神色:“軍事本與家?guī)煙o關(guān),可那秦**隊爲隱藏行蹤,一路所來沿途百姓無論是誰皆慘遭殺戮,家?guī)熆床幌氯コ鍪窒嗑龋瑓s發(fā)現(xiàn)了秦國大軍,於是也遭到追殺。那軍中將官喊話,‘凡路上行人和番吾百姓,具殺之!家?guī)熯@纔將此情報要小人快快報給大將軍,望將軍速速回救番吾百姓啊!”
“什麼?不可能!”李牧轉(zhuǎn)身站起,“據(jù)我軍準確情報,秦國來番吾之敵不過萬人,是做誘餌,其主力已經(jīng)在搶功我漳水一線!蓋大俠可曾看清楚?”
“哈哈哈哈……”卻是大笑,仰天大笑,老二邊笑邊嘆道:“家?guī)煿涣鲜氯缟瘢来髮④姸嘤幸蓱]!也罷!也罷……”
走到了李牧跟前,他凝視著他的眼睛:“只請將軍以國家爲重啊!那麼小人……雖死也無憾!”是吼出來的,荊軻剛一個“不好!”卻已經(jīng)晚了,只見那矮小的老二已經(jīng)拔出了佩帶的短刀,沒有絲毫畏懼和猶豫,插進了自己的胸膛……
“老二……”
“這位大俠……”
……
夜幕已經(jīng)落下,部隊沿著山路蜿蜒前進。
“少將軍,我們這次爲什麼不直接進駐番吾而要走此山路?”是古史開,不解地問道:“秦軍勢大,我們沒有先進城牆加以防禦,恐怕不敵,大將軍畢竟只給我們兩萬兵卒!”
“可是大將軍也只給我們一夜時間探查真假!”公孫接說道:“少將軍這樣安排,必有她的用意,我們照命行事就是!”
“不。”騎馬走在最前面的李小果卻說道:“這不是我的安排,是荊軻的意見。”
“什麼?”兩將大呼道:“怎麼可以如此兒戲?”
“別忘記了。”李小果卻是安靜異常,彷彿早已經(jīng)胸有成竹,輕輕說道:“他曾經(jīng)是祖國最年輕的將軍,穿越時也是最優(yōu)秀的少校!”
“這個……”只好無語。
但是跟在後面的荊軻卻一直沉默著:“這傢伙哪裡來的風信子的什麼‘俠牌’,爲什麼要冒充那風信子,想必當初就是風信子叫的他們把老子扔那院子里加以陷害了吧。不過……”
“喂喂喂!”荊軻輕輕搖晃著託在自己馬背上的老二,淡淡說道:“你小子別裝死了,呼吸這樣均勻,睡得可香?”
什麼?老二還在呼吸?
卻只聽見那老二輕輕說道:“噓,我使眼色給你好在你也明白,不是很糊塗。荊大俠現(xiàn)在什麼也別說,等找到秦軍,我再活回來也不枉這裝死一回!”
呵呵,原來在追趕趙軍的來路上老二就已經(jīng)將一切告訴了荊軻:他可能要裝死,那樣或許纔可以換來幾萬的部隊和一天的時間。而好在魯國四鬼也經(jīng)常得在集市裡甩甩手段賣弄把戲賺點盤纏,於是他那短刀實際上是有按鈕的,可以伸縮自如,再加上服鷓的血(體溫比人稍低的鳥類)早已經(jīng)準備在了胸口,他就死了……
幾百裡外的榆次縣聶村,這是一個有如城壘的院落,外牆堅固厚實卻下面有排水和放火的孔,牆上更是有著無數(shù)射擊的口和戒備的塔樓。
層層疊園,園園都有手持兵器的家丁來回行走,而正中的高大建築,燈火通明。
但這裡,卻是一間暗室。
“風信子!你的任務(wù)完成了嗎?”看不見人,只聽得到聲音,那是一箇中年偏老的渾厚存在。
“是的師傅。”暗房正中跪著一個人,正是風信子。“徒弟已經(jīng)查明,荊軻就是雷虎穿越的置換之人,而且徒弟設(shè)計,已經(jīng)知道那三個叛徒的身份,正是李小果、公孫接和古史開三人。”
“嘿嘿嘿嘿。”笑得很詭異,風信子只感覺到一身寒意襲來,臉面上卻已經(jīng)捱了重重一擊,“哀!”地慘叫。
“你查到的東西有什麼用?”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如鬼魅一般:“我要的是改變歷史,改變歷史你知道嗎?可是,你的‘蓋聶俠牌’呢?你已經(jīng)幫助歷史照舊行走了……”
什麼?一驚,忙在身上摸索,“媽的,誰盜走了我的‘俠牌’?”
“不用找了,已經(jīng)在李牧的手裡……”又開始獰笑:“風信子啊風信子,我留你還有什麼用?”
話音才畢,一道黃光已經(jīng)射來。
“饒命啊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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