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許蓉煙,邵染白的眉頭微微皺起,經過醫生的檢查,她不過是疲勞過度而已,倒是讓他的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染白,你怎么來了?”
而這時候,許靜怡從外面走進來,帶著輕松的笑意,可是,當她看到床上的許蓉煙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說道:“我姐姐這是怎么了?”
“過度勞累,又有些低血糖,所以暈倒了。”邵染白輕聲說道。
“哦。”許靜怡點點頭,臉上依舊帶著擔憂的神色,可是心中卻更多的是歡喜,但是當她看到邵染白臉上的擔憂之色的時候,心中卻開始泛起了嘀咕。
“許蓉煙,你不會是裝的吧?故意來博取邵染白的同情?我告訴你,你不要做夢了,哼!”
她的心中冷冷的一笑。
不多時,邵澤寧也跑來了,看到暈倒的許蓉煙,他也滿是擔憂,嘆了一口氣,如同一個小大人一般。
“放心吧,醫生剛剛來過,她只是有些累了,沒事的。”邵染白拍了拍邵澤寧的小腦袋,安慰的說道。
“恩。”邵澤寧點點頭,可還是挺擔心,守在許蓉煙的身邊,說什么也不愿意離開。
邵染白寵溺的看著邵澤寧,便也留了下來,三個人在一起,有一種淡淡的屬于家的溫馨感覺,讓人看了就會覺得心生羨慕。
反倒是許靜怡覺得自己有些別扭,好像是根本插入不到其中一般,雖然在這里,可更多的卻是像一個巨局外人,這種感覺讓她極為難受。
她悄悄的離開了病房,唯有當房門關閉的時候,她看向許蓉煙的眼神里才流露出了一絲怨毒之色。
“許蓉煙,你為什么要搶屬于我的東西,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她的心中大聲的宣告著,滿心的都是不甘。
“許小姐,在看什么?”
正在許靜怡呼吸亂想的時候,她的身后卻猛地傳來錢來的聲音。
許靜怡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轉過身來,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之色,說道:“錢來,你是不是有毛病,總這么一驚一乍的突然冒出來,難道不知道嚇人嗎?”
“要是沒有做虧心事,估計是不會害怕的!”錢來淡淡的說道,眼神里帶著一絲銳利之色,透過門上的玻璃看了看里面,這才看向了許靜怡。
“錢來,我告訴你,你如果再敢污蔑我的話,我一定讓染白為我主持公道!”許靜怡露出了一絲不耐之色,冷冷的看著錢來,恨聲說道。
“我怎么會污蔑你呢?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話,許小姐,你實在是太多心了。”錢來才不會承認自己污蔑她呢,于是露出了詫異之色,一副沒聽懂對方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許靜怡冷冷的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去,只有閃動的眼神里能夠顯示出此刻她心中的憤怒。
直到她走遠,錢來這才收回了視線,冷冷的一笑,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之色,他就是針對許靜怡,他就是懷疑她,那又怎么樣呢?
為了邵染白的安全,以及家庭的
安穩,錢來才不會在意許靜怡的感受呢!
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錢來來到了邵染白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于是便歉然的看了邵澤寧一眼,說道:“寧寧,你在這里陪著媽媽,我有些事情要去做,門口的保鏢我會留給你,有什么事情就吩咐他們。”
說完,邵染白便被錢來推著離開了。
不多時,許蓉煙終于蘇醒了過來,看著自己的兒子邵澤寧就在身邊,她有些迷糊的問道:“寧寧,我這是怎么了?”
“勞累過度,低血糖,所以暈倒了。”邵澤寧聳了聳肩膀,臉上露出了一絲輕松之色。
“哦。”許蓉煙從床上準備起來,卻被邵澤寧按住了。
“媽媽,爸爸走的時候交代過要讓你好好休息,這也是醫生的吩咐,你還是多躺兩天吧!”邵澤寧趕緊說道。
許蓉煙也覺得身體有些不適,便順勢躺了下來,臉上閃過一絲疲憊之色,微微的點點頭,看著邵澤寧乖巧的樣子,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而此刻,白井航的別墅里面則是在上演著一場好戲。
白井航坐在主位之上,臉色帶著一抹沉重之色,他的手指按在太陽穴上,似乎在頭疼什么一般。
他的身后站著好幾個大漢,全都眼神冷厲的看著前面。
而在白井航身前的地上,則是跪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的臉上有一層青紫之色,顯然是被人打出來的,甚至都打腫了,很難看出來他到底是誰,可是若是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出他的身份的,赫然是劉叔。
此刻,他的眼神帶著恨意的看著白井航,咬牙切齒的說道:“白井航,你有話就快說,不要這么磨磨唧唧的,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你要是想要老子的命,你就給我一個痛快,我還記下你的好,但是你想要從我的口中知道其他的事情,那你就是枉費心機了!”
白井航的臉上劃過一抹痛心之色,說道:“劉叔,我白家可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嗎?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難道你就不覺得愧疚嗎?”
“愧疚個屁!”
可是,劉叔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旁邊一個壯漢一個耳光抽在了臉上。
劉叔“呸”了一聲,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口水,轉過頭看了那人一眼,說道:“小子,你給我記住這一巴掌。”
壯漢的臉上閃過一抹獰色,剛要準備再補上一巴掌,就被白井航叫停了,他這才訕訕的收回了手。
“劉叔,你這種死硬的態度,難道真的以為我白井航是個軟弱可欺的人嗎?我不過是敬重你以前對我白家的貢獻,可是你如果還是這么減持嘴硬的話,那就別怪我心狠了!”白井航站起身來,走到了劉叔的身邊,看著他說道:“當初地下室里那些刑具,就由你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劉叔的臉色不由的大變,可是還沒等他說話,白井航就喊了一句:“來人,將他帶下去,好好的伺候!”
“是,少爺!”
剛剛打了劉叔一耳光的壯漢立馬應了一聲,一把
拖著劉叔就走,見他還要說話,壯漢立即又是一巴掌。
“白井航,你有本事就給爺爺來一個痛快!”劉叔趕緊喊道,可是看到白井航根本不理會他的時候,他終于露出了一抹恐懼之色。
地下室那些刑具他自然是清楚,當初他可是看著黃云偉一一享受過那些刑具的伺候,可是他自問受不住那樣的待遇,這簡直是要死的節奏啊。
“白井航,你快殺了我,不要折磨我!”劉叔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了,大聲的喊道。
可是白井航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根本無動于衷,顯然要讓對方嘗到苦頭,以便于得到想知道的事情。
劉叔終于絕望了,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被那一個壯漢直接拖曳著下去了,可是,就在他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坐在主位上的白井航突然開口攔住了他,這讓壯漢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絲郁悶。
他低頭看了看劉叔,果然,劉叔的眼中冒出了希望的光芒。
“不要弄死了,其他,你們隨意!”
哪知道白井航卻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劉叔的臉色瞬間慘白下去,而壯漢則是大聲的應了一聲,更加有力的拖著劉叔離開了。
“白井航,你個混蛋王八蛋,老子當初就應該直接殺了你!”
“白井航,你不得好死!”
劉叔知道自己的無法避免被用刑,于是大聲的咒罵著,顯然是為了激怒白井航,可是聲音雖大,卻也傳不到白井航的耳朵里去,唯有讓壯漢更加氣憤而已。
壯漢冷哼了一聲,怒道:“好你個老而不死的東西,竟然敢罵少爺,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的,哥幾個,給我用力!”
幾個人用鞭子用力的在劉叔的身上抽打著,很快,劉叔的咒罵聲就變成了哀嚎聲和慘呼聲。
好一會兒,幾人在停下動作,唯有劉叔在地上蜷縮著,渾身的鞭痕帶著血絲,讓他疼痛不已。
“劉叔,以前你是長輩,我們敬重你的為人,可是你竟然做出叛逆的事情來,辜負了少爺和我們對你的信任!”一個壯漢有些嘆息的看著劉叔,傷心的說道。
“呸,叛逆?那本來就不是他的位置,這么多年來,我為他白家出生入死,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一個毛頭小子竟然在我面前頤指氣使,簡直是將我當成了三孫子,我不甘心啊!”劉叔一臉怨毒的說道。
“你個老東西,現在還敢胡說八道!少爺給你的待遇還不好嗎?你住著別墅,每次出門都是前呼后擁,你那小媳婦才二十來歲,手中動用的資金更是百萬千萬的,難道還不知足?”壯漢出離的憤怒了,在他看來,劉叔簡直是太貪心了,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這是我應得的!”劉叔冷笑一聲,說道:“這都是我用雙手賺來的,我理所應當,但是我應該得到的絕對不只是這么一點!”
壯漢看著依舊死不悔改的劉叔,搖頭說道:“我看你真是瘋了!”
“我瘋了?是啊,我真是瘋了,我就不該支持白井航上位!”劉叔吐出一口血水,哈哈大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