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飛霞帶領采石四仙向著無名仙山出發,而葉方和玉秀兒則相距他們千里,不緊不慢地跟著。
一路上閑著無事,葉方從玉秀兒嘴中得知了很多女媧天君與大禹天君的事情。原來當年女媧補天的確有此事,但是所謂的天并不是仙界的天,而是九州大地的天。據說在九州大地初成的時候,引起各界覬覦,各路高手紛紛出手,初生的九州大地如何能夠容得各界眾多高手的肆虐,爭斗之下打破了各界設在九州大地上的禁制,致使各界高手毀滅性的力量涌入九州大地,造成了九州大地的第一次劫難。
女媧天君宅心仁厚,采集無數彩石,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煉制出一片巨大的遮掩彩霞,補住了那破碎了的禁制,從而堵塞住了各界高手的毀滅力量。九州大地上的人以訛傳訛,便以為是補天。但是仙界的人都知道女媧天君實際上是挽救了無數普通人的性命,因此在仙界女媧天君受到了崇高的尊重。
至于大禹治水的事,也是客觀存在的。同樣是九州大地初生的時候,妖界派出的高手想將九州大地當作附屬地,遂禍害大地,弄得水患橫行,不利于世人居住。大禹天君親自出手,滅殺妖界興風作浪的龍族高手百人,將余下的龍族高手趕回了妖界。而大禹天君戰勝龍族高手、治理水患的重要依仗就是他的法寶伏龍鼎,據說乃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至尊級寶物。一戰功成,但伏龍鼎也遭受了極大的損害,幾乎不能用了。這次他派人請女媧天君煉制伏龍鼎,卻不知是仿制還是重鑄。
兒時聽說過的女媧補天、大禹治水的傳說竟然是真的,盡管和事實有出入,但畢竟眾口相傳了下來。
聽著玉秀兒輕聲軟語地細說著,葉方剎那間有種感覺,這個魔女似乎一下子變得如同淑女了。
正西正南交界的地方只有一座山,那就是無名仙山。但是現在有好事之人把這座山命名為了煉鼎山。
一個月的時間幾乎全消耗在了路上,葉方和玉秀兒兩人趕到煉鼎山的時候,距離煉鼎的時間不過區區幾個時辰了。
山峰周圍人山人海,葉方一直擔心的被發覺的問題不用理會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是被發現了,那他定是走了極霉的運了。
煉鼎山并不高,但依然有仙霧繚繞,在半山腰處,被夷出了一塊整齊的平地,方圓近十里,全部鋪上了潔白的玉石,遠遠望去便如云海中憑空伸出了一個明凈的平臺。從眾人的議論中得知那里就是楊藩要煉制伏龍鼎的場所了,被眾人稱為煉鼎臺。
玉秀兒拉著葉方拼命朝著煉鼎臺前擠去,根據規則他們不能以飛行的方式靠近,否則這么多人同時飛起來那還不秩序大亂。
人群中有人議論道:“喂,以前補天宮煉制法寶可是從來不公開的啊,怎么這次這么好?”
“這還不知道么,女媧天君一向慈悲為懷,她知道我們這些仙人們修行辛苦,便有意公開煉寶,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好生觀摩,從中領悟天道!”
“對,對,我也是這么想的。”
“還有,我聽說女媧天君雖然不親自煉寶,但是派出了補天宮中最為厲害的煉制大師七品仙君楊藩,由他煉制諒來也是不在話下。”
“我們準備好好領悟吧,待會煉制的時候都不要說話,以免分了心神。”
“知道了,還用你說么!”
兩人穿行過去,這些話語便通通落在了兩人的耳里。
玉秀兒貝齒緊咬,奮不顧身地朝著前面猛擠,硬是被她沖出了一條路,到達了煉鼎臺的正前方,可以將臺上的人和事物看得一清二楚。葉方跟在她后面倒是沒有費什么力氣,只是小虎的隨行引來了一些異樣的目光。
臺上已經站了幾個人,其中一人身著天藍長袍長身玉立、風流倜儻,乃是今日的主人公,女媧天君手下煉制術最嫻熟的七品仙君楊藩。站在他對面的人,身材和他差不多高,穿著一件極為普通的灰白色大褂,看上去不太修邊幅,臉上胡子拉茬,也不知是英俊還是丑陋,應該就是眾人口中誦傳的大禹天君手下的八品仙君關郁了。
在楊藩的身后幾丈處,則是郭飛霞帶著采石四仙環伺。
玉秀兒從擠進來后便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楊藩,就好象怕他會突然從眼前消失掉,臉上時而露出癡呆的神情,時而又變得欣喜。
臺上的楊藩抬頭看了看天上,說道:“關兄,現在時辰已到,就請關兄將要求說出來。”
聽得楊藩說話,原本鬧哄哄的四周頓時變得一片死寂。
對他們這些下等仙人或者低階的真仙來說,有時數百年都難以見到一名仙君的面,現在有兩名七品、八品仙君公開演示仙界中聞名已久的煉制術,簡直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觀摩、領悟的機會。
關郁點了點頭,聲音沉穩:“多謝楊兄賞面,這次大禹天君重煉伏龍鼎,就是希望和以前的一模一樣,包括外貌和功效,至于其中的玄妙,相信楊兄一看便知。”
手一揚,一個青銅色的巴掌大小的古鼎浮現在空中,周身光彩四射,一股逼人的氣勢散發,使得煉鼎臺前面的眾人不由自主地各自后退了幾步。
楊藩朝著伏龍鼎看去,當然,他的看不只是眼睛,還有仙識,而且通過仙識查看才是最重要的,關于伏龍鼎的屬性、防御和攻擊的法陣等等,全部通過仙識反饋到了他的腦海里。
“果然不愧是上古奇寶”
楊藩嘖嘖贊嘆道:“象這樣精妙的法寶,無論攻擊和防御都是頂尖的法陣組成,還有材質也是屬于極為罕見的。關兄,如此看來,我真的是不敢保證能煉制出和此鼎功能同等的寶物啊!”
他雖然如此說,但臉上并無退卻之意,顯然還是有著自信的。
關郁哈哈大笑道:“楊兄太謙虛了,女媧天君既然推薦你來煉制伏龍鼎,自然是對你有信心。”
楊藩也笑道:“好吧,反正也是騎虎難下了,便姑且一試吧,不過關兄,重煉伏龍鼎的話需要將這個老的回爐,你不會心疼吧?”
關郁朗聲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楊兄盡管放手施為吧。”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頗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而臺下眾人皆已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那激動人心的一幕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