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追風冷冷擡起胳膊,他的手上多了一柄劍,一柄幾乎是透明的玄鐵寶劍。
他冷冷說道:“此劍名爲龍翔,三尺三寸長,重七斤六兩,爲古越國名劍。次劍於我白家世代相傳,每一出劍,必沾血,不沾敵人的血,就沾自己的血。我曾祖父死於此劍,我祖父死於此劍,我父親死於此劍,我也隨時準備死於此劍。”
林青雲面‘色’一寒,他的手不禁顫抖了,白追風竟然想對柳寒煙出劍?!
他看著白追風,白追風臉‘色’一臉蕭殺,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了。
現在他的眼睛中已經沒有任何人,只剩下一柄劍。
他彷彿又是那個萬丈雪峰中孤獨練劍的那個人,一個人在雪中舞劍,一個人在雪中殺人,一個人在雪中靜默。
在他殺人時,他的眼中已經不見萬物,只有那蒼茫的雪。
白追風殺人時,眼睛看不到血,他看到的是雪。
無比寒冷,也無比蒼茫的雪。
白追風說道:“你出劍吧。”
柳寒煙說道:“我沒見,也從不用劍。”
白追風說道:“我可以等你去拿一柄劍,我不殺無劍之人。”
柳寒煙冷笑著:“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劍才能殺人。我若殺人,便是用一根牙籤,也可以殺人。”
白追風冷冷說道:“我知道,你一向是個無法無天的‘女’子。”
柳寒煙狂笑著:“無法無天,又怎麼樣?”
她仰天說道:“若是上天果然有天道,那這世上就不會有這麼多受苦的人,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