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說什麼?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叫人殺了他嗎!?”白依鳴終於受不了了,大喊出聲。
門外的保姆保鏢都聽見了,只是不敢上去。
“不是你,那你爲什麼現(xiàn)在纔回答?又爲什麼要變成這樣?”被他的聲音所懾,她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我有什麼好說的,我最疼愛的妹妹居然不相信我,我還能說什麼?別人不瞭解我,你還不瞭解我嗎?沒錯,爸的確看我不順眼,可是他生養(yǎng)我,就算他拿刀砍我,也是我爸,還是你認爲我會作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我”白依蓮啞聲。
這番話她確實有欠思考,二哥說的也有理,可是尊主又爲什麼會那麼說,這麼說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
“二哥,對不起,我——”
“不用再說了,既然那個禮物你不想要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好好照顧自己。”白依鳴說完就走,可是很快就被妹妹攔住了去路,“讓我走吧,這個家我沒法呆了。”
白依蓮展開雙手,牢牢的把住門,“你就這麼走了,媽怎麼辦?爸生你養(yǎng)你,媽呢?她天天唸叨著你,你就沒有想過要去看她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不忍看到她傷心,他縱是點頭,“小蓮,你誤解了,我正準備要去看她。”
“真的?”她驚喜的喊,“媽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我這就帶你去看她。”
兩人很快下樓,白依蓮因爲剛剛哭過,眼裡的淚並未幹,視線朦朧,一不小心踩空。
“啊”
若不是白依鳴及時拉住,她已經(jīng)摔了下去,人沒事,但是她的包經(jīng)過幾個滾動,已經(jīng)掉落到最樓梯口。
“沒事吧”白依鳴擔心的問懷裡的人。
“沒事”白依蓮起身,視線轉(zhuǎn)移到下面的包,“包掉下去了,我去把它撿起來”這樣一摔,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是否完好。
“你小心點,我去撿。”不等白依蓮拒絕,他已經(jīng)走下去,撿起包,但是手上的重量,讓他有些好奇,手不自覺的摸上去,盒子,裡面是個盒子。
白依蓮大呼不妙,幾步下去,“二哥,給我吧!”
她的眼眸有輕微的顫動,神色也有幾許慌張,所有表情都被他看在眼裡,不由心生怒火,卻儘量壓抑,“裡面怎麼這麼沉?”
“出去的時候買了點化妝品”她邊說邊伸手去拿。
白依鳴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手,“是什麼牌子的?”說著已經(jīng)拉開拉鍊,伸手進去。
“二哥!”白依蓮驚喊一聲,伸手過去。
兩人力道均衡,不分上下,可是裡面的東西還是被他拿出來了。
精美的盒子,無論是大小形狀還是花紋裝飾都與扔掉的那個一模一樣,白依鳴瞬間明白,“原來是這樣。”
“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
“你不用解釋,我只想知道這個是誰送給你的?”他放緩的語氣。
白依蓮只是看著,她不能說是大哥送的,如果說了,勢必會讓他們的感情更加惡化,她不能看到這樣的局面,“是一個朋友送的,二哥,先把東西收起來吧。”
“是什麼樣的朋友?”他繼續(xù)問。
“是高中同學(xué)”
“男同學(xué)還是女同學(xué)?”
白依蓮有些受不了了,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問的這麼清楚,好像不希望她交朋友,特別是男朋友。“當然是女同學(xué)”
“那爲什麼說是化妝品?”他窮追不捨,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表情卻漸漸黯淡。
“因爲,因爲——”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等她說話,白依鳴又說了,“是白依然給你的吧?”
“二哥!”她有些難以相信,關(guān)心她的朋友也有不少,爲什麼偏偏就點到了大哥的名字。
“你不用說了,我早就知道了,既然你喜歡他的,我的也就沒有必要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任憑白依蓮怎麼喊。
“小姐,你沒事吧?”保姆走過來,擔憂的問。
白依蓮擦了擦眼淚,將禮物放進包裡遞給保姆,“大媽。麻煩你幫我把這個放我房裡去”
是她太心急了,如果出門前把東西放下,也不會發(fā)生這些事情,至少二哥不會負氣而走,現(xiàn)在——
保姆輕嘆了一口氣,離去,白依蓮也走進了母親的房間。
“他又走了是不是?”
一進門就聽到母親無奈的聲音,她嘴脣有些發(fā)白,雙眼無神,吃力的挪動身體起來。
白依蓮忙上前去,扶著她慢慢起來,靠坐著。
“別傷心了,只要他過得好,回不回家都不重要,再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也該去準備一下了。”
“媽,爸纔剛——”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爸生前的時候就有這個打算,你也老大不小了。”
“媽”
“從小到大,你還沒有辦過一次聚會,去吧,趁你爸還沒有走遠,把朋友都請來一起聚聚吧。”
“媽,這件事就先放放吧,爸才走沒多久,再說這樣外人會怎麼看我。”
“罷了,這件事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
其實這次聚會是她期待已久的,在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父親也表示同意,畢竟二十幾年都沒有辦過一次聚會。
整個家唯一反對的就是二哥,這讓她很不明白,爲什麼事事都能遷就維護她,偏偏在這件事上如此反對。
家裡出了這麼多事,她也沒有心情去辦Party,先還是趕快找到真正兇手再說。
能這樣光明正大冒充夜寒的人,一定是經(jīng)過尊主允許的,或者說跟若寒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那麼暗夜到底誰最有可能?
藍姐不可能,蛇蠍對她雖有意見,也不見得會做出這種事,那麼就是他們?nèi)齻€中的其中一個了。
淘汰賽中的場面一一浮現(xiàn)在腦海裡。
三個人殺氣最重的就只有鴿子了,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