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裹著內力的落葉猶如刀刃被黑衣人險險擋下致命葉尖。
皇甫昊天騰地抽出腰間軟劍繞上黑衣敵方之劍,狠一甩臂力黑衣人被震開五米外,渾厚的內力使身后追來的七名黑衣人頓下遲疑的殺氣,只敢團團包圍著馬車。
黑衣人身法一致,挑著皇甫昊天的要害攻去,眼見蕭璃被糾纏,皇甫昊天一個閃身,攬住了蕭璃的腰。
“這個時候你還……”蕭璃不禁氣急。
“我保護我的女人,天經地義。”
蕭璃一時驚呆,手下也不在動作,在這個男人的懷里,蕭璃意外的感覺到了安定。
那是在前世從未有過的安定,一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可是現在,那個男人在自己身邊,耳邊的一切都充耳不聞。
皇甫昊天單手摟緊蕭璃,至始至終都沒讓敵人有對蕭璃出手的機會,另一邊手中中軟劍如靈蛇繞上攻來的黑衣人脖頸,殷紅鮮血立見那人頸間噴濺而出。
不間斷快速攻來的黑衣人們,看似動作急猛迅捷仍低不過皇甫昊天運氣鬼魅的身法,襲進黑衣咽喉之快敵人反應到時,已經一個接一個斷氣地倒地不起。
死里險逃生的二三名黑衣人看出他始終單手緊護蕭璃,像抓到生死浮木拼執利劍刺向蕭璃,他們不群起攻向蕭璃還好,這一攻之,讓本有意思放生他們一條命在的皇甫昊天登時狂怒,怒火升騰,深邃眼眸寒光四射。
手中軟劍幻化更快速二倍揮出數道劍影,絞向黑衣敵人沒一個幸存留命。
黑衣躲不及,劍勢如被盯上的猛蛇刺不到皇甫昊天身邊的蕭璃,倒是他們一個個小命都一起搭上了。
“快走!”黑衣人收起動作,向四周的手下發出訊號。
蕭璃聽到這聲音,心中一動。
這樣的聲音,有些特別,有些熟悉,但是好像感覺有些不對。
蕭璃緊緊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著,可是腦子還是混沌一片。
到底是哪里不對。
可是發絲清揚了一道優美的弧度,蕭璃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原來是皇甫昊天抱著蕭璃轉了一圈,而后停了下來。
皇甫昊天好整以暇收起腰間沒沾半絲鮮血的軟劍,地上躺滿橫七豎八的十名黑衣敵人,眼角余光瞟到埋伏要逃的那兩名黑衣首領,他微瞟向心腹一眼,侍衛追擊而去。
皇甫昊天收肅殺之氣,抱著蕭璃重回馬車。
“我自己走吧。”蕭璃小聲的說道。
被這么多人看到,還被他抱著上馬車,蕭璃臉上都紅了。
“阿璃,你要知道,你是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蕭璃聽了,臉埋的更深,在皇甫昊天的胸膛中,感受到他那顆沉穩而火熱的心,連內心深處感覺到一絲不妥的異樣都拋之腦后。
祥云殿內空無一人,樓臺之上的皇甫浩博舒適地倚坐在特制的軟榻上。
站在一旁許久的粉色薄衫女子,在看了皇甫浩博閉目養神很久之后,將小臉湊近,呵氣如蘭。
“殿下……”聲音甜美而嬌俏。
而此刻端了安神茶走到大廳門口的宇文若雪看見女子那半個身子都快依到皇甫浩博的身上時候,及時的捂住嘴,躲在柱子后面。
她要做什么?
宇文若雪悄悄的探出頭,接著寬大的簾幕擋住自己的半邊身子窺視道。
皇甫浩博拉下女子攀上自己肩膀的胳膊,推開一段距離。
“香菱姑娘,請自重,幫你攔下皇后娘娘的責罵,或者是你誤以為特別的關心,都只不過是順便而已,我對如此低賤的下人,一向都是悲憫的。”
皇甫昊天解釋道,可是女子卻依舊攀上去,硬是湊近了他,將軟若無骨的身子倚在他胸前。
“既然是奴婢,那么不如讓奴婢幫你捶捶肩膀可好?”
她將胸前豐滿的雪白緊抵在皇甫浩博的手臂上,討好地在他手臂上磨蹭。
“請自重。”皇甫浩博推開她,同時側臉看了一眼,這一眼,竟然看見熟悉的眉眼。
可是下一秒,那個人兒卻不見了。
是看錯了?
皇甫浩博故意拉過香菱,香菱見狀,更加湊了過來,拉開他的衣襟,就要將手探進他結實的胸口。
皇甫浩博微微瞥向剛才的方向,余光里看見一張氣憤的臉。
她真的來了,那么事情就好玩多了。
皇甫浩博微微瞇起眼睛,任由香菱低頭附在自己的胸膛上,雙手上下游走。
宇文若雪臉色難堪,雙手握成拳,呼吸也急促起來。
“宇文小姐?”宮女小聲的喊道,宇文若雪卻目不轉睛的盯著皇甫浩博,只覺滿腔怒會,就要爆炸開了!
眼看香菱的紅唇就要貼近他的唇瓣,宇文若雪咬著下唇,眼圈微紅,轉過身子就走。
就在香菱滿心歡喜努力取悅他的時候,他猛然大手一揮,將香菱甩開,忽然被甩開的香菱錯愕地看著他。
“卑賤的一個下人而已。滾開!”他連眼都沒睜開,沉聲喝道。
聽腳步,宇文若雪已經下樓了。
不知道為什么,皇甫浩博心里,像是溢滿了充足。
宇文若雪腳步匆匆的走了許久,低著頭眼眶紅紅,卻不小心正撞到一個軟軟的身子。
“姐姐?”
宇文若雪聽見這聲音,連忙扭過身子,慌亂的抹去眼角的淚。
“姐姐,你怎么了?”宇文若彩入宮本是想去找宇文若雪的,沒想到還沒到大門,就撞見失魂落魄的姐姐。
“沒事。”宇文若雪默不作聲,好半天才說了這句話,而宇文若彩看見她眼眶紅通通的樣子,心里也明白了幾分。
今天太子和太子妃那么風光,而自己姐姐所愛的人,整個心思都不在她的身上。
“晚上她回宮來,我幫你出氣。”想到皇甫昊天和蕭璃那般囂張的在大街上卿卿我我,宇文若彩心里就像發瘋了一般。
“若彩,你……我沒事,不是因為她。”宇文若雪當然知道她說的“她”是誰了。
“可是姐姐,難道真的不怪她嗎,既然她這么會招蜂引蝶,那么就讓她招個夠好了。”
宇文若彩生氣的扭頭,眼中盡是憤怒。
不但搶了本應該屬于我們所有的風頭,而且,還搶了我們心里的男人的心,這新仇舊恨,怎么能咽下去!
到了晚上,宇文若彩和帶進宮的侍女青城商量一番,便等著看好戲了。
舒蘭房中水氣裊裊,池中散發馥郁芳香,只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草葉子,讓蕭璃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個是洗浴的?”
還真是沒聽說過這樣沐浴的,那些葉子讓這個有密集恐懼癥的蕭璃看起來真是頭皮發麻。